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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沐飛鸞的表演

59.沐飛鸞的表演

“父親回來了?”

沐長明看到親自起身相迎的沐飛鸞心中不由十分貼慰,連忙道:“娘娘有孕在身,何必如此辛勞。”沐飛鸞淺淺一笑,嬌聲道:“父親這是說什麼話,迎一迎父親怎麼就是辛勞了,鸞兒可沒有如此嬌弱。”以沐飛鸞的身份,她坐著等沐長明來拜見也沒什麼不妥。但是也正因爲(wèi)如此,沐長明才更加高興。作爲(wèi)父親,比起親自跪拜自己的女兒,總還是由女兒來拜見自己更讓人心情愉悅一些的。看著這個從小便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女兒,沐長明原本還有些不太好看的臉色也跟著柔和了許多。

一家人重新坐了下來,沐長明才問道:“娘娘怎麼親自過來了,合該讓她們卻拜見娘娘纔是。”

沐飛鸞想起龍船上大發(fā)雷霆的華皇,眼神微閃,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外面出了什麼事,陛下突然大發(fā)雷霆。也是陛下體恤本宮,讓本宮先行退下了。本宮出門的時候雲(yún)妃娘娘還在捱罵呢,聽說是被陛下降了品級了。”

雲(yún)妃是慕容安的親孃,自然也就是沐雲(yún)容未來的婆婆。聽到沐飛鸞如此說,最緊張的自然便是沐雲(yún)容了,“大姐,雲(yún)妃娘娘不會有事吧?”

沐飛鸞似笑非笑的看了沐雲(yún)容一眼,淡淡道:“只是降了品級,雲(yún)妃娘娘膝下有兩位皇子,恭王殿下也是個能幹的,想必過不了多久等陛下氣消了就會升回來吧。”聽了沐飛鸞的話,沐雲(yún)容這才鬆了口氣。沐飛鸞的話孫氏和沐雲(yún)容信,甚至連沐翎都信,但是卻騙不過同樣瞭解華皇的沐長明。華皇是什麼性格,少年時就與之相識的沐長明也是有幾分瞭解的。華皇若真會看在恭王的面上對雲(yún)妃好,那雲(yún)妃也不會這幾十年還是個二品的妃位了。倒是如果慕容煜和慕容安出了什麼事,華皇絕對會遷怒到雲(yún)妃身上。

沐長明想了想,對孫氏道:“我有話跟娘娘商量,你們先下去吧。”

孫氏母子三人雖然有些不情願,卻也不敢違背沐長明的意思,只得起身告退了。

房間裡只剩下沐長明和沐飛鸞二人,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氣氛便變得有些冷淡了下來,好一會兒沐飛鸞才幽幽的嘆了口氣道:“父親,還在怪鸞兒麼?”

沐長明眼角的肌肉牽動了一下,好半晌纔有些乾巴巴的笑了一聲道:“娘娘言重了,哪裡……”沐飛鸞望著他,有些憂傷的道:“但是,自從三年前…你我父女竟然再也沒有見過一面了。”自從三年前那件事之後,父親就再也沒有進(jìn)宮探望過他。身爲(wèi)肅誠侯,沐長明每個月其實都是有一次機(jī)會可以遞摺子進(jìn)宮探望女兒的。但是沐長明卻從來沒有去過,再加上這兩年沐老夫人年事漸高精力不濟(jì),也極少再進(jìn)宮。以至於沐飛鸞有什麼事只能讓自己的孃親孫氏帶話。但是孫氏本身並不是個能聰明人,十分要緊或者隱秘的事情沐飛鸞也不敢讓她帶。

“父親覺得對不起母親…在心中責(zé)怪女兒,所以…這幾年纔不願意再來探望女兒,這幾年還處處護(hù)著四妹,是麼?”沐飛鸞一手撫著腹部,一邊望著沐長明含淚道。這幾年,並非沒有人對沐清漪下過手,若不是沐長明暗中讓人護(hù)著,沐清漪那樣沉默寡言,懦弱膽怯的性子哪裡還能活到現(xiàn)在?

沐長明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和尷尬,沉聲道:“鸞兒,以前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沐飛鸞笑容有些苦澀,悽聲道:“過去了…哪兒有這麼容易過去?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這幾日陛下突然記起了四妹來了,跟本宮提過好幾次,要本宮召四妹進(jìn)宮晉見。若是…若是陛下當(dāng)真看中了四妹,本宮要如何是好?”

