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沒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朝那老闆娘和路西耀擺擺手。
外面和老闆娘聊天的人也走了進來,一見坐在裡面的玄蒼和陵清,面色立即大變。
進來的是個頭髮半花白,面糙黑黃,穿著印著大紅花綠衣裳的中年婦女。手上指甲微黑,眼角的魚尾紋有些深。
“……”她瞪著並不大的眼睛,一臉錯愕的傻傻盯著玄蒼和我身旁的陵清。
不知情況的老闆娘,看著她那麼大反應(yīng),也是一陣愕然。
“誒!明嫂子……怎麼了?”老闆娘伸手推了推愣住的婦人問。
一聽老闆娘的稱呼,我看著那略微眼熟的婦人,這才猛然想起。眼前這個穿著花布衣裳的老婦人,可不就是隔壁的那個嬸嬸麼!
她家兒子比我大兩三歲,小時候特別的喜歡欺負我!
若是以前,或許我還記不太清了。只是纔剛剛從被封印的記憶中走了一遭,我就算想要不記得也有些難!
“哎……”看著眼前這個不過五十出頭,卻已顯老態(tài)的故人。我心中不免有些感嘆,這時光真是這世間最爲(wèi)厲害、也最是無情的東西!
前一刻在我眼前,她還是個風(fēng)華正茂的年輕嫂子,不過是須臾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變得這般老態(tài)。
“怎麼了?”玄蒼見我突然嘆氣,立即關(guān)心的側(cè)眸詢問。
我擡眸看了一眼明嬸,搖搖頭沒有說話。
陵清在一旁翹著嘴角瞥了我和玄蒼一眼,也沒說話,繼續(xù)伸著筷子夾桌上的菜。
我們幾個反應(yīng)還算淡然,路西耀卻是個好奇加問題寶寶,不時的擡頭低頭看著我和陵清、以及站在門口,一臉見到鬼的模樣盯著我們看到明嬸。
“誒!你們說……那個女人……怎麼那麼害怕見到你們的樣子?昨天我們也沒幹什麼啊!”路西耀夾著手中的筷子,在桌上輕輕敲了敲,隨即拿著筷子就要去夾菜。
陵清蹙了蹙眉頭,立即伸出左手,一把揮開路西耀夾菜的手。
因爲(wèi)跟著玄蒼也學(xué)習(xí)了些功夫,路西耀也早已經(jīng)不是之前,只能被陵清壓著欺負的小孩了!
被陵清推開,路西耀的手向後一抽,當(dāng)即手腕一轉(zhuǎn),再借力反力的朝陵清手腕處一碰。
陵清手腕向上一臺,兩個人只憑著一人一雙筷子一隻手,在飯桌上就來回纏鬥了十來個回合。看得一旁的我,只能在心裡默默驚羨之外,也感嘆於路西耀的進步。
“夠了!”玄蒼微微一蹙眉,右手微微擡起放在木桌之上,一股冷氣立即從桌面吹開,震得陵清和路西耀身體,連著坐著的椅子一起,向後挪出半米。
站在門口的老闆娘和明嬸,也不免看呆了。最後因著玄蒼那一記,更是嚇得張大了嘴,身體向後踉蹌著退了兩步,身體貼著牆面,大氣都不敢出。
“好了!趕快吃飯吧!吃個飯也能鬥氣來,你們兩個上輩子肯定是有世仇!”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起筷子,一人給陵清和路西耀夾了快肉片。
玄蒼本就不吃這些人間的食物,只是垂眸看著桌上的菜,靜靜的又將放在木桌上的手給縮了回去。
被玄蒼這麼一教訓(xùn),路西耀雖然還心有不甘,卻也只得朝著陵清乾瞪眼,低頭默默的扒著碗裡的飯。
“我說……你怎麼連他們這種人,你也敢接生意往家裡帶啊……”見著陵清和路西耀不鬧騰了,明嬸立即側(cè)著頭,用手捂著嘴靠近老闆娘的耳邊,輕聲細語的講著玄蒼和陵清他們的‘壞話’。
多半所講述的,也不過是前幾天玄蒼他們?nèi)ヒ遥瑢⒁掖篝[了個遍的事情。
她以爲(wèi)自己聲音夠小,我們幾個離得又遠聽不見。熟不知我們幾個,特別是玄蒼和陵清,別說是這點兒距離的聲音,若是他們願意,怕是他們再離開公里之外,他們也能夠聽到。
我們四個人都沒有再說話,而是非常默契的,將耳朵伸到了那邊的明嬸和老闆娘身上。
我聽得並不真切,只是斷斷續(xù)續(xù)的。明嬸好像是在說,玄蒼和陵清是外地人,一進來就找姚家的麻煩,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之類的話。
“噗……”聽著明嬸說玄蒼不是好人。我特意還擡頭多看了兩眼,除了剛開始他逼我嫁給他的時候,覺得他的確不像個好人之外。
要論外貌的話,在這個顏值即正義的社會。玄蒼是怎麼的,也和‘壞人’扯不上一星半點兒的關(guān)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