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是和你開玩笑的,別冷著一張臉了,這樣就不帥了。”許一一用輕快的語調(diào)說道。
想讓墨子彥相信她剛纔確實在開玩笑,不是那個意思。
可墨子彥是什麼人,雖然縱橫商場,但在感情方面就是一張純白的紙。
他喜歡許一一,所以對她的話也十分的在意,哪怕只是開玩笑,他也不喜歡聽。
“哼!”墨子彥冷哼一聲,大步離開了那個讓她臉紅心跳的地方。
“子彥,看在我誠心和你認錯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吧。”見墨子彥不理她,只能繼續(xù)說軟話。
現(xiàn)在墨子彥可相當於她的頂頭上司啊,絕對不能讓他生氣,不然他一個不高興,取消自己的比賽資格怎麼辦。
“不要這樣了,男子漢大丈夫,心眼怎麼能這麼小呢。”許一一沒辦法,只能用激將法了。
奈何墨子彥還是冷著臉,不答話。
墨子彥本來就高,現(xiàn)在走的也快,許一一幾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速度。
“都是我的錯,請問墨少要怎樣才能原諒小女子呢?”她輕咬紅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他道。
誰知墨子彥看都不看她一眼,繼續(xù)走著。
許一一心裡的小人不斷的叫囂著,‘拽什麼拽啊,老孃不就開了個玩笑至於嗎,太小氣了。’
墨子彥還不知道她在心裡,不停的吐槽自己,不然只怕臉色更難看了。
“我錯了,錯了,錯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許一一拉著墨子彥的衣袖道。
墨子彥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抽出自己的袖子,徑直去排隊了。
——你看那個帥哥也太高冷了,他女朋友不停的和他道歉,居然一句話都不說。
——就是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妹子啊。
——要是我有個這麼靚麗的女朋友,一定捧在手心裡,決不讓她受這種委屈。
——別在這裡做白日夢了,人家能看上你。
聽到有人在議論,墨子彥臉色更黑了,一個冷厲的眼神成功讓他們閉嘴了。
而許一一快哭了,都說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怎麼現(xiàn)在男人也八卦。
本來墨子彥就不高興,這下更難哄了,想想她都頭疼。
看著許一一跟在自己身邊,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墨子彥心裡就更不爽了。
她這個人最怕的就是冷暴力了,這個墨子彥脾氣太臭了。
“你要是再不說話,就別去我家了。”許一一威脅道。
本來他們之前是打算去墨子彥家做飯的,可現(xiàn)在許一一改變主意了。
就墨子彥剛纔的表現(xiàn),要是去他家,完全是羊入虎口,這種事情她纔不要做。
這個小女人竟然敢威脅自己,墨子彥咬牙切齒道,“你在這裡等著。”
“……”許一一無語的看著他。
終於開口了,雖然臉色還是很難看,不過她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墨子彥推著購物車,排隊給錢,因爲他太帥,收銀的小姐雙眼冒紅心,動作也慢了半拍。
心情本來就很差的墨子彥,不耐煩道,“看什麼看,你能不能動作快點。”
小姑娘沒想到長得這麼帥的男人,脾氣竟然這麼差,撇了撇嘴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心裡暗道:長得再好,脾氣不好有什麼用,難怪她女朋友不停道歉,他都臭著一張臉。
他壓根不知道自己被收銀小姐鄙視了。
因爲他們買的東西有點多,收銀員用了點時間纔打包完。
墨子彥給完錢,看了她一眼徑直往外電梯走去。
許一一立即跟上他的腳步,看著他手裡大包小包的菜道,“我?guī)湍懔鄡纱伞!?
說完就伸手過去想要拿一購物袋的東西。
誰知墨子彥直接揚手避開了,“不用!”
爲了打破這氣氛,許一一問道,“我們不是要回去了,幹嘛還要上去。”
她記得這上面還想是藥店啊,難道墨子彥是想買那種藥?
許一一迅速將腦中的想法甩開,暗暗唾棄自己都在想些什麼啊。
可墨子彥一如既往的高冷,根本不理她,徑直走進了藥店。
看到賣藥人員道,“請你幫我拿一盒創(chuàng)可貼。”
賣藥人員遞給他,墨子彥輕聲說了一聲謝謝。
旁邊的許一一暗暗吐槽:原來他還會說謝謝啊!
