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惡鬼目標(biāo)明確,直接向夏侯玨他們衝過來。
那渾身血淋淋又很髒的樣子,看得辛小小的小心臟害怕的手腳發(fā)軟。
頭髮被雨水打溼,夏侯玨給她拂開,手上多了一件寬大的披風(fēng)將她整個都罩起來。
清冷而磁性的聲音,讓人聽了無比有安全感的說道:“別怕,我在呢!”
話落,突然將她按在懷裡。
辛小小不敢動,身子一僵,然後耳邊就響起來液體飛濺和野獸嘶叫的聲音。
下意識的抱緊了夏侯玨精瘦的腰身,可是又怕他不好發(fā)揮,隨即就又鬆開了少許。
夏侯玨自然感覺到了她的反應(yīng),一邊打一邊拍了她的後背說道:“抱緊,沒事!”
聲音依舊是聽起來沒有溫度的,可是辛小小心裡卻無比的溫暖。
不等她過多的深思,身子突然一輕,人就被夏侯玨抱著飛了起來。
不知道爲(wèi)什麼,辛小小心裡隱隱的有種不安的感覺。
果然,這裡昆布的聲音突然傳來:“凌宵,受死吧!”
辛小小明顯感覺到夏侯玨的身子僵了一下,接著又抱著她轉(zhuǎn)了一圈。
可她還是聽到了男人的一聲“悶哼”,心道不好!
將鬆開一些,詢問道:“老公你怎麼了沒事吧?”
昆布躲在暗處,他想偷襲那是易如反掌的事。
他剛纔突然一擊得呈,這會竟哈哈大笑起來!
“你憑什麼比我得到的多?我纔是天帝,我才真正的天子!”
辛小小也是看不到昆布,不然真的想扔個白眼給他。
不過現(xiàn)在也沒那閒功夫了,眼前突然罩下來一個大大的黑影。
只見那些惡鬼就像成羣的蝗蟲一樣向她們撲過來,她“啊”的一聲大叫將頭死死的埋在夏侯玨懷裡。
夏侯玨掌下生風(fēng),一個漂亮的迴旋抱著她再次飛身一越,接著將那些惡鬼消滅了一大片。
可是因爲(wèi)太多,所以那些惡鬼一直在前仆後繼,夏侯玨是怎麼都消滅不完。
突然辛小小想到了什麼,對夏侯玨說道:“老公,這些惡鬼不都是真的嗎?用我血來對付它們吧?”
“不行!”
夏侯玨抱著她身子一閃,想都沒想就否決了!
她以爲(wèi)她的血取之不盡嗎?再說現(xiàn)在下這麼大的雨血符根本不可能畫出來,怕是昆布早就想到這一點(diǎn)。
辛小小沒想那麼多,忙又說道:“就試一次,這樣你也可以輕鬆一點(diǎn)。你帶著我飛高一點(diǎn),我把血符畫大一些!”
這樣相當(dāng)於編織了一張大網(wǎng),將這些東西全都罩進(jìn)去!
夏侯玨依然不鬆口,口氣還有些強(qiáng)硬的說道:“不行就是不行!”
“爲(wèi)什麼?”
“在下雨!”
他的口氣弱了幾分,聽起來像在闡述一個事實(shí)。
雖然是事實(shí),其實(shí)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想讓小妻子冒險(xiǎn)。
現(xiàn)在這些惡鬼對於他來還不足爲(wèi)懼,不過是昆布的一些小把戲而已,他完全可以對付,只是需要一些時(shí)間而已!
辛小小眨了一下眼睛,“哦”了一聲!
對呀,她怎麼忘記了!
正在辛小小覺得自己不能幫忙時(shí),突然遠(yuǎn)處傳來那些惡鬼悽慘的叫聲。
與此同時(shí)夏侯玨這邊就輕了許多,最後身形一閃抱著她立於一處靜觀其變起來。
辛小小不由好奇,突然聽見了秦簡不悅的聲音。
“敢擅自離開地府,爾等還不俯首認(rèn)罪!”
這話有點(diǎn)像有警察抓犯人時(shí)最愛說的“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放下武器立馬投降”,而且連口氣都那麼像,只是秦簡更有威懾力。
可是夏侯玨堂堂的鬼帝都被圍攻了,何況他只是一個閻王爺呢!
辛小小的小腦袋探出來幾分,問道:“是閻君嗎?”
見夏侯玨“嗯”了一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把頭伸出來一看,不光是秦簡連池炎夫妻還有無痕都來了,有了他們的加入夏侯玨自然就可以跟她在一旁觀戰(zhàn)了!
只見秦簡將《生死薄》打開,那些惡鬼完全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就都收了!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妖物降怪物!
無痕跟池炎和琉夏三人先過來,無痕打量了一下被風(fēng)雨弄得有些狼狽的二人。
見二人外表看上去好像是沒什麼事關(guān)心道:“爺,夫人,你們沒事吧?”
“沒事!”
夏侯玨生冷的回了兩個字,辛小小也跟著搖了搖頭。
“無痕大哥,你們怎麼也來了?”
要不是剛纔見他們幫忙,她都要懷疑是不是他們了!
能出現(xiàn)在這裡的,很有可能都是昆布弄出來的。
無痕看了一眼夏侯玨,眼神不由看向了辛小小的小腹處。
看似有些不禮貌卻沒有半分的不敬,相反臉上有些一絲爲(wèi)難之色!
雖然一閃而過,但是夏侯玨還是捕捉到了。
他看了一眼秦簡,好看的鳳微微瞇了瞇。
秦簡將《生死薄》一收,走過來問道:“你們倆還好吧?”
“我們沒事!”
辛小小禮貌的回了一句,並沒有發(fā)現(xiàn)秦簡的眼神也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她的小腹。
夏侯玨的眼神微微閃了閃,長臂一揮,頓時(shí)又晴空萬里。剛纔那些惡鬼留下的噁心東西都沒有了,好像剛纔什麼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低著對辛小小說道:“你先去換洗一下,我給你準(zhǔn)備水!”
“好!”
池炎讓琉夏陪著辛小小去換洗,四個男人留在了院子裡。
夏侯玨看了一眼同樣有些狼狽的青蘿,口氣生冷的說道:“你若不知道出口就離開,本帝不想看見你!”
雖然若不是她密蒙就不可能那麼容易脫身,如今他們也不可能在一起。
可是她當(dāng)初給密蒙的傷害,是可能讓他一筆就能抹去的。
密蒙自毀仙根和仙力的痛苦,比地府的刀山火海還讓人難以忍受。他只要是光想想,就覺得心臟被生生揪住比針扎還難受。
青蘿向他俯了俯身,回道:“帝君,天帝他一時(shí)糊塗,請你不要爲(wèi)難他?!?
“呵!”
夏侯玨聽了這話不由輕笑了一聲,都這個時(shí)候了這個女人居然還在爲(wèi)昆布說話。
“我爲(wèi)難他,他怕是早就看我不順眼了!暗中糾結(jié)我地府的人,現(xiàn)在又引出地獄的萬惡之鬼。草菅人命棄萬千生靈於不顧,他現(xiàn)在不配再做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