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yún)竹就與南紅對看一眼,南紅搶先道:“我跟著你,不是非要一個名分不可的。”
“笨女人!傻女人!”玉煙小聲的罵著。
雲(yún)竹美目一掃,卻是帶著凌厲而來,“這種笨傻是你一輩子都做不到的吧!”
玉煙聳聳肩,“誰稀罕!我纔不會委屈自己,成全別人呢!”
“我稀罕!”雲(yún)竹的表達(dá)如此直白,南紅就很配合的雙頰染桃花。雲(yún)竹繼續(xù)道:“說吧!你有什麼條件?繽”
玉煙道:“明兒一早,我會先一步去皇陵。到時,讓你的丐幫兄弟都精神著點兒。”
“就這麼簡單?”雲(yún)竹難以置信道坼。
“真的簡單嗎?”玉煙笑笑,“因爲(wèi)我的法子也很簡單啊!”
南紅道:“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算我求你了!”
玉煙道:“這個法子我早就說過了的!那就是,讓沈廷鈞認(rèn)下南紅當(dāng)妹妹,然後,南紅就可以以郡主的身份從公主府出嫁了。”
南紅撅了嘴巴,道:“你以爲(wèi)隨隨便便就可以成爲(wèi)郡主了嗎?別忘了我以前------”
“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玉煙打斷她,同時附送白眼,“你能不能別把當(dāng)年的事,掛在嘴上反反覆覆的說?很多事情,只有你自己不介意了,別人纔會不再往心裡去。”
南紅撅著的嘴巴就翹起,“我又不是好漢!”
“隨便吧!你們自己商議吧!”玉煙擺擺手,轉(zhuǎn)身下樓梯。
“此事不用商議,成交!”雲(yún)竹道。
“國舅爺爽快啊!”玉菸頭也不回的笑。
雲(yún)竹道:“我只是信你而已!”
的確,不是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成爲(wèi)郡主的。但他相信,只要這個小女人出面,就沒有成不了的事。
玉煙回到王府,門前很是清靜。看來,她預(yù)期的人並沒有來。
王二迎了上來,“雪主子還沒用午飯吧!王爺已經(jīng)吩咐過了,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玉煙四處打量,“怎麼?王爺回來了?”
王二道:“王爺回來吩咐了午飯,就去公主府了。”
玉煙蹙眉,“那可有別人來找過我?”
王二搖搖頭,“不曾!”
“算了!”玉煙擺擺手,“你用過午飯,去一趟溫泉山莊吧!把王叔從地窖裡放出來。”
“啊?”王二呆愣。
玉煙嘆氣,“此事說來話長,你自己去分辨一下,看看地窖裡的那個究竟是不是你的親爹。”
玉煙轉(zhuǎn)身回了東院,吃飯,睡覺。
不來找她,並不代表她的推斷是錯誤的。只是她現(xiàn)在頂著柳雪的樣子,別人很難信任她,也算是再正常不過了。
午覺當(dāng)然是沒睡成的,就被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從榻上拽了起來。
玉煙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道:“你可總算來了!”雖然比她預(yù)期的要晚些,但終歸還是來了。
元朔月就又?jǐn)[出了她作爲(wèi)公主的傲慢樣子,“若不是謝曜跟本宮說,你是個值得信任的人,本宮纔不會來找你呢!”
玉煙點頭,“嗯!不錯!謝曜果然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因爲(wèi)元朔月信任謝曜,而謝曜覺得她可信,所以,元朔月纔會來找她。
女人啊!對心愛男人的話還真是毫不質(zhì)疑啊!
“你也這麼認(rèn)爲(wèi)?”一說到謝曜,元朔月立馬兩眼放光。女孩家的那點兒小心思,立馬展露無餘。
玉煙伸個懶腰,從內(nèi)室走出來,到了外廳,到軟榻上坐了下來,“忍冬,我需要喝杯茶提提神。”
“是!”忍冬道,“奴婢這就去沖泡。”
“哪有這樣的!”元朔月追出來,狠狠的一跺腳。
玉煙好笑的看著她,故意道:“哪樣?”明知道她急切的想知道什麼,卻故意的賣關(guān)子。
元朔月就算貴爲(wèi)公主,卻也畢竟是個女兒家,不能直說,那就只有找茬了。“這主屋可是玉姐姐住過的地方,你憑什麼頂替她的位置?”
