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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渺渺冷哼:“白說了。喂,那個付子晴到底是什麼人?真的是元以珩的情婦?要是真的,我這次就站在筱柒這邊,元以珩怎麼能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他把筱柒當什麼了?當年那麼對筱柒,現(xiàn)在還來這一套?敢欺負筱柒,我第一個不答應!”
看著比單筱柒還要氣憤的安渺渺,唐子謙寵溺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幹嘛?”安渺渺捂著腦門。
“你這個記性。”唐子謙哭笑不得,“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我和以珩有一個在二十多年前移民到國外之後就沒再見過,但是在四年前突然回國的發(fā)小?”
“是啊,說了。”安渺渺提到這個沒見過面的發(fā)小,就興奮的不行,趕緊比劃,“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她在國外出差也回不來,但是禮物我收到了,那條項鍊真的很漂亮,鑽這麼大顆……”
“停。”唐子謙打斷了安渺渺的興奮,她的確很喜歡那條項鍊,付子晴也大手筆,結(jié)婚禮物送的很是貴重,安渺渺一直嚷著要見見這個富婆,卻一直苦無機會。
“就是她?”安渺渺立刻反應過來。
唐子謙點頭:“嗯。”
安渺渺捂了捂嘴巴:“我剛纔太氣憤的時候有罵她嗎?”
唐子謙聳肩:“不知道。”
安渺渺咬了下嘴脣:“我得跟筱柒說清楚,這樣的話,就不存在競爭了。”
正要拿手機,唐子謙卻突然摁住了她的手。
“老婆,你知道什麼爲什麼騎馬的人手裡都要拿一根鞭子嗎?”
安渺渺點頭:“要鞭策它,馬兒才能跑的快跑的遠啊?幹嘛突然問這個?”
唐子謙挑眉:“你不覺得,筱柒就是那匹馬,而付子晴就是那根鞭子嗎?”
安渺渺瞇了瞇眼睛,立刻會意:“老公,你真帥。”
“那是。”唐子謙一把摟住安渺渺,“咱們別趟這渾水,走,老公請你吃大餐去。”
……
單筱柒急匆匆的趕到緋色酒吧,一進門,立刻被突然響起的刺耳音樂震的耳朵一陣轟鳴。
“單小姐。”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對她恭敬的鞠躬,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老闆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請跟我來。”
單筱柒點頭,跟著男人走了上了二樓。
進了包廂區(qū),一樓舞池吧檯傳來的音樂聲要小了很多,單筱柒一邊走一邊看,男人的腳步突然停下來。
“這裡就是。”
單筱柒點頭:“謝謝。”
輕輕的推開門,包廂裡沒人。
再打開一點,她看到了,齊岸和葉經(jīng)理正坐在一起喝酒,兩個人交談著什麼,聲音不大,葉經(jīng)理唯唯諾諾的點頭。
推門而入,單筱柒清了清嗓子。
“咳咳。”
齊岸回過頭看了看單筱柒,然後對葉經(jīng)理說:“你們聊。”
說完,齊岸端著酒杯走了。
聽著關(guān)門聲,單筱柒才放鬆下來,大步走到了葉經(jīng)理面前。
“葉經(jīng)理。”
“單小姐。”
葉經(jīng)理趕緊對單筱柒鞠躬。
單筱柒愣了一下:“你這
是……”
葉經(jīng)理額頭冒出一層冷汗:“怪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單小姐,您放心,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您儘管問。”
單筱柒也不管他怎麼態(tài)度突然變化的這麼快,問道:“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誰把這個廣告創(chuàng)意的資料賣給了你?是我們光宿娛樂的人?”
葉經(jīng)理搖頭:“說實話,我沒見過賣資料的人。”
“你沒見過?”單筱柒奇怪。
葉經(jīng)理用力點頭:“不敢騙你,我是真的沒見過。差不多將近兩個月前,我們公司因爲廣告創(chuàng)意一直過不了客戶那關(guān)險些丟了客戶,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說給我一個創(chuàng)意讓我度過難關(guān)。我以爲是什麼人在開玩笑就沒在意,敷衍過去了,可那天晚上我的郵箱裡就有了一個手機拍攝的視頻,這個視頻我?guī)砹耍础!?
葉經(jīng)理把視頻交給了單筱柒,單筱柒接過來一看,的確是他們公司的,而且講解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童昕悅。
葉經(jīng)理繼續(xù)說:“我看了,這個創(chuàng)意的確不錯,所以我就自己整理了一下交給了公司,居然一下子就通過了。我很感激她,所以就回了郵件問她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她只告訴我,會一點點的把創(chuàng)意的詳細發(fā)給我,我只需要保守秘密按照她給的資料拍攝完成,事成之後,我給她五千塊錢就可以了。我就奇怪了,如果我做成這個案子我得到的獎金可不止五千,她要的太少了,我就慶幸是老天開眼了。其實,我也奇怪過,她爲什麼要幫我,我問急了她也就跟我說,說是他們公司有人和她做對,排擠她,她也是被逼無奈纔出此下策。我知道被人排擠的滋味,所以……也就沒有再多問什麼了。”
單筱柒問:“你知道其他關(guān)於她的信息嗎?”