墨子彥放下手中的東西,將盒子拆開,拿出一張創(chuàng)可貼糊在她臉上,動作惡狠狠的。
“你就不能憐香惜玉點嗎?”許一一疼的倒吸口涼氣。
本來傷口沒什麼大事的,結(jié)果被他的這麼用力一弄,疼的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墨子彥嫌棄的看了她一眼,依舊沒有說話。
走在後面的許一一用力緊握了下拳頭,暗道:看在你對我這麼關(guān)心的份上,我忍。
因爲傷口不大,也不痛,所以她已經(jīng)忘記自己臉受傷了這回事,沒想到墨子彥還記著。
竟然特地來給她買創(chuàng)可貼,許一一的心情好了不少。
不過看他還是沉著臉,她無奈的撇嘴。
“墨子彥,我們剛剛不是已經(jīng)和解了嗎?”你怎麼還是一臉我欠你五百萬的表情,後面這句話她沒敢說出口。
否則不知道墨子彥的氣要生到什麼時候了。
‘她還真敢說,要不是剛剛的威脅,自己纔不會輕易和她說話。’墨子彥心道。
和墨子彥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許一一對他的脾氣多少有點了解的。
他肯定還氣自己說的那番話,但是又想和她回家,悶騷腹黑的男人真不可愛。
“哎呀,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我保證以後都不在隨便開這種玩笑了,你就笑一笑吧。”許一一撒嬌道。
“旁邊的帥哥,就看在我誠心誠意的份上,你就和我說句話唄。”她抱著最後試試的心態(tài),要是墨子彥仍然不說話,就算了。
果然沒聽到回答,許一一也就沉默的跟在墨子彥身後心想:冷暴力誰不會啊,不理就不理。
直到上車,她索性閉目養(yǎng)神,來個眼不見爲淨。
不過墨子彥看在眼裡,卻覺得不是滋味了。
這個可惡的小女人,亂說話惹自己生氣也就罷了,不過多說了幾句道歉的話,竟然還不耐煩了。
要是許一一知道墨子彥心裡的想法的話,肯定會站起來反駁:什麼叫幾句,我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換你試試看。
就這樣墨子彥繫好安全帶,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話分兩頭,離開超市的許美慧母女兩匆忙道附近買了身衣服換掉。
將舊衣服直接丟掉,總算是鬆了口氣。
“媽我不甘心,憑什麼那個賤人要這麼對我。”許美慧扶著那隻受傷的手道。
“哎,媽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心思,我也恨他們,今天是我這輩子最丟臉的一天了。”李碧雲(yún)自然知道她心裡難過。
一個心裡已經(jīng)沒有他的臭男人,有什麼好值得留戀的。
“不行,我們不能就這麼饒了許一一。”許美慧眼神陰狠道。
“放心吧,今天的恥辱我一定讓他們十倍償還的。”李碧雲(yún)咬牙切齒道。
“媽,你有辦法了?”聞言許美慧雙眸一亮。
“當務(wù)之急,還是先去醫(yī)院治好你的手。”看著她疼的直冒汗,李碧雲(yún)心疼道。
因爲滿心的恨意,許美慧已經(jīng)忽略了身體上的疼痛;李碧雲(yún)一說,鑽心的疼痛立刻從手腕處傳來。
許美慧也就乖乖跟著她去了醫(yī)院。
像她們這種有錢有勢的人家,一般都有相熟的醫(yī)院。
李碧雲(yún)直接將她帶到了一傢俬立醫(yī)院,這件醫(yī)院許氏有贊助他們藥品,所以對許家的人都十分殷勤。
骨科的權(quán)威醫(yī)生看了以後,都說沒什麼大事,只要接上就好了,連石膏都不用打。
“什麼叫沒事,你沒看見我女兒疼的臉都白了。”本來李碧雲(yún)憋了一肚子氣,現(xiàn)在找到了發(fā)泄的出口。
被罵了中年男醫(yī)生也沒有動氣,仍舊笑瞇瞇道,“許夫人放心,我已經(jīng)給許小姐打了止痛針,過幾分鐘就不疼了。”
“最好是你說的那樣,不然要你好看。”李碧雲(yún)滿臉刻薄道。
男醫(yī)生表面陪著笑臉,心裡卻苦不堪言,他平時聽那些同仁說,許太太爲人端莊和氣,很有禮貌。
果然傳聞不可盡信啊,他本來今天休息的,硬是被叫來醫(yī)院給許大小姐治手。
其實許美慧的手上,並不嚴重,只是骨頭錯位,接上就好了,任何一個骨科醫(yī)生都能做到的事。
非要搞得這麼勞師動衆(zhòng)的,都是有錢慣出來的毛病。
看著自己纏上紗布的手,許美慧腦中閃現(xiàn)出一個想法,“醫(yī)生,麻煩你將我的手打上石膏。”
聞言醫(yī)生詫異的看著她,再次重複道,“許小姐你的手不用打石膏。”
“你就照我的話去做。”許美慧有些不耐煩道。
男醫(yī)生只能無奈的給許美慧的手上了石膏。
這次就連李碧雲(yún)都十分訝異自己女兒的要求,她平時十分愛美的,要知道打上石膏之後,穿衣什麼的不方便就不說了,還特別影響形象啊。
看出李碧雲(yún)的疑惑,許美慧湊在她耳邊輕聲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聽完李碧雲(yún)一陣激動,立刻同意了,“這個辦法好,肯定能讓那個小賤人翻不了身,我立刻找人去做。”
說完兩人開心的離開了醫(yī)院,留下後面一堆醫(yī)護人員面面相覷。
——沒見過人受傷了,還這麼高興的。
——哼,那些有錢人的思想,我們理解不了。
——就是,不過她們走了,我們也可以鬆口氣了。
激動的母女倆根本就不知道她們的舉動在別人看來,是多麼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