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景言沒有說話。閃舞網(wǎng)
陳灝看著他,也陷入了沉默。
宇文景言,那個時候的你,還會願意聽別人講道理麼?
就如我現(xiàn)在可以叫你宇文景言,你也不會惱火,等你成爲天子的時候呢?
也許,每個人都會面臨著這一日吧?
很多時候,你以爲你可以講道理的時候,可能你早就失去了講道理的資本。
身份的改變,意味著他們情分雖在,但是說話的方式很顯然就不能如現(xiàn)在這般。
陳灝當然也知道,這是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他也不會因爲這個就覺得宇文景言好像虧欠自己什麼。
“你們在說什麼?”宇文景遇走進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陳灝和宇文景言都默不作聲,當下有些詫異地看向何沭陽,“怎麼了這是?”
“啊?”何沭陽被宇文景遇一問有些遲疑,但還是很快地說道:“世子的意思是現(xiàn)在就帶劉神醫(yī)離開,可是殿下,你也知道太子殿下現(xiàn)在的處境,所以……”
何沭陽沒有說完,宇文景遇倒是點點頭說道:“陳灝,現(xiàn)在不單單是劉曉鈺不能回去,恐怕你都得裝作染上瘟疫了。”
“爲什麼?”對待宇文景遇,陳灝的耐心遠比對待其他人要好的多,所以當下一臉鬱卒地哀嘆道:“我只是來看看自己的夫人,爲什麼連我都要裝作被染上瘟疫?!?
“當然是引蛇出洞。”宇文景遇笑著拍了拍陳灝的肩膀說道:“劉曉鈺那邊忙得不可開交,你還是先去幫忙吧,不然回頭跟你生氣,你可就麻煩了。”
“好,那我去了?!标悶α耍硨χ\(zhòng)人揮揮手便離開了。
“何沭陽,你先出去吧!”宇文景言看出宇文景遇有話要跟自己說,所以便對何沭陽說道:“帶幾個人去幫幫劉神醫(yī)?!?
“是,殿下。”何沭陽恭敬地應聲,又朝著宇文景遇行禮這才告退。
“人倒是查到了?!庇钗木坝龊攘丝诓杷粗钗木把哉f道:“所有的線索都在表明,安排這場瘟疫想要害你的是四皇兄?!?
“宇文景峰?”宇文景言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道:“老六倒是辦法多,竟然能拖著老四下水。閃舞網(wǎng)”
“所以,本王倒是在想,是不是到此爲止?!庇钗木坝龅卣f道:“四皇兄私下裡與你關係密切,這事情既然是宇文景哲知曉,那必然是做了萬全的陷害,在追查下去,只怕父皇真的會動四皇兄的?!?
“父皇的身子如何了?”宇文景言倒是沒有立刻回答宇文景遇的問題,反倒是問了毫不相干的話題。
“已經(jīng)大好了,而且先前蘇師尊查出來是蠱,不是毒?!庇钗木坝鲆矝]有繼續(xù)多言,平靜地說道:“現(xiàn)在來看,宮裡應該是有西域的人,只是本王還沒有找出來到底是誰?!?
“宮裡的人那麼多,哪裡那麼好找?!庇钗木把晕⑽⑹媪丝跉?,隨後說道:“老四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
“好。”宇文景遇點點頭說道:“想來宇文景哲也在聽你這邊的動作,只怕如果你沒事,接下來還會有很多計謀在等著你?!?
“生在皇家,有些事總歸要面對,若是真的死了,那也是命而已。”宇文景言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更何況,左右都不過是老六做的,大不了本宮承受不了的時候就直接找他拼命?!?
“太子這次回來似乎想法跟以前有些不同了。”宇文景遇側(cè)頭看著宇文景言說道:“估計這次回來,父皇也未必會讓你再回邊關了,所以太子還是要多加小心纔是?!?
“小心是自然的。”宇文景言笑著說道:“若是跟景文那樣,只怕怎麼死的都不知情,你說是不是?”
“太子你說的,自然就是對的?!庇钗木坝雎牭接钗木把缘脑?,終究還是搖了搖頭,起身說道:“既然太子決定了,那本王就不必再封廟了,今日就回去覆命了。”
“好?!庇钗木把钥粗钗木坝鲭x開,嘴脣動了動,終究沒有在說什麼。
“太子殿下,您剛纔沒和戰(zhàn)王說什麼吧?”何沭陽憂心忡忡地走進來,看著宇文景言說道:“咱們在邊關多年,這京城對咱們來說大多已經(jīng)物是人非,太子殿下,現(xiàn)在實在不易與戰(zhàn)王爭執(zhí)?!?
“並沒有爭執(zhí)?!庇钗木把缘拖骂^,淡淡地說道:“只是說了說宇文景文的事?!?
“殿下,宇文景文意圖造反,這是皇上下的旨意,未必就是戰(zhàn)王所爲?!焙毋痍柭牭接钗木把缘脑挘唤嗫谄判牡卣f道:“殿下也應該弄清楚一點,這些年,戰(zhàn)王對殿下也是極其上心的,並未對不起殿下不是麼?”
“沭陽,有些事能只看表面麼?”宇文景言深吸一口氣說道:“本宮雖然是太子,可是父皇並不看重,景文和小十三說沒了就沒了,那麼換成本宮呢?方纔景遇還說父皇的身子也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那爲何不念在骨肉之情放過景文和小十三?”
“殿下,一將功成萬骨枯,這是必然的結(jié)果。”何沭陽聽到宇文景言這麼說,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殿下,這麼多年,你的性子一直如此,這世間並非所有的事情都必須有個是非黑白對錯,若是一味地只是去想誰對誰錯,最終的結(jié)果有可能會讓信任殿下的人走的越來越遠,所以殿下還是要三思纔是?!?
“本宮明白你的意思?!庇钗木把渣c點頭,好似有些感慨地說道:“方纔景遇說這件事最終查到了老四的身上,本宮覺得就此作罷好了,畢竟宇文景哲也就是想借本宮的手除掉老四而已?!?
“殿下,其實平心而論,若是四皇子和戰(zhàn)王比起來,臣覺得還是戰(zhàn)王可信?!焙毋痍枌队钗木胺孱H有微詞,所以皺起眉頭平靜地說道:“雖然殿下素來信任四皇子,但是臣還是要提醒殿下一句,此人心機頗深,殿下還是小心爲上?!?
“那你覺得這次的事跟老四有關麼?”宇文景言聽到何沭陽這麼說,不禁有些遲疑地問道:“難不成這次還冤枉了宇文景哲不成?”我這兩天白天比較忙,所以後兩更要晚上八點來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