沐長明眸中閃過一絲火光,再看看女兒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由嘆了口氣,柔聲道:“不會的,鸞兒。你如今已經(jīng)是皇上最寵愛的柔妃,未來的貴妃。咱們肅誠侯府也不需要再出一位皇妃。漪兒不會進(jìn)宮的,父親保證…陛下絕對不會看到她的臉!”

沐飛鸞半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芒,輕咬著朱脣道:“女兒知道,強(qiáng)要父親對四妹不利是女兒不好,四妹與我雖不是同母所生,卻也還是血緣至親。可是我…我也沒有別的法子,父親,若是將來四妹知道了夫人的事…一旦泄露出去,只怕就是好咱們肅誠侯府的滅頂之災(zāi)。”

沐長明心中一震,有些不確定的道:“不會的,當(dāng)年的那些人…”都死了。

沐飛鸞幽幽道:“世上沒有不漏風(fēng)的牆,鸞兒聽說這些日子四妹突然開了竅了,若是她有心打聽,只怕是……”

沐長明沉默了良久,終於沉聲道:“爲(wèi)父知道了,你放心,爲(wèi)父會處理妥當(dāng)?shù)摹!?

聞言,沐飛鸞這才破涕而笑,輕聲道:“父親放心,鸞兒有七成把握這一胎必定是個皇子,到時候父親就是小皇子的外祖父了。”

聽了這話,沐長明心情不由得也輕鬆了幾分,點頭道:“正是如此,娘娘纔要好好養(yǎng)著纔是。”沐飛鸞抿脣淺笑道:“鸞兒知道,多謝父親關(guān)心。”

之前的一些心結(jié)雖然沒有完全放下,但是父女倆的氣氛卻也融洽了許多。目的達(dá)到了沐飛鸞也就不再談?wù)撨@個問題讓沐長明心情不好了,十分自然的將話題轉(zhuǎn)到了別處,“鸞兒在龍船上也不知發(fā)生了什麼事。父親在外面可知道陛下爲(wèi)何雷霆大怒?”

沐長明自然知道的,將恭王安王和恭王妃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得沐飛鸞也不由的驚訝不已,“是什麼人在暗中對付恭王?”幾乎所有倒黴的事情都集中到了一天,怎麼看也不像是意外。那麼就只能是有人暗中對付慕容煜了。

沐長明搖頭道:“不知,對方行事隱秘,算計精準(zhǔn)。恭王若是有了這麼一個對手,只怕是要有大麻煩了。”最麻煩的還是我在明敵在暗,就連想要對付對方都找不人。

沐飛鸞挑眉道:“會不會是哪位皇子王爺?”這京城裡,看不慣慕容煜的人肯定都是同爲(wèi)皇子的華皇這些兒子們,“如此膽大妄爲(wèi),倒像是八皇子的行事。但是…能算計的這般精準(zhǔn),倒又像是治王的手段了。”

沐長明搖搖頭道:“只怕未必。治王就算要對付恭王,出手也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

父女兩人思索了半晌,也沒有想出什麼名堂來,索性便放棄了。橫豎這是衝著慕容煜來了,肅誠侯府雖然如今是站在恭王府這邊的,但是若是恭王府倒了他們也只有應(yīng)對之法。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沐飛鸞也不能再肅誠侯府的船上久留,沐長明低聲囑咐道:“娘娘如今有了小皇子,但是暫時還是不可得罪了雲(yún)妃娘娘和皇后娘娘。切忌遇事要多多忍耐。”說到此處,沐長明不由得升起幾分遺憾。如果沐飛鸞年紀(jì)大一些,能早些年誕下皇子,肅誠侯府如今也不必一定要依附與恭王府了。自己的外孫坐皇帝,自然比自己的女婿做皇帝要好的多。只可惜如今情勢未明,肅誠侯府若是露出絲毫的異心,只怕就要立刻遭到恭王府的報復(fù)和打擊了。

沐飛鸞會意,微笑道:“父親放心便是,父親也請恭王殿下放心,鸞兒會照顧好雲(yún)嬪姐姐的。”