“不知道,我們聯(lián)繫的郵箱也是公共郵箱,哦,唯一我知道的就是她是個女的,還有就是這個號碼,像是常用號,你看看吧。”
葉經(jīng)理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片,上面的確有一個手機號碼。
點點頭單筱柒收了起來:“那廣告……”
“我們已經(jīng)在下撤了。”葉經(jīng)理嘆氣,“怪我一時貪心,害了自己,也……害了你,真的很抱歉,我已經(jīng)引咎辭職會離開這裡,真的很抱歉。您說得對,因爲這件事,我夜裡總是做惡夢,夢到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被抓起來,走到哪裡都被人指責是偷竊的賊。現(xiàn)在,我終於可以放輕鬆了。”
葉經(jīng)理說完,站了起來對單筱柒鞠躬九十度。
“等等。”單筱柒喊住了他。
葉經(jīng)理回頭:“還有什麼事嗎?”
單筱柒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你身邊是不是有什麼人剛?cè)ナ啦痪茫俊?
葉經(jīng)理一怔,驚訝的看著單筱柒:“是,您怎麼知道的?是我……亡妻,前不就她出車禍身亡。”
單筱柒點頭,那就是了。
“你亡妻有話跟你說。”
“什……什麼?”
葉經(jīng)理趕緊看向周圍,卻只能看到透明的空氣而已。
但是在單筱柒的眼裡,那團附著在葉經(jīng)理背上的黑氣緩緩的飄了起來,最後凝聚成一個飄忽的人形對單筱柒微微
躬身,表示感謝。
“她……她說什麼?”葉經(jīng)理問。
單筱柒看了看他身邊那個默默凝視葉經(jīng)理的亡魂,笑了笑:“它說,讓你給小成做一個好榜樣,也別再因爲它的死而責怪小成了,否則,它即便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也不會安心的。”
不可思議的看著單筱柒,葉經(jīng)理的嘴巴張的老大,最後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單筱柒的面前。
“我……”葉經(jīng)理哽咽,“我脾氣不好,公司裡受了氣回家就拿她撒氣,她從來不怨我,我從不記得我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也不記得她的生日,但是每到我的生日,她都記得很清楚。我加班回來,她即便睡著了也會起來給我做夜宵。小成叛逆,我說不了幾句就動手打人,她就一個人承擔教育小成的責任,對我報喜不報憂,她只是想讓我能一心一意的工作不要爲了家裡的事操心。直到她死後,我才發(fā)現(xiàn)我什麼都不會,我不會交水電費,不會做飯,不會洗衣服,我甚至不會和小成溝通,我只會埋怨,如果不是那天小成任性跑出去,那輛車也不會撞到她。她和我結(jié)婚,我連……我連個像樣的戒指都沒有買給她,連個像樣的結(jié)婚照都沒有和她拍過,即便是生小成的時候,我爲了拿到設計部副部長的職位,主動提出出差,她生小成的時候難產(chǎn),我居然還在飛機上和空姐調(diào)情,我……我不是人啊!”
說完,葉經(jīng)理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單筱柒的眼眶紅了。
“你……看得到她?”葉經(jīng)理猛的擡起頭看向單筱柒。
單筱柒微微點頭。
葉經(jīng)理擦了下眼睛:“我明白了,怪不得你一見我就知道我整天夜裡做惡夢,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我就爛到肚子裡去。那……那我亡妻她還在嗎?”
單筱柒點頭:“在。”
葉經(jīng)理深吸了一口氣:“你能不能幫我告訴她?”
“她聽到的。”
“哦,那……老婆……”葉經(jīng)理又哽咽起來,“你放心的去吧,我會照顧好小成的。”
說完,葉經(jīng)理捂著臉大哭了起來。
單筱柒輕輕的咬了下嘴脣,對那個想安慰丈夫卻又無能爲力的亡魂點點頭,它也點點頭,釋然的輕輕一笑,拖動著被撞的七零八落的身體往玄關(guān)走去,最後化作一縷黑氣,消失了。
“嗚嗚,嗚嗚嗚。”葉經(jīng)理哭的傷心不已。
單筱柒也沒有打擾他。
好一會兒,葉經(jīng)理擦乾了臉頰,對單筱柒鞠躬九十度:“謝謝你。”
“不客氣。”單筱柒道。
葉經(jīng)理轉(zhuǎn)身要走,卻突然又回頭說:“有件事,我想還是告訴你比較好,在電話裡,我曾經(jīng)聽到過你的聲音。”
“我的聲音?”單筱柒驚訝。
葉經(jīng)理點頭:“是,之前不太確定,但是現(xiàn)在我確定了,我的聽力一直很好,我很確定那就是你的聲音。我想,那個害你的人肯定是你周圍的人,而且和你經(jīng)常接觸,否則也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就拿到了如此重要的資料,你一定要小心。”
“好,我會的,謝謝。”
“是我應該感謝你,需要我?guī)兔Φ脑挘乙欢ǖ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