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冷汗淋漓,他這真是點背,也罷,如此大事情,他已經(jīng)做不了,還是移交三司,讓諸位大人和皇帝在朝堂上爭奪去吧!
這邊兒陳五爺已經(jīng)讓人將人證物證帶了下去,對府君拱了拱手,“如此就恭候大人消息了,不過這些證據(jù)我還是先帶會陳家了,若是大人們辦案有需要,可來我陳府取!”
說著一聲令下便上來一羣人擡了下去。
那邊兒老百姓們個個交頭接耳,這是可皇室密文呀!真是了不得呀,皇上竟然給臣子戴綠帽子,這莊氏竟然是這樣的人,這莊府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老百姓們嘰嘰喳喳,府君也沒有辦法,恐怕整個大魏國也知道了,如今又擊鼓鳴冤恐怕皇上也要親自問一問。
難不成他這做臣子還是要上前去問問皇上,瞧瞧您乾的風(fēng)流事兒,這整個大魏國都知道了,皇室的顏面何存!都怪莊府養(yǎng)出個莊氏這樣的喪門星。
府君揮了揮手,“把狀紙拿過來吧,我倒是要看看這莊氏一個小小女子能夠做出多少個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這一看下,府君真是心驚,這莊氏看來有幾分小聰明,若是有這般聰慧也便罷了,偏生你還要有害人的心思,爲(wèi)了自己能夠得到東荒千畝土地來種植糧草,竟然讓人決堤,難不成長河下游的老百姓就不是人了?
果真是沒錯!禍國殃民呀!
府君這邊兒剛完事兒,那邊梅臺閣就上了新戲,這戲份是一波三折,看得衆(zhòng)位夫人泣涕漣漣直罵那安大人瞎了眼,韓柔姑娘不要臉??蓱z東姑娘好好的名門閨秀因爲(wèi)愛錯了人一生悽慘。
這戲份正是根據(jù)陳拂香的前世寫的,安大人自然蕭子安了,韓柔姑娘旁敲側(cè)擊的有著莊氏的影子,東姑娘活生生一個陳氏的範(fàn)本,若是明眼人看不出來就是瞎子了。
可這戲看起來有真有假,最後東姑娘生無可戀咒罵老天,求老天開眼。讓韓柔死無葬身之地。
且戲份裡許多故事也和這莊氏不太搭邊。裡面的韓柔精明無比又喜歡裝小白花兒,如今的莊氏雖然依舊白花,可是放蕩不羈。
倒是讓許多正宮夫人們心中解恨。每次罵那賤妾的時候,就道你口蜜腹劍,未嘗不又是一個韓柔。
這戲份一起,諸位大人耳邊每日也都是夫人們的耳旁風(fēng)。
這朝堂上昭宣帝更是苦不堪言。更是沒想到莊氏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捅出這麼多簍子,不管怎麼i說。陳氏的這嫁妝得先給給人家了,這將莊氏所有的資產(chǎn)賣了,又從國庫貼補了一些,才消了一部分人的怨氣。
昭宣帝時到今日才覺得這皇帝並非像是莊氏說的那樣可以隨心所欲。若是他在隨心所欲下去,這老百姓就能夠?qū)⒊媒o掀翻,他堂堂的皇帝就有可能會被逆反了出去。
看來這集權(quán)一說。還真是操之過急了。
莊含煙自然也是嚇了一跳,原本被昭宣帝壓下去的聲討她的大臣們更是羣情激奮。要殺了這個禍國殃民的女人。
那邊兒燕親王也出來說話了,說老子有這麼多女人,卻從沒讓女人這麼放在手心裡玩過,瞧瞧這皇帝是怎麼當(dāng)?shù)模@蕭侯爺是怎麼做的,這若是傳到別的國家,真是丟我大魏國男兒的臉面。
昭宣帝心裡苦呀,直罵陳拂香這個禍害,可偏生人家一面也未出來。
這會兒西郊早已經(jīng)沒有了人,陳拂香已經(jīng)帶著蕭清波南下去尋找龍鬚草去了,與其等著兩個男人倒不如自己親自去,那個什麼隱世家族還能夠有多麼刁難?
馬車晃晃悠悠的往南走,只帶了挽春和御晟軒以及蕭清波兩個人,路上蕭清波還要吃藥,泡澡,行程不算快,但是馬車看起來就跟普通人家的一般無二,也並未有人注意到他們。
御晟軒坐在馬車頂子嘴裡叼著草看著陳拂香,“喂,隱世家族可不像是你想的那麼好進(jìn)入?!?
陳拂香懶懶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說你能進(jìn)去嗎?”
“我是能進(jìn)去,可是你們就不一定了!”御晟軒好好不在意地道。
話音剛落挽春已經(jīng)跳了起來,“你耍我們?”
“哪有!”御晟軒苦著臉落在馬車前頭,手裡還牽著那根繮繩,他是一點都不想回家族裡,那羣人精明算計一點都不比外頭的人差勁,更何況回去又得有人要給自己議親。
蕭清波也探出頭來道,“御叔叔,我們爲(wèi)什麼不能進(jìn)去呀?”
御晟軒叼著草回頭看了他一眼,這一路上他們相處的十分融洽,御晟軒年紀(jì)比陳拂香還要大,如今有二十八九,依舊是頑皮的性子竟是和不喜跟人交往的蕭清波談到了一塊,這會兒見小孩子模樣俊美乖巧,靈機(jī)一動,“也不是不行!”
