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功夫一晃便過了,轉眼就到了賞花宴。這次皇后可是卯足了勁,將京城裡一衆世家貴女、王孫公子都給請了來。衆人對皇后此次的賞花宴也都是充滿了好奇,要知道這位皇后從來都不喜歡做這些事。此次她的舉動還真是讓人意外,也正是因爲如此衆人才對此次賞花宴充滿了期待。
”母妃,你說那位想做什麼?”元畫漪此時正在容貴妃的寢殿裡,她準備等一下和母妃一同出席今日的賞花宴。
容貴妃冷冷的笑了一下:“我和李清月鬥了那麼多年,還不知道她嗎?她定然是對皇上的賜婚不滿,今日想算計楚墨罷了!這樣也好,我們刀省心了,便由得她折騰吧!”
在她看來皇后真是蠢的可以,自己想爲漪兒爭取楚墨都還來不及,那位卻看不上人家。果然是目光短淺,女兒的幸福又怎麼比的上權勢來的重要。她以爲靠她們李家就真能讓那病歪歪的太子穩坐皇位了嗎?
“五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啊!”元書晴剛到元嫦曦的寢宮就被盛裝打扮的元嫦曦給驚呆了,看著元嫦曦那一身的華服,元書晴本來已經做好的決定又開始動搖了。憑什麼她們都不受父皇的寵愛,但她就能享受這一切?就因爲她選對了肚子嗎?爲什麼自己不是皇后所出?
“七妹怎麼了?”元嫦曦不是沒有看到元畫漪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嫉恨,她心下暗自防備起來。嫉妒的女人最可怕!
元書晴回過神來正看到元嫦曦在不同聲色的打量自己,她心下一突,連忙說道:“我是被五姐給驚呆了呢,五姐越來越漂亮了!”
元嫦曦不置可否的笑笑,自重生以來她越發看重自己的容顏,每日香澡豆子用著,用最新鮮的水果花朵來敷臉,膚色看起來又白又嫩,加上她從裡到外散發出來的自信,整個人看起來美豔不可方物。
“楚世子看到五姐肯定會移不開眼的!”元書晴似有所悟的感嘆道。元嫦曦心下一凜淡淡的看了一眼元書晴並未接話。
等姐妹二人到賞花宴時,宴會已經快開始了。男女分兩側而坐,雙方都在不住的打量對方。元嫦曦見此一笑,難怪京城裡的夫人們都喜歡準備各種宴會了,這確實是一次名副其實的相親宴,也唯有此時男女同坐可不被人詬病。
今日恐怕不止自己在這賞花宴動心思,想必還有不少的人想趁這次機會做出些什麼,畢竟這次可是京城裡所有的青年才俊、名門淑女都到場了。
元嫦曦感覺到一道火熱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她擡頭看去卻發現薛子鶴正狂熱的看著自己。那目光裡有怨毒有憎恨卻也有濃濃的佔有,元嫦曦心下一陣不喜,轉過頭不再看他,反而四處找尋楚墨的蹤影。
楚墨在一衆才俊中依然那麼突出,他一襲黑色的衣袍在那些故作風流的白衣公子中顯得如此的突出。似感受到她的目光,他轉頭往她這邊看了一眼。兩人眼神交匯的瞬間,他微微點了點頭便轉開視線再也沒有看向元嫦曦。 wWW★T Tκan★℃O
元嫦曦苦笑一聲,他真的對自己失望了吧。剛纔兩人的視線交匯中,他的眼神平淡無波,全然不似前幾次的戲謔,笑意。他現在看自己的目光和看其他人都差不多,他彷彿一直置身事外,看著他們賣力的表演。
元嫦曦忽然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同時又覺得楚墨本就是這樣的人,以後他還會用更冷的目光看自己。不知道爲什麼想到兩人日後會站在敵對面,元嫦曦無端的感到難受起來。
賞花宴開始不久便有人提出單看宴會太過無趣,不如行酒令作詩,這個提議大家當然都贊同了。這次賞花宴的主要目的都是相看男方女方的才學、行事。
此次賞花的主題的荷花,衆人便開始以這荷花爲題由皇后先做了一首詩,下面的人便開始接。所有的人都或多或少接了下去,只是輪到楚墨時,楚墨卻淡然的說道:“臣下不會,願自罰一杯!”說完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楚世子不要妄自菲薄了,這麼淺顯的詩句怎麼不會了,我看是楚世子有意藏拙吧!”楚墨身旁一衆官家子弟絲毫不信楚墨說的話。
“下臣生長的地方不通文墨,下臣能勉強習的一些字已算是很難得了,至於這詩詞,下臣確實不會,請皇后娘娘見諒!”楚墨淡淡的說道。
楚墨的話一出,引來一陣戲謔聲,衆貴女的臉上均露出一絲鄙夷,那些官家子弟也都在那裡交頭接耳。
元嫦曦靜靜的看著這一幕,這一幕同上世一模一樣,只是發生的時間不同罷了。前世母后沒有準備這場賞花宴,楚墨也是在之後的宴會中才說出今日的一番話的。不知道爲什麼看著楚墨孤零零的站在衆人中,元嫦曦的心沒來由的一酸。他那樣驕傲的人怎麼能忍受這些人的奚落,嘲諷?
