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遲雲(yún)歌一身紅色鸞鳳嫁衣優(yōu)雅高貴,紅紗遮秀顏,雲(yún)鬢戴嬌花,脣眸淺笑生,顧盼傾人城。
今日的遲雲(yún)歌到真真是美得有些妖媚的傾國之姿了。
和北漠王拜完堂之後鵲兒和一個叫做花寧的丫鬟一路扶著遲雲(yún)歌到了後院的新房之外。
新房貼喜,紅燭高曳,錦被輕紗,這新房一看到也是用心佈置過的。
“王后,小心前面有階梯。”由於遲雲(yún)歌頭戴紅紗看不到前面的情景,所以扶著她的花寧便告訴她前面有階梯,讓她小心,只是花寧那聲音,很冷淡,像是那臘月的雪,只是一句便讓人感覺像涼到了心裡。
“呵呵,花寧真是可心。”也不反感花寧的冷淡,微微的掩脣一笑,遲雲(yún)歌輕聲讚道。
“謝王后稱讚,這是婢子應該做的。”牽起遲雲(yún)歌託在地上的裙襬,花寧聲音不卑不亢的回道。
“哎呀,花寧你那麼彆扭幹什麼?公主誇你就是誇你,你還謙虛什麼啊?”一旁扶著遲雲(yún)歌的鵲兒就看不了花寧那副彆扭樣,做得好就是該誇,做的不好就是該罰,還扭捏什麼?而且她那麼冷漠幹什麼?又沒有人欠了她幾百兩銀子?
“婢子不敢。”雖然鵲兒那麼說了,但是花寧還是回的一臉冷淡。
“你……你……”
“呵呵。”聽到花寧的回話,鵲兒一臉鬱悶的看著花寧,只是遲雲(yún)歌依舊是笑得那般雲(yún)淡風輕。
慢慢的鵲兒和花寧扶著遲雲(yún)歌進到了喜房內(nèi),並緩緩的坐到了鋪著紅棗花生的喜牀上。
“花寧你幫我讓房內(nèi)這些人都出去可以嗎?”累了一天了,遲雲(yún)歌想休息了。
“是。”輕輕一頷首,接著花寧朝新房內(nèi)的衆(zhòng)人一揮手,衆(zhòng)人便都魚貫散去了。
看著花寧的動作,鵲兒有一刻的怔愣,這些人好聽花寧的話啊,看來這花寧在王宮的位置應該不低纔是,要不怎麼花寧一揮手她們就都走了呢?
“王后,婢子已經(jīng)將她們?nèi)壳沧吡恕!贝\(zhòng)人都走完之後,花寧才朝遲雲(yún)歌稟告。
“好,鵲兒,你幫我把門關起來,我們洗漱了之後便休息吧,今日我可是累慘了。”頂著紅蓋頭,遲雲(yún)歌的聲音裡有著淡淡的疲憊。
“啊?公主,我們不等王
上來了啊?”一聽遲雲(yún)歌說要關門洗漱,鵲兒驚訝的問。
新婚之夜,公主就這麼睡了啊?王上都還沒來呢?
本來公主就是來和親的和親公主,說白了就是來交換和平的人質(zhì),這‘人質(zhì)’在北漠本就不好生存,而若是這公主再討不到王上的歡心,那公主以後在北漠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啊?
“不等了,他今日應是不會來了。”伸手自己揭了那塊礙眼的紅蓋頭,遲雲(yún)歌笑得一臉溫柔。
“不來,公主你怎麼知道王上不來?”鵲兒不敢相信,新婚之夜王上怎麼不來?難道是因爲王上不喜歡公主,但是剛剛拜堂的時候,也沒見王上不開心啊?
“我就是知道啊,花寧是吧,王上今晚不會來。”應了鵲兒一句,接著遲雲(yún)歌看向臉色自若的花寧。
“是王后,王上讓我轉(zhuǎn)告您,王上今日在拜堂之前就偶感了風寒聖體違和,因不想將病患染與王后,所以王上今晚就不過來了,王上說今日洞房就留待以後再行吧。”花寧嘴上雖是說的平靜無波,但是心裡卻已是對遲雲(yún)歌另眼相看了。這王后居然事先知道王上今日不來,倒真是蘭心細密,聰穎惠質(zhì)呢。
“我就說吧~”給了鵲兒一個我就知道的表情,遲雲(yún)歌炫然一笑。
“額,可是公主你怎麼知道王上今晚不會來的呢?”鵲兒遲鈍了一秒之後疑惑的問。
王上不會來,她家公主是怎麼知道的呢?