玉煙憋著笑,道:“這得問你的表哥啊!只要他肯把我趕出去,我立馬就去------”
“去哪裡?”元朔月的胃口就被她吊的十足十。
玉煙邪邪的笑,“我立馬就去住狀元府了!”
“你------”元朔月俏臉一白,“你有什麼理由去住狀元府?”
玉煙道:“謝曜是我姐姐認(rèn)下的兄長,自然就是我的兄長了。妹妹無家可歸,去住兄長家,有何不可?”
元朔月道:“你的臉皮怎麼就那麼厚?”
“誰說厚了?”玉煙捏著自己的腮,“很薄的!你要不要試試?”
“你------你簡直------”元朔月氣結(jié)。
玉煙道:“從前那個喜歡就挺身相護(hù)的元朔月,現(xiàn)在哪裡去了?”
“啊!”元朔月大叫一聲,一下
tang子捂住了嘴巴,“爲(wèi)何你現(xiàn)在說話的語氣以及這捉弄人的性情,那麼的像一個人?”
玉煙眨巴著眼睛,“親姐妹,相像自然是難免的。謝曜人不錯,你如果覺得好,就牢牢抓住吧!”
元朔月俏臉一紅,“你果然跟玉姐姐一樣,說話都是這樣的直接。”
玉煙道:“好了!不逗你了!來說說你母親的事吧!”順手接過忍冬遞上的茶,呷了一口。
“你知道?”元朔月訝異道。
玉煙道:“我見過國舅爺了!他也只是說你母親出事了,卻不知道詳細(xì)情況。那麼,你可以說說你上午的遭遇了。”
元朔月抿一下嘴,“上午的時候,我本想去大理寺看謝曜審案的。可剛出了皇宮沒多久,就被攔住了。差不多有五六個人。那幫人也忒大膽了,光天化日之下攔截公主,居然也不蒙面。”
玉煙道:“這般的猖狂,已是將對決轉(zhuǎn)爲(wèi)明目張膽了。”
元朔月問:“他們是誰?”
玉煙看她一眼,“你父皇沒有告訴你嗎?”
元朔月皺了小臉,道:“那幫人只是讓我?guī)г捊o父皇,說母妃在皇陵,要父皇明日午時到皇陵一見。然後就把我放了。我也是真的嚇傻了,一口氣就跑回了皇宮。”
玉煙道:“你父皇聞聽此事的反應(yīng)呢?”
元朔月道:“不過是把自己關(guān)在了御書房裡。皇后娘娘給他送蔘湯,都不開門。然後皇后娘娘問起我,我倒也沒有隱瞞。只是,皇后娘娘囑咐說,此事千萬不能讓皇祖母知道,可能是怕她老人家擔(dān)心吧!”
玉煙心道,皇后哪裡是怕太后擔(dān)心啊,應(yīng)該是怕太后知道後震怒,然後橫加阻攔皇上去皇陵吧!
玉煙道:“朔月,趕緊回宮!裝作沒事人一樣,然後明兒一早,來王府會合,咱們?nèi)セ柿辍!?
元朔月的嘴巴就再次張成了圓形,“你要陪我去皇陵?”
玉煙微微笑,“還香妃當(dāng)年的真相,這也是你玉姐姐的遺願啊!”
元朔月咬一下嘴脣,“那爲(wèi)何是本宮要同你一起?明日父皇也去,本宮完全可以跟父皇一起。”
“你就那麼自信,你的父皇會允許你去嗎?”玉煙提醒她,“再有就是,你真要是跟著你父皇去了,還有讓吳公公開口的機(jī)會嗎?”
元朔月一拍腦門,“你的意思是,咱們要搶先去?”
玉煙從軟榻上起身,“究竟是跟我一起還是跟你父皇一起,你自己看著辦吧!”
元朔月道:“那表哥呢?”
“他?”玉煙嘆口氣,“此番進(jìn)宮,怕是要被你父皇扣住了。”
“你什麼意思?”元朔月一驚,“難道父皇對錶哥還是不信任的嗎?”
