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謝花的入場,全場人都瘋狂了起來。
記者不斷的對著謝花進行猛拍:
“觀衆(zhòng)朋友們,這位就是青城山第一天才謝花。謝花年僅33歲,卻已經(jīng)是懂勁強者了。堪稱第一天才。他手中的正是八面漢劍,名字尚且不知道。謝花已經(jīng)入場了,唐田還會遠麼?”
“……”
不僅僅整個會場。
全國的觀衆(zhòng)都期待無比,緊張了起來。
電視機前,電腦前,手機前。萬人空巷。
幾乎全國大半的老百姓全都坐在了電視前,或者手機前,緊張無比的看著bv電視臺傳回來的直播畫面。
整個華夏,街道上空無一人,車流量變得極其稀少。你能看見的每一個地方,都在播放著同一個場景。
東北飛來寺。
已經(jīng)內(nèi)勁的吳佳欣和同門的師兄弟們坐在大房間裡,緊張的盯著電視屏幕。
電視屏幕裡,是青城山的比武擂臺,以及站在中央的謝花。裡邊是記者的聲音: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中午一點了,而唐田卻依然沒有到達青城山。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唐田畏懼了?難道唐田怕了?退縮了?”
“……”
“放屁,唐施主纔不會害怕呢!阿彌陀佛,我不該說髒話。”
“唐施主怎麼可能退縮?這些記者胡亂的報道哦。”
“……”
吳佳欣的一雙眼睛默然盯著電視屏幕,不含半點情感色彩。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片刻後,一個女人幽幽走來,也坐在了堂屋裡觀看起了電視屏幕。
“姐姐。”
吳佳欣回頭呼喚一聲。
來人正是吳佳慧!
而吳佳慧,如今卻已經(jīng)是化勁強者。
前些年昏迷不醒,在她身上用的靈丹妙藥實在是太多了。她終於還是醒了,修煉一日千里,如今已經(jīng)化勁修爲。
吳佳慧笑了笑,看著電視屏幕裡的謝花:“他還沒有出現(xiàn)麼?”
“沒有。”
吳佳欣淡漠說,平靜到了可怕的地步。
吳佳慧也是淡笑:“好多年沒有見到了,想他麼?”
“姐姐想麼?”
“呵呵,想呀。”
“我也是。”
吳佳欣依然冷漠無比。
吳佳慧心中幽幽嘆息,這些年來,吳佳欣猶如變了一個人一般。整個人清冷到了極限的地步,每天說的話不會超過十個字。今天,算是說的最多的了。
兩人都太平淡了。
沒有那種想象中的激動,也沒有那種格外的期盼。都只是平靜的看著電視裡的畫面,還有記者說話的聲音。
飛來寺的老方丈也幽幽走了過來,坐在了兩姐妹跟前,笑呵呵的說:“佳慧。要見到心上人了,動搖麼?”
吳佳慧做了個佛禮:“師傅,我不動搖。”
“佳欣,動搖麼?”
“我不動搖。”
“斬的斷紅塵麼?”
“斬的斷。”兩姐妹異口同聲的道。
吳佳慧又淡雅的笑了一聲:“這麼多年,我總是聽說他的消息,可曾出去找過他?斷了,斷了。”
吳佳欣隻字不言。
老方丈苦笑道:“你們可別真的斬斷了。若是唐施主有一日回來尋你們,你們卻斬斷了七情,他會滅了我這飛來寺。”
吳佳慧輕笑:“不會。”
老和尚此時也是迷茫了,他有點看不清這兩姐妹了,到底還愛著唐田麼?到底還有情根深種麼?
唐田也是的,這麼多年了,怎麼就不說來飛來寺看看呢?
漢南那麼多熟人都在自己這飛來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懂勁了,爲什麼不回來看看呢?
