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無論如何，老陳家的旗號必須被弱化掉，至於說他們一系的人馬，即便能夠上位，影響力也要差多了。”葉開回答道，“五年或者十年的積澱，又能有多深？”

葉老爺子聽了葉開的話之後，倒是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最終同意了他的看法。

誠如葉開所說的那樣，軍權的爭奪，並非是五年或者十年就能夠搶到手的。

在如今和平年代裡面，軍政本身就是分開的，政府方面對於軍權的掌控，自然是有的，但是從更多的角度來看，要弱了許多。

相對而言，軍方可謂是自成一系，內部別有乾坤。

就一屆政府而言，也不過就是十年而已，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雖然也能夠做一些影響軍方的事情，比如說提拔一批將領，更改一些制度，或者使用經濟手段來改變各大軍區的力量配比等，但是從大的層面來講，並不能夠改變軍方大佬們的實際控制權。

正因爲這一點，所以除了開國領袖之外，其他人想要保證自己的絕對領導權，就不能不充分重視對於軍方的影響和改造。

但是這一點，確實是比較困難的。

爺孫倆商量完事情之後，正在說一些其他的事情，美貌的空姐就走了過來，提醒葉開關閉手機。

“嘿，老爺子，那我先掛了。”葉開緊著說了兩句，然後又說道，“老先生這一次跟我同行，很快就到了。”

“好。”葉老爺子自然知道這位老先生是指誰，在電話中說道，“替我向老先生問好，如果他沒有什麼忌諱的話，來京之後就先住在我們家吧。”

葉開關閉了手機之後，就跟坐在一旁，正在閉目養神的南宮驚鴻。說起了葉老爺子的建議。

“對於燕京，我並不是很瞭解，一切都聽你的安排就是。”南宮驚鴻點頭道，“這一次因爲我歸國之事，倒是格外辛苦你了。”

“呵呵，分內之事，應該的。”葉開呵呵一笑道。

對於南宮驚鴻，他還真不好擺譜兒。一方面固然是因爲人家年紀夠大，資格夠老，就算是前朝高官，卻也是打擊過鬼子們的風雲人物，另一方面，則是因爲他跟南宮蕓不清不楚的。南宮驚鴻也算是他的爺爺輩兒，所以更是沒有臉拿捏什麼。

“可惜了。”南宮驚鴻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嗯，什麼？”葉開正在適應滑行中的飛機，偶然聽南宮驚鴻說了這麼一句，不由得有些詫異。

“我是說，你們內地實行的婚姻制度是一夫一妻制，有點兒麻煩，要是在以前的話，我就算是把小蕓嫁給你當小妾。也是比較高興的。”南宮驚鴻說道。

葉開聽了，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點兒尷尬。

他跟南宮蕓之間的事情，雖然說並沒有做得太過分，但是南宮驚鴻人老成精，眼光毒辣，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一點兒苗頭來？

此時被南宮驚鴻當面指出了這件事情，葉開的臉面上還是有點兒發熱的，畢竟這種事情聽起來似乎是有點兒趁人之危的感覺。

“要說是一夫一妻制。也不是很準確。”葉開忽然想到了什麼。就笑著插科打諢道，“最近就有人講。國內的制度，其實是一房一妻制，只要你有足夠的能力，幾個老婆都養得起，制度什麼的根本就不是個障礙。”

“一房一妻制……呵呵，這個說法倒是很有意思……”南宮驚鴻聽了，倒是很感興趣，認真琢磨了一陣子，就笑著點頭道。

葉開的這個說法雖然超前了許多，但是從當前的實際情況來講，這個說法倒也沒錯兒，如今的商品房制度也是剛剛推行開，很多地方依然是單位分房與商品房並存的情況，每當到了分房的時候，總是會爭個頭破血流。

即便是購買商品房，也不是那麼純粹的花錢就可以，必須有開發單位的資歷，還要論資排輩之類的，這種情況就導致了房子依然是大衆的剛性需求。

沒有新房，就結不了婚的年輕人，不在少數。

“中國人的現狀，還是小農意識居多，一旦有了點兒錢，就急著置房子置地……”南宮驚鴻不由得說道，“事實上我也難免這個俗套，在歐洲那邊兒，南宮家的房地產項目也很不少，酒店、酒莊、城堡，都是有一些的。”

