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見到了他
078見到了他
上官軒感覺自己好像被洪水淹沒一般，周圍漂浮的木板卻離他好遠。近乎於絕望，又不敢相信的問著她：“你要和我離婚？”
鬱小欣被他問得莫名其秒，這婚貌似他先提的離，現在他的表情反而像是被她拋棄了一樣，哈，苦逼呀。“上官市長，這不是誠如你願嗎？是誰當初站在我的病牀前對我說，孩子生下，我們離婚。我這是順應你的要求。前期的提議你做完了，我只不過是來完成後續而已。市長，長話短說，這正如你的要求，簽字吧，簽了字，你就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她的語言如此簡潔，意思又相當明瞭，這樣尖銳而無情的刺向他，讓他無法喘氣。看著手上的東西，好半天，他才沙啞著聲音問：“你真的要離婚嗎？”
鬱小欣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不明白，現在他還在裝什麼，裝可憐嗎？自己不會心軟的。裝深情嗎？自己不會欣賞的。難道是他不想離？不，那不可能，鬱小欣閉了閉眼睛，擡眼眺望了一下遠方，眼底一片清澈，帶著一般堅定，一股絕決。“你當時不是已經做出了選擇嗎？那麼我不會忘記，相信你也不會忘記，你今天這樣子，是表示想和我繼續下去嗎？如果是，那麼對不起，我不想，我沒有辦法再愛你。也沒有辦法再面對你，你沒有你的城府，我很笨，也很二，所以你的世界我待不了，放開手吧，給出彼此一條路。”
心中不免露出嘲諷，他的後悔，能有幾分真，能有幾分聲誠。又或許，怕他的仕途受到影響？可是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想再去理了更不想對他費勁心思去琢磨，把麻煩留給下一任去費心吧。隨之又好笑的想，別說鬱小靜還是真的很適合。那樣的會用心機，對他的事業也不無幫助。哪能像她一天一晚傻里傻氣的。真心的說，這個市長夫人，他真的勝任不了。她只有給能人讓閒。跟隨她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哀莫大於心死。說的就是她現在這種心情。此刻他只想快快的遠主他。將這一切當做一遊戲亦或是一場夢。失去的，就當她是爲青春買單了。既然她從手術檯活著下來，她就必須珍惜這個上天給她的機會。何況她現在還有了更重要的責任。不是嗎？爲了這個責任，她也要好好生存下去。
“小欣……”上官軒直直的看著她，記憶裡，她給人的印象，有聰慧，有狡黠，有調皮，更有那氣死人的執拗的堅強。是，其實她一點也不軟弱，她真的是很堅強的，但是堅強也有軟弱的時候，尤其是在手術室裡的的時候，上官軒永遠不會忘記她閉著眼，沁出眼淚的那一幕，好像牢牢的印在了他的心裡怎麼也抹不下去。而且在每一次想起，都會悔恨的疼他半天。
他突然想起了某一次，忘記了什麼事，她也是這樣對著自己，柔柔的眸光似是一樣，可是他執拗堅定起來，卻是讓他好像是撞到鐵板一般。與此不同，而且他比誰都清楚，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是好傷，是因爲對自己的失望而造成，而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被自己傷了心。
聽到他還是叫自己“小欣”，已經沒心情的再去警告他了，即使警告可能也沒有用。看了他一眼，幽幽的說著；“你哪天有時間，告訴我一下，我是都有空的。我們去民政局把證辦了，拖著也不是辦法，我也不想老是給你打電話，讓別人誤會。再說我也許過一陣子不在這個地方居住了。這麼的吧，週五你有空嗎？我想你怎麼的也能抽出半小時的時間表吧，耽誤不了多少時間的。半個小時足夠的了。”
“你要離開，去哪裡？我不許。”上官軒恢復以往的霸道。
“上官市長，我要去哪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你覺得對我有甩虧欠，那麼你行行好放了我好嗎？算我是求求你了。好不好呢。？”
上官軒心房猛地收縮一下，她若是平靜的敘述或是歷聲的質問都好辦，可是這樣如此傷悲的哀求嘆息，對他來說簡直是凌遲他一般。他是好想說不好，出好想搖頭總之要告訴他，他心裡真正的想法。可是他卻像是木偶一樣僵硬的身軀。張不口。
