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死亡方式,同樣的血肉模糊,接連而來的變故,讓周圍的人紛紛收到了驚嚇,好些人都繞道而走。
原本很熱鬧的雅街,一下子變得空寂了不少。
“啊,別拽著我的腳,放手,放手!”
救護車和警車都沒有來,就有個女人的聲音破空而來,帶著滿滿的恐慌。
我轉眼望去,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女人,被碾壓的女人的手抓住了腳踝,此事正害怕的尖叫。
可是身邊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幫助她。
我依稀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熟悉,只是黑髮散落,遮擋了容顏,一時沒有瞧出來,直到邊上有個小丫頭衝了出來,大叫了一聲,“媽媽。”
我擡頭凝望,那個五六歲的小丫頭竟然是青青。所以那個女人楊凌沙。
楊凌沙是我表姐的閨蜜,兩人感情很好,我那時候最喜歡跟著我表姐,所以和楊凌沙也很熟,只是前段時間她出國了,所以一直沒怎麼碰面。
“誒,甜沁,你去哪裡?”李曉曉看到我從椅子上站起朝著事故的地方衝去,緊張的大喊,“別過去呀!回來。”
“不行,對方是我表姐的朋友。”
我一口氣跑到馬路邊,因爲大家都害怕,除了楊凌沙和青青外,周圍根本沒有任何人。
“凌沙姐?!?
楊凌沙擡頭望見是我,眼淚直流,“甜沁,快幫幫我,救救我。我掙脫不開了,這隻手死死地拽緊著我?!?
“嗚嗚,媽媽,嗚嗚嗚。”
“青青別哭,你媽媽沒事哦!乖?!?
我摸了摸青青的頭髮,安慰了幾句,就蹲下身。
握住楊凌沙腳的那隻手的確是一片血肉模糊中最爲完整的一截肢體了,手上肌膚白皙,而且不管是衣服上還是外露的手背上,都沒有沾染任何的血跡,乾淨的有種說不上來的詭異。
“你也沒辦法嗎?”
楊凌沙哭腔的聲音在我頭頂想起。我下意識的咬了咬脣瓣,盯著那隻手,最後伸手握住。
一道極度的冰冷感從觸碰到的指尖上傳來,是比蒼麟的溫度更爲低的觸感,凍得我渾身一抖,手下意識的用力,卻發現輕而易舉的就將那隻手給掰開了。
這又是怎麼回事?剛纔楊凌沙不是說動不了嗎?可是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阻力,那隻手在我的眼裡只是放在了她的腳踝上而已。
當把斷肢拿下,我看到楊凌沙白皙的褲腿上,赫然清晰的印著一個血爪印。
“媽媽,嗚嗚……”
“沒事了,沒事了別怕?!睏盍枭骋话驯ё∏嗲?,抱著她也一同哭了。
“嘖嘖,甜沁,你真是膽大,這個也敢碰。你看那些人看你的目光,活像吃了人肉一樣。”
“你才吃人肉。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不滿的瞪了一眼白炙,轉身對也趕來的李曉曉說,“有沒有洗手的地方,我手上黏答答的很難受?!?
李曉曉眼珠子一轉,最後定格在雅街的那間店上,神色不明的說,“洗手的地方多著呢!”
本來是要直接去洗手的,可警方和救護車都來了,我因爲幫助了楊凌沙,所以也被盤問了一番,等到楊凌沙和青青上了救護車,我纔有空被李曉曉拽走。
白炙因爲李曉曉在,不屑跟著我們,拍拍屁股就走了。
“你就這麼想搭訕這個男人?”
一路進去,我還是無法理解,李曉曉對男神的熱度是怎樣的,我比誰都清楚。
“總覺得這個男人很神秘。不曉得你有沒有注意到,上次他也是先皺眉回了店裡,才發生車禍的。剛纔雖然我和白癡在吵架,但還是看到了他的舉動。”
我駭然,沒想到李曉曉竟然也發現了?用著看野獸的目光盯著她,我無聲的笑了,“沒想到你也快成爲福爾摩斯了。”
“一直都是好不好,是你沒發現而已?!?
李曉曉高傲的擡了擡下巴,和我一同進了店。
和店外不同的是,店裡很安靜,暗色系的裝潢帶著高雅的鋼琴聲,有一種深諳的韻味。
找了一圈沒找到汪汌,
所以李曉曉問了洗手間的位置,帶我過去洗手,對此還十分不滿,“怎麼會不見了呢?”
“或許你一出去,他就在了?”我開玩笑的說,卻不知道一出去真的看到了汪汌,“還真的在?!?
不過我很快發現了不同,剛纔滿座的店裡面,此時是剩下我們幾個人,好像那些人突然間都一起走了。
經歷過那些事後,我對這些有了一定的防禦,悄悄地握住了李曉曉的手,輕聲的說,“有詭異,小心。”
汪汌仍舊一身毛衣,和外套一樣的純白無暇,白的很正。此時他正站在櫃檯後面,低頭專心的調配著一種飲料。
而他的面前,坐著一個女人,女人穿著一件很大的外套,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黑色的長髮披散兩側,遮住了容顏,低著頭坐在高凳上,一動不動。
“那個女人是誰?”
我眨眨眼沒有回答,那個女人身上我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氣息,不陌生很熟悉?!笆撬罋?。”
“死氣?”李曉曉頓時秒懂,“你說這個女人快不行了?”
“我不知道,因爲我不太會分辨,但這個味道我曾經聞到過,那時候也是一個將死的人,要是蒼麟在了會更加清楚?!?
“她都要死了,還來糾纏汪汌做什麼?”李曉曉不滿的盯著前方,不滿的說,“汪汌還給她調製飲料?這樣的待遇,怎麼只有她纔有?”
“啪”的一下,汪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拿出一個高腳杯,將彩色的飲料倒了下去,然後推到了女人的面前。
他什麼話也沒說,女人也沒有立刻接過高腳杯,兩人都一動不動,氣氛詭異到了極點,讓人有些按耐不住。
李曉曉就是其中一個,她的性格使然,掙開我的手,大步上前,伸手要去拿那杯飲料。
“都不喝?那給我好了?!?
我想追上去已經來不及了,李曉曉有時候速度快的不是誰都能夠輕易阻止的。
“不?!蹦腥松焓纸刈×死顣詴缘氖?,側目微笑,“這杯酒你不能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