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昊和百里翎率領(lǐng)著大元的使團(tuán)足足花費了十多日的功夫纔到了巴託,這自然不是他們不熟悉路,也不是他們中間出現(xiàn)了什麼狀況,而是他們故意拖延時間的。本來這次他們的目的便是拖住尉遲燼,所以他們巴不得這路途再遙遠(yuǎn)一些。
“這便是西域的都城巴託嗎?果然民風(fēng)彪悍!”元熙昊看著這裡的人一個個長得十分魁梧,心下暗自估計若兩方打起來,大元的勝算會有多大。
“走吧,接我們的人來了!”百里翎看到城門外那個熟悉的人,不禁看了看他身側(cè)的楚無雙。這次談判楚無雙執(zhí)意要跟隨使團(tuán)一起。百里翎問她緣由,她卻告訴他這裡有她無法忘卻的人。
看著城門外的拓跋衍,百里翎心裡嘆息了一聲,看來這也是一樁孽緣。他是真的有些欣賞楚無雙這個女人的,乾淨(jìng)利落,拿得起放得下,不脫離帶水。可惜情路一直坎坷,之前她對自己有意,而自己卻對她無心,現(xiàn)在她竟然又愛上了拓跋衍這個敵國的將領(lǐng),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拓跋衍率著一對人馬過來,當(dāng)他看到百里翎的時候,還微微露出了一個笑容,可是當(dāng)他看到楚無雙的時候,他的臉色便變得有些難看了。
元熙昊雖然不知道拓跋衍和楚無雙的關(guān)係,可是看著兩人的樣子有些不對,他連忙上前道,:“敢問閣下是?”
拓跋衍右手握拳放在胸間回了一禮道,:“在下拓跋衍,敢問您可是這次的主使?”
元熙昊點點頭回了一禮,:“在下元熙昊!”拓跋衍聽到元熙昊的名諱,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元熙昊,他有些弄不懂楚墨怎麼會派元熙昊來。
“拓拔將軍,多日不見,你可還好?”百里翎掛上了他那張招牌式的笑容,可是眼裡卻有真真的笑意。因爲(wèi)楚墨的關(guān)係,他也算同拓跋衍打過幾次照面了,他在心底還是十分佩服這個直爽的漢子的。
“還好,百里大人,你這次速度可慢上不少,從金都到巴託,竟然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拓跋衍試探的問道。
百里翎摸了摸鼻子,頗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也知道此次的使團(tuán)都是從京城過來的,他們從來沒有來過西域,所以對這邊的氣候極爲(wèi)不適應(yīng)。不少人在半路都生病了,爲(wèi)此我們耽擱了不少時日,還望拓拔將軍恕罪!”
現(xiàn)在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時候,而西域這邊格外的寒冷,所以拓跋衍也沒有懷疑百里翎的話。在他看來京城裡的貴人都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此番出來是遭罪的,一個個身驕肉貴,不生病才奇怪了。
拓跋衍和百里翎他們寒暄的同時他的目光一直都關(guān)注著楚無雙,可是發(fā)現(xiàn)對方看到自己竟然毫無所動,他的心莫名的開始煩躁起來。他開始揣測楚無雙此次來的用意,他知道楚無雙以前對百里翎傷過心,難道這次她是陪百里翎來的?
想到這裡,拓跋衍的心裡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他調(diào)轉(zhuǎn)目光,直視楚無雙的眼睛說道,:“沒有想到這次郡主竟然也大駕光臨,真實讓人始料不及!”
聽到拓跋衍的話,楚無雙冷笑了一下,:“拓拔將軍嚴(yán)重了,這次本郡主是陪百里大人來的,拓拔將軍不用顧忌本郡主!”
雖然拓跋衍猜到了楚無雙的用意,可是親耳聽到對方承認(rèn)又是另外一種感覺。他狠狠的掃了一眼百里翎,眼中的兇狠不言而喻。
百里翎無奈的聳聳肩,楚無雙這招可真是狠啊,她要讓拓跋衍吃醋,可是她卻非要拉上自己,自己何其無辜。
元熙昊見氣氛越來越不對,連忙打著圓場,拼命的給百里翎使眼色,讓他別把事情搞砸了。這都還沒有進(jìn)皇宮呢,就把這位拓拔將軍給得罪了,那他們接下來幾個月的日子怎麼過?
這都是因爲(wèi)元熙昊對拓跋衍不瞭解,以爲(wèi)他如大元那些官員一樣,會給他們小鞋穿。可是拓跋衍是一個光明磊落的漢子,這種背地裡搞小動作的事情他向來不屑於去做。
元熙昊一行人等先到了巴託的驛館住下,約定第二日再進(jìn)皇宮。衆(zhòng)人安頓好以後,拓跋衍便不管不顧的當(dāng)著衆(zhòng)人的面將楚無雙帶上了馬朝城外奔去。
元熙昊想要阻攔卻被百里翎拉住了,“由著他們吧,他們也不容易!”百里翎嘆了一口氣說道。
“什麼?你說他們?”元熙昊不可置信的看著已經(jīng)快消失不見的拓跋衍和楚無雙。
百里翎點點頭,確認(rèn)了他的猜想。元熙昊頓時覺得無言了,這個世界太瘋狂了,皇帝的親妹子竟然和敵國的將軍好上了?這算怎麼一回事?
