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門邊,一腳將房門大踹開,說:“我們這裡都是些牛鬼蛇神,不歡迎你們這些金貴的人類,還請你們出去。”
“葉錦溔,你這是什麼話?這裡可是結(jié)界陣眼,你現(xiàn)在要我們出去,你是要放著這a市所有人的性命不管是吧!你到底要造多少孽才甘心啊!”
我站在門邊冷笑:“你們是人類,我們是妖精鬼怪,天生就低賤得很,怎麼配拯救你們?nèi)祟惏。“盐覀兙完P(guān)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好了,誰要管你們的死活啊!”臉上盡是鄙視。
白峰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怔,緊接著整張臉都氣得通紅,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都聽到了些什麼話。
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竟然敢這樣說話!
葉錦溔看著滿屋子的人類:“你們還不快滾,要讓我拿著掃把把你們趕出去嗎?”
“你讓我們走,我們就走嗎?葉錦溔!”
我靠在門框上,雙手環(huán)胸,冷聲道:“這裡可是我的房子,房產(chǎn)證是也寫著我的名字,沒有我的同意欠私自進來,你這是私闖民宅,你是不是要我報警讓警察把你抓走啊!”現(xiàn)在那些警察恐怕早就奔赴在第一前線,忙著跟處理那些鬼怪尼,哪裡有空來理會我。
說這話,也不過是想攢攢底氣而已,其實這樣說也根本沒什麼用。
馬上,白峰就冷笑起來:“若是我偏不走呢?你打算怎麼辦?”
我歪了歪頭,瞇著眼斜看著他:“你當真不肯走?”
白峰哼了一聲,背過身去,不願意面對著我。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我真是被他氣得嘴脣發(fā)抖,但很快便平靜下來,也懶得再跟他廢話,走到那個****前:“兩分鐘內(nèi),你們?nèi)羰窃俨粷L,我就將這個****打開,反正那些鬼物不會傷我們分毫,到時候把你們追得哇哇大叫,滿城跑還好的,最慘的是,你們跑不過的,被這些東西抓住,手腳腦袋撕成好幾片,當成點心給吃了。”
白峰的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我臉上帶著嘲調(diào)地笑容,看著他們沒有說話。
白峰卻是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
剛剛還是反著來的呢!
“葉錦溔,你太沒人性了。”
“白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早就死了,現(xiàn)在只不過是個活死人,哪裡還有人性了,您說是不是!”
“你……你……”
我得意地朝他勾了勾嘴角,然後對著屋裡的其它人類說:“你們現(xiàn)在最好給我從這裡滾出去,否則……你們做了亡魂,要報仇也請找白峰去,你們也看到了,現(xiàn)在是他不顧你們的生死!”
那人的臉色都是驀地一沉,沒有人去責怪白峰,而是全都不懷好意、惡狠狠地瞪著葉錦溔看。
直接無視這些人充滿惡意的目光,我不需要討好這些人,以前做人的時候沒有,現(xiàn)在成爲了活死人,我更不會再去做這種事。
況且……
現(xiàn)在有更想保護的人。我的手腕猛地一下擡起,手中憑空多了一把赤雨鞭,我手腕一翻,赤雨鞭的鞭尾立即露出尖利的,帶著寒風的利刃,猛地直接朝穴眼扎去。
衆(zhòng)人頓時一驚,全都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葉錦溔。
一刀紮下去,穴眼上的結(jié)界被扎出一個大坑。
特別是白峰額頭是頓時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我警告過你們,你們?nèi)羰窃俨粷L……”我的眼還沒說完,只見外面的人羣人人影一陣晃動,突然有一個人撲向小蕁,拿著一把桃木劍抵在她胸口。
那人好像是白家的一個後輩,刻是好像是白峰的兒子,好像今年高中還沒畢業(yè),叫白什麼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跟白雪的關(guān)係學挺不錯。
那人擄著小蕁,拿著一把桃木劍,抵在胸口,惡狠狠地看著我:“葉錦溔,如果你不想讓它死的話,最好等等聽我們的。”
我在心裡對這個位小年輕真是嗤之以鼻,真是個蠢貨,拿誰做威脅還好,偏偏拿小蕁去做威脅。
小蕁可是這裡靈力第二高強的,他要是敢把小蕁殺了,那a市所有的人,全都只能死路一條了。
還真是夠蠢的。
“小蕁,看來這回不得不犧牲你了,不過念在你爲了保護大家的份上,犧牲小我成全大我,保護了我們這十幾個人的性命,我一定會在青要面前替你多美言幾句的,讓他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永永遠遠都記得你。”
小蕁氣得嘴脣發(fā)抖,五雙狠辣的眼睛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我燒成灰。
雖然她平時表現(xiàn)得愛嫉妒,又小氣巴拉的,心腸又夠狠,代這並不代表她蠢。
此時她什麼話都沒說。
或者用一種更襯托小蕁高大形象的詞來說,那就是,憑白家小子的這點手段,即使小蕁現(xiàn)在重傷,他也傷不到她半根汗毛。
反而是白家小子,現(xiàn)在更應該擔心自己的性命,別一不小心就斷送在小蕁手裡。
她可不是個有善心的人!
