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像我已經(jīng)喜歡上了這副身體了,多美的女人呀??上У氖?,她是個女人,而女人的身體再怎樣強壯,終究比男人身體弱上一籌呀,我也不喜歡被其他男人,眼睛直瞪瞪的盯著我看著?!碧平鸬渚瓦@樣,眼睛直直的對我說道。
說完,她開始伸手撫摸起我的身體來了。
我感覺到她輕柔的手,每劃過我身上的每一個部位,便莫名其妙的顫抖起來。
她張開鮮紅的嘴脣,顫顫抖抖的說道:“果然是好強壯呀,雖然沒有健美運動員那麼誇張,但是這樣的肌肉密度是我見過的,前所未有的緊密。因爲(wèi)我需要借屍還魂,所以我藉機研究了我們正南殿每一個人的身體,竟然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你的。
是我的呀,你是我的,你身上的一切都是我的呀,全部都是我的,哈哈哈哈!”
她笑了,像個瘋子,不斷的摸著我的身體並大聲的狂笑不停。
我越聽,越是心驚膽寒的,這個唐金典絕對是個瘋子。
但是我的主魂被正南殿大仙打傷了,在還沒有恢復(fù)的情況下,我現(xiàn)在只能做到動動眼皮而已,我根本無力施展拳腳去反抗啊。
與此同時,我的心裡產(chǎn)生一股,無法釋懷的憤恨。
那個正南殿大仙說,他是正道,佛光不會傷害他。
客觀上,也確實如此,佛光真的對他沒有產(chǎn)生什麼傷害。
可爲(wèi)什麼會這樣?瞧瞧那個來自陰間的大仙控制的正南殿所作所爲(wèi)吧。
正南殿的表面上還是爲(wèi)了維持陰陽兩界平衡而存在,但卻是養(yǎng)鬼的組織,而變鬼的材料全部是由活人煉化的。
想要煉化的式鬼,獵鬼更強大的話,就要在生前將活人折磨得越是痛苦,死後變的鬼才越兇狠,那本該是要折壽的,天人公憤的事情。
但正南殿大仙卻被歸列爲(wèi)正道!
佛光不會去傷害他這個陰人!
爲(wèi)什麼……
我忽然想到,他曾經(jīng)狂放大笑,自詡爲(wèi)位列仙班,是鬼仙。
莫非,是正是邪,全部由天註定,老天爺要你是什麼,你就得是什麼不成?
無盡的屈辱,在我心裡如同烈火一樣的蔓延著。
我以消滅惡鬼、惡人爲(wèi)己任,如今卻被正道的大仙給“殺”了?
“哈哈哈……”唐金典忽然抓起了我的手,猛親了一下。
雖然她是用李楠的身體親我手的,但我一想到這具美麗的身軀裡,住的是一個骯髒邪惡的靈魂,我便感到噁心,想要吐,但卻沒辦法吐出來。
之後,她將腰間的一直掛著的唐震天的頭顱拿下來,然後放在了我面前的一塊巖石上面。
他再將此頭顱的臉轉(zhuǎn)正,讓其面對我。
我驚訝的看見,唐震天的腦袋開始腐爛了,他的臉上肌膚開始化膿,甚至一些皮膚產(chǎn)生了裂口,有發(fā)臭的濃汁流淌下來。
還有幾隻會飛的小蟲子,繞著唐震天的頭顱飛來飛去的,甚至有鑽進其死魚眼睛一樣的眼珠子裡去了,或者爬進了鼻孔、嘴巴和耳朵有孔的地方去了。
但唐金典還是一臉憐愛的,伸手去撫摸這個發(fā)臭腐爛的頭顱,甚至還在其額頭上面親了一口。
真是變態(tài)??!我瞪大著眼睛,震驚無比。
“哇哇……”卻是正在抓著我的金衣銀衣二鬼忍不住嘔吐了。
唐金典猛的回頭望過來,雙目佈滿血絲的盯著他們看著。