南宮世家的房地產項目無疑是比較高端的，不可能簡單地開發個樓盤什麼的，葉開聽了，就對他們家的城堡生出了興趣。

“瑞士那邊兒，也有城堡？”葉開問道。

“呵呵，歐洲各地都有，荷蘭、西班牙、意大利、法國、德國、英國，等等……”南宮驚鴻的答案，倒是顯得這件事情似乎很輕鬆一般，不過他也說道，“主要是一些比較新的城堡，古堡大多是要受到政府部門的保護的，每年的修繕費用就不是一個小數目，購買那個並不合算。所以南宮家的城堡，一般都是選擇地理位置較好，風光景色宜人的地段。”

“哦，是這樣子。”葉開聽了，點了點頭。

關於歐洲那邊兒的古堡，葉開多少也聽說過一些。

歐洲素以擁有神秘輝煌的城堡著稱，許多千年名堡的主人不是皇帝、朝臣、寵妃，就是冒險家或大富豪，每一座都有一個與它相關的古老傳說，或荒誕、或離奇、或感人至深。

只是，不管古堡們曾承載了幾多繁華富貴，如今卻大多淪爲歷史殘片，有的數度輾轉人手，有的被開發成景點、有的被改裝成酒店，還有的，則站在一堆荒草叢中，早已被歷史所湮沒。

這些古堡，就像一顆顆炫麗的寶石，鑲嵌在歐洲大陸的各個角落，又像一個個執著的守望者，記錄著千年的興衰榮辱。

千年時光，早已將它們的風流雨打風吹去，王朝更替，曾縈繞在這裡的繁囂早已寂靜。它們的騎士主人早已作古，貴族氣息漸行漸遠。

僅以法國而論，就有超過四萬座的古堡，這些古堡當中，大部分都已經比較殘破，所以售價並不高，有的花幾十萬美元就能夠買到，但是後期的修繕費用纔是大頭兒。

相對而言，像南宮驚鴻這樣，選購年代較近的城堡購買，還是比較明智的。

“你要是跟小蕓生個孩子，我就把西班牙和瑞士還有意大利的城堡，各送一座給你們如何？”南宮驚鴻忽然對葉開說道。

葉開有點兒愕然，看了看南宮驚鴻，發現他並不像是隨口說說。

不過葉開轉念一想，也能夠明白南宮驚鴻的想法，對於年近百歲的他而言，榮華富貴啊，權勢地位啊，這些都是很扯淡的東西了，他的著眼點根本就不在這裡，所以城堡什麼的也不過是一點兒比較大的私人收藏而已。

正經是爲南宮世家留下點兒優質的血脈，或者引入點兒新鮮的血脈，這纔是老頭兒最關心的事情。

相對於目前南宮世家內部的子弟們而言，無疑南宮驚鴻更喜歡葉開多一些，那麼如果能夠讓葉開成爲自己重孫子的父親，改良一下南宮世家的基因，對於南宮驚鴻而言，也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這事兒，得看小蕓同意與否。”葉開想了一下，還是沒有打消老頭兒的積極性，畢竟是年近百歲的老人了，葉開沒有必要跟他做什麼爭執，不大合適。

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順著他說兩句，也不是什麼壞事兒。

所以，對於南宮驚鴻，葉開也沒有說什麼我已經有未婚妻什麼的搪塞之語，而將責任推到了南宮蕓的身上。

反正現在南宮蕓還在歐洲呢，老頭兒也不可能立刻就把她給喊過來，要求跟葉開當面配種。

不過葉開又琢磨了一下，便覺得自己並沒有在這件事情裡面佔到便宜，白白送了南宮世家一個繼承人，就只得到了三座城堡的使用權而已，這對於財大氣粗的葉二少而言，確實不是什麼合算的生意。

就算是多一個南宮蕓收入房中，能夠滿足他作爲男人的收藏慾望，但同時他也要付出很多東西，比如說對於南宮世家的支持什麼的。

想來想去，葉開就覺得左右都是南宮驚鴻沾光，自己沒有多大的好處。

“見完了幾位老朋友之後，我還想去金陵轉轉。”南宮驚鴻閉上了眼睛，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這是應該的，我會安排好這事兒，親自陪您過去。”葉開對於南宮驚鴻的這個想法，並沒有感到奇怪。

對於南宮驚鴻他們那邊兒的人而言，金陵就是他們心中的聖地，不去拜謁先總理陵墓，就不能算是真正地回國了。

“先生，請問要喝點兒什麼？”空姐推著小車走了過來，稍微俯下身子，向葉開詢問道。

“兩杯咖啡，謝謝。”葉開隨口回答道。

不過他一扭頭，就有點兒詫異地看到了面帶笑容的空姐，不是別人，正是他所熟識的美貌空姐凌笑。

“真是太巧了，沒想到居然會遇到你。”葉開頓時就笑了起來，“怎麼你換了航線了嗎？我怎麼沒聽你說起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