“如此甚好。”沐長明滿意的點頭,爲(wèi)這個女兒的聰慧暗暗高興。再想起另外一雙兒女沐雲(yún)容和沐翎,不由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果真這世上的事情沒有雙全的。

沐飛鸞這幾年在宮中,察言觀色的本事長進(jìn)了不少,怎麼會看不出沐長明的遺憾之意。又笑著替沐翎說了不少好壞,才起身回龍船上去了。

皇帝的心情不好,別人自然也不敢心情太好了。原本應(yīng)該是歡樂無比的龍王誕辰倒是結(jié)束的有些不尷不尬。雖然沒有影響到普通百姓享樂,但是一般的朝中權(quán)貴皇親國戚都是在皇帝的御駕啓程回宮之後就立刻也跟著回城了。與往年通常要鬧到午夜,甚至晚上更加熱鬧的情景截然不同。

肅誠侯府裡,沐清漪極爲(wèi)難得的拿著針線坐在窗前刺繡。一副精緻無比的墨蘭在手中漸漸成行,雖然纔不過繡了一半,不過那細(xì)密的針腳,精緻的圖案卻讓侍候在一邊的盈兒連聲讚歎。沐清漪淡淡一笑,一邊在心中盤算著,大哥最喜歡蘭花,回頭就做一隻墨蘭的荷包給他吧?

“小姐,侯爺和老夫人他們回來了。”珠兒進(jìn)來稟告道。

沐清漪挑眉淺笑道:“回來了?怎麼這麼早?”

珠兒道:“聽說是出了什麼事兒,皇上很生氣。出城去玩兒的官員們都回來了。”沐清漪點點頭,笑道:“這些跟咱們沒關(guān)係,不用理會。”

盈兒含笑道:“小姐,老夫人回來了,咱們是不是該過去請個安?”

沐清漪偏著頭看了看盈兒,隨手將手中的針線放下笑道:“你提醒的對,那就過去看看吧。”

到了德安堂,沐清漪很快便被沐老夫人房裡的丫頭請了進(jìn)去。正好沐長明和孫氏等人也還沒有回去。沐清漪一眼掃過去,沐雲(yún)容望著自己的時候下巴擡得高高的,更多了幾分高傲之意。沐清漪心念一轉(zhuǎn),不由在心中莞爾一笑。她怎麼覺得這個沐雲(yún)容十分的可愛呢?想必是見過沐飛鸞了,覺得有底氣對付她了麼?正好,她也想看看沐飛鸞想要怎麼對付她。

沐長明坐在沐老夫人下手,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漫步走進(jìn)來的少女。雖然遮著面紗,雖然知道此時面紗下的容顏必定是長滿了讓人厭惡的疹子。但是此時穿著一身湖色羅衣,衣襬上勾勒著淡淡的銀色雲(yún)紋的少女依然顯得幽雅動人。這樣的模樣,若是真的進(jìn)了宮,確實是有與鸞兒一爭高下的資格的。更何況,她的容顏…。沐長明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絕對不能讓清漪有機(jī)會入宮!

“祖母,父親。”沐清漪盈盈一拜,將在座的衆(zhòng)人的神色收在眼底。心中微微一沉,隱藏在面紗下的菱脣微微勾起。也罷,就算肅誠侯府和沐飛鸞不對付她,遲早她也是要出手對付他們的。

“起來吧,臉上可好一些了?”沐老夫人問道。

沐清漪淺淺一笑,道:“多謝祖母關(guān)心,已經(jīng)好多了。大夫說再過幾日就能夠徹底好了。”沐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道:“那就好,你身邊的人也精心一些,女兒家的臉上若有了什麼疤痕可不好。”

“謹(jǐn)記祖母教誨。”沐清漪笑道。

在一邊的椅子裡坐下來,沐清漪一臉好奇的問道:“祖母和父親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往年不是都要許久麼?漪兒好幾年沒有去玩過了,也不知道今年的龍王誕辰可好玩兒。只可惜…只能等到明年了。”

看著沐清漪一臉遺憾失落的模樣,沐長明淡淡道:“也沒什麼,明年再去就是了。這幾日你們都少出門,特別是雲(yún)容,回房去把該抄寫的經(jīng)文寫完吧。”

“父親!”沐雲(yún)容咬著脣,有些不甘願的道:“父親,容兒想去恭王府看看錶姐。”

