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大少才華橫溢,也算得上風流才子,對著黃皮子的前世頗爲‘豔’慕,只可惜這‘女’人自視甚高,對大少不理不睬,而且大少科考得中,貴爲進士,清朝明文規(guī)定,官吏不得宿娼,迫於規(guī)矩,大少更不能遂其心願,久而久之,漸漸就有了恨意。.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複製網(wǎng)址訪問 新·79小說·奇·中·文·網(wǎng)·首·發(fā)也算是幾世的緣分,當時馬鳳儀、卜發(fā)財?shù)热司愣己痛笊佟弧茫捕际亲x書人的身份,幾個人行同手足,境遇卻不一樣,三耗子家裡窮困潦倒,每天只好賣字餬口,馬鳳儀不但風流倜儻,而且家資鉅富,算得上當?shù)財?shù)得著的人物。
三個人對著黃皮子的前世都有仰慕之情,不過既然家世不同,所遭所遇自然也不一樣,牛二柱雖然才華出衆(zhòng),進入官場,自然沾染了一些俗氣,這名妓自然看不到眼裡,卜發(fā)財窮酸一個,而且手腳不乾淨,還喜歡小偷小‘摸’,更加難入法眼,只有這馬鳳儀,文采風流,絕世佳公子,自然容易討得‘女’人歡心,一來二去,馬鳳儀和這‘女’人就有了來往,倆人海誓山盟,簡直就是卿卿我我,只瞞著牛二柱兩人。
本來這事兒也惹不出大‘亂’子,兩情相悅的事兒,牛二柱又是有身份的人,難道還能霸王硬上弓不成?這可惜人一旦鑽了牛角尖,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牛二柱越得不到,這心裡就越是惦記,到了後來,簡直成魔成顛,幾乎茶飯不思。人到了這種時候,理智就被拋到了九霄雲(yún)外,大少反覆琢磨,既然正道不行,那自己就來一個外道,當時白蓮教已經(jīng)興起,不過規(guī)模還不大,那些教徒都會一些邪魔外道的手段,而且品行良莠不齊,有些人甚至無惡不作。
牛二柱就結(jié)識了這麼一個人物,這人是個老道,正是牛鼻子的前世,這老道經(jīng)常吹噓自己無所不能,幾乎是和姜子牙同等的人物。牛二柱也知道她是吹牛,不過這老道會些手段,倒是真的,大少曾親眼見過他‘弄’過許多幻術(shù)。牛二柱到了這時候,已經(jīng)相思成魔,已經(jīng)顧不得體面不體面,當時備了厚禮,去求這老道,這種人既然敢在人前顯擺,目的就是撈一些好處,自然滿口答應,不過他也有一個條件,得‘弄’來這‘女’人貼身的一件東西,憑空做法表,可不成。
這事兒卻有些困難,牛二柱思前想後,終於想到了卜發(fā)財,他這個兄弟慣於小偷小‘摸’,‘弄’出點兒貼身的東西自然不在話下。大少也是病急‘亂’投醫(yī),‘花’了五十兩一錠的黃金,買通了三耗子去偷東西,當時五十兩黃金可不是小數(shù)目,卜發(fā)財窮怕了,自然滿口答應,說來也是孽緣,剛巧那‘女’人當天不在家中,被卜發(fā)財有驚無險,神不知鬼不覺透出一件內(nèi)衣來。牛二柱如獲至寶,風風火火跑到了老道面前,請求施法,這老道滿不在乎,讓牛二柱過三天再來,到時候一定如償所願。
大少抓心撓肝的等了三天,到了當天,一大早就去拜訪老道。當然這一次自然是金銀財寶無數(shù),不能空手而去。那老道倒也直接,伸手就遞給大少一個包袱,叫他提著包袱去找那‘女’人,只要那‘女’人看見這個東西,自然言聽計從,不過這其中有個忌諱,這包袱千萬不能打開,一旦打開,不但這‘女’人就會清醒,還會惹出塌天大禍來。牛二柱唯唯諾諾,提著包袱就直奔‘女’人家裡,略微一試,果然不假,這‘女’人服服帖帖,十分溫順。