他話音剛落,挽春就探出頭來道,“那你倒是說說!”
“咳咳……就是讓你們夫人假扮我夫人,清波呢,當(dāng)我兒子,到時候我們進(jìn)了御家,在從御家去龍家就好說多了!”御晟軒撇撇嘴道,“那龍鬚草在龍家到處都是,可偏生那些老頭子看得跟命似的。不過有清波這樣的乖兒子,說不定龍家那些老東西會免費給一些也不一定。”
他話音剛落,挽春和蕭清波已經(jīng)縮回了馬車裡,陳拂香正靠在背靠上看著一本話本,對於御晟軒的這話充耳不聞。
御晟軒討了個沒趣繼續(xù)趕路道,“哎,不識好人心呀,反正是假扮的,你們又缺不了什麼?!?
是呀,缺不了什麼,可陳拂香到底是世家出來無法做到像莊氏那般開放。
不過江南的風(fēng)景,陳拂香倒是第一次見,照理說京都在整個大魏國的正中央也算是偏南了,春日裡也是鳥語花香,四季分明,可這南方水鄉(xiāng)的氣息卻是煙霧繚繞,秀水不斷,有的整個小鎮(zhèn)甚至是建在水上的。
這讓從未離開過京都的蕭清波滿是好奇。
就連陳拂香也覺得有趣,這裡風(fēng)光如此好,若是將來買一處閒暇居住也是頂好的,到時候源哥和惜姐也可以過來,這處不比京都富饒但是濃郁的鄉(xiāng)土人情味,還有江南商人們的富麗別院,總是不錯的。
四個人走了好久,纔在一家小鎮(zhèn)子上停歇了下來。
御晟軒下了馬車道,“在往前邊就有隱世家族了,不過都設(shè)置古老的陣法,旁人和車輛是都走不進(jìn)去的,除非是他們自己的馬車。
陳拂香點點頭,“那就先租一處小院吧!”
客棧什麼的人多口雜,並不適合清波居住。
陳拂香話音一落,挽春已經(jīng)從腰包裡拿出一片金葉子丟給了御晟軒,心道這人看起來不著調(diào),這一路上還算是不錯,但願他不要坑了自己和夫人才好,只是夫人到底倔強(qiáng)了一些,竟然只和陳府與蕭府說去江南散散心,然後丟下那麼個爛攤子下江南了。
估計蘭香姐姐和茶香姐姐有的苦吃了。
御晟軒動作倒是快,一個兩進(jìn)兩出的小院子,陳拂香、蕭清波和挽春主僕三人住在主院,御晟軒住在外院兒,這小院子收拾的極其乾淨(jìng)利索,旁邊有大株的花樹,一嗅還有帶著酒的花香味,有些古怪,卻有很稀奇。
據(jù)說這種樹在這個小鎮(zhèn)上到處都有,紫色的酒盞般的花瓣蓬勃開放,卻是沒有人一個知道它叫什麼,不過有人叫它小酒桌,很是好玩。
因著有兩個主子,挽春怕伺候不過,又在小鎮(zhèn)上僱了兩個短工,都是有家室的婆子,個子不高,長得白白淨(jìng)淨(jìng),做事很是利索。
行了一天的路,這四個人都洗了個澡,陳拂香纔有時間去看看“溯回”:“膚若凝脂100/100。明眸善睞100/100,脣紅齒白100/100,鼻若蝶翼100/100,梅香暗露100/100。黑心肝進(jìn)化96/100,冷硬心腸93/100,曼妙身姿100/100,前凸後凹100/100。黃鶯出谷80/100,擁有足智多謀篇獲得技能過目不忘!新獲得技能大力術(shù)1/10!”
大力術(shù)!這是什麼詭異的技能。
莫非是力氣會變大?
“夫人!”陳拂香還未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外面新請來的婆子已經(jīng)亮著嗓門喊了聲了。
挽春不悅地從一旁的屋子裡剛要發(fā)作,就被陳拂香擋住了,“此處不是京都侯府也不是陳府,沒有那麼多講究,入鄉(xiāng)隨俗纔是!”陳拂香往外看去,正是新請的婆子鄒嫂子。
“夫人!”鄒嫂子用腰間的汗巾擦了擦手,“這是咱釀的湯酒丸子,特意做的讓夫人您嚐嚐鮮兒?!边@女人看起來倒是老實,半低著頭,這會兒心裡正嘀咕,這夫人真是好看,鎮(zhèn)上的賽西施都比不上。
陳拂香點點頭,“有勞鄒嫂子了?!?
挽春擔(dān)憂的喚了一聲,“夫人!”
那邊另一個婆子已經(jīng)端著碗走了進(jìn)來,是金氏,“鄒姐姐做的湯酒丸子在我們桃花鎮(zhèn)上可是出了名的!”說話的功夫已經(jīng)將湯酒丸子給呈在了小碗裡,那碗雖然不是陳拂香平日用的玉器,卻也精緻,是御晟軒纔買的,因著沒想著久住,也不方便帶多麼貴重的東西,自然是普通一些好,但是在這小鎮(zhèn)上已經(jīng)是了不得大富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