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八章上山,上山
賀興泰走了康勝傑自己坐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想著事情,看來自己對董柏言的策略要改變了由分庭抗拒轉(zhuǎn)化爲(wèi)積極配合,只要他的政績一出來肯定是會穩(wěn)固上升的,只有他走了纔有可能給自己帶來機(jī)會,這樣的合作絕對是雙贏。今天這件事董柏言絕對是做給他看的,將那幾個人的身份介紹給賀興泰也是說給自己聽的,而且通過這一段時間來看董柏言並沒有對自己政府這一快橫加干涉這也說明了他的態(tài)度,他是等待自己的迴應(yīng)。如果自己真的不顧一切蠻幹,恐怕董柏言也會撕破臉到時候利用上層的關(guān)係打壓自己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想到這裡他決定是得主動接受董柏言的善意。不過茍金鎖那裡如果真的能拿到什麼證據(jù)的話,這對於自己來講也未嘗不是一個意外之喜。
董柏言帶著平凡、舒婷和慧嫺正前往小林所介紹的盤山進(jìn)發(fā),據(jù)他所講他們來的時節(jié)似乎不對,不過滄源縣確實沒有什麼拿得出的旅遊好地方,只好管它時節(jié)對不對就當(dāng)以此消閒逛上一逛。冬天,樹葉都落滿了一地,都已枯萎,山都是被一片白茫茫的霧籠罩著,一片寂靜。一陣輕風(fēng)吹來,萬壑松柏隨風(fēng)應(yīng)節(jié)而舞,像是用豪放的舞姿來歡迎山中的來客。山下的小溪冒著熱氣,水溫溫的,魚兒也不見了,涓涓的泉水一直流向遠(yuǎn)方,像是一條飄逸的白絲帶,給山中的嶙峋突兀的奇石峭壁增添了一絲的柔美。伴著水聲的節(jié)奏,鳥兒也放開了喉嚨,唱起了婉轉(zhuǎn)的歌兒,是那麼的動聽,那麼的迷人。剛剛下過冬日裡的第一場雪,蔚藍(lán)的天空襯著遠(yuǎn)方白皚皚的雪峰,幾塊白雲(yún)在雪峰間投下雲(yún)影,就象雪白的綢緞上繡上了幾朵銀灰的暗花。那融化的雪水從雪峰的峭壁斷崖上飛瀉下來,閃耀著銀光。重重疊疊的高山,看不見一個村莊,看不見一塊稻田,這些山就像一些喝醉了酒的老翁,一個靠著一個,沉睡著不知幾千萬年了,從來有驚醒它們的夢,從來沒有人敢深入它們的心臟,就是那最愛冒險的獵人,也只到它們的腳下,追逐那些從山上跑下來的山羊、野豬和飛鳥,從不攀登它的峰頂。
見慣了都市的鋼筋水泥突然一下子離大自然這麼近,心中真的有了一種脫而忘俗的感覺。董柏言站在蜿蜒向遠(yuǎn)方的山徑之上心中不禁想起唐代張旭的詩“山光物態(tài)弄春暉,莫爲(wèi)輕陰便擬歸??v使晴明無雨色,入雲(yún)深處亦沾衣”
“呵呵,董哥沒想到你們滄源縣還有這麼一個好地方??!不俗確實不俗。”平凡興致勃勃的一邊欣賞路邊的美景一邊說著。
“呵呵,我說了不要開車來你看要不哪來的野趣呢?美女們加把勁我們已經(jīng)到了半山上了,聽林逸塵說前面不遠(yuǎn)還有一座道觀我們可以到那裡休息。”
“柏言你扶我一把,我可是累得走不動了?!笔骀米诼愤叺囊粔K石頭上不顧儀態(tài)地脫下自己的一隻鞋揉著自己發(fā)脹的小腳,隨後伸出手來一改常態(tài)向董柏言求助。
“呵呵,這點路就走不動了,要不要我揹你??!”董柏言笑著說道,然後作勢彎下腰做了一個要揹人的動作。
“好??!好??!本姑娘求之不得呢!”說完穿上鞋子快走了幾步,一下子很敏捷的跳到了董柏言的背上,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整個人貼到了他的背上,弄得董柏言那個尷尬心裡暗道這妮子難道你們家裡人沒教過你男女授受不親嗎?如果再早些年你可是非我不嫁了。再說我客氣兩句你怎麼就當(dāng)真了呢!你實在是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啊你。
“快走快走。”舒婷一個勁的在耳邊催促著他,如蘭如芝的芳香順著山風(fēng)蔓延到董柏言的鼻端,背後的柔軟不斷的調(diào)動著他敏感的神經(jīng),可是漫長的道路卻是不斷地提醒著他這活並不像想象中的美好,就這樣董柏言在痛並快樂中邁出了第一步。
慧嫺看到這幅情景若有所思,但是眼神裡卻沒有了當(dāng)初的惱意只流露出淡淡的哀傷,她快走了幾步超越過他們徑直的向前走去,至於平凡只是向董柏言做了一個鬼臉緊跟著慧嫺向遠(yuǎn)處走去。
我爲(wèi)什麼會這麼大膽竟然拋卻了女孩子應(yīng)該有的矜持,舒婷感覺自己的臉上開始發(fā)燙有一種想立刻跳下來的想法,可是那張後背又是如此的堅實可靠自己的胸膛似乎能感覺到他心跳的聲音,有力舒緩似乎帶著一種魔力令她深深的著迷,不知不覺她將自己的整個身體貼了上去不再留有一絲的縫隙。慢慢地將自己的臉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任憑山風(fēng)將髮絲輕輕地舞動輕撫著他的臉龐。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走著走著…。慢慢在他們眼前從松林的樹梢裡露出了一角飛檐,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屋角懸掛風(fēng)鈴的聲音和悠長的鐘聲。
