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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那些被日軍吊起來的人，並不是普通人。但是他們到底哪裡不普通呢？”馮天鬆做了個手勢，示意我趕緊繼續往下說。

其實我知道有關這些問題，並不是馮天鬆猜不到，只不過他知道我心中已有答案，懶得動腦筋而已。

但他越是這樣，我越是喜歡賣關子，所以我再次重複了一下我目前已知的線索。“根據姜中華和歐陽卓越的表述，當時他們看到那些女人，被扒光了衣服，但是所有人胸部都很平，難道你還猜不出來這裡面的緣故，到底是因爲什麼嗎？”

馮天鬆隨意接了一句，道，“那還能有什麼？除非他們都是男人唄！”

“不錯！他們確確實實都是男的。”

“哦？”馮天鬆眨了眨眼睛，道，“既然是男的，爲什麼要穿女人的衣服？”

我道，“如果你肯動一下腦筋的話，馬上就會明白。但你好像最近變得特別懶！”

馮天鬆嘆了口氣，道，“我只是累了。連續數十個小時不休息，幫你調查歐陽皓泉的事情，難道這時你不應該把你所有的發現一股腦的說出來麼？還讓我想，太過分了！”

“好吧！”看著馮天鬆和李京確實一臉疲倦，我馬上飛快的說道，“以姜中華和歐陽皓泉所處的年代，我猜他們對於性窒息這三個字，鮮有了解。”

“性窒息？”馮天鬆彷彿瞬間明白了什麼。“是不是就是那種性心理和性行爲變態者，獨自一人在偏僻隱蔽的地方，採用縊、勒頸項等控制呼吸的方式，造成大腦的缺氧狀態，刺激增強其慾望以達到最強興奮點的玩意兒呢？”

“不錯！”我讚許道，“你知道的蠻多的。但你一定不知道，性窒息最早出現的描述，是在1948年。注意，我說的是描述，並不是說這種現象在1948年之前，就沒有發生過！”

馮天鬆道，“因爲沒有準確的描述，所以當時日本人只知道在部分人的身上，會出現這種情況，卻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到底是因爲什麼！”

我點了點頭，“實際上，當時的日本人並不需要知道性窒息這三個字。他們只需要知道這種現象，以及產生這種現象時，性窒息者釋放的腦電波會發出極大的能量，就可以了。”

馮天鬆道，“爲什麼這麼肯定？”

我道，“在圖書館看到那些秘史，回到酒店後，我就好好研究了一下有關性窒息的資料。其實這些資料在網上很容易查到，那就是性窒息時，大腦會嚴重缺氧，進入一種半幻覺性的狀態。但是這種幻覺，通常會和興奮點結合在一起。注意，到達興奮點

時腦電波的波動是非常劇烈的。同時因爲缺氧，大腦就會拼了命的對身體各個部分機能發出一連串的指令，所以此時，大腦的腦電波波動，也會大幅度猛增。一個是缺氧，一個是興奮點，當兩者完美結合在一起時，腦電波的活動強度就會高於平時的數倍、甚至數十倍之多！”（現代科學也已證實，通過研究性窒息者大腦的異常神經化學物質，會發現多巴胺、血清素和β內啡呔幾種興奮型神經傳遞素的相互聯繫，會讓腦電波活動變得頻繁而又異常）

“然後呢？繼續說！”

“性窒息這種事情，雖然目前國外有很多相關報道，國內也有一些相類似的報道。不過，性窒息案例性別方面，男女之間的比例是50:1。也就是說性窒息的絕大多數都是男性。而在我國，國內暫時沒有出現過一例，有關女性案例的報道。”

馮天鬆道，“這能說明什麼？”

我道，“以當時的背景推測。30年代的人和現代人並不一樣，如果是女性，更加保守和封建，所以我認爲在當時背景下，由於有著道德和傳統文化等各方面的約束，女性就算有這種問題，很可能自己也不會知道。也不會去做那種……對於她們來說難以啓齒的事情，來滿足自己的慾望。”

