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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冼冰刃

番外一 冼冰刃

我從小就經(jīng)常思考一個十分深奧的問題——我爲什麼就是個攻五呢?

我是武林盟主,家裡是江南武林世家,鳳凰山莊提起來也是江湖上有名號的地方;父母是縱橫一時的大俠和江湖第一美人;家裡養(yǎng)著個美貌動人還精擅醫(yī)術(shù)的新一代江南第一美女羅紅袖;還有個青梅竹馬的好友,原形爲百度的江湖百曉生。

其實按我這配置,在很多文章裡,完全就夠格競爭正牌攻的了。

可是我們這文不僅是江湖文,還涉及部分朝庭和後攻鬥爭,甚至以宮鬥爲主。既然這樣,我肯定就是爭不過皇帝的,我也死心認了命,當不上主角就當不上主角吧。boss……那是反派,白給我也不要,所以攻二在我前頭我也認頭了。至於攻三,那是一個神秘得無法預(yù)知的存在,我拉著百曉生把作者的原設(shè)定和大綱反覆研究了幾百遍也無從知曉其人到底是誰,就這樣的攻三,不做也罷。

然而攻四,然而這個攻四,明明只是個西域小教派的教主而已,居然凌駕於我武林盟主、中原第一大俠之上成了攻四,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當真想過悄悄派人除掉那魔教教主,然後自己上升一位成爲攻四。可惜我是個溫潤如玉、光明磊落的正道領(lǐng)袖、俠之大者,不能做出這種有違自己人設(shè)身份的事;只能默默嚥下這口氣,背地裡苦練武功,準備在自己出場那天好生亮相,順便把那個魔教教主一掌打個半死,叫他戲份一減再減,在讀者心中只留個打醬油的印象。

然而百曉生卻抱著一摞書勸我:“你怎麼能重傷魔教教主呢?他和你纔是官配,你看別的書裡都怎麼寫的,哪個正派大俠不是睡了魔教教主才讓天下安定的?”

也不能這麼說,我要是直接殺了他,將魔教平了,這天下也能安定。何況作者已給我寫了個正牌受,我還是和正牌受多發(fā)展發(fā)展更合適。

百曉生居然笑話起我來:“你一個攻五,還想跟正牌受發(fā)展,別做夢了。你沒看上過那小受的炮灰全滅了嗎?人家是天生主角命,命硬得很,除了正牌攻全克,連boss都跑不了——你自己看大綱主線,攻四是怎麼死的?攻四都能因爲關(guān)了他兩天,□那麼幾下就沒了命,何況你一攻五呢?”

攻五怎麼了?攻五難道天生就不如攻四值錢?他能死我可不一定……唉,我的確也是主角的身子醬油的命,跟正牌受連手都撈不著拉,難得幾回出場,還有攻一攻四的和我搶戲……這不是比守望門寡還苦麼?起碼人家女子未婚守寡有個正房的名份,我纔是個攻五,讀者知道我是誰呀?

煩惱歸煩惱,我對作者的安排也是無法抗拒的,只好數(shù)著日子等出場機會。後來玉嵐煙到了西域,這就是我出場的前奏——我立時收拾東西,拍馬就往西北跑。處羅山下,魔教的地盤,卻是我出場揚威、英雄救美的好去處!

緊趕慢趕跑到西域,離著我出場卻還有半個來月的樣子。我忙打開書來看一眼中間錯過的情節(jié)——不知爲什麼,我還挺愛看玉嵐煙受虐的那些狗血戲碼的……咳,當然,我現(xiàn)在看這些是爲了瞭解他的心靈與身體受到了什麼樣的傷害,等出場解救了他,好有的放矢地安慰他。

結(jié)果……坑爹呢!那個魔教教主幹什麼吃的,怎麼沒把我的玉嵐煙抓去愛死愛慕,給我留下安慰佳人的機會?三十二章明明他就該讓弟子把玉嵐煙擄上山的,怎麼會說不擄了?他不還有心臟病嗎,他不是愛玉嵐煙愛到寧願送命嗎?難道說我穿了,這本書已經(jīng)不是我們那本書了?

