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應(yīng)聲後,兩名丫頭便如常一般退下。秦蘿已經(jīng)跑了好遠(yuǎn)好遠(yuǎn),君雪主作爲(wèi)一個身中寒毒不輕的人自然是不能跟著追出去的。
只是不能追出去,他卻可以繼續(xù)想。想著之前一親芳澤的溫?zé)嵊|感,君雪主覺得自家徒弟是越來越美好了,怕是自己的難度又要加大了。
君雪主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在長生殿和莫國的事,想到已經(jīng)是莫國皇帝的墨白,心裡終於放心了幾分,小秦蘿只能是他的,其他人別說得到她了,就是多看幾眼都不行。
想到之前自己能夠一親芳澤,君雪主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那有了些溫度的脣,若有所思。看來小秦蘿的脣很柔軟嘛。
想到這裡,君雪主的面上又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意。看來他得抓緊下一步了,只是自家徒弟還是很害羞啊。
而這邊,秦蘿因爲(wèi)之前的事有些害羞。秦蘿匆忙中跑了出來,根本沒有看腳下的路,不自覺地到了山頂。山頂依舊很冷,凜冽的寒風(fēng)冷得徹骨,雪還在下,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雪花落到了秦蘿的身上。
被這寒意一打擊,秦蘿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也頓時清醒了過來。
看了看四周的場景。原來自己到了山頂了。看著山腳下那已經(jīng)有些消融的雪,秦蘿想著春日春水縈繞的美景,心中涌出一股暖意。
又想到之前吻君雪主時的感受,她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花開的聲音。是我心裡的春麼?是我心裡的花開了麼?秦蘿有些不確定。
秦蘿有些不確定自己心底到底對君雪主是什麼感受,但是她的心卻依舊爲(wèi)告訴她。她離不開君雪主,若是再讓她選一次,她依舊會做出和剛纔一樣的選擇。
想到君雪主那有些霸道又不失溫柔的迴應(yīng),秦蘿原本已經(jīng)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撲騰”的跳了起來。
秦蘿心裡開始有了新的認(rèn)識。我應(yīng)該喜歡上師父了。不過師父剛纔的迴應(yīng)是什麼意思呢?是默許呢?還是單純的爲(wèi)了解毒?
秦蘿有些茫然,很想去找君雪主問個清楚。但她知道自己是問不出口的,與其知道傷心的答案,她不若將這份情緒埋在內(nèi)心深處。
當(dāng)然,此刻正舒服躺在秦蘿房間牀上的君雪主並不知道自己徒弟的內(nèi)心想法。
此刻,君雪主正仔細(xì)打量著秦蘿屋內(nèi)的佈置。不同於雲(yún)四娘住處的清幽雅緻,屋內(nèi)是一如秦蘿衣裙的豔麗的紅,張揚(yáng)得熱烈,卻也乾淨(jìng)得純粹,就跟它的主人一樣。
看著屋內(nèi)的擺設(shè),嗅著鼻尖縈繞的若有若無的女子幽香。君雪主想到了它的主人。
小秦蘿估計此刻已經(jīng)害羞得不想見他了吧。不過他還有的是機(jī)會讓她不得不見。君雪主無恥地想著。
很快,秦蘿在冷靜下來後還是回了房間,她捨不得丟下君雪主一人不管,特別還是在他如此虛弱的時刻。看著秦蘿匆匆地去而又回。君雪主的心頓時落下,他就知道他的小秦蘿不會真的丟下他不管。
“小秦蘿。”君雪主擡頭看了看她,依舊虛弱地回道。
“老妖怪,你是不是騙我,怎麼還沒有好。”看著君雪主依舊慘白的面色和憔悴的模樣,秦蘿心底有些懷疑是否剛纔的舉動真的有效。
君雪主知道她有些懷疑了,開口解釋道:“這寒毒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解的。”
“那我多吻幾次估計就會好了。”秦蘿有些天真地說道。聞言,君雪主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他的小秦蘿爲(wèi)了給自己解寒毒,竟然這麼輕易地就把自己給賣了。他都不知道該說她天真還是傻了。幸好她擔(dān)憂的人是他,騙她的人也是她,否則他不知道會忍不住殺多少人泄憤。
君雪主面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看著秦蘿溫柔地說道:“好,爲(wèi)了師父的安危,我什麼都不怕。”
“夫君……呃不,師父。”秦蘿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卻突然叫了他。君雪主害怕秦蘿發(fā)現(xiàn)自己的私心,不由得一震,輕聲問道:“怎麼了?”
“你的寒毒真的能解嗎?”秦蘿不知道自己剛纔是犯了什麼傻,竟然會突然想到自己會和君雪主一輩子在一起,還想到了自己和君雪主一起歸隱田園的場景,竟然還那麼纏綿地叫了他。
秦蘿極快地掩飾了自己的情緒,強(qiáng)作鎮(zhèn)定。雖然她的面色變得極快,情緒也收斂得很好,但還是被君雪主看出了端疑。
不過知曉她依舊害羞的君雪主並沒有點破。只是心裡安慰了,我的小秦蘿終於要長大了,終於要懂了。
見君雪主笑得一臉溫柔地看著自己,秦蘿的臉有些紅了。秦蘿極其不自然地開口說道:“師父,我先顧廚房給你熬些禦寒的藥,那樣你會好受一些。”
君雪主知道她這是想起了之前在長松林的事,看來她是介意之前雲(yún)四娘給自己熬藥一事。見秦蘿執(zhí)意要去做,雖然心疼她會辛苦,但君雪主也不反對她。君雪主點了點頭。
見君雪主同意,秦蘿連忙起身,走了出去。秦蘿走後,君雪主躺在牀上,看著牀前的粉色紗幔,笑得格外開心,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如此開心過了。
廚房內(nèi),去藥房拿了藥過來的秦蘿辛勤地忙碌著。既然說了要給君雪主熬藥,那她一定得完全親力親爲(wèi)。
雖然秦蘿從來沒有燒火的經(jīng)歷,但有些旁邊燒火丫頭的細(xì)心指導(dǎo),除了開始用溼木頭生火被嗆了一下,後面還算有條不紊。
生好火後,回憶著平日裡丫頭們煮藥的模樣,想著離開時藥師的囑託。秦蘿有樣學(xué)樣的放入藥材,又守著火候,也沒有出什麼大的岔子,也就是熬過頭,浪費(fèi)了一副藥材而已。
秦蘿再次拿了一副藥材進(jìn)了廚房,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再加上耳邊丫頭們的叮囑,這次秦蘿終於熬好了藥。
雖然這藥熬製得不容易,但秦蘿還是勉強(qiáng)地完成了它。秦蘿顧不得自己滿頭大汗,臉上還有些灰燼,直接端著藥碗走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君雪主眼尖地看見秦蘿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邊,迅速地做出一副虛弱地模樣躺下。秦蘿端著藥走進(jìn)了屋,見君雪主依舊在牀上躺著,也就將藥端至窗邊小桌上放下。
君雪主側(cè)身,扭頭看向牀邊的秦蘿。見她此刻有些狼狽的模樣,黑灰還掛在臉上,汗珠從額頭不住的往下掉。
君雪主心底是好笑又好氣,他就知道秦蘿這藥不會熬得那麼容易,畢竟她從未生過火熬過藥。
不過這時間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多,小心地探頭看了看牀邊的湯藥,君雪主想著:看起來還不算差。
秦蘿雖然知道自己此刻有些狼狽,不過想著君雪主的寒毒,她顧不得清洗自己的臉便端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