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了,你自然探尋不到了。”帝熙涼涼的說道。
被封了?鳳月目光變得陰森,連帶著面色都變得肅冷。
看來她這廢物是有人故意而爲(wèi)之嘛。
“聖山的聖水可以幫你。”不待鳳月發(fā)問,帝熙就把她想知道的告訴了她。
聖山是什麼地方,她是知道的。
那地方和現(xiàn)代的熱帶雨林有得一拼,簡直是要人命,現(xiàn)在的她進(jìn)去,別說找聖水,恐怕還沒開始找就沒命了。
“怎麼,怕啦?”把她表情全收眼底的帝熙,目光詭譎深幽。
鳳月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是的,不知熙世子能不能派幾個人與我同行?”
不錯,真不錯,帝熙對鳳月的興趣更濃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承認(rèn)弱點(diǎn)。
就憑藉這一點(diǎn),他都會幫她,把有趣的人留在身邊,生活纔不會無聊不是嗎?
“好,不過後天就是南墨的大婚了,你不去嗎?”
輕飄飄的,帝熙往鳳月心裡投下一枚炸彈,鳳月心湖掀起萬丈波浪。
她屍骨未寒,他居然就迫不及待的趁登基順帶把那賤人給娶了。
不錯,非常的不錯。
“去,大好的日子,不去道賀豈不是失禮?”鳳月目光冰冷陰沉,說出的話比劍刃還銳利。
帝熙看著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飾的鳳月,薄脣高揚(yáng)。
事情,愈發(fā)的好玩了。
“盛宴要的黑色華服,明天讓我送至我府上。”不再去管帝熙是何
表情,鳳月轉(zhuǎn)身便走。
皇帝登基,娶親宴會,自然是要盛裝出席的。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帝熙的人還沒來,鳳莉就先找上門了。
第一是告訴她,房子收拾好了,她可以搬進(jìn)去了。
第二是來跟她炫耀,南墨明天登基和娶後。普天同慶,大擺喜宴,允許官員帶著妻女去,本來鳳傑不打算帶她的,但是她如今攀上了帝熙這根高枝,鳳傑就破例帶她去。
“不過妹妹恐怕沒衣服穿去吧?”鳳莉上下打量她,假惺惺道:“時(shí)間緊迫,現(xiàn)在做也來不及了,這幾件是我穿過的,就委屈妹妹將就一下了。”
如果她把眼裡的幸災(zāi)樂禍和得意收起來的話,鳳月還能勉強(qiáng)的相信她。可惜她假裝都懶得假裝。
“多謝姐姐的好意,不過我這人,第一不撿二手貨,第二從不將就。”冷硬的話帶著目中無人的狂傲,鳳月眸色輕蔑,似是對她不屑一顧。
鳳莉冷然一笑:“妹妹今日倒是有骨氣了,不過是背靠大樹好乘涼,但你莫要忘了,這裡是右相府。”
鳳莉的話裡裡外外都含著警告,她莫要狗仗人勢,不然這高牆深院,死個人是非常平常的事。
“是嗎?”在兩人爭執(zhí)不下時(shí),一道極爲(wèi)好聽又涼薄的聲音響起。
鳳莉遍體生寒,四肢僵硬。她萬萬沒想到,帝熙會在這時(shí)到來。鳳月也意想不到,不過是送件衣服,他居然屈尊降貴的來了。
機(jī)械的轉(zhuǎn)頭,看向聲音來源處,帝熙不知何時(shí)帶著一大幫人站在了門口處,悄
無聲,恍如鬼魅。鳳莉後背發(fā)涼,雙腿發(fā)軟,連話都說不太利索了:“見,見過世子爺。”
“不敢不敢,本世子只是一棵大樹,怎能讓鳳二小姐行禮呢?”明明是輕描淡寫的話,經(jīng)由帝熙的嘴,就多了股暗黑血腥。
“莉,莉兒只是口不擇言,望世子爺莫怪。”鳳莉顫顫巍巍的說道,身子搖擺的好似下一秒就會倒下。
“既然口不擇言,那就要吸取教訓(xùn)。”帝熙的語氣裡多了股詭冷,鳳莉還未反應(yīng)過來,眼前黑影一晃,臉上就多了兩個深深的巴掌印。
一切塵埃落定以後,劇痛才從臉上疼來,鳳莉疼得呲牙咧嘴,卻因害怕帝熙,愣是哼都不敢哼一聲。
鳳月看向剛纔出手之人,一襲黑衣,像個影子一樣站在衆(zhòng)人的身後,要不是他剛纔一動時(shí)傳來的陰森氣息,她都難以察覺,他是個頂尖殺手。
“你,把衣服脫了吧。”在鳳月若有所思時(shí),帝熙隨手一指道,那自然流露出的睥睨天下的氣勢令人對他的話不敢拒絕。
“是。”丫鬟眼都不眨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只剩裡衣,那動作快速得顯然是練過的。
鳳莉被對方的動作怔住,不知帝熙要做什麼,在她眼神迷茫的時(shí)候,一件衣服從天而降,落到了她的頭上。
鳳莉扯下一看,正是剛纔那丫鬟脫下的衣服。
“正好,我對你平時(shí)的穿著也不太順眼,爲(wèi)了不玷污我的眼,就委屈二小姐穿上這件衣服了,將就將就一下!”瑰麗的音色,偏生寒光四射,比刀劍還鋒利逼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