玉煙道:“這就要問你的父皇了!”
元朔月一跺腳,“我這就回去問他!”
玉煙嘆氣,“我這說風(fēng),你還真就下雨啊?依著我說,去皇陵之前,你還是安分點兒的好!”
元朔月道:“你這人說話,真是聽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玉煙笑笑,“你就放心吧!如今是用人之際,你父皇留下你表哥,不過是爲(wèi)了明日的安防而已。”
元朔月歪著腦袋看她,“你就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
玉煙道:“我現(xiàn)在只擔(dān)心,明日的皇陵,不要有殺戮纔好。”
元朔月就凝重了臉色,“那我回去準(zhǔn)備了。我會跟我父皇說,心情不好,今晚姑母府上暫住。”
玉煙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覺就笑了。這元朔月還是蠻聰明的嘛!
忍冬道:“主子,王爺真的會被皇上扣住嗎?”
玉煙道:“等等看吧!”說著轉(zhuǎn)身往內(nèi)室走。
忍冬跟了進(jìn)來,“都這個時候了,主子還能睡著嗎?”
玉煙打著哈欠,撲倒在榻上,“就算天塌下來,吃飯睡覺都是不能耽誤的大事。”
忍冬就連忙拉了棉單爲(wèi)她蓋上,忍不住的輕嘆出聲。
夏日的夜,來的有些晚。
玉煙帶著忍冬和薛梅從後花園盪鞦韆回來,走到湖邊,正趕上夕陽將湖面染紅。
王二同丹若一起迎上來,“小廚房的飯菜已經(jīng)備好了,雪主子餓了,就先吃吧!”
玉煙看看他,“二總管從溫泉山莊回來了啊!地窖裡的那個可是真的王叔嗎?”
王二撲通跪地,“屬下謝雪主子兩次救家父!請受屬下一拜!”
玉煙笑笑,這個王府的大總管總算是認(rèn)她當(dāng)主子了。“二總管請起吧!王叔安全了就好!”
王二就站起身,“家父囑咐屬下一定要好好謝謝雪主子!”
玉煙道:“一家人,何必那麼見外?丹若,六豐樓那邊,可是都妥當(dāng)了?”
丹若點頭,“是!南紅姑娘已經(jīng)將一切都安排好了。”
玉煙看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你可是在掛
念百結(jié)?”
丹若咬一下脣,“她如今大仇得報,恩怨都了了,不會生無可戀萬念俱灰尋了短見吧?”
玉煙道:“不會!別忘了,南紅那裡還有一個小白。她今天不回來,明日應(yīng)該也會回來。到時,我若還沒回府,你就讓她直接去找南紅吧!”
丹若道:“是!奴婢記下了!”
玉煙道:“你們都忙了一天,想必都累了。先下去吧!有事,我自會喊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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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施禮,分頭離去。
忍冬就笑了,道:“奴婢能多說句話嗎?”
玉煙回看她一眼,“你這把我的胃口吊起來了,我能不讓你說嗎?”
忍冬道:“嘻嘻!也許是奴婢多心了,但是最近這兩個走的似乎比較近呢!”
玉煙面露詫異,“你是說剛剛那兩個嗎?”
忍冬道:“可不就是嘛!許是,二總管受傷,丹若負(fù)責(zé)照顧,就互生情愫了吧!”
玉煙就咧嘴笑了,“那倒是無心插柳了!你們說,這王二比之那個什麼員外,如何?”
薛梅撇撇嘴,“能比嗎?分明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忍冬道:“奴婢也是覺得二總管好呢!那個田員外根本就沒得比。奴婢還聽說了------”
玉煙白她一眼,“你這丫頭說話,什麼時候?qū)W會說一半留一半了?”
忍冬道:“是關(guān)於柳雲(yún)大小姐的!”
玉煙道:“哦!你不說,我還把大房那邊的這事給忘了。她是嫁過去了嗎?日子過得如何?”
最近兩天班上比較忙,病號太多。白天累了,晚上碼字就不給力。更得少了,親們見諒啊!(感謝strachelchen和棋子小魚的月票!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