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遂跳上“小鳥”機甲,從窗戶上直接跳了出去,“媽媽的,今天丟人丟大了,”步遂罵道:“竟然嚇跑了一個大美女,難道自己的那東西真的那麼怕人麼?”
可憐的菜鳥,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基本上還停留在白癡狀態(tài)的步遂大感自尊心受傷。
夜晚的風撲面而來,遠處只能看到星星點點的燈光,貧民區(qū)夜晚的燈光與人們的財富成正比。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沒有比這樣的夜色更好的偷襲、暗殺的天氣了。
不知什麼時候,天空中飄起浠浠漓漓的小雨,將一切籠罩在如夢的霧氣裡。
“嗡!”小鳥機甲驟然加速,向山口會的駐地駛去,機甲快速駛過,霧氣水滴被衝開一個大大的圓洞。
綠樹繁花掩映下,高高的古式屋檐露出一角飛檐,山口一雄躺在霧氣瀰漫的熱水中,兩名嬌豔的長袍侍女爲他揉著寬厚的背部。
一條張牙舞爪的黑龍刺青遍佈他的全身,只是一道從後腦直貫臀部的巨大刀痕將猙獰的美感破壞的殆盡。
山口一雄粗壯的手伸進一名侍女的衣服裡狠勁揉捏著,那侍女面色緋紅,卻不敢閃。池水微波盪漾,山口舒服得要呻吟出來。
“八嘎!”他憤憤地罵道:“北川那個混蛋,七星堡一役竟被嚇破了膽子,夾起尾巴就溜,還說什麼另有任務在身……懦夫,膽小鬼,蠢貨!”
水波下,一個豔美的女人腦袋露了出來,大口地喘著氣。原來水底下竟然還有一名侍女在爲他“服務”!
山口一雄粗魯地將那女子又按回水下,吼道:“快,快,老子正在爽著呢!”淫氣蕩語又一次響起。
“譁!”雕花的推拉格子門像被風吹開了,一股涼氣衝了進來,山口一雄大怒罵道:“滾!沒有看到老子正忙著麼!”
一個人影站在木門前,白衣勝雪,外面的細雨也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一點點痕跡,雪白的衣服上還繡著一朵朵細小的粉色櫻花。
在室內燈光的照耀下,那人細眉長目,清秀得如同二八少女,膚色更是嫩的吹彈可破,比起妖孽女的傾城傾國亦不遑多讓!
美得如同妖孽!
“山口叔叔,您太會享受了!”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響起,這美如妖孽的人竟然是個男人!“可是您剛剛弄砸了一件大事呢?”他柔聲道,輕輕地翹起蘭花指,將不知從哪裡飄來有一點灰塵從衣袖上彈飛。
“這裡太髒了,真是讓人無法忍受!”他自言自語。
“哈哈,緋紅櫻!是山口宗主派你來的麼!搞砸了事情?現在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山口一雄一把推開胯下的女人,赤條條地站了起來道。
身旁的侍女立刻給他披上一件寬大的黑袍。
“家族對你非常不滿意,派我來接管這裡的一切事務。”緋紅櫻抿嘴笑道:“你丟了帝國的臉,應當付出相應的代價,不是麼?”
“宗主令你切腹自裁,以報答我皇陛下,你聽明白了麼?”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淺淺的微笑,比女人更加女人:“你還不知道吧,自由星三大家族的機甲戰(zhàn)隊就快到這裡了!你的任務徹徹底底地失敗了!”
“不可能,宗主怎麼會讓你這個雜種來替代我!”山口一雄憤怒地咆哮道:“我要回國親自向宗主說明!”
緋紅櫻俊美的臉上出現一絲扭曲,山口一雄的辱罵深深刺痛了他內心深處的傷疤,他的父親,那個該死的老不死的東西,甲賀忍流宗主山口能活,在一次與一名女優(yōu)交際花一夜風流後,留下他這個孽種私生子。
爲什麼那個老不死的不把他骯髒的東西射在牆上,或者是下水道里,南昌偏偏是那個女人,他可憐的母親肚子裡,讓他承受無比的屈辱!
