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一下子讓大家無話可說了,這嗨皮聰明的就像是成了精似的,所以彈幕上關(guān)於嗨皮到底算不算作弊的話題一下子就分成了兩個陣營並且吵了起來。
時洛妃道:“肯定是你教它的!不然怎麼可能一隻貓都能贏!”
安妍挑眉道:“你的意思是一隻貓就不配贏了比賽嗎?你的意思是一隻貓就活該輸是嗎?”
此話一出,安妍立刻把原本的貓胃口比狗小的實際話題變成物種間的尊嚴問題,一下子就在網(wǎng)絡(luò)上掀起軒然大波,而安妍並不打算繼續(xù)深究,她知道,自己和時洛妃吵得越兇,得益的最多的也就是路易十八,花溪月不參與這個爭辯,但是爭辯對象就是路易十八和嗨皮,她是坐著就把曝光度給收了。
安妍此時已經(jīng)不打算給花溪月鋪路了,之前她還覺得花溪月也許不知道公司的想法,但是每次她和時洛妃吵起來,花溪月都是唯恐避之不及,而等到事情過去,花溪月又會直接湊上來討好她。
這種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安妍覺得沒有繼續(xù)相處的必要,其實她把花溪月帶成這樣,其實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其實就算是她根本不帶花溪月,又有誰能說什麼呢。
時洛妃被安妍懟的沒話說,安妍活了一千多年,懟人的功力那是十成十的,要是說自己輸給誰過,那就應(yīng)該只有那個叫景伏朔的傢伙。
洪導(dǎo)看著她們爭論,此時抓住時機讓她們適可而止,其實誰輸誰贏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話題度,網(wǎng)上今天對嗨皮贏了這個比賽的熱度是非常高的,所以洪導(dǎo)也沒覺得有什麼。
節(jié)目剛錄製結(jié)束,景伏朔正準備帶安安走的時候,安安卻突然嗚咽起來,景伏朔本來以爲(wèi)是不高興了,但是下一刻就出現(xiàn)不可思議的一幕。
安安嘔吐了。
隨組人員嚇得立刻去叫獸醫(yī),景家大公子的貓可是金貴得很,出了問題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負責(zé)的。
景伏朔臉色很冷,隨即將安安給抱了下去,嗨皮也跟著跑了過去,安妍就只能也跟著去。
但是醫(yī)生的檢查結(jié)果居然是:安安懷孕了!
景伏朔大驚,怒斥道:“你會不會看病?!”安安身體不好,根本不能懷孕,要是懷孕可是很有可能要丟命的!
安妍知道安安身體很弱,而且有很嚴重的字宮肌瘤,所以根本不能懷孕,這點之前景伏朔就是跟她說過的。
此時在一邊裝模作樣來跟著“關(guān)心”的花溪月突然裝作無辜的道:“哎呀,不會吧,我們也就看到安安經(jīng)常被嗨皮纏著,嗨皮可是公貓哎。”
此話一出,什麼意思已經(jīng)很清楚了,怪不得安安最近越來越胖,而且胃口還越來越大,最根本的原因是懷孕了!
安妍本想直接放出自己家貓早就絕育的醫(yī)學(xué)證明,當(dāng)初爲(wèi)了防止醫(yī)院跟她扯皮,手術(shù)承諾書和證明她都是拍了照片的,現(xiàn)在就在她的手機裡!
嗨皮此時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只是看安安躺在牀上有點虛弱,於是小心翼翼的想要湊上去舔舔它的毛,但就在此時,景伏朔卻一把拎起嗨皮直接丟在了地上:“離安安遠點!”
嗨皮發(fā)出一聲痛叫,隨即跑遠了。
安妍驚訝道:“你在幹什麼?!”
“安安不能懷孕我早就說過,可是嗨皮……”景伏朔心疼又焦急:“你爲(wèi)什麼不好好管管你的貓!”
要是碰到別人他早就翻臉了,但這是安妍,他只能發(fā)點脾氣,安安對他的重要性難以言喻,就跟他的家人似的,那段黑暗的日子只有安安一隻小貓咪陪著他,是他精神上的所有慰藉。
行業(yè)不看好他,家族逼他退圈,黑粉們鋪天蓋地的造謠,這些都沒讓他絕望,回到家還有那麼一點兒熱乎氣兒,就是安安。
“好!我的貓我沒管好?!就你家的貓管好了是吧?!”安妍怒道。
景伏朔好像也意識到自己剛纔有點失控了,他只是太急了,剛想要道歉的時候,安妍就道:“行,要賠償?shù)脑捑妥叻赏緩桨桑瑳]什麼好說的了。”說完就跑出去趕緊找嗨皮去了。
景伏朔頭疼的捏了捏頭,但是此時不是懊悔的時候,他問醫(yī)生是生下孩子好還是不生的好,獸醫(yī)表示還是生的好,畢竟寵物打胎可不是什麼好選擇。
景伏朔只能同意。
安安虛弱的躺在病牀上,景伏朔摸摸它的頭安撫:“別怕,我一定用最好的藥和醫(yī)生,咱不怕。”景伏朔都不知道是想讓安安不怕還是讓自己不怕。
花溪月走上去:“景公子,你別生氣了,妍妍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她怎麼會爲(wèi)了故意接近你,讓自己的貓故意讓安安懷孕呢,不可能的。”
這種綠茶的茶言茶語景伏朔不是聽不出來,他冷聲道:“這件事是你們能管的嗎?給我出去!”
要說剛纔景伏朔對安妍還算是發(fā)脾氣,那這就是完全的不講情面,畢竟在一起錄節(jié)目這麼久,景伏朔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其他嘉賓。
不過也沒什麼,他擁有這個資本。
花溪月被他這話嚇了一跳,趕忙帶著自家路易十八跑了。
安妍回到自己的別墅,將嗨皮放在地上,雖然她能理解景伏朔發(fā)脾氣,但是這還是讓她生氣,畢竟這件事肯定不可能是嗨皮做的。
她摸了摸嗨皮的頭:“你說你老纏著安安幹什麼,現(xiàn)在招禍了吧。”
安妍剛纔賭氣沒有說出嗨皮已經(jīng)絕育的事實,她就是想要景伏朔自己懊惱去吧,可能是景伏朔從來沒跟她發(fā)過脾氣,所以現(xiàn)在還真的有點難受委屈,她摸著嗨皮的頭,心裡還在問自己:
“有什麼好委屈的,不就是被兇了嗎?”
“景伏朔算什麼東西,他兇你就兇了唄,剛纔爲(wèi)什麼不罵回去?!”
……
心裡亂七八糟的事情想的多了,過了好一會兒,安妍起身準備去做點吃的,但是門鈴卻響了。
安妍打開一看,是陶總。
陶總站在門口手裡端著一個食盒,而她的小女兒陶念就站在她的身邊。
安妍警惕心驟起,面兒上表現(xiàn)的儘量平和,爲(wèi)的就是不打草驚蛇:“陶總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