吳嬤嬤冷冷的掃了我一眼,然後就真的把我丟在這裡,自己走了,她剛剛走沒多久,一雙大手就掐住我脖子,將我抵在牆壁上,男人冰冷的眼睛看著我說:“你你想幹什麼?那麼大聲,想提醒那個老東西是不是?”
“沒有啊,我怕你沒跟上來,或者門口有侍衛,你進不來,特意給你報信的。”我有些驚恐的看著他說。
“報信?你不是那樣蠢笨的人,用這種法子,是給我報信呢?還是給那個婆子報信?”男人冷冷的貼近我問,他的手用力的卡住我的喉嚨,雖然沒用力,但是卻也捏得我生疼。
“自然是要給我報信的。”忽然一個淡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從男人肩膀的空隙看出去,只見千歲爺就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我們。
“是你?果然那個老婆子去通風報信了。”男人瞇著眼,眼神裡流露出來的是兇光。
“放開她吧,我們談談。”千歲爺雲淡風輕的說。
“談什麼?你是他的人,你想抓我回去?”
“他不是。”我忙開口說。
“你閉嘴,該死的女人,沒想到我竟然著了你的道。”男人惡狠狠的瞪著我說。
我真是百口莫辯,剛纔那一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爲他不能跟的太近,那七拐八繞的,怕他跟丟了,才故意那樣說了讓他知道我們的位置,沒想到,那吳嬤嬤是個人精,居然這樣也能看出端倪來。
“她本來就是一個奸細,既然是奸細,口蜜腹劍,裝無辜,都是很正常的。”千歲爺不但不幫我,居然還這樣說,我睜大了眼睛瞪著他,真是有眼無珠,剛纔我還在希望他能爲我解釋,他怎麼會爲我解釋呢?我真是蠢到家了。
“原來,你是奸細啊……”誰知道那男人聽到這裡,卻緩緩鬆開了手。
“想也知道,你心愛的絮兒,也一樣,她們都是那位爺的女人,都是那位爺派來監視我的。”千歲爺面無表情的說。
那男人回頭看向他:“聽你這語氣,你是想說服我,你和那人關係不好?”
“沒什麼好說服的,君千逸,你想見的人,我像菩薩一樣供著,也不打算阻止你見她,條件就是,你得和我談談。”千歲爺一片閒適的說。
“……好,我答應你的條件,我要見絮兒。”男人堅定的說。
“她就在樓上,不過她要不要見你,這就不知道了。”
“絮兒怎麼可能不想見我?除非你威脅她。”
“或許她真的會說,我威脅她了,她不就擅長做這樣的事嗎?”千歲爺卻是譏諷的一笑說。
男人皺起眉來:“你侮辱絮兒?”
“不,只是想和你打個賭,敢不敢?”
“賭什麼?”
“賭你的絮兒,會不會出賣你。”千歲爺高深莫測的說。
男人凝神看著他良久才點點頭:“好,怎麼個賭法?”
“這個你無需費心,你上去樓上見她吧。”千歲爺揮了揮手說。
男人頓了一下才說:“如果你是耍什麼花樣贏的,我絕對不會承認。”
“我們沒有賭注,只是想讓你看清楚了,你愛的女人到底是仙子還是惡鬼。”千歲爺瞇著眼淡淡的說。
“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別說是爲了我,我們並無交情。”
“你疑心病真的很重,這樣做,不過是爲了表現我的誠意罷了。”千歲爺淡淡的說。
“表現誠意?”男人瞇起眼來,顯得更加的迷惑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說到這裡,男人似乎懂了,他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麼,千歲爺指了指上面:“去吧,看看那個人是不是柳絮兒,我想刀山火海什麼的,你應該不怕闖一闖。”
“的確,我不怕。”男人說完就上樓去了。
等他完全走遠,我纔不高興的說:“我忙著和他拉近關係,好查他是不是姦夫,你卻拆我臺?”
“你個蠢貨,要是不那樣說,他會輕易放過你嗎?”千歲爺瞪了我一眼:“你還真是不安於室,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的。”
“我纔沒有呢,我是被他威脅,加上他要見柳絮兒,這不是爲了完成你給我的任務嗎?”我不高興的說。
“這樣說也沒錯,等下好戲上演,你要跟進去嗎?”
“你想做什麼?”那個女人是虛假,而且我也能猜得到她用什麼樣的手段來欺騙和控制那個男人,只是我看不透千歲爺到底要怎樣戳穿她。
“你還是別上去了,否則她會恨死你的,這樣不利於你潛伏在她身邊。”千歲爺卻是如是說。
君千逸輕飄飄的落到屋裡,只見柳絮兒皺著眉坐在窗邊,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他的心一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喊她,只恨自己沒那個能力扳倒那個男人,救她出火坑。
“誰?”或許是他的呼吸過於急促了,也或許是其他的動靜,柳絮兒回過頭來,看見君千逸的一瞬,她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愕然:“你……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被那位爺關起來了嗎?
“絮兒,我來帶你走。”君千逸走過去說。
“我……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柳絮兒低下頭說。
“爲什麼?你就那麼甘心做那個太監的女人?”君千逸皺起眉問。
“君大哥,我不能走,千歲爺說過的,我要是敢逃走,右相府所有人就必須被滿門抄斬,這個罪人我當不起。”柳絮兒無限哀傷的說。
“你瘦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爲了右相府,可是,你看看,你都消瘦憔悴成這樣了,我怎麼能不管?”君千逸激動的走過去摟住她說。
柳絮兒微微皺眉,想掙脫,又怕得罪他,頓時僵住了,這時候,門卻忽然打開,千歲爺拍著手走進來說:“一對姦夫****,難怪你執意不要穩婆驗身,原來姦夫就是他啊。”
“你……你陷害我?”君千逸怒氣衝衝的看著千歲爺。
“這話說的,你抱著我的娘子,卻說我陷害你?看來要到那位爺面前去說說理了,畢竟娘子是他賜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