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呈曜微微一愣,就在剛纔,他確實看得太入神了。
以至於手裡的照片輕易就被秦澤忽然伸來的手奪了過去,不過不等秦澤拿到眼前觀看。餘呈曜又快速的從他手裡搶了回來,他尷尬的看了秦澤一眼,然後默不作聲的把照片放到了自己的包包裡。
“不是,不是,你說這是咋回事?”秦澤見餘呈曜私藏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證物,他就有些不滿意了。
“怎麼,二叔也想看?”餘呈曜瞪了一眼秦澤,轉(zhuǎn)過身不再理會他,繼續(xù)翻看自己手裡的日記。
“喂,你私藏一個小女孩照片幹嘛?”秦澤不依不饒的走了過來,無奈之下餘呈曜只能一把揪過他的衣領(lǐng)嚇唬了他一番。
“再敢嘰歪我就扔你到後院去!”
照片上的人讓餘呈曜感覺很熟悉,但是到底哪裡見過他卻一點(diǎn)也想不起來。這讓他感覺很奇怪,難道是因爲(wèi)太想念洛洛了?所以看到與她同齡的孩子就會感到親切?
此時小王拿出了警局給衆(zhòng)人的檔案袋,他拿出了關(guān)於司徒家的資料看了看道:“司徒家當(dāng)年大大小小一共十多口人,司徒傅手下有三個兒子,孫女和孫子一共有七個!”
“最小的名叫司徒汐月,三歲!”小王翻了翻文件,然後對餘呈曜說道。
餘呈曜眉頭微皺,最小的孫女三歲?難不成,照片上的這個女孩子就是司徒汐月?
他又一次拿出照片看了看,又感覺不對勁,照片上的孩子怎麼看也有六歲的模樣了,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麼,於是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收起來。
“對了阿曜,這裡應(yīng)該不是因爲(wèi)瘟疫滅門的吧……”小王遲疑的看向了四周,他眼中難以掩飾的恐懼,讓他整個人顯得魂不守舍的。
餘呈曜一直翻看著手裡的日記,他想要從日記裡找到關(guān)於司徒汐月的事情。但是日記本很厚,記載的東西太多了,看了一大半也沒有找到關(guān)於司徒傅和孫子孫女一起的事情。
聽到小王問道,餘呈曜停了下來,他扭頭看向小王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確實是因爲(wèi)瘟疫所以才滅了滿門,不過這是認(rèn)爲(wèi)控制的瘟疫!”
“額,怎麼可能?瘟疫還能用人爲(wèi)手段控制?”小王牙齒都在打架,但他又不太相信。
畢竟瘟疫只是像流感那樣的傳染性強(qiáng)的病毒,又不是什麼鬼怪之類的。
“你再看看資料,最後一頁的那些照片!”餘呈曜沒有多作解釋,他繼續(xù)埋頭查看手裡的日記本。
直到翻到日記本快要見底的時候,忽然發(fā)黃的頁面上一抹血跡染了大半頁。
而依照司徒傅一貫的手法,日記的開頭點(diǎn)名了:9月3日,慶祝小孫女汐月生辰……
模糊的字跡基本上被鮮血淹沒,接下去到底寫了什麼卻怎麼也看不清楚了。
而頁面的尾部還殘留著一道明顯的擦痕,餘呈曜不斷的想象著當(dāng)時司徒傅寫這篇日記時候的情形。
寫著日記就忽然遭遇偷襲,最終鮮血染紅了日記本。
似乎又有些不妥,既然是寫的時候就遭遇刺殺,那麼日記本也絕對不能好好保存下來。
難道是瘟疫病毒急發(fā),咳出的血跡?餘呈曜心中不由一抖,筆記本脫手飛了出去,掉在了身前兩步外的地上。
塵埃飛揚(yáng),餘呈曜急忙對著空氣揮了揮手驅(qū)散塵埃。
“怎麼了?”秦澤有些好奇的上前問道,卻見餘呈曜臉色煞白得很難看。
餘呈曜搖了搖頭道:“用封條袋把著日記本裝好吧,帶回去也許用得上!”
秦澤沒有猶豫,他帶上了手套,快速把筆記本裝了起來。
此時小王也從抽屜裡翻出了一些東西,其中還有一本賬本。這賬本上面記載的都是司徒家的賬戶收入支出情況。
但是最後一頁卻被撕掉了,餘呈曜檢查了一下,愁眉不展:“賬本最後一頁一般都是寫備註的吧?”
秦澤和小王都看著賬本,臉上露出一絲糾結(jié)的神色,餘呈曜沒有去拿賬本而是讓小王裝入了封條袋。
然後就是一些小物件了,比如打火機(jī)之類的東西。
餘呈曜擺了擺手道:“沒用的東西儘量不要碰,畢竟這裡以前染過瘟疫的!”