“夠了!”他臉上出現一絲潮紅,怒喝道:“你如果不願自裁,我會送你上路的!”
山口一雄呵呵大笑道:“就憑你,這個不知從哪裡來的雜種,也敢對一個三級四級武士說這樣狂妄之語!”
山口一雄向後疾退就要摘下身後的機甲空間鈕。
緋紅櫻雪白長衣倏地如吃飽了風的風帆,粉紅色櫻花如活了過來,飄飄灑灑。“嗆!”一柄狹長太刀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手裡。
一道雪白亮光閃過,山口一雄踉蹌著退後幾步跌倒在地,一道細細的血絲在他粗壯的脖子上浮現。
“好一招‘流風拔刀斬’刀法!流雲劍!流雲劍到了你的手裡麼?”他吃力地道。
“可憐的山口叔叔,你也猜到了,不錯,這是流雲劍!如果我沒有達到四級高階戰(zhàn)士,那個老不死地會派我來代替你麼?會把流雲劍送給我佩帶麼?”緋紅櫻柔聲道。
他扯出一方絲帕,小心地擦拭著雪白的流雲刀,一滴鮮紅的血珠順著刀刃緩緩流下,跌落在地面上,山口一雄的屍體同時委頓在地。
“把這個豬窩炸燬!”緋紅櫻下令道。
一道白影閃過,緋紅櫻跳入一架潔白的如同他的衣服一樣,一塵不染的機甲,掠空而去,眨眼間不見蹤影。
“轟轟……”劇烈地爆炸沖天而起,帶起的蘑菇雲籠罩整個山口會駐地。就在一瞬間,山口會便成了一堆瓦礫。
已經侵入山口會莊園的三大家族有些機甲頓時被炸上了天空,在夜晚的天空中殉爆成漂亮奪目的禮花,後面的機甲如被狂風吹走的枯葉。
正在後面窺伺的“幕”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幸虧自己離的遠,否則,自己這麼老胳膊老腿地,就去找那個誰誰誰去報道了。
步遂“小鳥”機甲正在向這邊狂飆,突然一聲巨大的爆炸,迎面而來的衝擊波推得他倒飛數公里而回,小小的雨點打要機甲上沙沙如刀。
步遂手指在操控臺上一陣忙碌,纔將機甲穩(wěn)定下來。
原來山口會的駐地中央出現一個巨大的土坑,綠樹紅牆不翼而飛。
“山口一雄夠狠!”步遂罵道,這一招讓三大家族也蒙受不小的損失啊。他還不知道山口一雄已經成了山口一鬼,和閻王大大去喝茶了呢。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步遂悻悻地回到垃圾回收場,天色已經亮了,自由星的夜晚實在是太短,只有短短幾小時時間。
垃圾場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工地,無數機械來回奔忙,將金屬垃圾推走,建造龐大無比的地下訓練場,按照七星戰(zhàn)堡的模式重新建成一個巨大的城堡。
這一切都由科林打理,步遂卻懶得操心。
上萬名從各個堂口選送來的嘍羅圍繞著回收場拼命地奔跑訓練,滾刀肉和上帝等人赤膊上陣,一邊督促著嘍羅們的訓練,一邊拼命給自己加壓,落後註定將會被淘汰,看著步遂的實力越來越與他們拉得越遠,黑風傭兵們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步遂回到大樓裡的製造間裡,mi桃女孩蘇流正正襟危坐等著他回來。
“皮特先生,告訴您一個不好的消息,”蘇流道:“我在您的血液裡提取出基因片斷,發(fā)現您的基因正在出現某種情況不明的變異!”
步遂不可置否地嗯了一聲,這一結果他早就知道,只是看到蘇流還是挺難爲情。
蘇流接著說道:“至於基因發(fā)生何種變異,我的醫(yī)護機甲上的設備無法查明,要送到我的老師梅林格爾大師那裡去複查,以確定變異的原因和治療方案,您看行不行?”
步遂點了點頭道:“蘇流大人,我能相信你麼?您能爲這件事保密麼?包括您的老師梅林大師!”
蘇流想了一下,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我會注意的,而且我會要求老師特別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