“那郡主同百里公子又是怎麼一回事?”元熙昊不恥下問的問道,他可沒有忽略之前拓跋衍那兇狠的眼神,那眼神明顯就是對著百里翎去的。
“唔,這事說來話長,簡單的來說便是以前在下在不經(jīng)意間入了郡主的眼!”百里翎笑著說道,他其實也沒有想到元熙昊會這麼八卦的。
元熙昊過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他古怪的看了看百里翎,拱手說道,:“百里公子實在是讓本王佩服不已!”百里翎和元嫦曦的事他暗中也知道一點,現(xiàn)在沒有想到百里翎竟然和楚無雙也有些關(guān)係,元熙昊覺得他們之間的關(guān)係真的是太複雜了。
那頭拓跋衍強(qiáng)行帶著楚無雙出了城,終於在一片草地上停了下來。楚無雙摸了摸被寒風(fēng)吹疼的臉,想也沒有想就擡手給了拓跋衍一個耳光,:“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劫持本郡主!”
楚無雙這巴掌打的有點重,拓跋衍“呸”了一聲吐掉嘴裡的血沫腥子,他抓住楚無雙的手問道,:“怎麼,才離開我就迫不及待的尋上百里翎了?還是說你心裡的一直都是百里翎,我不過只是你的消遣罷了?”
楚無雙聞言心裡抽痛了一下,卻覺得拓跋衍可惡之極,明明是他不管不顧斬斷兩人之間的情誼,可是現(xiàn)在聽來好像倒是自己水性楊花。“拓跋衍,你嘴巴給我放乾淨(jìng)的,我同誰在一起與你何干?你是本郡主的什麼人?你憑什麼來管我?”
拓跋衍聞言恨不得將楚無雙的脖子給擰斷,他氣狠狠的說道,:“我再問你一遍,你這次來西域究竟是爲(wèi)了什麼?你爲(wèi)了誰而來?”
楚無雙一把掙開拓跋衍,:“你管我爲(wèi)誰而來,總之不是爲(wèi)你而來!你也太看的起你自己了,你個粗魯?shù)某裟腥耍 ?
拓跋衍聞言一把擁住楚無雙,使勁的吻上對方的脣,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說不是爲(wèi)了他來的,真的是氣死他了。
楚無雙沒有想到拓跋衍這麼大膽,在之前的日子裡,兩人打打鬧鬧的時候多,拓跋衍有時候嘴上雖然滿口的渾話,可是也沒有對她動過手,可是他現(xiàn)在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個竟然吻上了她。楚無雙一時半會兒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你?”楚無雙又驚又怒又害羞,她剛張口想要痛斥百里翎,誰知卻被對方趁機(jī)而入,很快百拓跋衍那令人討厭的舌頭便肆意的在她嘴裡遊走。
楚無雙一驚,想也不想擡起腳就往上踢,拓跋衍反應(yīng)極快的一手拉住楚無雙的腳,結(jié)果一個沒有控制好,兩人竟雙雙倒在了冬日的草地上。
這下拓跋衍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他拼命的吻著楚無雙。他本就是草原上的男兒,有著用不完的力氣,他們對男女之事看的也沒有那麼的重,有時候興起了在草原上行起房事也是常有的事。
可是和楚無雙認(rèn)識以後,他怕自己的粗魯嚇到了她,便一直隱忍著,直到今日楚無雙將他惹急了,他纔不管不顧起來。
當(dāng)他粗糙的大手伸到楚無雙衣服裡,感受到那從未感受過的細(xì)膩與柔軟時,他整個人便沸騰了起來。他不是毛頭小子了,可是此刻他的表現(xiàn)卻象毛頭小子一樣,他使勁的抓扯著自己和楚無雙身上的衣服。
可是他卻突然停了下來,他垂下頭看著離自己不足一尺的匕首,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楚無雙,:“你想殺我?”
楚無雙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確認(rèn)沒有露出一點的時候,她才冷冷的看著他,:“拓跋衍,你把我當(dāng)做什麼?我是你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你竟然敢這麼對我?”楚無雙心裡如同火燒一般,她沒有想到拓跋衍竟然敢做出這麼無恥的事情。這還是在青天白日,在這隨時都可以看到人的地方,他竟然想將自己?!
拓跋衍看著楚無雙受傷的樣子,驀地心一軟,吶吶的說道,:“對不起,我有些把持不住,我不是故意的,誰叫你說那些話來氣我!”
“夠了,我說了什麼?我說的都是實話!是你奔波了幾日,千里迢迢將我的令牌還給我,我當(dāng)日便說過,你若走了,我同你便再不可能。那麼,你今日這般又是爲(wèi)了什麼?”楚無雙指著匕首看著拓跋衍。
拓跋衍苦笑了一下,卻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他該說些什麼呢?該說這些日子他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還是該說他看到楚無雙和百里翎在一起,他吃醋了?楚無雙說的對,是他親手做出了選擇,現(xiàn)在便不應(yīng)該如此。
想到這裡,拓跋衍爬起來,向楚無雙說道,:“對不起,我失態(tài)了,我們回去吧,你再不回去,百里翎該擔(dān)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