“胡鬧!”不待沐長明說話,沐老夫人就一口否決。盯著沐清漪沉聲道:“你也不看看如今是什麼情況。你一個還沒出嫁的女兒家適合去見她麼?”朱明嫣的名聲,這一次算是丟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的了。不管是被人陷害還是真的自己不甘寂寞,這一次誰也保不住她。以華皇愛面子的性子,就算是看在平南郡王的面上不懲罰朱明嫣,恭王妃這個位置她是絕對保不住了。

沐清漪當(dāng)然知道朱明嫣出了什麼事,此時聽到沐老夫人說起就知道效果果然是十分的不錯。只是不知道…素來能夠百忍成金的恭王殿下,這一次還能不能忍下來呢?

“可是……”沐雲(yún)容咬著脣角道。她不只是想要見朱明嫣,更重要的是還想問問寧王到底怎麼了。父親也不說個清楚,讓她心中一直忐忑不安著。

沐長明看著沐雲(yún)容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寧王現(xiàn)在到底怎麼樣了,但是隱隱的沐長明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若是寧王當(dāng)真出了什麼事情,雲(yún)容可就……

“沒有可是!”沐老夫人沉聲道,嚴(yán)厲的盯著沐雲(yún)容道:“你若是不想要名聲了,你儘管去。老身不攔著你。”沐雲(yún)容頓時啞了,有些頹然的坐在椅子裡,可憐巴巴的望著孫氏,“娘……”

孫氏也有些心急,“侯爺,這寧王到底怎麼了?”若是寧王出了什麼事,雲(yún)容的王妃之位可就沒有了。並不是每一個王爺都願意娶一個侯府庶女做嫡妃的,更何況,如今與雲(yún)容年紀(jì)相合的王爺也只有寧王了。

沐長明搖了搖頭道:“寧王…寧王帶人從恭王別院劫走了…顧秀庭。”說起顧秀庭這三個字,沐長明有些不自在的僵硬,“目前,下落不明。”

“顧秀庭?!”沐雲(yún)容忍不住尖叫道,“他不是死了麼?!”

沐長明沒有答話,雖然京城裡知道顧秀庭的事情的不在少數(shù),但是也還不至於流傳的連沐雲(yún)容這樣的閨中女子也知道的地步。肅誠侯更是刻意的瞞著沐雲(yún)容,否則以沐雲(yún)容的性子還不知道會弄出什麼事情來。不只是沐雲(yún)容,孫氏和沐翎沐琛也十分震驚。倒是沐老夫人很是淡定,只是神色有些陰沉,咬牙道:“這個顧秀庭當(dāng)真是狐貍精轉(zhuǎn)世不成?竟勾得寧王爲(wèi)了他……”

坐在旁邊的沐清漪眼眸微沉,隱藏在衣袖下的手緊緊地一拽,清麗的眼眸中流過一絲煞氣。

“這不可能!寧王不會這樣做的!”沐雲(yún)容尖叫道。慕容安在京城的名聲並不好,說是風(fēng)流成性男女不忌也不爲(wèi)過。沐雲(yún)容自然也聽過一些傳聞,只是她不肯相信罷了。

當(dāng)年慕容安處處刁難顧家大公子的事情孫氏卻是知道一些的,京城裡貴婦之間流傳的一些小道消息也不少,聽到沐老夫人這麼一說不由得白了臉色,難不成寧王當(dāng)真帶著那個顧秀庭私奔了不成?若真是如此,肅誠侯府和沐雲(yún)容只怕就要成爲(wèi)整個京城的笑柄了。

沐雲(yún)容刺耳的聲音在沐老夫人皺了皺眉,沉聲道:“閉嘴!鬧什麼,天還沒塌下來。”對於沐雲(yún)容來說,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跟天塌下來也沒差了。沐雲(yún)容眼中含著淚,咬牙道:“寧王肯定是一時糊塗,都是顧秀庭…都是顧秀庭那個賤人…不知廉恥……”

沐清漪咬牙,強(qiáng)忍著一耳光甩在沐雲(yún)容臉上的衝動,目光死死的盯著地面上。沐雲(yún)容,若不讓你生不如死,算我顧雲(yún)歌對不住你!這世上,誰都不能侮辱大哥,誰都不能!