金衣銀衣二鬼見狀,嚇得都是趕緊低下頭來,不敢直視他的眼神。
之後,唐金典再扭頭回去,一臉認(rèn)真的,用身上的衣服幫唐震天腐爛的腦袋擦去污垢,還拔掉蟲子。
她一邊幹著活兒,一邊頭也不回的對我說道:“你們永遠(yuǎn)不知道,我和我同母異父的這個弟弟,感情是多麼的深啊,自從我們的父母因爲(wèi)一場災(zāi)難而死去後,我們二人被親戚霸佔了房子和財產(chǎn),還被趕出了家門,從此做兩個小叫花子流浪在各大城市裡。
有一次,我被幾個賭輸?shù)纳鐣嗄臧l(fā)泄的毆打不停,那時候我以爲(wèi)我快活不成了,是我弟弟衝上來護住我,並對那些混蛋說,要打就打我吧。
結(jié)果,我弟弟被他們打斷了胳膊,斷了十年,才接好的……那時候我發(fā)誓,這世界上,只要我能擁有的東西我一定給震天。
結(jié)果,是你殺死了他……”
我現(xiàn)在勉強能說話了,但我聞言對他怒道:“你只知道你和你同父異母的兄弟手足情深,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們的雙手沾了多少無辜者的命???如果一個人被狼咬了,那麼他就該變成狼,也去咬其他人了嗎?這個人已經(jīng)拋棄了做人的資格,還有什麼資格去怨天尤人!”
“不要轉(zhuǎn)移話題好不好?嘖嘖?!碧平鸬浜鋈灰荒樤幮Φ恼f道。
“你什麼意思?”我聞言不解的問道。
她忽然雙手握拳,面目扭曲的獰笑起來:“其實呀,我挺感激你殺死他的呀。”
“你瘋了吧?”我聞言一怔,無法適應(yīng)她前後反差的態(tài)度。
啪!
一聲碎響,原來竟然是她一拳將唐震天的腦袋,打得稀巴爛了。
“嘖嘖,裝得真累呀。”她獰笑道。
我見狀合不攏嘴,一下子懵了。
可她卻繼續(xù)瘋狂的說道:“我比他大,那件事情本應(yīng)該是我保護他的,但他卻保護了我,這讓我耿耿於懷,他以後還經(jīng)常拿這事兒說事,這讓我精神受到長時間的折磨,你不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樣熬下來的呀!
我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他那張可惡的,得瑟的嘴臉,我就對他充滿怨恨。
可恨的是,他把小時候替我捱打的事情,故意說給其他人聽了,弄得整個正南殿的人都知道了。
我作爲(wèi)正南殿的一堂的堂主,是很要面子的呀,我得樹立自己忠義兩全的良好形象,這樣大仙才喜歡我,舵主才喜歡我??墒悄切∽訁s藉此要挾我,要我給他個香主坐坐,他本身沒有什麼實力,但我爲(wèi)了維護自己的形象,只好給他香主做了,可是別人就在背後議論我,連舵主也對我有些意見了,說我以公謀私。
反正那傢伙在活的時候,不僅是我事業(yè)上的絆腳石,還是我精神上無盡的折磨根源,我又不能親自殺他,畢竟他小時候?qū)ξ矣卸餮剑也荒芙o別人落下把柄。
現(xiàn)在倒好了,你殺了他,我得有多開心呀!那樣的話,我不再有心理負(fù)擔(dān)了,而且我奪舍你肉身,煉化了你的魂魄後,我還能在正南殿裡贏得個替兄弟報仇的美名,哈哈哈!”
