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劉若嫣的失憶,在阿蒙的治療之下,也恢復了不少,但是最主要的記憶,還是沒有找回來,不過,劉若嫣的武功,在劉晉元的指導之下,倒是進步了許多。
就在劉若嫣努力恢復記憶的時候,她的便宜姐姐劉若曦也得知了自己將要被嫁到西域的事實,在她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整個人徹底傻掉了。
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的駙馬應該是溫文爾雅的俊俏美男,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嫁到西域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要說她原本的那個駙馬她還是挺滿意的,但是那個短命鬼,還沒等事情宣佈就去世了,不過,當時她也沒在意,反正是皇帝的女兒,不愁嫁。
當她從父皇口中聽到這件事情之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抗爭,但是她一看到劉子謙那冷淡的神色,她退縮了,不過,她還是沒有選擇認命,而是來到了自己母親的宮中。
劉若曦的生母齊才人在宮中的地位不高,自然不能跟王皇后相比,她住的宮殿,只是一座沒有名字的偏殿,而且佔地面積,連塵寧宮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劉若曦哭哭啼啼的來到齊才人面前,只是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齊才人眉頭一皺,在宮中只有劉若曦會來她這兒,而女兒也是她唯一的依靠,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女兒能嫁個好人家,不要像自己一樣,孤獨終老。
“曦兒,你怎麼了?怎麼哭成這個樣子?有什麼委屈跟爲娘說說。”齊才人淡淡的問道,她們母女在宮中沒什麼地位,就連有些權勢的太監(jiān)都欺負她們,而劉若曦哭哭啼啼的來找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也安慰過很多次,現(xiàn)在也不怎麼放在心上。
“孃親,父皇要讓曦兒嫁人了,嗚嗚嗚,曦兒好可伶。”劉若曦哽哽咽咽的說道。
齊才人眉頭一挑,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女兒趕緊嫁人,不要再留在皇宮這個大牢籠當中,不過,自己女兒的未婚夫婿竟然在事情公佈之前就去世了,她爲了此事還發(fā)了狠多牢騷,此時,聽到皇帝又給自己的女兒找了一個夫婿,她表情的倒是挺興奮的,“曦兒,這是好事啊,你爲何哭泣呢?難道陛下給你找的駙馬,你不合意?應該不會吧,陛下嫁公主,那麼駙馬肯定是要有匹配的身份的,不然會丟了皇家的顏面。”
齊才人不說還好,這一說,劉若曦索性哇哇大哭了起來,“孃親,不是你想的那樣了,嗚嗚嗚,父皇他要把曦兒嫁到西域去。”
“西域?這怎麼可能?”齊才人失聲驚呼道,在漢人的眼中,西域那是未開化的不毛之地,如果朝官被任命去西域附近,那就是遭貶,而自己的女兒竟然......
齊才人好半晌纔回過神來,她看著涕不成聲的女兒,嘆口氣道:“曦兒,不要哭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爲娘說說,陛下爲什麼要把你嫁到西域?”
劉若曦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恨恨的說道:“孃親,曦兒也不知道,今天父皇把曦兒喊過去,纔將此事告訴曦兒的。”
齊才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輕輕的說道:“看來是錯不了了,這次西域?qū)幭膰M京,肯定向陛下求親了,你估計要嫁到寧夏去。”
齊才人雖然不受寵,卻是個聰
明人,要不然當年,她也不會設計劉子謙,懷上了他的骨肉,只不過,她把劉子謙當成了傻子,劉子謙可是被稱爲千古一帝的人,怎麼可能是傻子?雖然也封了她爲才人,但是這十多年來,卻從來沒有來過她這兒。
劉若曦聽了母親的話,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孃親,你...你是說,曦兒...曦兒要去嫁給寧夏國君做妾?曦兒,死...死都不會同意的。”
齊才人搖搖頭,有些自嘲的說道:“曦兒,你多慮了,再什麼說,你也是他的親生女兒,也是公主的身份,他是不會讓你去給別人做妾的,這關係到國家的臉面,你放心吧。”
劉若曦這才鬆了口氣,拍了拍胸脯道:“呼,這就好,我聽說,寧夏國君是個老頭子呢,那依孃親看,曦兒是要嫁給誰呢?”
