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楓看著段嘉艾，眼神裡不再有過往的懦弱和痛苦，有的是堅強。

“嘉艾，你告訴娘該做些什麼，娘一定會做好。”

她明瞭嘉艾的意思，所以就要站在她這邊與她一同作戰，對抗聖真國的聖女命運。

過去，她從未想過“擺脫”，可現在爲了眼前這個讓身爲人母的她驕傲的女兒，就算是付出自己的生命，她都願意來換女兒的自由。

嘉艾默默地看著聖女那一瞬間的變化，對方睨底的堅決感染了她，她回以一抹淺笑，就算是迴應了。

只是沒想到她的笑容，卻換來了略帶幸福的單純笑容，嘉艾怔了怔，心口劃過一抹暖流。

聖女，也不過是一個單純的母親。

嘉艾握了握她的手，靜楓眼裡的殷切親情濃郁得叫她胸口燙燙的，面對這有始以來的第一種感覺，嘉艾的迴應顯得有些笨拙。

突然，外頭傳來不小的動靜，嘉艾冷冷地勾起了脣瓣，“來了。”

“好一個慕白，本國師說過，你若對本國師耍什麼心眼，你過往的功勞全都是泡影，本國師絕對不會饒過那些包藏禍心的人。”

好大的陣勢，好威風的國師，在大門口兩排侍衛的護迎下，站到了大門門口。

他的身後跟著第一時間就跑去告狀的聖姑。

此時她的臉上是滿滿的輕蔑，極度的仇視。

“這個女人的身上流著骯髒的血液，沒有資格成爲聖女，國師，如果留著這賤東西，一定會髒了國師您親手打造的聖真國。”

這話，是直接無視了傅牧長清的存在，捧高了國師的諂媚話，國師聽著，是爽快的。

“你說的沒錯。”

國師看向了段嘉艾，赫然一怔。

她有張與靜楓年輕時一樣的臉龐，可她的身上卻有一股氣質，超越了這浮誇的絕色，讓人移不開眼睛的光芒。

她的神情是冷冽的，眼神是冰冷的。

渾身散發出一股張狂而倨傲的氣息。

國師暗自心驚，能有這種氣勢的，定不是泛泛之輩。

想他貴爲國師，見過的達貴顯赫，自是不計其數，閱人的眼光自不會差到哪裡去。

況且，他有種直覺，這個聖女之女會是後患。

國師的眼神冷了幾分，段嘉艾的接近對對他來說是有圖謀在先，這樣的人，亦留不得，就算她不是聖女的女兒，依她女扮男裝而來，就不是心存什麼好心思。

“把她給我拿下。”國師後退一步，大門兩旁的侍兵一擁而進。

錦夕驚慌失措的站到了嘉艾的身邊，“小姐，他們那麼多人，我們打不過的……”

嘉艾沒有回頭，從錦夕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見嘉艾的側臉，一張佈滿冰霜而凜寒的側臉，只聽得她的聲音冷硬無比。

“打不過也得撐著，你和聖女退後。”她看了看時間，只需再撐一會兒。

這一會兒，她沒有理由撐不下去。

嘉艾冷然一笑，“國師，你的野心不小，竟還想吞併月辰國。”

聽見“月辰國”三個字，聖女的子微微一僵，隨即眼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