牛二柱欣喜若狂,暗中運作,把這‘女’人冒了良籍,娶回家裡做妾,從此夜夜笙歌,樂不可支。馬鳳儀失去愛侶,自然痛心不已,不過一個世家子弟,自然不能和好友爭奪‘女’人,那時候讀書人都講究風骨,這事兒也只好作罷。只有卜發(fā)財心中不忿,他一個窮苦人家出身的人,自然不會講究士大夫那一套,見牛二柱抱得美人歸,心裡酸溜溜的,又不好發(fā)作,只好每日裡藉口來拜訪大少,暗中打探其中的究竟。
也是合該著有事兒,單說這一天,大少喝多了,在卜發(fā)財?shù)淖穯栂拢捅P托出,一點也沒有隱瞞,大少說完了,找地方睡覺去了。卜發(fā)財卻是憤憤不平,想到牛二柱居然用了這麼卑劣的手段,這心裡就著實的平靜不下來,思來想去,氣憤不過,也是仗著酒勁兒,大踏步走進內(nèi)室,把那包袱翻出來,伸手解開,往地上一扔,頭也不回,直接奔‘門’外就走。這也是卜發(fā)財酒後失態(tài),不過他這一鬧,就惹了大禍了。
老道只不過是一個邪魔外道,哪裡有什麼大神通,可以改變?nèi)说男囊猓克徊贿^是移‘花’接木,捉了一隻有道行的黃皮子,用‘女’人的內(nèi)衣做成包袱皮,把黃皮子封印起來,黃皮子不得自由,自然憤恨,所以纔會‘迷’‘惑’那‘女’人的心智,讓她大失常態(tài),老道又暗中做了手腳,讓那黃皮子聽從持有包袱之人的心願,因此牛二柱纔會心想事成,遂了自己的心願。今天卜發(fā)財一時氣憤,揭開了包袱,那黃皮子不受約束,自然就闖出大禍來。
那黃皮子逃脫束縛,轉(zhuǎn)而就開始報復衆(zhòng)人,附在那‘女’人身上,殘害生靈,惹動了天怒,也是多行不義,連人帶獸,被天雷劈死。這‘女’人和黃皮子的魂靈糾纏不清,到了‘陰’曹地府,索‘性’就投了畜生道,化作一隻黃皮子,這黃皮子天‘性’未泯,自小就有些異常,漸漸通靈,有了道行,也是前世留下來的冤孽,漸漸就和幾世以後的牛二柱等人不期而遇,也是爲了了結(jié)那一段孽緣,這才非要置牛二柱於死地不可。
所以大少四個人之中,,黃皮子和牛二柱仇恨最深,必要處之而後快,隨後就是老道,最輕的是馬鳳儀。這並不是湊巧,而是上輩子恩怨註定的,至於卜發(fā)財,若不是他解開了包袱皮,這事兒也不會如此麻煩,所以那黃皮子死後一縷殘魂始終不肯放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附在他的身上,雖然已經(jīng)被老狐貍壓制住,可是究竟能不能復原,卻已經(jīng)成了未知數(shù)。
至於老狐貍?cè)绾蔚弥@些細情,那就不得而知了,老狐貍說他曾經(jīng)目睹過這一切,是真是假,誰都無法分辨,話說到這裡前因後果已經(jīng)解釋清楚,牛二柱心中一片茫然,也不知說什麼纔好。至於那三耗子,馬鳳儀已經(jīng)和老狐貍說好,有老狐貍負責照顧,一旦全域,便會送回來。
牛二柱到了此時,依舊有些朦朦朧朧,不過事已至此,說別的也沒有用了,只好帶著馬鳳儀和老道,出了地‘穴’,和老狐貍卜發(fā)財灑淚分別便了!至於以後是否還能重逢,那也只有聽天由命了!
(全書至此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