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治照例和吳嘉他們練了一會兒功,正想去帝都王朝,纔想起來魯迎還在瀘沽那邊,也不知道今天能回來沒,他只能去找其他人了。
可惜他在別墅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合適的人,湯致遠(yuǎn)倒是會開車,可惜他已經(jīng)出去了,他只能找到範(fàn)薰問道:“範(fàn)薰,別墅裡還有誰會開車的嗎?”
範(fàn)薰尷尬的笑了笑道:“我倒是有駕照,不過我不會開。”王治愣了一下,纔想起來那次他們?nèi)コ潜弊リ幨鹊臅r候,這女人還把出租車給撞了。
他搖著頭道:“沒事,其他人呢?”
範(fàn)薰想了想道:“高慧倒是會開車,只是不知道她現(xiàn)在還在不在浣花嶺。”
“高慧會開車?”王治倒是有些意外。
“她技術(shù)還不錯,我坐過一次,要我叫她準(zhǔn)備車子嗎?”範(fàn)薰看起來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顯然她對開車本就沒多少興趣。
王治擺了擺手道:“算了,我自己出去看看,她要不在的話,我打車進城就是了。”
王治其實不太想讓高慧開車,倒不是不信任她的技術(shù),而是覺得她跟著自己,終究怪怪的,一個大老爺們坐車,讓一個女人開著,反正就是彆扭。
他離開別墅後,讓紫竹守在家裡,就一個人出門去了,甚至還故意繞開了前面的大樓,免得碰上高慧。
他出了浣花嶺,正準(zhǔn)備找一輛出租車進城去,沒想到高慧倒是躲開了,卻遇見了張向奎,他坐在一輛奧迪車後面,正好看見王治站在路邊,忙叫停了車子,跳下車道:“王治,你啷個一個人站到這裡在啊?”
王治沒想到會遇見張向奎,這傢伙上來幫自己也有段時間了,只是自己的事情挺多的,也沒怎麼和這位老鄉(xiāng)聊過,尤其他現(xiàn)在連王治的門僕都不算,所以見面的次數(shù),甚至都趕不上楊新和湯致遠(yuǎn)這些外人。
他看了看停在路邊的奧迪車道:“我正打算進城去,你這是幹什麼?”
張向奎上來一把摟住了王治的肩膀道:“哎呀,我也剛好要進城,走,一路走!”
王治不得不上了他的車,車子啓動,向著城裡進發(fā),王治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這段時間還習(xí)慣嗎?”
張向奎現(xiàn)在也算是有模有樣了,甚至都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襯衣,下身黑色的長褲,鋥亮的皮鞋,就差一條領(lǐng)帶了,他摸了摸光亮的頭髮道:“當(dāng)然好了,丁經(jīng)理安排我當(dāng)安保隊長,說是等工地正式開工之後,還要升任我當(dāng)甲方代表,監(jiān)理工程質(zhì)量的,”
王治知道張向奎的斤兩,他在裝修隊的時候,就算是比較偷奸耍滑的一個傢伙,不過總算是老鄉(xiāng),面子上過得去,大家也就沒說什麼,讓他當(dāng)安保隊長,自然是**禮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給他的一個不打緊的職務(wù),至於甲方代表,王治自己都不太明白該幹什麼,只怕張向奎也夠嗆。
好在王治自己對南門的工程就不怎麼關(guān)心,他甚至都沒過問**禮哪來這麼多的錢修遊樂城,只怕是找人貸款或者借了。
他抿嘴看著張向奎道:“做得好就行,工地上的事情,你幫我多看著點!”
張向奎大咧咧的身手就拍在王治的肩膀上:“當(dāng)兄弟的,哪用這麼客氣!我張向奎知道好歹,曉得沒有你王治,我現(xiàn)在還在橋下騎電瓶車呢,哪可能坐在奧迪車裡吹空調(diào)的。”他說著看了看前面開車的司機,突然靠近了王治一點,在他身邊小聲說道:“不過說真的,這些日子,我總覺得不對勁。”
王治疑惑的看著他,難道這傢伙覺察到什麼了:“什麼不對勁?”
“說句不好聽的話,我一直在想啊,去年你還不是和我一樣,甚至比我都還窮,怎麼突然就有這麼多錢,感覺用都用不完,幾次丁經(jīng)理開會,張嘴就說幾十億幾百億的,我就覺得吹牛一樣的。”
王治鬆了口氣,這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從一個立交橋下每天掙五六十塊錢的裝修工,搖身一變成爲(wèi)一個上百億的大老闆,這種轉(zhuǎn)變本身就很離奇,何況還是在短短的一年之內(nèi)。
他靠在靠背上,看著外面林立的高樓,突然間覺得很奇怪,張向奎覺得不對勁,因爲(wèi)自己的情況超出了他的理解,而自己又何嘗不覺得更加高高在上的修真和神仙們不對勁了,他們到底在玩弄個什麼呢?
“你放心的上你的班就是了,我的事情,不犯法,不過有些事情,能不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快樂一些,等你真知道了,想抽身都沒機會了!”王治是看在他是老鄉(xiāng),以前又一起蹲過立交橋的情分上,纔不打算把他收做門僕的,有些事情,雖然做起來很簡單,可在感情上就是不願意去做。
張向奎看了王治一會兒,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然後他又退了過去,聲音放低了一些道:“昨天陳政民打電話給我,說是想在你這裡找個事情做。”
王治眉毛一擰,扭頭看著張向奎:“你答應(yīng)了?”
張向奎被他的這個表情嚇了一跳,努力的想笑一個,又不太笑的出來,只能乾巴巴的道:“大家都是老鄉(xiāng),我想公司本來就在招人,讓他們上來,正好都是熟人。”
王治也發(fā)覺自己對張向奎的態(tài)度似乎有些過了,他吸了口氣,又看向窗外,他真的很不想老家的熟人來投靠自己,不是他王治小氣,自己掙了錢不願意分給老鄉(xiāng),而是自己處境太危險,不願意把無妄的禍?zhǔn)聨Ыo他們。
張向奎見王治不說話,還以爲(wèi)他不願意,小聲道:“你,要是不願意,我打電話讓他們別來了。”
王治再回頭看著他,突然道:“張向奎,我?guī)闳タ匆恍〇|西,等看過後,你再給我一個答覆。”
“看什麼?”張向奎明顯稀裡糊塗的。
“一些你做夢都想不到的東西!”王治已經(jīng)決定了,讓張向奎自己選,是繼續(xù)做一個無知的安保隊長,還是做他王治的門僕,而王治心知肚明,等真正見識過修真的神奇後,沒有人能拒絕,他要的,就是讓張向奎幫自己擋住這些人情世故,甚至怎麼樣給大伯二伯他們說養(yǎng)父母的死訊,他現(xiàn)在沒心情去處理這些,所以需要一個合適的人選,這個人,自然就是張向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