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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章 是我在演別人,還是別人演了我?

“不知道。”

聽到這個回答,斯諾臉上充滿了一種“你他喵的在逗我”的表情,看到他的變臉行爲,高希納姆當即解釋道:

“確切的說,是不瞭解,實際上,根本沒有人瞭解?!?

“你的意思是,只知道有這麼個東西,卻不知道這玩意是甚麼?”雖然高希納姆使用的是詞彙量略少但含義極多的古精靈語,但由於本身就在意識空間中的緣故,斯諾很快就理解了對方的意思。

“沒錯?!备呦<{姆點了點頭,似乎正在回憶那數(shù)千年前的記憶,在短暫的沉默後,她才終於再次開口道:

“祂有著黑雲(yún)般的不定型身體,霧狀的觸鬚,佈滿了甚至還要超越神靈的污染,我們甚至不知道它是一個‘生命’還是某種‘現(xiàn)象’?!?

“在所有第二紀誕生的生靈的記憶中,祂都已經(jīng)存在了許久,因此大家普遍認爲,祂早在第一紀甚至更早的年代,就已經(jīng)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因此,我們將祂稱之爲‘遠古混沌’。”

“祂並未表現(xiàn)出理智與情感,按照巨龍王安格爾威德的說法,祂的每一條觸鬚都散發(fā)著極致的瘋狂與貪婪,一旦踏入祂所存在的領域,便會被徹底吞噬,它的觸鬚遍佈整個世界,沒有人知道黑暗與陰影究竟只是自然現(xiàn)象,還是祂觸鬚的延伸。”

“祂有著十分詭異的能力,在祂的領域中,時間,空間,距離,命運……等等的一切都會變得混亂無序,只有天使以上的存在纔有可能從祂的觸鬚下逃脫,只有神靈才能短暫阻止祂的侵蝕。”

聽著高希納姆的描述,斯諾不由得皺起眉頭,他可以確定,原著中應該並不存在這樣一個奇詭的存在,而祂所具備的能力,似乎也確實與悖論途徑有些許重疊。

但古神雖然大多沒有完整的真神權柄,但也絕對是天使之王之上的存在,混合途徑所帶來的詭異力量,更是讓他們能夠在某些方面獲得超越本途徑真神的能力。

特別是精靈王,基本就是完整的暴君途徑,連高希納姆都說只有神靈才能夠短暫阻止,就意味著這個遠古混沌必然是超越了“真神”的存在。

“舊日?但如果真的是舊日,沒道理會表現(xiàn)出這種詭異的狀態(tài)啊!比起折磨這片大地上的生靈,它應該更傾向於尋找權柄相近的源質纔對。而且就原著來看,所有的舊日應該都是極致的瘋狂中誕生了理性的存在,無論是慾望母樹,還是墮落母神,甚至是被封印在燈裡的燈神,都有著完整的‘理性’,雖然說這種理性大概是屬於【狂化EX】,但不管如何,至少是有的。”

斯諾的腦中思維瘋狂涌動,他思索片刻後,纔開口問道:

“這個‘遠古混沌’最後是怎麼被消滅的?”

他並不覺得高希納姆不知道,畢竟原著中她曾經(jīng)說過“列奧德羅佔據(jù)風暴王座”的事情,這意味著她至少活到了白造被背叛之後,而他那種特殊的存活狀態(tài),也意味著她對於外界有著相當?shù)母兄芰Α?

果然,在聽到斯諾的詢問後,高希納姆沒什麼猶豫,只是用略有些複雜的語氣道:

“太陽神討伐了祂,在與精靈、巨龍戰(zhàn)爭之後。”

“也就是說,是幾乎舊日化的白造討伐了這個存在?”斯諾的眼睛微微瞇起,某種猜想不由得浮現(xiàn)出來,又被他默默按了回去。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身上的特殊,白造肯定插了一腳!

“全知全能的權柄,真好用啊……”斯諾微微感慨一句,卻沒有改變計劃的想法,拉普拉斯妖是好,但他還是想選麥克斯韋妖。

不過他也明白,這件事問亞當問真造恐怕都得不到答案,從天堂製造表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來看,真造可能是真不知道,而亞當……有可能不知道,也有可能是裝糊塗,或者乾脆就是白造自己封印了部分記憶。

不過不論如何,“遠古混沌”的存在顯然讓本來已經(jīng)放鬆不少的斯諾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雖然不像上帝、詭秘這種老謀深算的玩意,但一個完全無序的混亂存在,仍舊讓他有些頭皮發(fā)麻。

晉升薛定諤的貓的時候,斯諾並未像之前那樣看到某些不能看到的東西,他懷疑這可能與薛定諤的貓本身的能力有關——

所念即所達,以薛定諤的貓的能力,如果真的看到了,恐怕立刻就會“過量”。

再聯(lián)想到那些看後被遺忘的東西,斯諾很懷疑,自己並不是沒有看到,而是因爲看到的太多,所以全部遺忘了。

“呼……”長長的吐了口氣,斯諾對著高希納姆點頭道:

“感謝你的回答,在天災之書這件事上,我會爲你提供幫助。”

聽到斯諾的話,高希納姆心中也放鬆了幾分,雖然還想要說些什麼,卻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已經(jīng)再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彷彿被跳過了一段記憶的夏塔絲。

……

以艾德雯娜的記憶爲跳板,斯諾重新回到了黃金夢想號上,看到他的出現(xiàn),艾德雯娜表情略微有些古怪的取出了一個被符文與靈性阻隔的方盒。

斯諾接過盒子,將其打開,露出了一枚金色的環(huán)。

很難描述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它看起來像是神話中天使頭頂?shù)墓猸h(huán),但仔細觀察,卻會發(fā)現(xiàn)上面密密麻麻的篆刻著大量的文字與符號,充滿了一種機械般的質感。

“這是對應智天使的封印物?”斯諾取出光環(huán),只覺得在接觸的那一瞬間,自己的思維被極大程度的加速,原本已經(jīng)徹底融合的猴子虛擬機不由自主的分裂開來,開始咋咋呼呼的發(fā)出各種奇怪的聲音。

對於二五龍的慷慨,斯諾有了更爲清晰的認知,他略微思索後,開口道:

“我需要爲此付出什麼?”

聽到他的問題,艾德雯娜的表情明顯更古怪了,她似乎是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才用有些好奇的語氣道:

“神諭說……‘心照不宣’。”

“呵……”斯諾聞言發(fā)出一聲低呵,表情變得玩味起來,他重新將光環(huán)裝進盒子,身形也隨之消失無蹤,只在原地留下了一句略微縹緲的聲音——

“之後我會把預言家和洞悉者的特性給你送來,記得接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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