馮天鬆嘆了口氣，道，“不錯。必須承認，現在社會的風氣的確是越來越開放了。但這並不意味著不好，不是嗎？社會總是不斷向前發展的。”

這個問題，仁者見仁，每個人都有自己心裡的答案，無需爭辯。

所以我接著自己的思路，繼續說回我的推測，“因爲根本找不到當時有性窒息癖好的女性，所以日本人找到的這種，腦電波可以高速活動的‘超人’，肯定都是男性。而且我認爲男的也不太好找，否則日本人就不會在全國各地找來找去，就找到區區30多個人了。”

馮天鬆同意道，“這話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了。”

我道，“那麼，按照這條思路繼續往下推，正是因爲姜中華和歐陽卓越對於性窒息不瞭解，所以他們肯定猜不到爲什麼這些人要男扮女裝。加上日軍當時很可能給這些男人戴上了假髮，所以姜中華和歐陽卓越有著先入爲主的想法，更加猜不到日軍的目的了！”

馮天鬆再次點了點頭，“不錯，有很多案例表明，性窒息的男性通常喜歡穿女人的衣服，帶女人的假髮，裝扮成女人的樣子，或許他們的心理，也開始有些畸形了吧！”

“那麼，說到這裡，你是不是可以相信，當時姜中華和歐陽卓越記錄的一切，正是日軍利用30多個性窒息的男性，來研發某

種能收集和影響人類腦電波活動的儀器了呢？”

馮天鬆不再說話，表示默認。

實際上他也無法否認，因爲之前我給趙隊打的電話裡面，也已經說得明明白白，“在梧桐樹裡面發現的乾屍，正是男性。而根據姜中華和歐陽皓泉的表述，他們正是將乾屍藏在樹裡面的人！”

所有的一切，都能緊密結合的聯繫在一起。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開始推測姜中華和歐陽卓越的後人，也就是在姜萌和歐陽皓泉的身上，又發生了一種什麼樣的事情呢？

這地方比較難。但好在，我的腦細胞足以讓我把所有的一切完美結合。

“歐陽皓泉和姜萌家裡是世交，這點我們已經知道。所以我認爲他們兩個同時上科大，絕對不是偶然。”這時，我組織了一下語言，又接著道，“我認爲除了那段南京秘史之外，姜萌和歐陽皓泉應該還知道一些其他的、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比方說，那個收集和影響人類腦電波儀器的製作方法、步驟、圖紙、工藝等等之類的。”

馮天鬆接話道，“即使知道有關那個儀器的資料，想要研發成功也需要龐大的財力和人力。歐陽皓泉那麼點年紀，能操作成功？”

“20歲已經不算小了吧？”我分析道，“如果歐陽皓泉從小就被歐陽卓越記錄的事情，所深深影響，我認爲他的夢想就是把當時的裝置重新研發出來，然後進一步升級加工，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馮天鬆道，“但你能拿出什麼證據來證明？”

我搖了搖頭，“我拿不出來！”

馮天鬆立刻嗤之以鼻，“那就說明你所有的一切，都是猜的。”

我道，“暫時沒有證據，但不代表以後沒有。所有的推測都是有理有據，絕對不是胡亂推測。”

“說說看！”

“你剛纔也說了，研發招魂裝置不但需要一定的人力和財力，但你似乎遺忘了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這種儀器的研究，必須建立在腦電波波動高於常人數倍的基礎上的。也就是說，要想把這種儀器研究成功，必須得有很特殊的人來配合！”我一口氣說完了這些，等著馮天鬆的反應。

他既然沒有反對，也沒有支持，只是點了點頭。似乎在等我繼續往下說。

我道，“既然歐陽皓泉要找極其特殊的人，就必須使用極其特殊的方法。所以他選擇了圖書館，接著，他還把自己已經掌握的一段秘史，假裝印成了某部權威工具書，這樣一來，如果是對歷史非常感興趣的人，或許就有機會慢慢進入他所挖的陷阱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