“我也不喜歡重複，更不喜歡浪費脣舌。今天先這樣……我回去了。”鬱小欣，看了一眼猶在呆愣的上官軒，無言的轉身朝著樓內走去。連一句再見都沒有跟隨他說，就那麼走了。而上官軒也沒有再說出一句話，什麼也說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在自己的眼中纖弱的身子，挺直的步伐，似乎可以用有條紊來形容，這麼穩重的步伐，像把錐子一樣扎進他的心。
夜色朦朧，從窗外看過去，對面所有的錯落樓層都亮著燈。交合在一起別緻極了，像是一幅幅美景一樣。
鬱小欣靠著牀頭坐著，雙手抱著膝蓋，像是新出生的嬰兒一般，找個最安全的樣子。這個姿勢雖然會讓傷口很痛，但是她就是想要它痛。她就是想要記住這痛。把臉埋起來，掩飾著那眼裡的一片氤氳。明天就是星期五了，不知道上官軒會不會忘記。遲疑了一下，她拿過手機給他發了一個短信，好心的提醒著“明天九天，民政局見”
這長達半年多的婚姻逼不得已的開始，最後是猝不及防的停止。這就是所謂的曇花一現，花開花落不長久，落紅滿地歸寂中。
這次提離婚和上次是不一樣的，心境也不相同。當時以爲那個時候心裡是傷心的，絕望的。沒想到那時是真的不算什麼時候，現在這情景才叫是絕望，心死。沒有疼，沒有痛，只有那沒知沒覺的空洞。她想電視裡和小說中，不是說過嘛，時間是治療的傷痛最好的解藥。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告訴自己，這次是不一樣，這次是不同的。但他還是執拗的去忽略，去無視。也許不愛了，就不會痛了。
輕輕的質問了一句；“你愛過嗎？愛過他嗎？”鬱小欣不禁有點迷惑，那個爲了孩子娶了自己，爲了孩子傷害自己的殘忍的男人，自己到底愛過嗎？怎麼會沒愛過，沒愛過的話會痛嗎？
沒愛過會讓他再自己懷孕的時候碰自己嗎？沒愛過會被傷得這麼狠嗎？
鬱小欣想如果若不愛，便不會動心，更不會一步步的淪陷，也就沒有那麼多的情不自禁，更不會傷，不會痛，不會絕望，不會心死。
突然間想起，在以前的某一天，上官軒曾經握著她的肩膀，眼睛直直的看著他，目光炯炯，俊容柔和，仿似呢喃的問了她一句：“小欣，你愛我嗎？”現在想來，她的愛想來是廉價的東西，好像如一毛錢一斤的爛菜。
手機響起，鬱小欣拿過來看著上面的顯示的名字，遲疑了好長時間。最終按下了接聽的按鍵。
出來後，她才發現，原來夜空是那麼的美，點點繁是生灑落在無垠的際海。那麼的朦朧，那麼的曖昧。怪不得情侶，夫妻都喜歡逛夜景。原來是這麼詩情畫意呀。
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答應他，要與他見面，還有什麼可見的，可說的呢？他們已經遠隔千山與萬水了。再也回不到原點了。
鬱小欣走出單元門口，發現上官軒已經在車邊站著等她。似曾相識的場景，讓心裡一酸，強制的壓下這種苦澀，走到他的身邊，沒說話，靜靜的望著他。
從他腳邊的菸頭看出，他應該是早就來，而且時間不短，記憶中他吸菸的次數並不多，尤其在自己的面前。
上官軒知道她來了，但是卻沒說話，也沒有看他，卻是又點燃了一要煙，波輪打動火石，長起了一簇火苗，流露著那可見的紅光，彷彿是日出的微光。近距離的接觸，他的呼吸聲，清晰可見，有點沉重又有點綿長，鬱小欣的心揪得很痛。她已經待不了。慌忙的開口：“找我有事嗎？你別告訴我，明天有事，或者是明天出差，我不信，上官軒別拖了。能拖一時，你拖不了一世的。對不對？”
他一直是低著頭，鼻子的陰影，讓他顯得列加立體，但是面容卻有著不易懂的脆弱。上官軒狠狠的吸了幾口手上煙，然後以弧線彈了出去。隨著他的呼吸，一縷輕煙升起，雖然是天黑，卻還是清晰易見。鬱小欣縱容自己最後再迷失一下，迷失他那有型的外表中。
上官軒把眼光對準了他，近乎於乞求的頭號：“小欣，我們能不能忘記一切，從頭開始？”那種卑微是她前所未見的。
鬱小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輕輕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上官軒也失望的閉上眼，再睜開時，嘴角卻色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淡漠與諷刺。他不願意再看到她的臉，更不想看見她眼裡的執著。此刻，他整個人的心都在灼痛，彷彿置身於老君爐中一樣，那三昧真火燒得他那麼痛那麼痛。永不得翻身，永不得安寧。轉身拉開車門。冰冷而機械的聲音傳了來，“想離婚，行，按照協議。給你三天時間搬回來。不然我就行使法律權利，不用找任何人，你應該知道我上官車想要的事，沒有人能陰擋，更不怕媒體，不要動別的念頭。不同意，三天後，我來接你。你最好別連累別人。”便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崔民，我想要看孩子。”鬱小欣終於鼓起了勇氣面對這個問題，崔民的身形也是驀然一僵，停了發半天，他也好奇問道：“你怎麼這麼賭定孩子還在？我並沒有告訴你，孩子在此我這裡。”
