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玨像是沒有聽見他們說話一樣,滿是柔情的看著懷裡的女人。
習(xí)慣性的將她額前的碎髮拂開,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又親了親她緊緊抿在一起的雙脣。
輕聲呢喃道:“辛兒,別怕!”
說著,他突然眼睛一閉,擡起了右手......!
無痕跟池炎見他這個樣子,跟了他幾千年,自然立馬就知道他要幹什麼。
二人上前一步,雙雙握住他的手腕。
“爺,您做什麼?”
夏侯玨看著懷裡的人,帝王的口氣,厲聲道:“鬆手!”
現(xiàn)在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爺,您真要這麼做,那就用無痕的!”
“爺,用池炎的!”
夏侯玨不悅的挑了一下眉,回首看著二人。手臂一揮,喝斥道:“鬆手!”
二人被他這一揮,身子都不由後退了一步。
失聲叫道:“爺!”
夏侯玨禁止二人再靠近,不悅道:“爺?shù)呐?,不需要別人救!”
“您這樣,想過夫人就算醒了會怎麼樣嗎?”
就算辛小小醒了,可是你不在了,那她活著的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我不在的日子,照顧好她!”
眼看著他的手又舉了起來,無痕跟池炎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臂。
“爺不可以,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這次二人使了全力,夏侯玨一時盡抽不開手。
俊臉一沉,喝斥道:“再不鬆手,都給我滾去陰司!”
“去就去,爺,我們不會讓您做傻事的!”
萌萌不知道夏侯玨要幹嘛,只是看見辛小小閉著眼睛,夏侯玨又這麼激動,她就感覺辛小小是不是發(fā)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哇,媽咪,你別不要萌萌呀!”
辛小小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偶爾還會“欺負(fù)”自己,可卻真真實實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對自己好的人!
她會給自己買漂亮的衣服,會讓討厭自己的夏侯玨給自己佈置公主房。
這些都是從前沒有人爲(wèi)自己做過的!
要是辛小小真的不再了,以後肯定就不會再有人對自己這麼好了!
夏侯玨聽到她哭,心裡頓時很不爽。
他的小妻子好好的又沒死,這小傢伙哭什麼?
喝斥道:“不準(zhǔn)哭!”
然後又對無痕池炎厲聲道:“你們要造反嗎?鬆手!”
萌萌抽泣了一聲,硬是一聲卡在喉嚨上不敢哭了!
突然,她指著夏侯玨,叫了一聲:“爹地...!”
夏侯玨看她是真?zhèn)?,想她畢竟是個孩子,自己剛纔的確有些過了。
抿了一下嘴說道:“以後爹地不在的時候,要好好照顧媽咪知道嗎?”
他不知道自己這一次要離開多久,也許幾天,也許幾年。也許......!
他害怕沒有自己在身邊的辛小小會生活的不好,他真的很難去想像這個笨蛋今後的生活!
萌萌還是指著他,嘴裡隨及抽泣了一聲,像是吃東西嚥著了一樣!
夏侯玨難得對萌萌有了一抹慈父般的表情,輕聲道:“好孩子,別哭了!”
萌萌又抽泣了一聲,哽咽道:“不是爹地......!”
她剛要說話,突然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來。
有些滄桑的聲音,帶著一絲薄怒:“老鬼,你什麼意思?”
夏侯玨看了一眼來人,嘴角一彎。指著剛纔被扔地上的盒子說道:“那裡面的東西不比靈丹差,拿東西走!”
只見離他們不遠(yuǎn)的地方,突然多了兩個中年男人。他們都是一身唐裝,像習(xí)武之人一樣精神抖擻!
其中一個聽了夏侯玨的話,輕蔑道:“走?你殺了我們族長的女兒,豈是說走就能走的?”
原來那個白癡的蠢女人,是狐族族長的女兒!
夏侯玨應(yīng)該是知道的,他那種連閻王爺都敢打的人,殺你個狐族族長的女兒算什麼事?
夏侯玨輕諷了一聲,說道:“當(dāng)年你們明裡是受劉家庇護,實則如何,長老應(yīng)該非常清楚!”
劉家庇護狐族不被其他的道士法師逮捕,而夏侯玨更是讓劉家從不懼色的靠山!
“可是,你豈能要了我們小姐的性命?”
夏侯玨看了一眼那兩個中年男人,臉上已是明顯的不悅,反問道:“她對我夫人不軌,難道我坐以待斃?”
頓了一下又說道:“我夫人乃是劉家的後人,你們就是這麼報恩的?”
“什麼?這不可能?小姐只說有了靈丹的下落,所以要出山尋找!”
夏侯玨回首,看著懷裡的人一臉的溫情。
可嘴裡卻不耐煩的厲聲喝斥道:“滾!”
他現(xiàn)在沒有空跟這些老東西廢口舌!
可是...等等!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兒呢?
夏侯玨看著懷裡的人,俊臉的表情,突然變得豐富多彩起來!
那兩個中年男人說:“既然是我們的錯,這件事,我們會秉公處理!”
池炎不悅道:“我們主子從來只殺該殺之人!”
“是...是!我們這就回去向族長說明此事!”
說著,人便消失在大家的視線裡!
無痕跟池炎回首,卻見夏侯玨就跟被定住了一樣。
只見他一動不動的看著懷裡的女人,身體連微微的起伏都沒有。
二人嚇了一跳,失口驚訝的叫了一聲:“爺!”
萌萌嚥了一下口水,剛纔哽住的那口氣終於是鬆了下去了。
弱弱的叫道:“爹地,我剛纔有叫你的!”
是你自己忽略了我的表情!
這一幕定格幾秒之後,夏侯玨終於開口說話了:“很好玩是不是?”
清冷的聲音,明顯的不悅,卻帶著濃濃的驚喜!
聽見他說話,所有人都感覺這幾秒鐘,像是過了幾個世紀(jì)一樣長。
辛小小輕輕搖了搖頭,喉嚨裡像是被卡了東西一樣,說話有些沒勁兒。
聲音嘶啞的說道:“不好玩...我聽見你叫我......我想跟你說話...可是動不了...我以爲(wèi)我真就這麼死了!”
說著辛小小就哭了,有欣喜也有後怕!
她怕自己……真的就跟這死鬼死了都不能見了!
因爲(wèi)她明明什麼都知道,可就是動不了。也沒有外婆小時候跟她講的,什麼人死了會靈魂的出殼的感覺。
她像是被困在了一個狹隘的空間裡,有知覺,可大腦卻不能支配行爲(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