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我算什麼“花花公子”？明明是不主動、不拒絕的“渣男”……趙晨自我調侃了一句，並不在這個話題上搭話，轉而道：“另外，我之前搜魂得到的結果，準確來說應該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和潘娜蒂亞認識的一位銀行家有關’……
“我們還得把王國首都名氣不算很大的銀行家排查一遍。”
蘇玄冰斜了趙晨一眼，卻也沒有一定要什麼說法的意思，反正與他“雙修”，自己並不吃虧，反而能得到不少好處。
至於“清譽”什麼的，玄天的女俠，尤其是世家和上宗女修其實不怎麼看重，遇到喜歡的人，給了也就給了。
她這會兒更在意趙晨話裡透露出的意思，不由好奇地問道：“爲何只排查名氣不大的銀行家？”
“因爲那些知名的大銀行家，赫拉斯不會忽略名字，不會只在記憶裡形成一個‘認識的銀行家’這麼抽象的名稱。”趙晨解釋了一句，繼續道，“這可是個繁瑣的工作，我們得找個人或組織幫我們來做。”
“你想找什麼人來做這件事？”蘇玄冰再次問道。
“當然是官方非凡者，他們有資源、有人力，效率最高。”趙晨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蘇玄冰反應不慢，立刻就領悟了他的意思，恍然道：“你是想將這個情報透露給值夜者？”
“爲了不打草驚蛇，只透露某位銀行家與連環殺手有關的消息，隱瞞潘娜蒂亞相關的情報。”趙晨點了下頭，接著道，“值夜者這類官方組織，無論相信與否，肯定都會去調查，我們到時候坐享漁翁之利就好。”
至於如何投放消息又不被“推算”出來，趙晨倒是並不如何擔心，無論是他，還是蘇玄冰都不缺少類似的手段。
由於折騰了一夜，蘇玄冰的肚子又餓了，所以兩人在穿戴整齊後，就一起離開公寓，乘坐馬車來到了橋區的一家餐廳，還在半路上買了數份報紙。
魯恩王國的早餐相當單調，吐司、麪包、培根、香腸、黃油和奶油幾乎是其全部的品類，但好在他們進來的這家餐廳廚師水平還算不錯，至少蘇玄冰就吃得很香。
用“疑字暗示法”讓周圍的人忽略了女將軍不怎麼雅觀的吃相，趙晨簡單吃了幾口燕麥麪包就放下叉勺，拿起剛買的那幾份報紙，悠閒地展開閱讀。
卡平被殺的事情經過一天的發酵，終於被媒體報道出來了？最終被定性爲入室搶劫殺人案……但不少記者都採訪了那些被放出來的女孩，她們堅稱是被一位身穿奇異鎧甲的女騎士所救。
而魯恩的警方已經正式通緝這位代號爲“女騎士”的俠盜了。
放下《塔索克報》，趙晨又拿起一份《每日觀察報》，瀏覽起房屋租賃版，並很快鎖定了一條信息：
“威廉姆斯街16號……西區與皇后區交界……花園別墅……年租金80鎊？這麼便宜？！”
趙晨還是通過報紙、雜誌瞭解過這裡租房的大致價格的，知道一棟市內高檔街區的花園別墅，租金至少得每週3鎊，也就是每年156鎊，這還並不包括傢俱使用費。
當然，也有些比較豪華的房子貴得離譜，最高可達每年數千鎊。
而這棟別墅租金如此低廉，八成是有什麼毛病，比如……兇宅？
趙晨倒是不在乎這些，他在又圈定了兩處備選後，見蘇玄冰已在擦嘴，這才解除了法術效果。
付過賬，出了餐廳，兩人再次登上出租馬車，趕往了西區。
趙晨沒有先去圈定的幾個出租房的位置，而是先讓馬車在赫拉斯記憶裡的西區貝洛託街附近轉了幾圈，最終確定9號那棟看起來毫不起眼的三層小樓就是軍情九處的總部所在。“如果是這裡的話，以我和玄冰目前神識能有限觸及的範圍，也只有不遠處威廉姆斯街16號那棟別墅符合要求……”趙晨心裡思忖道。
當然，說是不遠，但其實也隔了兩個街區，堪堪是他們兩人神識能延伸的極限。
租房的事具體手續不用趙晨費心思，只要錢到位，完全可以委託事務律師去辦理，好在他們倆的身份都“真實”有效，省去了不少麻煩。
尤其是蘇玄冰被安排的“愛莎·蘇弗爾”這個身份，不但是名偵探，還是一位沒落貴族的後裔，在西區租棟兇宅並不會引來懷疑。
就在委託的律師去談租房事宜的時候，趙晨二人則來到了北區，在一個不需要身份證明的小旅館開了個房間。
接著，趙晨也不避諱蘇玄冰，當著她的面從“大日星槎”裡喚出了一個“自己人”，命令其寫了一封沒頭沒尾的舉報信，並直接找了個小孩送到了“黑河安保公司”的前臺。
做完這些，趙晨直接隔空“回收”了那個“自己人”，這樣一來，任值夜者手眼通天，也別想在幾天內查到自己頭上。
這個時候已經臨近中午，趙晨二人與事務律師在西區的一家餐館匯合，邊吃午飯邊聽取那位律師的彙報。
“赫利奧斯先生、愛莎女士，我是真心不建議你們去租威廉姆斯街16號的房子，哪怕它非常便宜。”律師在拿出合同後，還是忍不住勸了一句。
“哦？你查清楚那棟房屋有什麼問題了？”趙晨接過合同後詢問道。
律師點了點頭，面色凝重地說道：“那棟別墅原本屬於一位軍官，他將其抵押給了銀行，換取了大筆錢財。
“但後來這位軍官和一名醫生都被證實死在了這棟房屋裡……
“而與軍官同居的另一名女士也在不久後死亡。
“銀行收取房屋產權，很快就將它低價賣給了一位從南大陸歸來的菸草商人。
“但警方又在隨後發現這個商人是個人渣，不但僱傭黑幫成員拐賣少女，甚至還在這棟房子裡虐殺了……”
他有些說不下去，嘆了口氣後才繼續道，“總之，這棟房子現在只是被‘大都市房屋管理協會’託管，產權並不清晰，不提它彷彿被詛咒一般死了許多人，日後還很可能有其他糾紛。”
這房子發生的“故事”竟如此精彩？難怪價格這麼低……趙晨嘖嘖稱奇，卻還是在合同上直接簽了字。
畢竟他只住幾天，根本不在乎什麼糾紛。
而且這房子發生了那麼多兇案，也許有什麼特殊之處，要是能將那個連環殺手給引來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