“崔民你看過《步步驚心》嗎？”鬱小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想借由著這個，來告訴他，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會改變。可是崔民卻用懵懂的眼光看向小欣。他也是真心的不明白小欣想要表達什麼，不過他確是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把這個劇完。
“我覺得我們兩個就象是裡面的十三爺和若曦。相逢於江湖知心懂心卻無關風月，你的心我懂，我的意你知。所以崔民，孩子還在是不是？”鬱小欣雖然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她還是想再確認一下。那種表情就好像明明知道，卻偏要人家給說出來一樣。如小孩子般的執拗。
崔民笑了笑，他喜歡看這樣的小欣，憋了一個早上的話再也繃不住，“小欣，今天貌似週五吧。”
鬱小欣臉上的笑一下子收了回去。她想起上官軒昨天說的話。三天，只有三天的時間，如果不趁這個時間走的話那麼自己恐怕就沒法子跟兒子在起了。擡起頭，“崔民，原本我不打算說，但是我沒有辦法騙你，我必須在三天內消失，上官軒不同意離婚。他用協議逼迫我。而且揚言在三天後來接我，所以我必須得走。”
崔民感到自己像要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樣。晶亮和眸子放出爍爍的光，張開嘴想要問些什麼，卻問不出口，他的心，她就該明白，但如果上官軒不離婚，說什麼都是白費。痛苦的扭轉頭，卻不說話。只拿出的手機調出個畫面輕放在小欣的面前，好像有什麼牽扯引的自己去拿起這看著手機裡那白白的小胖孩子，萌到翻的小樣，完全是上官軒的翻版一樣，雙手顫抖著想要透過屏幕，去抓抓孩子的手，臉和腳。可惜手機有省電模式卻啓動了，瞬間手機黑了屏，鬱小欣著急的用手指去摳手裡屏裡的寶貝。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大喊著：“不，不，不要沒了，兒子，不要走！”
崔民本來在收拾碗筷。聽見喊聲匆忙跑進屋裡。看到鬱小欣差點要拆了自己的手機一樣用手指使勁的戳著，企圖弄出孩子的照片來。
一把搶過手機，鬱小欣猶如一個兇猛的野獸一樣，赤紅了眼看著他，崔民也不禁爲鬱小欣表情嚇到。於是柔下聲音，哄著她：“小欣，聽說，收拾一下，我這就帶你看孩子好嗎？”
崔民換了一個普通的微型小車，帶著鬱小欣七拐八拐的來到城外一個小村落，當看到一個小小的房屋前停下，那種牽動心的錯覺，讓她匆忙跑下了車。崔民忙從後面追過來，幫她把衣領收緊，責怪的說：“你還在坐月子，要注意點，不然，以後禁足。”
兩人推開門進來，當鬱小欣看到一箇中年的婦女坐在搖桌邊嘴裡唱著歌，哄著小傢伙睡覺時，眼淚一點一淚的滑落。呆呆的不敢再靠前一步。
崔民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鼻子；“不是一直吵嚷著要看孩子嗎，怎麼擺在眼前，反而不去看看了叱？”
彎身蹲在那裡，鬱小欣忍不住用手指去撫摸孩子的小胖臉，指尖感覺出奇的軟，滑，嫩。捨不得放手。睡夢中的小傢伙似乎感覺到有異物侵襲。頭微微的轉動一下，擡起小手，下意識的揮打一下，蹙起了小眉頭，又睡了過去。
“他的鼻子好小，皮膚好滑……”
“他的眉毛好濃，睫毛好長……”
鬱小欣就像是中了盅一樣，情不自禁的呢喃著出聲，癡癡的看著孩子熟睡的樣子，心中的母愛氾濫成災。此刻的鬱小欣，才真真正正的感到自己做了母親。當下決定了要留在這裡。說什麼也不跟崔民回去。
－－－－－－題外話－－－－－－
感謝：陳二妹的賞銀喲。三個八好吉利喲。彬兒激動得跑上前去，撲倒猛啃。
妞們！堅持呀，小欣快要離開了……。可她不是一個人喲。
078見到了他
上官軒感覺自己好像被洪水淹沒一般，周圍漂浮的木板卻離他好遠。近乎於絕望，又不敢相信的問著她：“你要和我離婚？”