“清漪,這事你怎麼看?”雖然沐清漪竭力忍耐,但是卻也並非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的異狀。沐長明眼神微微一瞇,沉聲問道。

沐清漪慢慢擡起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沐雲(yún)容道:“三姐多慮了,寧王總不可能娶個男人回來。不過,若是寧王從此都不肯回來了,那三姐可就要…守望門寡了。如此看來,四妹還要謝謝三姐呢。”

盯著沐清漪半晌,沐長明心中暗道或許是自己想多了。沐清漪大約還是對當(dāng)初雲(yún)容搶了寧王妃之位懷有怨恨罷了。何況,顧秀庭到底是清漪的表哥,還有幾分感情也不意外。

“沐清漪,你!”沐雲(yún)容氣紅了眼,猛地站起身來指著沐清漪正要大罵,門口管家匆匆來稟告道:“侯爺,恭王殿下來了。”

沐長明還沒反應(yīng)過來,慕容煜就已經(jīng)跟在管家身後大步走了進(jìn)來。

“王爺,你這是?”沐長明連忙起身相迎,對於慕容煜突然大駕光臨有些摸不著頭腦。慕容煜的目光定定的落在了沐清漪身上。沐清漪也不躲閃,大方的任由他打量,好一會兒才微笑道:“王爺,清漪…有什麼不妥麼?”

慕容煜盯著她,冷聲道:“前幾日七弟來找你做什麼?”

沐清漪微微退了一步,避開了慕容煜的氣勢威壓,恭敬的道:“沒什麼…寧王只是問了清漪一些事情。”慕容煜冷冷的盯著她,“本王問你,他到底問了什麼?”

沐長明一見不太好,連忙上前道:“王爺,這到底是怎麼了?那日寧王到來時本侯也在府中,是本侯領(lǐng)寧王去見的清漪,可有什麼不妥?”慕容煜掃了沐長明一眼,淡淡道:“其他人退下。”

沐老夫人連忙起身帶著其他人退了出去,大廳裡只留下沐長明和沐清漪慕容煜三人。沐長明道:“王爺,有什麼話坐下說吧。清漪這幾日吃錯了東西,身子有些不好。若有得罪之處,還請王爺見諒。”

慕容煜的目光這才落到了沐清漪臉上的面紗上,雖然帶著面紗,但是露在外面的眼眸和被劉海遮住的肌膚出也隱隱能看見不好暗紅的疹子。

“四小姐,這幾日可有出過門?”慕容煜問道。

沐清漪清美的眼眸劃過一絲疑惑,微微搖頭道:“回王爺,並沒有。清漪前幾日誤食了一些東西,臉上長了疹子。大夫說若是疹子沒好之前見了風(fēng),以後會留下疤痕的。”

慕容煜點了點頭,在心中暗暗判斷沐清漪這話的真假,一邊問道:“那麼,前幾日寧王來找你所爲(wèi)何事?”沐清漪有些驚恐的道:“出…出什麼事了?”

“回答本王的問題。”慕容煜沉聲道,他知道眼前這個少女遠(yuǎn)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單純無害,自然也不會對她有什麼憐香惜玉之心。沐清漪也不在意,只是低聲道:“寧王,寧王問我知不知道什麼顧家的寶藏和九轉(zhuǎn)玲瓏的下落。”

“你怎麼回答的?”慕容煜眼瞳一縮,定定的盯著沐清漪。

沐清漪搖頭,“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什麼九轉(zhuǎn)玲瓏。但是…寧王不信。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 шшш ?ttκā n ?¢O

“還說,如果我不老實告訴他的話,他就要殺了大表哥!”說到此處,沐清漪適時的露出了幾分恐懼和擔(dān)憂,眼眶微紅,低聲道:“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啊。就算真的有什麼寶藏,又怎麼會在我這裡?”

慕容煜盯著她,淡淡道:“最後寧王從你這裡拿走了什麼?”