“楚世子不必妄自菲薄,所謂術業有專攻,楚世子在文采方面稍弱,但我相信楚世子定有優勝的地方,所有楚世子不必介懷!”元嫦曦聽見元畫漪輕輕的說道。在那一刻,元嫦曦看到楚墨的眼鏡一亮!
元嫦曦垂下頭,原來一切同前世一樣,楚墨就是因爲這番話纔對元畫漪另眼相待的。可是,今世,自己決不會讓元畫漪如願!元畫漪,你配不上楚墨,你未來的夫君只能是薛子鶴。
因爲元畫漪出口相助,衆人也不好再說什麼,開始變著其他項目來玩。楚墨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元嫦曦看她低垂頭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眼裡露出一抹失落,他多希望剛纔的那番話是由元嫦曦所說。難道自己一開始的選擇是錯誤的嗎?
元嫦曦自然不知楚墨心中所想,她現在想的是怎麼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薛子鶴和元畫漪湊在一起。也不知道清風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元畫漪一直注視著楚墨那邊的舉動,本來以爲自己的那番話會讓楚墨對自己另眼相待,可是她失望了,楚墨從頭至尾都沒有看她一眼。
這時她卻突然看著身側的元嫦曦突然站起來悄身出去了,她一愣,看了看男坐那邊,卻發現薛子鶴也不見了蹤影,她心裡涌起一陣狂喜,想也未想便跟著元嫦曦起身出去了。
元畫漪緊跟著元嫦曦的步伐到了一個廢棄的宮殿,她眼睜睜的看著元嫦曦走了進去,她連忙對自己的大宮女瓶瑩說道:“回去想辦法帶人過來!”
“公主,您一個人在這裡嗎?”瓶瑩不放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座宮殿早無人居住,她有點不放心。
“快去!”元畫漪不耐煩的呵斥道。這次的機會難得,本來自己還準備出手,誰知道元嫦曦卻自己要作死。
等瓶瑩走後,元畫漪忍不住又往前走了幾步,她走到窗戶外面,想確認薛子鶴是不是也在裡面。可是還未等她看清裡面的情況,她便被人從後面一擊給敲暈了過去。
元畫漪是被一陣刺痛給弄醒的,她感覺身上壓著一座大山那般沉重,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四周一片漆黑,而她的身上竟然趴著一個男人。而那刺痛竟是從自己身下傳來的。
元畫漪心裡一涼,轉瞬就明白自己發生了什麼事,她竟然被人算計了,她的清白竟然被這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給佔去了。
她用盡全力推開身上的男人,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那人一把扯住頭髮重重的摔回牀上,“元嫦曦,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想跑嗎?”上面傳來一個男人充滿慾望的聲音,說完不顧她的掙扎,重重的進入她。
元畫漪感覺自己要被撕裂一般了,但她還是聽出了這是薛子鶴的聲音。薛子鶴?她以爲自己是元嫦曦?“我不是元嫦曦,薛子鶴、你還不放開本宮!”元畫漪怒斥道。想到之前對瓶瑩吩咐的事情,她就一陣恐慌。如果再不離開這裡,就來不及了。
薛子鶴聽到元畫漪的話身子一僵,卻很快又開始動作起來。薛子鶴已經明白自己搞錯了,可是此刻他箭在弦上 不得不發,他渾身脹的難受,若不舒泄出來,他會憋死的。更何況,元畫漪是正德帝最寵愛的女兒,如果自己和她做成好事那他就能重新奪回自己的世子之位了。這些日子他才深深的體會到人情的冷暖。沒有武寧侯的世子身份他什麼都不是。
元畫漪感覺自己的身子如同被拉鋸割一般,疼的厲害,她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表明了身份薛子鶴竟然還不肯放過自己,她又驚又怒,正要說話,卻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瓶瑩,你不是說你家公主在這裡扭傷了腳嗎?人呢?”元畫漪聽到皇后威嚴的聲音說道。
“發生什麼事了?母后你們怎麼全都過來了?”一個聲音疑惑的問道。聽到個聲音,元畫漪和薛子鶴都是一僵。元畫漪趁薛子鶴愣神的功夫一把推開了薛子鶴,她掙扎著下了牀,此時宮殿的大門卻被人打開了。她聽到一陣驚呼,她心裡一涼,完了,什麼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