衆(zhòng)人心中其實隱隱知道答案——他不敢。
唐田的仇人遍佈天下,明裡暗裡實在是太多了。之前只是和真宗交了朋友,轉(zhuǎn)眼真宗就覆滅了。
而飛來寺裡,卻是唐田將漢南當年所有的親朋好友全都託付在了這裡,若是將戰(zhàn)火引到了這裡來,唐田心若刀絞,他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再牽連到了其他人。
他可以去找紫淅,因爲紫淅是一個絕世強者,只有一個人。
但是他不敢找飛來寺,因爲飛來寺是自己關(guān)心的……所有人。
吳佳慧隱隱明白唐田的絕情,甚至武者無情,但是她卻始終淡漠。不影響他,不牽連他,不拖累他,也不想他。
吳佳欣心性大變。如果說吳佳慧還有些女人的心思,那吳佳欣卻完全冰封了一顆心,冷漠了、無情了。
老方丈覺得,吳佳欣似乎隱隱有墜入無情道的可能。
他很怕吳佳欣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最終會修無情道,但是卻又不知道如何阻止。他只能用一切的可能性拖延她的進度,經(jīng)常若有若無的提起唐田,給她內(nèi)心一些波瀾。
讓她斬不斷。
害怕她們真的斬斷……
“唉。”
幽幽嘆息一聲,老方丈盯著電視,憂心忡忡:唐田,有時間抽空回來看看吧。不必等你站在世界巔峰的時候……
————
“艸。唐田該不會是畏戰(zhàn)了吧》?”
“那孬種,不會真的不來了吧。”
“這都下午三點了,謝花從早上就來了,他唐田算個屁啊,耍什麼威風(fēng)?”
“不會吧?戰(zhàn)神唐田不應(yīng)該會遲到這麼久啊。”
“唐田怎麼還不來啊,急死我了。”
“要是唐田真不來,咱們直接把秋城這些觀衆(zhòng)宰了泄憤吧。”
“嘿嘿,好啊,秋城的觀衆(zhòng)這麼霸道。不就是依仗著唐田麼?要是唐田不來,咱們也不能白來,宰了他們吧。”
“有道理。嘿嘿,反正這麼多人。唐田想爲他們報仇也報不了。”
“那我反倒還希望唐田不要來了。讓我宰了秋城這羣囂張的人吧、。”
“……”
謝花依然是那個姿勢站在比武擂臺的正中央,懷中抱著八面漢劍,一動不動。
可是額頭卻已經(jīng)見了汗水,瞇著眼睛,眼中有了一絲憤怒、
‘唐田,太可惡了。你實在是太不像話了。玩我麼?讓我站在這裡站這麼久?’
‘唐田,敢讓我等你這麼久?今日,必將你碎屍萬段。’
‘我今天一定會殺了你的。’
“……”
謝青忽然抓狂了,他已經(jīng)在這裡站了好幾個鐘頭了,唐田卻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現(xiàn)場十多萬人騷動著,影響了他的心情。
忽然,謝青開口郎喝一聲:“我再等一個小時,如果唐田還不出現(xiàn)。那我便不等了,即刻便殺上冀省,親自去去唐田的地盤上會他。”
這話說出口,讓所有人都是愕然的震驚。唐田如果不出現(xiàn),難道不應(yīng)該是宣佈唐田敗麼?謝花果然凌厲啊,竟然要殺上冀省,非要找到唐田和他比?
正此時,一聲郎笑傳來:“多年未見,謝兄風(fēng)采依舊。只是道心不怎麼穩(wěn)固啊,這就不耐煩了麼?”
聲音傳遍整個會場。
‘嘭’的一聲炸響。
一個人影忽然出現(xiàn)在了比武擂臺之上。
身穿一襲白袍,長髮披肩,面容猶若刀削斧刻。單手倒提著一根烏黑的鐵棒,面帶笑容,有一種邪魅的感覺。
謝花瞇了瞇眼睛,喃喃一聲:“你好,唐田。”
唐田杵著鐵棒,輕聲說:“好久不見,謝花。”
“……”
‘轟’現(xiàn)場忽然爆炸。
“唐田!”
“是唐田!”
“唐田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