沐清漪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老實的道:“是一個…母親留下的盒子。裡面裝的是一個我小時候帶過的銀鎖,不過…那應(yīng)該是我三歲以前帶的,並不值什麼錢。寧王問我,母親留下了什麼東西。母親留下的東西,我…我只剩下那個了。”

慕容煜看向沐長明,沐長明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這幾年沐清漪不受重視,連原本住的院子都沒了,更不用說張氏剩下的東西了。慕容煜也聽說過一些沐清漪在府裡的處境,自然也就明白了沐長明的尷尬所爲(wèi)何來。凝眉細(xì)細(xì)思索了一番沐清漪的話,發(fā)現(xiàn)並沒有什麼破綻之處,不由得劍眉皺得更緊了。

慕容煜沉思之極,沐清漪也沒有閒著。雖然早在形式之前就已經(jīng)將所有事情可能的發(fā)展推敲了數(shù)次,不過面對慕容煜的時候沐清漪還是極快的在腦海中回憶了一次今天的計劃有無破綻。等到確定並沒有什麼大問題之後,纔在心中微微鬆了口氣,臉上的神色也更安定了一些。

良久,才聽到慕容煜問道:“顧流雲(yún)你可認(rèn)識?”

“顧流雲(yún)?”沐清漪一愣,似乎過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有些猶豫的道:“王爺你說的是…二表哥?”顧流雲(yún)比顧雲(yún)歌小兩歲,卻比沐清漪還要打上一歲多。顧流雲(yún)夭折的時候,沐清漪纔不過六歲半七歲都還未滿。沐清漪眼中帶著些迷茫之色,道:“清漪…不太記得二表哥了。”一個六歲的孩子,自然不能強(qiáng)求她記得一個並不是朝夕相處的人。

大廳裡再一次沉默了許久,慕容煜才終於發(fā)話道:“沒什麼事了,本王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問四小姐罷了。四小姐可以回去歇息了。”

“清漪告退。”看到雖然一臉疑惑卻還是順從的起身告退的沐清漪,慕容煜皺了皺眉。

“王爺,出了什麼事了?怎麼提起顧流雲(yún)來了?”對於顧家那個早夭的神童,沐長明也還有些印象。只是有些不解恭王怎麼會現(xiàn)在提起來。

慕容煜沉聲道:“明嫣說,這一次綁架她的人,自稱顧流雲(yún)。”

“這不可能!”沐長明驚呼道,“當(dāng)年,本侯也算是親眼看著顧流雲(yún)下葬的。何況,顧家也沒有理由讓一個八歲的孩子詐死。”肅誠侯府和顧家也算是姻親,當(dāng)年顧家二公子夭折沐長明也是去過的。甚至還陪著張氏親眼看過顧流雲(yún)的屍體,怎麼可能還活著?

“該不會是有人借了顧流雲(yún)之名?只是這謊言編的也太拙劣了一些。”沐長明道。

慕容煜沉思了一會兒,起身道:“王爺還有些要事,就先行告辭了。”

沐長明自然不敢攔著,連忙起身送客,“微臣送王爺出去。”

出了肅誠侯府,等候在門外的恭王府侍衛(wèi)立刻迎了上來,“王爺。”

慕容煜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富麗堂皇的肅誠侯府沉聲問道:“沐清漪這幾天的行蹤查清楚了?”侍衛(wèi)點頭,沉聲道:“回王爺,沐四小姐這幾日確實沒有出過府。另外,她的臉…似乎是沐三小姐下的手。”

慕容煜輕哼一聲道:“愚蠢的女人,不用管她。”他只需要確定沐清漪確實沒問題就行了,至於誰想害她都跟他無關(guān)。

沐清漪回到自己房中,盈兒有些擔(dān)憂的道:“小姐,恭王是不是懷疑你了?咱們要不要先將大公子轉(zhuǎn)移出城去?”

沐清漪搖搖頭,淡然笑道:“只是懷疑而已,慕容寧來找過我的事情瞞不住,慕容煜若是連問都不問,那纔是怪事。不用擔(dān)心,找不到確鑿的證據(jù)他不會輕舉妄動的。而且…我也不覺得他會懷疑我是幕後主使者。”慕容煜最多也就是懷疑她跟這件事有關(guān)係而已,但是這樣的懷疑也是有限的。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女子會去做這些事情。比起她這個跟顧家其實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係的肅誠侯府小姐,只怕身爲(wèi)顧家外孫的表哥都比她更有動機(jī)吧。

見她如此淡定,盈兒心中的不安也漸漸的散去了。雖然常年跟著父親,但是這麼大的事情還當(dāng)真是頭一遭遇到,結(jié)果事情剛辦完,恭王就找上門來了,也不怪盈兒會嚇了一跳。再看一眼正忙著爲(wèi)沐清漪擺晚膳的珠兒,盈兒在心中有些羨慕的嘆道:“當(dāng)真是無知是福啊。”珠兒從頭到尾其實什麼都不明白,自然也就沒有什麼擔(dān)心的了。最多便是以爲(wèi)小姐貪玩跑出去玩兒了。