齊才人思索了片刻,才說道:“估計是寧夏哪個無權無勢的皇子吧,寧夏需要你拉上大周的關係,而你父皇需要你拉攏西域,事情就這麼簡單,你只是個犧牲品而已。”
雖然劉若曦知道自己不是嫁給寧夏國君那個老頭子,她對此事還是十分的抗拒,她拉著齊才人的衣袖,可憐兮兮的說道:“孃親,曦兒不想嫁到西域去,你去跟父皇說一下吧。求求父皇不要將曦兒嫁到西域,好不好?孃親,曦兒不想離開孃親。”
齊才人渾身一震,她被劉若曦最後那一句給打動了,如果自己女兒真嫁到了西域,那麼這輩子自己都看不到了吧,但,她本身是個膽子很小,有些懦弱的女人,她有些遲疑的說道:“曦兒,你也知道,你父皇十多年來從來沒來過爲娘這兒,就連你出生,也只是派了劉能過來的,爲孃的話,你父皇肯定聽不進去的。”
劉若曦不解的問道:“孃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宮中才人並不少啊,他們那兒父皇都會去,爲什麼孃親這兒,父皇卻從來不來呢?而且那些才人並沒有皇家血脈,而孃親卻誕下了曦兒這個公主呢。”
齊才人臉上露出了意思回憶的神色,好一會兒之後,才苦笑著說道:“那是你父皇還在生爲孃的氣,當年爲娘只是一個普通的宮女,卻用計懷上了你,你父皇雖然認可了爲娘跟你的身份,那卻是因爲男人的責任罷了,其實,他心中啊,還是氣著爲娘呢。”
劉若曦有些茫然的點點頭,齊才人爲了女兒不重蹈自己的覆轍,所以也沒有教他那些陰謀詭計,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些,在宮中的忌諱罷了。
兩人並沒有對這個話題多說,劉若曦不甘心的說道:“孃親,您去跟父皇說一下吧,您孤苦了這麼多年,說不定父皇會一時心軟答應下來呢?”
齊才人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嘆口氣道:“好吧,爲了曦兒,爲娘就再去見見他,看他是不是真的這麼無情。”
劉若曦臉上閃過一絲喜色,激動的說道:“好,孃親,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吧,曦兒剛從父皇那兒出來,現(xiàn)在父皇應該還在御書房。”
齊才人起身道:“好吧,曦兒,你跟爲娘來,咱們?nèi)ヒ娨幌履愀富省!?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御書房外,她們看到劉能站在這兒,頓時鬆了口氣,知道皇帝現(xiàn)在肯定還在御書房,要不然劉能這個大
內(nèi)總管,是不可能呆在這兒的。
劉能自然注意到了齊才人母女,雖然齊才人這些年來,很少外出,但是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認識她,而劉能卻恰恰認識這位才人,當年的事情,他可是在門外守著的。
雖然劉能很看不上這位才人,但她畢竟是主子,雖然地位不高,但是也不能隨意欺辱,劉能表面上的功夫做的還是很不錯的,他恭敬的對著齊才人母女說道:“奴才見過才人,公主。”
齊才人早已見慣了人情冷暖,劉能這纔算是有禮的,她輕笑一聲道:“劉總管,我想見一下陛下,不知道可以麼?”
劉能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才人,公主,小公主殿下現(xiàn)在正在裡面陪著陛下呢。”
劉若曦臉色一變,她可是跟劉若嫣“有仇”的,此時聽到她在裡面,頓時有些打退堂鼓了。
不過,齊才人的臉色倒是沒什麼變化,淡淡的說道:“劉總管,你只管進去稟報一聲陛下,見不見由陛下定奪吧。”
劉能看到自己將話說到了這份上,她還是要件皇帝,也不再勸,只是對著兩人點點頭,“好吧,才人跟公主請稍等,奴才進去稟報陛下。”
“如此,就有勞劉總管了。”齊才人淡淡的說道,她似乎很肯定劉子謙會見自己。
劉能走進御書房,跪下道:“啓稟陛下,齊才人跟十六公主殿下在御書房外求見陛下。”
齊明明?劉子謙眉頭一皺,腦海中浮起了一個略顯陌生的名字,嘆了口氣,這麼些年來,他對齊明明當年做的事,早已看淡了,只是礙於臉面,纔沒有去看過她罷了。
此時,齊明明過來,肯定是爲了女兒的婚事,但是,這事是不容更改的,不過,劉子謙心軟了,還是決定跟她說清楚,“好吧,你讓她們進來吧。”
劉若嫣此時就坐在劉子謙的大腿上面,現(xiàn)在她的記憶已經(jīng)恢復了不少,最起碼父皇,母后,還有這個劉若曦她都是記得的。
“才人,公主,陛下讓你們進去。”劉能出來後,對著二人說道。
齊才人對著劉能點點頭,然後便打開御書房的門走了進去,“臣妾(兒臣)參見陛下(父皇)。”
劉子謙擺擺手道:“起來吧,都不是外人,明明你有什麼事麼?”
齊才人一愣,這還是她跟了劉子謙以來,劉子謙第一次這麼稱呼她,這讓她心下有些感動,覺得自己這麼些年的罪沒有白受,他果然沒有忘記自己。
齊才人收拾了一下情緒,微笑著說道:“陛下,臣妾此次前來,是爲了曦兒的婚事。”
劉若曦擡頭看了一眼,坐在劉子謙腿上,吃著點心的劉若嫣,心中忍不住妒火狂燒,爲什麼?爲什麼都是公主,她的待遇這般好,而自己卻要...卻要...
不過,劉若曦卻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緒,自己這次來可是求父皇的,她知道那個自己那個皇妹在父皇心中有多麼重要的地位,如果,她說幾句壞話,那自己這輩子就完了。
“婚事?這件事已經(jīng)定了,明明,不要爲難朕好麼?”劉子謙先是眉頭一皺,然後才溫和的說道,“這件事情已經(jīng)沒有了迴旋的餘地,朕跟達達爾已經(jīng)訂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