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這聲尖叫聽起來彷彿恐懼的變形,可她的臉卻一直對著我詭異地笑著,好像我已經(jīng)成爲了陷阱裡的獵物,再也逃不出去了。(閱讀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bι.)
小小的地下室裡都出現(xiàn)了尖叫的迴音,我聽到門外響起了紛至沓來的腳步聲,再看到蘇珊眼中的胸有成竹,不由得暗罵一句,我擦,這女人分明是早有預(yù)謀,可憐我還以爲自己真是受尊敬的大師,可在蘇珊的眼中,不過是一隻洗白白的肥羊,正好給她做替罪羊。
我氣的牙都要咬碎了,這女人前面將的故事也未必是真的,她剛纔不是就承認楊逸陽是她殺的嗎,真是個狠毒的女人!
“殺人了,救命啊”蘇珊快步跑到門邊,那門正被那些腳步聲從外面撞開了,蘇珊立馬換上了一番驚慌失措的表情,她顫抖的手指指著我,梨花帶雨一般的初初可憐,她顫抖了半響:“他,他殺了……”她兩眼一番,暈倒在來人的懷裡。沾著鮮血的雪白胸脯劇烈地起伏著,撕開的領(lǐng)口是將遮難遮,抱著她那個男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死賤人,這時候還耍手段!
我懷裡還抱著湯姆的身體,身上的衣服都被鮮血浸的發(fā)紅了,腳底下是沾著血的刀子,屋子裡再就是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這些人一腦補肯定就是我****未遂,惱羞成怒,把人丈夫殺了,因爲他們誰也想不到,蘇珊是個多麼狠毒的女人。
我被擁進來的人七手八腳地綁了起來,抱著蘇珊的那個留鬍子的小青年一邊惡狠狠地訓斥我說什麼光天化日之下色迷心竅之類的,一邊偷偷地在蘇珊身上這摸摸那捏捏,我被一幫人七嘴八舌地說著,根本就沒辦法給自己辯解。
警笛聲很快就響了起來,真不知道這剛死了局長沒多久的警察們是怎麼振作起來的,來的倒快。幾個警察衝進來聽了那幫人七嘴八舌的交代,上來就給我銬起來了。我看著手腕上的手銬真是哭笑不得,這什麼情況,我怎麼跟警察八字不合還是怎麼著,老被叫去調(diào)查呢?
蘇珊也被警察帶上了車,只不過她還在僞裝昏迷不醒,忍受著小鬍子青年的毛手毛腳,小鬍子青年是主動報名說跟上去的,說他聽到了全過程願意去警察局提供線索。
我呸,我看你是看到了全胸脯,想當炸雞吃吧!
我知道警察在路上是不聽人辯解的,就老老實實地在車裡面呆著,扣著手銬,垂著頭,典型的一副犯罪分子的形象。小鬍子一邊衝著我狐假虎威地喝斥:“殺人犯,老實點!”一邊暗地裡在蘇珊的胸部上掐來掐去。我暗暗地想,使勁掐,掐死這個賤女人才好呢。
到了警察局,神了,迎面又碰上了那次萬家樂和夜幽朵將我及時解救出去的時候?qū)徲嵨业哪莻€小女警,小女警可能覺得我眼熟,看了半天,總算認出來了,臉色立馬變得輕蔑起來:“怎麼了,沐先生,您不是有關(guān)係嗎,您不是自己人嗎,怎麼又進局子裡來了?”
“我冤枉啊”我一張嘴就是一句經(jīng)典臺詞,小女警一邊配合同事把我?guī)нM去,一邊冷笑道:“冤枉,難道說這次又是有鬼?鬼殺人?”她已經(jīng)聽說這是件兇殺案了,更何況我一聲的血呢。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不是鬼殺人,是人殺鬼!
“警察同志,我是那地的居民,我有情況提供。”小女警又把蘇珊扶到了一張椅子上,小鬍子沒了油可揩,又僞裝起善良公民來了:“我今天下午看到這人跟一對一看就很有錢的夫妻一起來了我們小區(qū),我一看那小子就賊眉鼠眼不懷好心,賊眼珠子一直盯著那位美麗的女士看,可沒想到,他真是賊膽包天,竟然還敢動手殺人……”那小唾沫星子亂濺,說的是活靈活現(xiàn),好像他親眼見過一樣。
我問候你老母!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女警也很不耐煩地說:“還沒開始審訊呢,你嚷嚷什麼?一邊坐著去,到你自然會叫你的。”
小鬍子悻悻地住了嘴,又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蘇珊,才找了個椅子坐下。
這時候,一直“昏迷”中的蘇珊突然“嗯”了一聲,彷彿剛剛甦醒一樣擡起頭來,配合著一臉完美的迷茫神情,可那種迷茫在她的眼光接觸到我的時候突然變成了一種極度的驚恐,這真t是奧斯卡影后的變臉水平啊!
“你……殺了我的丈夫……殺了我的丈夫……”蘇珊裝作體力不支卻悲痛到極點的樣子跌跌撞撞地向我撲過來,那種樣子,真讓我看著噁心。
我冷冷一笑說:“蘇珊女士,還是不要演戲的好,你就不怕火海中掙扎的靈魂找你索命嗎?”
蘇珊的臉色一僵,她知道我說的是她的丈夫,她的眼淚還掛在眼角上,突然就裝作傷痛欲絕又大哭起來。
“快點,磨蹭什麼!”小女警很爽地踢了我一腳,我想這廝應(yīng)該去夜來香兼?zhèn)€職什麼的,擺明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心理**了。
我被帶到了一間拘留室,四面沒有窗,連電也沒有,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的“小黑屋”吧,我的手機、錢包,甚至夜刃都被搜走了,說我攜帶管制刀具,****!然後幾個警察往後一撤,“哐”地一聲將門給鎖上了,這是要先給我個下馬威嗎?
我知道有些犯罪嫌疑人開始不審問,就給關(guān)小黑屋裡,從精神上先打擊犯罪嫌疑人,以便突破犯罪嫌疑人的心理防線。可能他們以爲我是個罪大惡極的殺人犯,也先給關(guān)黑屋子裡來。
屋子裡一點光線都沒有,我的夜視能力都看不清東西了,周遭一片寂靜,我只能聽到我心臟跳動的聲音和血液刷刷地在血管裡流動的聲音。
這種感覺很不好,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陷入完全的黑暗裡了,我拔了根頭髮抖成一條御魂鞭以作防身之用。我靜靜地坐在那裡,豎著耳朵聽著周遭的聲音,總覺得會有什麼東西造訪一樣。
突然地,漆黑的屋子裡,突然亮起了兩點紅光,紅光是釘在烏黑的牆壁之上的,好像一對懷著惡意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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