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說：“沒什麼好看的，就是一座窮山。”

叢俊曉說：“這裡的飯店便宜，菜量大，野味一定也有的。”

不遠處就是一家農家小院。張子明感覺還可以，就走了進去。

叢俊曉忙著點菜去了。張子明拿出手機，給劉紅打了一個電話，說，不用準備了。在外面。

李可給張子明倒了一杯茶，說：“還行吧？”

張子明苦笑了一下，說：“還行。”又問：“你呢？”

李可說：“公安局要是我家開的就好了，我先把苗若婷抓起來。”

“張慶山的事情有消息了？”

李可搖搖頭。

張子明說：“黎明前總是黑暗的。”

李可笑道：“別這樣說，跟地下黨接頭一樣。”

菜的味道果然不錯。

叢俊曉還是直來直去的，說：“不能就這樣啊，找機會我吧咱們的人召集起來，想個方案，要反擊。”

張子明和李可都沒默默無聲吃著菜。

談反擊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

叢俊曉說：“清泉的書記就是張縣長的，李昂就該滾蛋。”

張子明說：“俊曉，往後這樣的話不要說了，我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吃完飯，叢俊曉問：“是不是找個地方桑拿一下？”

張子明說：“李硯臺山這麼近，就爬爬山吧，鍛鍊一下。”

李可說：“好主意，很久沒爬山了。”

叢俊曉不想爬，說：“在東嶺果園，我天天爬，要爬你們爬吧。”

李可早就注意到這個農家小院還有午睡的服務，就說：“俊曉，你是不是想午睡一下啊？我你就午睡吧。”

說是午睡，其實是有女孩子陪睡的。叢俊曉紅了臉，說：“是又怎樣，你這個局長還想抓我不成？”

正說著，老闆娘過來了，說：“先生，我們這裡陪睡的姑娘都很年輕漂亮，進屋看看吧？”

叢俊曉說：“看看就看看。”說完，隨著老闆娘到了西側的一個屋子裡面。

張子明和李可到了山頂。

兩人都是氣喘吁吁。

張子明說：“老了，這山也不是太高，竟累的我出了一身臭汗。”

李可說：“早知這樣就穿運動鞋了，穿著皮鞋爬山，找罪受。”

張子明不再說什麼。他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看著遠處的蘆葦，呆住了一般。

要不是手機響起來，張子明還不知坐到什麼時候。

電話是於曼珂打來的。

於曼珂的面試進行的很順利。看來陳一偉還是很幫忙的。

於曼珂到了市教委做辦公室職員。專門感謝張子明的。

要不是這個電話，張子明還以爲於曼珂從此會從自己的腦海裡消失了。

於曼珂說：“我現在快到古臺了，過去謝謝你。”

張子明說：“謝什麼，小事情，好好工作吧。”

“那怎麼行？我給你買了香蕉，橙子等等，一些水果。”

“我又不是病人，你帶那個東西幹什麼？”

“感謝你啊，不帶東西怎麼行？”

“不要帶什麼東西了，你自己來就可以了。”

李可見張子明來了電話，就走遠了。

張子明講完後，對李可喊道：“走了，回去。”

剛到山下，正巧碰見叢俊曉從那間屋子裡走了出來，後面站了穿著超短裙的姑娘，頭髮很長，看樣子很美。叢俊曉見張子明和李可來了，急呼呼跟那個姑娘說了句什麼，來到車前，開了車門，說：“還沒到夏天就這麼熱了。”

李可和張子明望了望他，見他臉很紅，便故意不說什麼。

叢俊曉就更加不好意思了，便沒話找話，說：“你們爬山舒服吧？早知這樣跟你們一起爬山了。”

張子明說：“俊曉，不是我說你，往後別找這樣的，好看是好看，可是不乾淨。”

“唉，湊合著用吧，反正我也不經常這樣。”

李可說：“張縣長你可別說說人家姑娘不乾淨，沒見剛纔難捨難分的樣子？沒聽說酒鬼的那個笑話？”

叢俊曉的臉更紅了，說：“李大局長你要抓就抓，不要瞎說。”

李可就說：“有那麼一個酒鬼，見一本書上說，喝酒會影響健康，你說接下來酒鬼會怎樣做？”

張子明說：“一定是戒酒了。”

李可說：“不對，酒鬼往後再也不看書了。”

說說笑笑，就快到縣城中心了。

叢俊曉非要把張子明送到招待所。張子明說：“我還有事，你們先回去吧。”

李可說：“重耳在外幾年，終於成就了大業，你現在就是重耳。”

張子明笑了，說：“沒那麼悲壯，大不了老死在古臺。”

李可又說：“張二叔的本事很大，說不準能幫你了。”

張子明說：“這個你也信？”

李可說：“不信不行啊，要不他們惠僱請那個光頭的女人來找尋什麼墓地。”