“大哥安置的地方安全麼?”沐清漪輕聲問道。

盈兒淺笑道:“小姐儘管放心,大公子暫住的地方是城西一處富商的府邸。那府邸的主人已經(jīng)在那兒住了二十多年了,絕對不會有問題。”

沐清漪點頭,明白盈兒的意思。那人必定是馮止水手下的人了。

另一邊,珠兒擺好了飯菜笑道:“小姐,該用膳了。”

沐清漪點點頭,起身走過去坐下來用膳。

“無心,慕容安怎麼樣了?”一邊用膳,沐清漪一邊問道。

無心的聲音從上方的房樑上傳來,淡淡道:“公子說,至少要明天早上恭王的人才能找到。”沐清漪凝眉,沉聲道:“難道…慕容安還沒死?”

似乎察覺的沐清漪的怒氣,上面沉默了片刻,才道:“還有一口氣。”

聞言,沐清漪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秀眉微蹙,“爲(wèi)什麼不殺了他?”她不相信無心能知道慕容安還有一口氣,會殺不了他。無心如此做,顯然是受到了別人的指使了。這個人自然便是容瑾!想到此處,沐清漪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惱怒。這一次容瑾幫了她不少忙,她也是真心感謝的。但是容瑾的性格實在是讓人有些不敢恭維,偶爾的行事更是讓人頭暈?zāi)X脹。若是慕容安醒過來,雖然未必能夠認(rèn)出她來,但是對她來說還是一件大麻煩。

無心道:“小姐不用擔(dān)心,除非公子親自出手,否則寧王永遠(yuǎn)也不會醒過來。”

“爲(wèi)何?”

“公子精通鎖穴之術(shù),慕容安墜崖之時公子傷了他頭部的穴位。”無心猶豫了一下,還是答道。沐清漪這才稍稍安心下來,“若是有神醫(yī)國手或者內(nèi)力高手相救又如何?”

無心道:“公子曾經(jīng)有言,除了他的師父,這世上沒有人能解開他的鎖穴手法。”

沐清漪沉默了片刻,方纔道:“有空告訴你家公子,他愛玩兒是他的事情,別壞了我的事。”房樑上沒了聲息,也不知道無心是應(yīng)了還是沒應(yīng)。沐清漪也不在乎,重新拿起筷子開始用起晚膳來了。

“小姐,侯爺來了。”

“父親?”沐清漪蹙眉,心中思量著沐長明這個時候來蘭芷院是想要幹什麼。面上卻是絲毫不顯的起身相迎了。看到沐清漪迎出門口,沐長明慈愛的笑道:“清漪這是在用膳了?”

沐清漪點頭,溫聲道:“正是,父親可用過了?”

沐長明搖搖頭笑道:“正好,爲(wèi)父便在清漪這裡用膳吧。”

沐清漪自然不能反對,只是吩咐珠兒和盈兒再去廚房取一些飯菜和碗筷過來。沐長明看著這偌大的蘭芷院裡下人竟然寥寥可數(shù),不由得皺了皺眉道:“清漪這裡伺候的人怎麼這麼少?”

沐清漪抿脣淡淡一笑,不在意的道:“習(xí)慣了,珠兒很勤快,盈兒也還算機(jī)靈。清漪也不習(xí)慣太多人跟前跟後。”

大家小姐身邊的丫頭素來都是有數(shù)的,既顯得閨中女子嬌生慣養(yǎng)又顯出家裡的排場。沐清漪能習(xí)慣身邊就這麼小貓三兩隻是爲(wèi)什麼?還不是因爲(wèi)侯府的對待和他這個做爹的不重視?想到此處,沐長明不由得又生出幾分愧疚,更覺得沐清漪說這話是爲(wèi)了替他這個做爹的開脫了。

想了想,沐長明沉聲道:“回到讓管家再給你挑幾個機(jī)靈的丫頭過來,這偌大的一個院子,就這麼幾個人也清冷的很。”沐清漪無所謂的點點頭道:“多謝父親。”橫豎沐長明的愧疚保質(zhì)期也不會超過兩天,回頭就會將這事兒忘了,沐清漪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