“你有毛病嗎?”我聞言合不攏嘴,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言詞來形容唐金典的瘋狂了。
可她隨後話鋒一轉(zhuǎn),一臉陰沉的說道:“等我殺了你後,你的式鬼會因爲(wèi)少了
你這個主人,而逐漸淪落爲(wèi)孤魂野鬼的,那會很可憐哦。
不過你不要擔(dān)心,我會替你去收了她的,她是邢鬼呀,一些人眼拙認(rèn)不出來,我卻認(rèn)出來她的身份。只要我抓她回正南殿好好煉化,讓她不斷吸取活人的血,再羞辱她,體罰她,鞭策她,她會變得越來越兇,越來越順從我,以後肯定能比我的金銀二鬼還強大的,哈哈哈!”
“你真變態(tài)?。 蔽伊R她道。
“隨你怎麼罵吧,很快你的身體就是我的了?!彼稚焓衷谖业男乜诿艘话?,然後轉(zhuǎn)身,對抓著我的金衣和銀衣鬼下令道。
“開始攝魂!”
“哈哈哈……”金衣鬼怪笑不止。
“嗚嗚嗚……”銀衣鬼哭嚎不止。
隨後,他們便對著我的方向,雙雙仰起鼻子猛的一吸。
我便感覺一陣頭暈?zāi)垦?,好像有一股吸力,要將我吸進黑洞裡一般。
很快,我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好像身體快不是我自己了似的,而且我感覺像是坐在小船上,在兇濤駭浪的海面上上下起伏一般。
我牙齒一咬的集中注意力,才發(fā)現(xiàn)我的意識正在一上一下的,像是被拉扯一樣的,要從我的身體裡飛出來。
我這才明白,我的主魂在金衣銀衣二鬼的猛吸之下,將要離體了。
如果我是在全盛狀態(tài)的話,我有信心憑藉意志力去抵抗兩鬼的吸魂大法,但是我的魂體被正南殿大仙擊傷未愈,現(xiàn)在無力去抵抗啊。
直覺告訴我,只要再過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我誓必會被他們吸走魂魄,會重複李楠的命運,被他們吸魂而亡,永不超生。
與此同時,我看見唐金典退到了距離我有三步遠(yuǎn)的地方,然後開始雙手結(jié)印,口中唸唸有詞起來。
隨後,我看見有一個男人的虛影,從她的身上開始模模糊糊的出現(xiàn)了,似乎和我一樣也要飄出體外的感覺。但他與我不同的是,他是主動離體的,我是被動離體的,那應(yīng)該就是他的主魂吧。
我不能這樣等死,一旦被金衣銀衣二鬼吃掉了魂魄的話,那麼我將永遠(yuǎn)的消失了。
我唯一剩下的應(yīng)付這種危機情況的,並且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的辦法,那便只剩下空狀態(tài)了。
在很久以前,我就注意到一個怪現(xiàn)狀,我在思考空狀態(tài)是不是基於主魂而存在的?
空狀態(tài)和主魂都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都能帶走我身體的意識。
但不同點就多了,最大的不同是,我的主魂是可以被鬼魂或者開陰陽眼的活人看見的,並且可以觸摸到他們。
而空狀態(tài),是不被任何人看見的,就好像我在看電影一樣,我無法觸摸他們,說出的話他們也聽不見。我不知道神明能不能看到空狀態(tài)下的我,因爲(wèi)我還沒有試過,但我可以確定了,至今爲(wèi)此我碰到的任何有思想的生靈,都看不見空狀態(tài)下的我,彷彿與空狀態(tài)的我不相關(guān)。
然後,我還記得,當(dāng)初我進入司機豔鬼所在的手機鏡子裡面的世界的時候,是以主魂形態(tài)進去的。
然而!當(dāng)時我的空狀態(tài),竟然是可以從主魂身上,脫離出來的單獨意識!
“嘖嘖……嗚嗚……”金衣銀衣二鬼猛然一吸,便將我的主魂從肉身裡吸了出來。
事不宜遲,我趕緊讓精神進入了撕裂感中,剎那間,我的意識真的離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