大張旗鼓地對著被‘威脅’的小蕁做了一個的臉,然後故意做出一個一臉婉惜的表情。
然後我擡頭對著白家的小子說:“你想殺她就殺吧,反正也想跟我搶了男人,你殺了她正好讓我省心了,她這樣也算是因公殉職,說出去也好聽些。”
白家小子臉上露出一副‘吃了大便,還哽在喉嚨裡,然後端了一碗痰想把大便送下去,無奈這痰也太乾了,那大全又在嗓子眼卡得嚴實,不但大便沒送下去,還把痰堵在嘴裡了’的表情。
衝著他沒心沒肺地大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整張臉被這笑裂開的嘴佔去了一大半。
那些人全都驚樣了,一個個完全沒想到我開始口口聲聲還說要保住這裡的人,怎麼一轉(zhuǎn)眼就變了天,開始出賣起隊友來了。
我見他們?nèi)笺蹲。残﹂_了臉,說:“喂,你不是要殺她嗎?趕緊動手啊!”
竟然連商量的餘地都沒留,反而還催促起他們趕緊殺人了。
“喂,你還愣著幹什麼啊,趕緊動手啊!你還不動手,是要留著她過年嗎?”
白家小子:“……”一時間這人他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小蕁瞪著我,氣得牙癢癢,如果給她得空,估計她恨不得衝過來直接撕爛我的臉。
我還是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跟小蕁就是一隻蚊子似的,死了就死了,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
白家小子一下就猶豫起來了,扭頭去看他爹。
白峰臉上也是跟了大便被卡住的表情。
一時之間,他們所有人都騎虎難下。
好戲看夠了,我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說:“小朋友,你怎麼不殺啊,你剛開始不是很有膽量的拉她做人質(zhì)的嗎?現(xiàn)在怎麼沒勇氣殺了?”
白家小子畢竟在家裡嬌生慣養(yǎng)慣了,從小連只雞都不敢殺,更別提說殺人了。
嗯,至少小蕁從外貌看上去,妥妥的人類啦。
而且他從小被人寵著愛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崩一個屁別人也要奉承他三句,他的屁世界超級第一香,哪裡被人這樣咄咄逼迫過,一時間有個青一陣白一陣的,十分難看。
再加我投過去的,輕蔑至極的眼神,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侮辱,手上一用力就要朝小蕁胸口紮下去。
“慢著!”我低喝一聲。
白家小子的手頓時猛地一下頓住,他猛地擡起頭來看我,眼神中還帶著驚詫,驚詫中又有鬆了一口氣。
我說:“要殺你也到屋外去殺,我地上鋪著地毯,沾上血可不好收拾,你得出清潔費。”
白家小子:“……”他現(xiàn)在恨不得自盡。
我又冷調(diào)調(diào)地補充一句話:“不過我得先提醒你一句,你手上的那個人,可是有好幾千年的首先,就算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重傷,不過我估計她赤手空拳宰一頭大象也不成總是的。”
白家小子大驚,驚慌失措地看向被自己拘在懷裡的女子,只見她也擡起頭來看自己,嘴角上勾,眼睛往上翻豐,黑眼珠子上吊,幾乎要全翻到眼眸底下去,露出大片大片的眼白。
她的皮膚慘白慘白的,白得不正常,慘白中還透著一股子死灰,一看就是個死人模樣。
剛纔太激動,他根本沒注意到,直到被提醒,他才感覺被勾在胳膊肘裡的她脖子上,肌膚一片冰涼,沒有一絲溫度,那皮膚也沒有一丁點彈性,握在手裡還滑膩膩的,就像已經(jīng)腐爛變質(zhì)的豬肉。
他頓時驚慌得想鬆開手。
只見好翻是隻有眼白的眼眶裡,突然涌出血淚來。
然後……原本好好安放在眼眶裡的眼珠子,也慢慢地從眼眶裡脫落出來。
慢慢地順著眼眶往下掉,然後那珠子就那樣直接落在他的胳膊彎裡,像被卡在那裡了一樣,怎麼也掉不下去。
而失去了眼看珠子的眼眶裡,不斷涌出黑血來,白黑血中,還夾雜著一些白色的蛆蟲,不斷地蠕動,順著那黑血往外涌,就像裡面安了兩隻龍頭一樣,緊接著便‘噗嗤’一聲噴了白家小子一臉。
白家小子猛地一下閉上雙眼,只覺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自味直接噴進了他的嘴裡,還有他的舌尖上似乎粘上了那白色蠕動的蛆蟲,噁心得他恨不得挖掉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