珠兒和盈兒很快就從廚房裡端來了幾個剛做好的小菜,重新布好了碗筷請沐清漪和沐長明用膳。

其實沐長明早就記不清楚上一次跟這個女兒一桌用膳到底是什麼時候了。從前張氏還在的時候沐長明對這個女兒就不重視,後來張夫人不在了沐長明乾脆就連見都很少見她了。上一次一起用膳的時候,這個女兒似乎還不到十歲的樣子。那個時候,這孩子眼中還總是帶著對父親的渴望和仰慕的目光眼巴巴的望著他。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孩子再也不願擡起頭來看別人了,等到她再一次擡起頭來的時候,沐長明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無法從這個女兒的眼中看到任何情緒了。

有些不自在的爲(wèi)沐清漪夾了一些菜,沐長明慈愛的道:“父親看你這些日子受了不少,多次一些。若有什麼想吃的,儘管讓廚房裡的人去做便是。”

沐清漪默默地點點頭,有些奇怪的看了沐長明一眼,似乎是不明白他爲(wèi)什麼要這麼做。沐長明看著低頭不緊不慢的吃著東西的沐清漪,嘆了口氣,試探著問道:“漪兒可喜歡海州?”

沐清漪擡起頭來,不解的看著沐長明。沐長明微笑道:“漪兒可還記得,你外祖父家就是海州的。小時候你跟你孃親回去探親,還不肯回來呢。”

沐清漪默默地點了點頭。

沐長明問道:“你可願意去海州住一段時間?”

沐清漪這才明白了沐長明的來意,他是想要讓自己離開京城。而且,還是距離京城最遠(yuǎn)的海州。只怕如果可以的話,沐長明都想把自己送出華國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回來了吧?只可惜…該辦的事情還沒辦完,她只怕不能如他所願了。

“外祖父他們都不在了……”沐清漪幽幽道。

張家的老爺子和老夫人早就去世了,如今張家沒落全家遷回了海州,但是掌權(quán)的卻並不是張夫人的親兄弟,而是堂兄弟了。這樣的情況下,沐長明要說讓沐清漪去探親只怕也說不出口。

沐長明神色微沉,雖然他將沐飛鸞看的最重,但是無論如何沐清漪也是他的女兒。不到萬不得已,沐長明並不想做出什麼親手害死親骨肉的事情。所以,他想將沐清漪送去海州,從此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京城,再也不要回來。但是,沐清漪卻顯然並不願意離開。

“父親…想要趕清漪走麼?”沐清漪幽幽道。

沐長明輕聲嘆息,道:“清漪,父親也是爲(wèi)了你好。你…你可想進(jìn)宮?”

“進(jìn)宮?去看大姐麼?”沐清漪問道。

沐長明搖頭道:“不,若是皇上想要召你入宮,就跟你大姐一樣……”沐清漪皺眉道:“那怎麼行,大姐已經(jīng)做了皇上的妃子,清漪豈可再…何況,清漪不想一輩子呆在宮裡。”

聽了沐清漪的話,沐清漪神色更柔和了幾分,輕聲道:“正是因爲(wèi)如此,父親才希望你先去海州住一些時候。”

“父親…皇上想要我入宮麼?”沐清漪問道。

沐長明一怔,有些含糊的道:“這個…很有可能。皇上要你大姐召你入宮晉見。”

入宮晉見的理由很多,當(dāng)然不排除皇帝有這個意思。但是也可能有更多別的意思,皇帝連一絲表示都還沒有,沐長明和沐飛鸞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阻止她進(jìn)宮甚至不惜讓孫氏毀她的容。這哪兒是單純的怕她入宮分了沐飛鸞的寵,根本就是害怕她見到皇帝。也就是說麼,沐飛鸞和沐長明都肯定,如果皇帝見到她的話,對沐飛鸞是有極大的害處的。

沐清漪眼眸一閃,輕咬著脣角道:“清漪不想入宮,但是…清漪也不想離開京城,離開家。”

沐長明看著黯然的低著頭的沐清漪,想了想道:“還有一個法子。”

沐清漪眼睛一亮,連忙擡起頭來望著沐長明,只聽沐長明道:“只要你的臉好不了了,自然也就不用擔(dān)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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