鬱小欣被他問得莫名其秒，這婚貌似他先提的離，現在他的表情反而像是被她拋棄了一樣，哈，苦逼呀。“上官市長，這不是誠如你願嗎？是誰當初站在我的病牀前對我說，孩子生下，我們離婚。我這是順應你的要求。前期的提議你做完了，我只不過是來完成後續而已。市長，長話短說，這正如你的要求，簽字吧，簽了字，你就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她的語言如此簡潔，意思又相當明瞭，這樣尖銳而無情的刺向他，讓他無法喘氣。看著手上的東西，好半天，他才沙啞著聲音問：“你真的要離婚嗎？”
鬱小欣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不明白，現在他還在裝什麼，裝可憐嗎？自己不會心軟的。裝深情嗎？自己不會欣賞的。難道是他不想離？不，那不可能，鬱小欣閉了閉眼睛，擡眼眺望了一下遠方，眼底一片清澈，帶著一般堅定，一股絕決。“你當時不是已經做出了選擇嗎？那麼我不會忘記，相信你也不會忘記，你今天這樣子，是表示想和我繼續下去嗎？如果是，那麼對不起，我不想，我沒有辦法再愛你。也沒有辦法再面對你，你沒有你的城府，我很笨，也很二，所以你的世界我待不了，放開手吧，給出彼此一條路。”
心中不免露出嘲諷，他的後悔，能有幾分真，能有幾分聲誠。又或許，怕他的仕途受到影響？可是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想再去理了更不想對他費勁心思去琢磨，把麻煩留給下一任去費心吧。隨之又好笑的想，別說鬱小靜還是真的很適合。那樣的會用心機，對他的事業也不無幫助。哪能像她一天一晚傻里傻氣的。真心的說，這個市長夫人，他真的勝任不了。她只有給能人讓閒。跟隨她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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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欣……”上官軒直直的看著她，記憶裡，她給人的印象，有聰慧，有狡黠，有調皮，更有那氣死人的執拗的堅強。是，其實她一點也不軟弱，她真的是很堅強的，但是堅強也有軟弱的時候，尤其是在手術室裡的的時候，上官軒永遠不會忘記她閉著眼，沁出眼淚的那一幕，好像牢牢的印在了他的心裡怎麼也抹不下去。而且在每一次想起，都會悔恨的疼他半天。
他突然想起了某一次，忘記了什麼事，她也是這樣對著自己，柔柔的眸光似是一樣，可是他執拗堅定起來，卻是讓他好像是撞到鐵板一般。與此不同，而且他比誰都清楚，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是好傷，是因爲對自己的失望而造成，而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被自己傷了心。
聽到他還是叫自己“小欣”，已經沒心情的再去警告他了，即使警告可能也沒有用。看了他一眼，幽幽的說著；“你哪天有時間，告訴我一下，我是都有空的。我們去民政局把證辦了，拖著也不是辦法，我也不想老是給你打電話，讓別人誤會。再說我也許過一陣子不在這個地方居住了。這麼的吧，週五你有空嗎？我想你怎麼的也能抽出半小時的時間表吧，耽誤不了多少時間的。半個小時足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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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軒心房猛地收縮一下，她若是平靜的敘述或是歷聲的質問都好辦，可是這樣如此傷悲的哀求嘆息，對他來說簡直是凌遲他一般。他是好想說不好，出好想搖頭總之要告訴他，他心裡真正的想法。可是他卻像是木偶一樣僵硬的身軀。張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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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小欣靠著牀頭坐著，雙手抱著膝蓋，像是新出生的嬰兒一般，找個最安全的樣子。