“柏言你累嗎?”舒婷在他的耳邊輕輕問道。
他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但是呼吸聲將他已經(jīng)出賣了。
“我真的希望這條路永遠(yuǎn)沒有盡頭,這樣你就可以一直揹著我走下去”舒婷的話語裡流露出濃濃的眷戀。
“呵呵,再長的路也沒有腳長總有一天要走完的?!倍匮暂p聲回答但是言語裡卻有淡淡的惋惜。
舒婷努力的將身體使勁向前壓了壓然後探過頭在他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董柏言整個人就像被施了定身**愣的站在那裡。
“傻瓜這是給你揹我上山的獎賞,好了放我下來吧!別把你累壞了?!笔骀脣尚叩妮p聲說道。
“那個舒婷如果我把你背到道觀裡,是不是還有獎賞?”董柏言笑著說道。
“壞蛋想的你美,你呀真就像慧嫺說的那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澀狼。快放我下來待會讓別人看見就糟了?!?
董柏言感覺很好笑難道剛纔慧嫺和平凡就不算人了?他將舒婷放澀下來轉(zhuǎn)過頭看著她。
nbsp;“傻瓜看什麼?又不是沒看過?!笔骀眉t著臉小聲說道。
“呵呵,那我們走吧!”說完拉起她的手向遠(yuǎn)處的道觀走了過去。
“你們怎麼纔來??!”站在山門的平凡看見了遠(yuǎn)處的他們大聲的喊了起來。舒婷將握在董柏言手裡的小手快速的抽了出來接著笑著跑了過去,董柏言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像小鳥一樣向前飛奔的快樂身影,搖了搖頭似乎有些不敢肯定剛纔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接著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這個道館看起來規(guī)模不是很大但是很古樸看起來有一些年月了?;蹕高淀懥松介T上巨大的門環(huán)。過了一會傳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吱呀一聲門緩緩的開啓裡面走出來一個小道童。
他伸左手打了一個問訊看了看衆(zhòng)人最後目光停留在董柏言的身上,“敢問這位信士是否姓董名柏言?”
柏言感到非常奇怪這化外中人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向前走了一步說道,“有勞小道長,我就是董柏言?!?
“董信士裡面請我家觀主已經(jīng)等候您多時了!”小道士將身體向旁一側(cè)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四人魚貫而入。
“董哥你來過這裡嗎?”平凡在身旁小聲問道。
“沒有我是第一次來。”董柏言將頭伸了過去小聲回答。
“怪了那他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
“我也不清楚,可能小林提前通知他們了吧!”董柏言用一種不太肯定的語氣猜測道。
“哦,我明白了?!逼椒惨荒樆腥淮笪虻臉幼?。
在院子當(dāng)?shù)卣玖艘粋€道人,身著潔淨(jìng)的青色道袍,腳上穿了一雙潔淨(jìng)的藏青色布鞋,在袍子和布鞋之間露出潔白的布襪和灰色的綁腿。花白的頭髮挽了一個髮髻下顎有一縷長長地鬍鬚但是很奇怪是黑的沒有一根白鬚梳理的很整齊,正捻著鬍鬚對董柏言微微笑著頗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樣子。
“董信士這一路是否愜意?”老道張嘴第一句話就把董柏言嚇了一跳,他小心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個老道,看見他眼睛半閉半睜頗有幾分瞭然在胸的感覺嘴角流露出幾分戲謔的微笑,心裡不禁暗自嘀咕這個老道可是有點邪門。
他不露聲色的笑道,“呵呵,一路上風(fēng)景如畫我等就像在畫中游一般卻是愜意的很,敢問道長如何稱呼?!?
“呵呵老道法號靜虛,請諸位裡面奉茶?!?
“呵呵,既然如此靜虛道長請恕我們攪擾了。”
“呵呵,你等貴客我們就是請都不一定能請來何談攪擾二字,請!”
他們坐在後院的房間裡喝著茶聊著天,平凡實在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手指著董柏言不禁問道,“敢問靜虛道長以前是否曾經(jīng)見過此人?”
“呵呵不曾見過?!?
“那您如何得知他的名字和相貌呢?”
“呵呵”靜虛道長手拈鬍鬚微笑不語,董柏言心中充滿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