再說這個就很無趣了。

張子明看看時間，說：“時候不早了，你們回去吧。”

張子明又到了辦公室，問了問小崔不在的時候，有什麼事情。

崔慎之說，沒有。

清閒的很啊。

張子明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再怎麼樣自己的是副書記，代縣長，各個單位一把沒有一個來拜碼頭的。難道古臺不流行這個？

說是來古臺是失敗的，可是這些官員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吧？

張子明越想越氣憤，又想起惠志忠的話來，實在不行就要動幾個幹部，叫他們看看我張子明不是一條蟲。

下班了。張子明經過劉紅的辦公室，見劉紅正在跟一個小車班的司機說著什麼。

劉紅倒是很懂事，忙站了起來打招呼說：“縣長下班了。”

張子明點了一下頭，說：“下班了。”

剛到樓下就收到了於曼珂來的短信：我來了，你在哪？

張子明回：你在哪？

於曼珂回：就在你們政府大門口西邊。

張子明往西邊一看，於曼珂正揹著一個挎包，往門口這邊看。

兩個人的目光就對在了一起。

張子明走到她面前，沒有停下，說：“走吧。”

於曼珂跟在後面，也不說話，到了招待所的房間，張子明開了門，說：“進去吧。”

於曼珂轉了一圈，說：“你這個縣長，就住在這裡？”

張子明說：“不住在這裡，住在哪裡？有牀睡覺就很不錯了。”

“縣長境界就是高。”說完這句，她竟然伸出了舌頭，如做錯了事情的中學生。

“你纔到

教委工作幾天啊，就學會說這種話了。”

“我纔不是故意說這種恭維人的話呢，是心裡話。”

說完底下頭來，默不作聲。

張子明只好岔開了，說：“還習慣吧？”

“還行，在德育處小學組。”

張子明說：“不是感謝我嗎，帶什麼好東西了？”

於曼珂囧了起來，說：“我要買點水果啊，你不讓，現在又找我要，你這人呢跟孩子一樣。”

邊說著，便從包裡拿出一條淺藍色的領帶，說：“我當然給你帶東西了，你看，這樣顏色的你喜歡嗎？”

張子明一般不帶領帶，除非有正規活動，她見於曼珂和熱心的樣子，說：“喜歡，怎麼不喜歡？”

“那就帶給我看看？”說完，於曼珂走過去，給張子明繫了起來。張子明看著她白晰晰的手臂，一下子握住了。

於曼珂的臉就紅了，說：“你幹嘛啊？快放開，我給你係領帶呢。”

“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張子明捧住了她的臉，說：“其實，領帶我也不喜歡。”

於曼珂笑了起來，說：“你不是喜歡我這樣的頭髮嗎？”說著，自己拔了一根說：“送給你這個頭髮吧。”

“這跟太長了，有短點的嗎？”

“我的頭髮都很長，哪有短的？喜歡短的，你不會自己用剪刀剪一下？”

“我是說，其他地方的，有比頭髮還短一點的嗎？沒有頭髮這麼直，這麼長，彎彎曲曲的那種？”

於曼珂不敢再看張子明瞭，說：“你說什麼啊，我不懂。”

有人敲門了。

張子明吧她放開。

進來的是楚楚。

楚楚說：“縣長有客人啊。”

張子明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可是對楚楚，張子明總是有一股犯罪感和愧疚感，忙說：“是啊 ，一個朋友。”

楚楚說：“那我晚點給你鋪牀吧。”

“好好，晚點就晚點。”

於曼珂的眼光始終躲著張子明，說：“我走了，張縣長，你忙吧。”

張子明想要挽留，可楚楚一隻站在一邊，她只穿了一個吊帶衫，整個背幾乎全露著了。張子明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楚楚說：“那我現在就給你鋪牀吧？”

這樣說著，於曼珂已經走到門邊了，張子明忙跟了出去，說：“小於，歡迎下次，再來啊。”

於曼珂只顧著走路，一句話沒說。

張子明很在她後面，出了招待所的旋轉門，來到外面，張子明說：“太晚了，你還要回去嗎？”

她站住了，頭也不回，說：“我不回去，幹什麼，不是耽誤了你的好事？”

“你誤會了？”

“當我看不出？你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個女孩的上身看，你不要擔心，我也只是隨便說說的，關我什麼事？我又算什麼？”

這地方人多眼雜，張子明也不能挽留她，只說：“那你保重，注意安全啊。”

看著於曼珂遠去，張子明才返回了招待所。

楚楚早就把牀鋪收拾好了。她剛洗完澡，批了一間鴨黃的浴巾說：“縣長你要不要洗一洗？”

張子明一下子把她的浴巾撕掉了，說：“往後不要來了，我自己會鋪牀的，好不好？”

楚楚一點也不害羞，她挑釁的看著張子明，彷彿是在炫耀自己的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