這個姿勢雖然會讓傷口很痛，但是她就是想要它痛。她就是想要記住這痛。把臉埋起來，掩飾著那眼裡的一片氤氳。明天就是星期五了，不知道上官軒會不會忘記。遲疑了一下，她拿過手機給他發了一個短信，好心的提醒著“明天九天，民政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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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提離婚和上次是不一樣的，心境也不相同。當時以爲那個時候心裡是傷心的，絕望的。沒想到那時是真的不算什麼時候，現在這情景才叫是絕望，心死。沒有疼，沒有痛，只有那沒知沒覺的空洞。她想電視裡和小說中，不是說過嘛，時間是治療的傷痛最好的解藥。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告訴自己，這次是不一樣，這次是不同的。但他還是執拗的去忽略，去無視。也許不愛了，就不會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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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愛過會讓他再自己懷孕的時候碰自己嗎？沒愛過會被傷得這麼狠嗎？
鬱小欣想如果若不愛，便不會動心，更不會一步步的淪陷，也就沒有那麼多的情不自禁，更不會傷，不會痛，不會絕望，不會心死。
突然間想起，在以前的某一天，上官軒曾經握著她的肩膀，眼睛直直的看著他，目光炯炯，俊容柔和，仿似呢喃的問了她一句：“小欣，你愛我嗎？”現在想來，她的愛想來是廉價的東西，好像如一毛錢一斤的爛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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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答應他，要與他見面，還有什麼可見的，可說的呢？他們已經遠隔千山與萬水了。再也回不到原點了。
鬱小欣走出單元門口，發現上官軒已經在車邊站著等她。似曾相識的場景，讓心裡一酸，強制的壓下這種苦澀，走到他的身邊，沒說話，靜靜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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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軒知道她來了，但是卻沒說話，也沒有看他，卻是又點燃了一要煙，波輪打動火石，長起了一簇火苗，流露著那可見的紅光，彷彿是日出的微光。近距離的接觸，他的呼吸聲，清晰可見，有點沉重又有點綿長，鬱小欣的心揪得很痛。她已經待不了。慌忙的開口：“找我有事嗎？你別告訴我，明天有事，或者是明天出差，我不信，上官軒別拖了。能拖一時，你拖不了一世的。對不對？”
他一直是低著頭，鼻子的陰影，讓他顯得列加立體，但是面容卻有著不易懂的脆弱。上官軒狠狠的吸了幾口手上煙，然後以弧線彈了出去。隨著他的呼吸，一縷輕煙升起，雖然是天黑，卻還是清晰易見。鬱小欣縱容自己最後再迷失一下，迷失他那有型的外表中。
上官軒把眼光對準了他，近乎於乞求的頭號：“小欣，我們能不能忘記一切，從頭開始？”那種卑微是她前所未見的。
鬱小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輕輕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上官軒也失望的閉上眼，再睜開時，嘴角卻色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淡漠與諷刺。他不願意再看到她的臉，更不想看見她眼裡的執著。此刻，他整個人的心都在灼痛，彷彿置身於老君爐中一樣，那三昧真火燒得他那麼痛那麼痛。永不得翻身，永不得安寧。轉身拉開車門。冰冷而機械的聲音傳了來，“想離婚，行，按照協議。給你三天時間搬回來。不然我就行使法律權利，不用找任何人，你應該知道我上官車想要的事，沒有人能陰擋，更不怕媒體，不要動別的念頭。不同意，三天後，我來接你。你最好別連累別人。”便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崔民，我想要看孩子。”鬱小欣終於鼓起了勇氣面對這個問題，崔民的身形也是驀然一僵，停了發半天，他也好奇問道：“你怎麼這麼賭定孩子還在？我並沒有告訴你，孩子在此我這裡。”
