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醫(yī)生們每隔一小時都來查房,沈雅韻依舊躺在病牀上,面色蒼白。
這時的葛元碩已經(jīng)等待得焦急不已,看著醫(yī)生對著沈雅韻檢查了一遍又一遍,還沒甦醒的跡象,內(nèi)心十分不好受,
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能讓他揪著,不知何時起,隨意地被牽動。
對著沈雅韻說:
“沈雅韻,別睡了,你也睡得夠久了,一天一夜了,你的所有聯(lián)繫人都沒有,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人…”
歐炳昊猛然一開門,他也是不得吹灰之力找到了,一進來就看到葛元碩滿絡(luò)腮的鬍渣,有點頹頹的,
“老大,一看你就沒有休息,換我守著,你去休息下,小秘書醒來也不想看到你這個頹廢的樣子,估計起來看到你這樣,保不好又暈過去呢!”
歐炳昊緩解整個低氣壓的氛圍,順順調(diào)和下大家沉重的心情,他們兩個從小一塊長大,也沒見過葛元碩對誰那麼上心和在意。
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加上以他這個情場高手來說,
果斷地分析出了,葛元碩對沈雅韻動心了,只是他還沒覺察出來罷了。
葛元碩晃晃腦袋,也沒有回去,就躺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歐炳昊喋喋不休地對著沈雅韻說:
“小秘書,你看看我大老遠跑來探望你,你總不能一直睡著吧,你們老總都已經(jīng)疲憊得不行不行了,我給你說,我一定給你找到那個縱火犯給你報仇。”
歐炳昊嘰嘰喳喳的話語嗡嗡嗡地傳進沈雅韻的耳邊,
她其實很早很早都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可是手腳不受控,一直想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卻力不從心,
她似乎很久很久沒有睡過這麼舒適的覺,每每晚上都習(xí)慣了失眠,家庭給她帶來的創(chuàng)傷太大了,太久了。
沈雅韻入院昏迷的消息已經(jīng)傳到組織裡頭,福伯氣急一拍桌,
“怎麼會這樣!”
事情走向不是他想象中的樣子,一向老謀深算的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件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正在思考的時候,福距來到跟前,“爸,我聽說雅韻昏迷了,我要去把她接回來!”
福伯呵斥住,“臭小子,不準(zhǔn)去,如果她跨不了這個坎,這就是她的命,誰都不許去插手!”
福距不管不顧,準(zhǔn)備打開大門,羅雅娟正從外面回來,心情十分愉悅,看著自己的大師兄,心花怒放的,馬上喊到,
“大師兄,你要去哪?”
福距甩開她的手,“讓開,不關(guān)你事。”
羅雅娟心裡已經(jīng)約莫出來了,定是知道沈雅韻出事了,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上前去。
福伯看著遠去的身影,撥通銀行的電話,停掉福距所有能消費的卡。
福距準(zhǔn)備開車,發(fā)現(xiàn)自己一時情急忘記帶車鑰匙,準(zhǔn)備打車出發(fā),手機就收到停卡停機的信息,福伯直接讓他一無所有,看著羅雅娟,對著她說,
“雅娟,你帶我去一趟B城。”
她心裡很不情願,卻口不對心地說:
“大師兄,我不是不想幫你,可是福伯剛剛通知了,誰敢支援你,一律要受處置。”
福距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現(xiàn)在身無分文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羅雅娟繼續(xù)攻陷他,“
要不這樣,大師兄,我在B城醫(yī)院有認識的人,我讓她幫我留意下雅韻的狀況,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告訴你,現(xiàn)在昏迷我們?nèi)タ戳艘察妒聼o補。”
福距想了想,
“你給我留意好。”
“是,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
羅雅娟裝作很熱心的模樣,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撥通手機,
“喂,我是羅雅娟,幫我看好沈雅韻的情況,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通知好。”
電話那頭應(yīng)和道,
“好,沒問題。”
福距聽了前半段把懸著的心放下來,沒在意下半段的話,羅雅娟遠離幾步,捂住電話,輕聲細語地說,
“找到機會下手。”
隨後掛斷電話,對著福距說,
“好啦,大師兄,可以放心了吧。”
福距不出聲,
“那我們回去吧,福伯不會真的生氣的,他可是你的父親,虎毒不食子呢!”
福距轉(zhuǎn)身回去組織。
醫(yī)院裡,一個護士妝扮的女子時不時瞧這這個vip病房,一直尋找機會下手,
她拿著體溫計和檢測表來到裡頭,看了一眼歐炳昊,對著他說,“先生,你是家屬嗎?”
歐炳昊搖搖頭,
“算朋友吧。”
女子認真地告訴他,
“那請你到外面等待吧,我得給病人全身檢查和擦拭。”
歐炳昊突感尷尬,
“哦哦,好的。”
“那這位睡覺的先生待會醒來碰到會不會不太好?”
女子繼續(xù)引導(dǎo)著歐炳昊,只見歐炳昊二話不說,拉起葛元碩,
“老大,醒醒,我們?nèi)ネ饷娴认隆!?
葛元碩以爲(wèi)沈雅韻甦醒,整個人咯噔一下,
“醒了嗎?”
“不是,是護士要擦洗身子,我們兩個男的不方便。”
歐炳昊邊說邊拉扯著葛元碩,葛元碩覺得不對勁,擦身子拉起布簾不就好了,
走之前瞅了一眼護士,口罩遮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地,但是那雙眼睛好像在哪裡見過。
女子拉起布簾,遮擋監(jiān)控攝影,從口袋裡取出一根注射器,顏色混濁,輕輕碰著沈雅韻的手臂,對著她說,
“沈雅韻,今天我替姐姐結(jié)束你,希望你安詳離去。”
沈雅韻慢慢有了知覺,聽到這一番話,激起她的求生慾望,腦子裡的思緒在掙扎,
她不能這樣離去,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她要醒過來,一定要醒過來。
就在這時候,她猛地睜開眼睛,眼神銳利,炯炯有神地盯著女子,準(zhǔn)備下手看到沈雅韻逼人的氣場,
手不由自主停頓下來,女子很快緩過來,趁她還在虛弱,馬上下手,假裝鎮(zhèn)定,
“不要動,我?guī)湍阕⑸洌哦镜模銤鉄熤卸尽!?
沈雅韻不傻,順勢應(yīng)道,
“好的,那謝謝你了。”
一下將讓女子卸下防備,忘了注意沈雅韻,沈雅韻行動力極其強,速度也是快,
雖然她病弱,但是絲毫不影響她發(fā)揮。
沈雅韻速度將針頭扭曲轉(zhuǎn)向女子的手腕,她稍稍一用力,針頭就刺破了女子血管,注射了進去,
“那你自己好好排毒。”
女子眼神驚恐,身子來不及彈跳,液體注射了一半,沈雅韻也沒有繼續(xù)行動,
畢竟她也不想傷害人命,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女子後退幾步,把針管拔掉,這時候門口扣扣扣地敲門聲,她迅速打開窗戶,翻越了出去。
葛元碩一直不放心,心裡預(yù)感不好,就直接開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