小王忌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後又翻看了一下那個櫃子,最終還是走開去查看別的櫃子了。
“阿曜,上樓去看吧!”秦澤建議到。
一樓的東西都被看了,除了那本筆記本有點(diǎn)用處外也沒有什麼東西吸引三人的注意力了。
餘呈曜也贊同秦澤的提議,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前開路。
到達(dá)二樓之後,這裡大多都是主人的房間了。屋子裡的牀鋪已經(jīng)蒙塵,餘呈曜小心翼翼的走進(jìn)了房間。
牀頭櫃上放著一個被灰塵淹沒的東西,餘呈曜上前拿起來拍去灰塵看了看,是一個手錶,手錶還有用,上面的時間也還是對的。
餘呈曜把手錶往秦澤那邊一丟道:“收起來!”
秦澤急忙用封條袋把手錶收起來,然後和小王兩人也分頭找線索。忽然秦澤驚呼一聲,他指著地上一個標(biāo)記大喊著。
“快看,阿曜,你過來看!”他像是見到了鬼一樣,滿臉驚慌失措的指著地上的一個鬼畫符。
餘呈曜上前看了一眼,也是非常吃驚:“這個符號怎麼找到的?”
“沙發(fā)底下!”秦澤像是見到了鬼一樣,神色慌張。
餘呈曜有些無語的說道:“別緊張,這是十五年前留下的!”雖然嘴上這麼安慰著秦澤,但是他心中卻已經(jīng)要炸鍋了。
那鬼畫符和博物館案發(fā)現(xiàn)場留下的一樣,和水晶宮建材公司的事發(fā)現(xiàn)場留下的也一樣。他又走到了別的房間查看,毫無例外,所有房間都留下了這種符號。
“看來是通天邪教沒錯了,只有他們纔會用這種東西,但是這符號到底代表什麼,我到現(xiàn)在也不太明白!”餘呈曜拿出了手機(jī)對著地上的那鬼畫符連續(xù)拍了好幾張照片。
他一邊翻看這通訊錄,一邊示意秦澤提取鬼畫符的墨汁殘留物。
“這麼說來,我們已經(jīng)可以斷定這是通天邪教的人所爲(wèi)。現(xiàn)在我們第一步就是把他們抓捕歸案,在這裡浪費(fèi)時間可沒用!”餘呈曜看著那些鬼畫符皺起了眉頭。
“警方要拿人雖然容易,但是也得有合法過程的!不然非常麻煩,再說了通天邪教的人可不是那麼好抓!”秦澤無奈的說道。
三人說話之間,忽然後院傳來了一陣細(xì)微的腳步聲。
餘呈曜的感官一向來就靈敏,他第一時間走到了窗戶口往後院看去,後院空蕩蕩的,唯有冷風(fēng)捲爛葉。
“怎麼了?”秦澤也聽到了那個腳步聲,他走了過來,看著後院精神卻一直緊繃著。
“噓,別出聲!”說著餘呈曜對小王和秦澤招呼了一下,三人悄悄的走到了一個房間裡躲在了一個櫃子後面。
只聽外面的樓道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聲音非常低。從腳步聲的節(jié)奏上,也能夠判斷對方的步伐也很慢!
秦澤和小王都比較緊張,小王已經(jīng)把手槍拿出來了。餘呈曜皺了皺眉,他對著小王做了一個別動的手勢。‘’然後雙眼緊緊的盯著門口方向,過了好一會腳步聲才接近,越來越近。
只見一道白影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看到這裡秦澤臉色瞬間白了。小王也是緊張得握槍的手都在顫抖。
餘呈曜快速的從包裡拿出一疊的符咒,他忽然那閃了出去。然後手中的符咒丟向了那個白衣人,符咒打在他的眉心竟然沒有自動黏住。
餘呈曜瞬間心涼了半截,然而對方卻看著餘呈曜暴跳如雷的罵道:“小子,你找死吧!”
說著那個人就衝了過來,手裡多了一把水果刀。
餘呈曜見對方是人,心中也鬆了口氣。就在對方的水果刀快要鑽入他的身體的時候。餘呈曜對著那白衣人的肚子踹出了一腳,然後冷冷的說道:“你來這裡幹嘛!”
“你來幹嘛我就是來幹嘛的,盜亦有道,如果這個房間是你的,我就退出就是了!”那小偷被餘呈曜招呼了一腳也軟了,急忙連滾帶爬的逃出了房間。
“媽蛋,竟然是小偷!”說著秦澤很生氣的想要衝出去把那個人給抓回來,但是餘呈曜卻及時把他攔住。
他再次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示意秦澤認(rèn)真聽。
忽然那秦澤臉色再次變得一片煞白,他大氣都不敢喘的躲到了那個櫃子後面,手裡捏著餘呈曜給他的符咒。
小王也緊張的蹲在了秦澤的身旁,屋外的腳步聲沒有停止,不過根據(jù)聲源判斷應(yīng)該還在樓下。
然而讓餘呈曜心驚的是,他結(jié)論剛下,忽然廳外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緊接著一個人倒地的沉悶轟鳴傳來。
聽著那淒厲的慘叫,餘呈曜也感覺有些頭皮發(fā)麻,他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個頭想要看那白衣小偷的下場。
但他的動作才做一半,身子卻忽然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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