“崔民你看過《步步驚心》嗎？”鬱小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想借由著這個，來告訴他，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會改變。可是崔民卻用懵懂的眼光看向小欣。他也是真心的不明白小欣想要表達什麼，不過他確是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把這個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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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民笑了笑，他喜歡看這樣的小欣，憋了一個早上的話再也繃不住，“小欣，今天貌似週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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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民感到自己像要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樣。晶亮和眸子放出爍爍的光，張開嘴想要問些什麼，卻問不出口，他的心，她就該明白，但如果上官軒不離婚，說什麼都是白費。痛苦的扭轉頭，卻不說話。只拿出的手機調出個畫面輕放在小欣的面前，好像有什麼牽扯引的自己去拿起這看著手機裡那白白的小胖孩子，萌到翻的小樣，完全是上官軒的翻版一樣，雙手顫抖著想要透過屏幕，去抓抓孩子的手，臉和腳。可惜手機有省電模式卻啓動了，瞬間手機黑了屏，鬱小欣著急的用手指去摳手裡屏裡的寶貝。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大喊著：“不，不，不要沒了，兒子，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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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民換了一個普通的微型小車，帶著鬱小欣七拐八拐的來到城外一個小村落，當看到一個小小的房屋前停下，那種牽動心的錯覺，讓她匆忙跑下了車。崔民忙從後面追過來，幫她把衣領收緊，責怪的說：“你還在坐月子，要注意點，不然，以後禁足。”
兩人推開門進來，當鬱小欣看到一箇中年的婦女坐在搖桌邊嘴裡唱著歌，哄著小傢伙睡覺時，眼淚一點一淚的滑落。呆呆的不敢再靠前一步。
崔民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鼻子；“不是一直吵嚷著要看孩子嗎，怎麼擺在眼前，反而不去看看了叱？”
彎身蹲在那裡，鬱小欣忍不住用手指去撫摸孩子的小胖臉，指尖感覺出奇的軟，滑，嫩。捨不得放手。睡夢中的小傢伙似乎感覺到有異物侵襲。頭微微的轉動一下，擡起小手，下意識的揮打一下，蹙起了小眉頭，又睡了過去。
“他的鼻子好小，皮膚好滑……”
“他的眉毛好濃，睫毛好長……”
鬱小欣就像是中了盅一樣，情不自禁的呢喃著出聲，癡癡的看著孩子熟睡的樣子，心中的母愛氾濫成災。此刻的鬱小欣，才真真正正的感到自己做了母親。當下決定了要留在這裡。說什麼也不跟崔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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