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姨娘和賀姨娘，不由得想起曾經二夫人得勢時，對她們的趕盡殺絕。若不是老夫人看中了若水和蘿萍，她們現在在秋家的地位，只怕連二夫人院中的洗腳丫鬟都不如！看看李屏李姨娘的現在，就是她們心軟的將來！

想到這兒，二人同時起身，也衝著老夫人和秋候跪了下來。

“老夫人，侯爺。有很多事情，你們都不知道！這二夫人之歹毒之無情，簡直無法以言語來形容！過去那些年，若非老夫人照拂，我們姐妹二人早就死的不明不白了！二夫人之前不是沒有派人在恆遠飯菜中下毒！也曾在妾身壞了恆遠時，故意將有藏紅花和淡竹葉的香囊夾裹在妾身新衣當中！這些，妾身當日都不敢言說，因著二夫人在府中一手遮天，連老夫人都不放在眼中！但是如今，若是再不說，只怕以後都沒有機會了！妾身從有孕，二夫人斷斷續續的加害妾身十餘次，若非妾身和恆遠命大，若非老夫人照拂，莫說是恆遠，就是妾身都沒命見到老爺！所以今日，還請老爺重辦二夫人！”楊姨娘跪在地上，說完之後，也是放聲痛哭。

過去受到的委屈和打壓，這會全都一股腦的倒出來。

她算是想明白了，這個秋府，有周雲珠的存在就不能有其他女人活命的機會！周雲珠不止是嫉妒心強，而且好勝好鬥，一定要贏了纔會甘心。

如今她突然放低姿態求饒了，如何不讓人膽戰心驚的？

見賀姨娘還有些遲疑，秋夜風看似無奈的搖搖頭，輕聲道，

“之前，小的時候，總是奇怪，爲何府中姨娘每年都會添上新的，但是後山也總會有新的墳頭！作爲姨娘，死後不能與家族同葬已是夠可憐了，卻都是在大好的時光就不在了，現在想起來，難道是都跟二夫人有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後山光是姨娘的墳頭就有七八個，這還不包含其他小妾和通房丫鬟呢！若是認真的算起來，這一年至少有幾個是死的不明不白了！不知，還會不會有下一個！”

秋夜風此話一出口，賀姨娘最後的顧慮也徹底打消了。

秋夜風說得對！

如果今日放過周雲珠，他日周雲珠反省過來，第一個倒黴的就是她！

楊姨娘至少還有一個兒子頂用！她就一個女兒，對付起來自是更加容易！她可不想死後連同葬的機會都沒有！荒山野嶺的一座孤墳！想起來就不寒而慄！

賀姨娘跪著上前，到了秋候面前，淚水也撲簌撲簌的落下，

“老爺，不是妾身都不肯給二夫人一次機會！實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莫說楊姨娘有喜的時候被加害多次，妾身……妾身也曾經親眼見過二夫人將府中懷孕的通房丫鬟溺斃打死的場景！不知老爺還否記得一個叫喜萍的丫鬟！老爺曾贊過那丫鬟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像極了大夫人年輕時的樣子，還說喜萍走路的樣子也很像大夫人！喜萍還曾侍奉老爺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