“這還不簡單,新婚之夜一衆(zhòng)丫鬟婆子等在新房裡是幹什麼的,那不就是等新郎來挑蓋頭和喝交杯酒的時候來服侍的嗎?可是現(xiàn)在花寧揮手讓她們走,她們就走了,那就代表她們事先是得到了吩咐說今晚的洞房禮是不用行了的,所以王上今晚會來,那纔是怪了呢。”
這是遲雲(yún)歌確定那個連城翊今晚不會來的第一個理由,還有一個理由就是,小說裡不都是那麼寫的嗎?
“哦,原來是這樣。”聽完遲雲(yún)歌的解釋,鵲兒鬱悶的一嘟嘴。
這王上怎麼可以這樣啊?剛剛看他拜堂的時候不是笑得一臉春風的嗎?但是現(xiàn)在怎麼這樣啊?洞房都不來,真是這以後……讓她家公主可怎麼在北漠的後宮立足啊!
“好了,別嘟著嘴了,去關了門,我們休息吧。”這古代的一
天婚禮,可是快把遲雲(yún)歌累慘了呢。
“哦。”鬱郁的一點頭,接著鵲兒慢悠悠的就朝門口走去,而等鵲兒心情抑鬱的‘吱呀’一聲關上門回來之後,花寧都已經(jīng)服侍遲雲(yún)歌取下了那華麗豔絕的鳳冠了。
“花寧是中原人嗎?”銅花鏡前,遲雲(yún)歌端坐著問。
“是,花寧本是中原人。”手執(zhí)玉梳,花寧邊幫遲雲(yún)歌梳髮邊聲音輕緩的說著。
“在這裡還能遇到中原人,真好。”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茫茫的沙漠裡遇到了一個同樣渴望求生的同路人是一樣的。
“王上就是因爲婢子是中原人才派婢子來伺候王后的。”知曉了遲雲(yún)歌的聰慧,所以花寧的聲音便不再像剛纔那般淡漠了。
“哦,那你原來是伺候誰的呢?”哦,原來那個沒見過臉的王上是這麼想的啊。
“回王后,婢子以前是伺候王上的。”花寧在遲雲(yún)歌沒有嫁到北漠來之前,那可是北漠王身邊的寵人,因爲她清心惠質(zhì),話語不多,所以北漠王一直很寵信她。
“哦,原來如此。”原來因爲是北漠王身邊的紅人,所以看起來權利不小的樣子呢。
“好了,今天我累了,日後在聽你說說這北漠的事吧。”起身,遲雲(yún)歌準備休息了。
“公主,您不是說要洗漱嗎?剛剛我看了一下新房,裡面有一個溫泉池子呢,公主要泡澡嗎?”在新房裡晃了一圈兒,順道鋪好了牀的鵲兒問。
遲雲(yún)歌的早睡,不知怎的,就被鵲兒理解爲了是因爲連城翊沒有來,所以遲雲(yún)歌失落了。
“今日不洗了,累了。”遲雲(yún)歌以前也是一個愛清潔的人,但是今日真的是累了,所以算了吧,明早起來再洗。
“哦。”再次嘟嘴,接著鵲兒走過去和花寧一起幫遲雲(yún)歌褪去那九層嫁衣。
嫁衣華麗,一層層剝落,直到最後遲雲(yún)歌渾身都只剩下一件單衣之後,遲雲(yún)歌才長舒了一口氣。
都說這古代結(jié)婚繁瑣,哎,現(xiàn)在遲雲(yún)歌只想說,古人啊,古人啊,你誠不欺我啊!
這古代結(jié)婚,是要命啊!
最後脫掉嫁衣的遲雲(yún)歌就著鵲兒從溫泉池裡打來的水洗了一個臉之後,便匆匆的上牀睡了。
這一夜,平靜,無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