我震驚地在榆林鎮(zhèn)中原該那個魔教教主設(shè)計和玉嵐煙偶遇的客棧住下,掏錢給小二套問了一把最近劇情有沒有發(fā)展到他們這。小二拿了錢之後也是一臉幽怨:“我們這兒日盼夜盼地盼著出場,可是魔教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我二表姑的三侄子的大舅子是魔教弟子,聽他透出消息說,魔教教主下了嚴令,誰也不許動玉嵐煙,否則就教規(guī)處置。就連七個堂主都勸不動,他們這幫下頭弟子也不敢私下做什麼。”

那魔教教主對玉嵐煙這樣人見人愛的主角受都毫不動心,他該不會……其實就是個受吧?還是說他也跟百曉生一樣把我當成官配?要真是這樣的話,看來我也得陪著他少一場戲了。本來我就這麼點戲份,第一場又要被掐……難道將來真的只能放棄出場機會,像百曉生說的那樣,犧牲小我安定武林?

可我還沒見過那魔教教主長什麼樣呢。作者就描寫兩句輪廓深刻、邪魅一笑……哪本書裡反派不長這樣的,完全看不出具體形象麼。我寂寥地長嘆一聲,推開窗戶望向遠方的處羅山,一時想著能在玉嵐煙身邊多多露臉,叫讀者在文下多評論幾句;一陣想著乾脆把魔教教主推了,省得當一輩子魔法師;心中矛盾不已。

好在主角比我有行動力,雖然作者沒寫是怎麼回事,但是在我到了西域的第二天,新出的章節(jié)裡赫然就寫到了玉嵐煙在一間破漏的茅草屋裡撿到了魔教教主百里封疆,併爲他熬製藥物,頂著他的冷臉細心溫柔地照顧著他。

我又一次感到了玉嵐煙的美好,深深覺著不該辜負這麼個善良柔弱的小受,於是留在客棧勤練武功。待到正式該我出場那天,掐著點兒到了玉嵐煙和魔教教主所住的那間小小院落。我到的時候兩人正在吃飯,吃罷飯便該是魔教教主借酒行兇之時,也是我登場的好時候了。

我便蹲在牆上挨著工夫。那魔教教主動作比我預(yù)想還快,一頓飯不曾吃完,他便推開桌子往門外跑。怪異的是,他動作無力,彷彿身上沒什麼武功的樣子。然後玉嵐煙便來攔住他,兩人打成一片。那魔教教主的臉色漸漸紅了上上來,動作漸無章法,呼吸聲也越見粗重——憑我遍閱武俠小說的豐富經(jīng)驗,這肯定是中了spring藥了!

等等,怎麼會是他中了spring藥?這種時候,肯定應(yīng)該是他給玉嵐煙下藥纔對啊?就這麼一走神的工夫,他們倆又從門口打到了裡間,我忙翻身落到院裡,卻又礙著情節(jié)發(fā)展不到位,只能待在門口等著。那倆人也不知在屋裡幹什麼呢,打了得有半個時辰還沒打到牀上,急得我在門口來回走動,緊張得心都要蹦出來了。

好容易屋裡傳來一陣低啞的呻吟聲,我激動得一把推開本來就沒關(guān)著的大門,躍入房內(nèi),正看到一個只著白色中衣的人壓著另一個。終於輪到我英雄救美了,我激動得一掌打在了魔教教主身上——沒敢太用力,因爲好多文裡作者都是前半本虐受後半本虐攻,我寧可少虐他點,自己將來也能少挨點虐。

將魔教教主搬開之後,我就看見了個張白裡透青,冷汗密佈的面孔。細看來那人眉如刀鋒、雙眼深邃,嘴脣抿得極薄,下巴尖削,看著有幾分胡人模樣,卻又比胡人輪廓柔和得多。這便是玉嵐煙麼?長得是不錯,可是怎麼有點不對頭呢?

我一手舉在空中,看了他許久,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怎麼這麼高,怎麼長得這麼高鼻深目……”不及我猜出答案,他便將身上那人翻過身來給我看。

完了!好好的出場,砸鍋了!本來就是個攻五,還把正牌主角打了,我要是再走劇情下去,怕這攻四的結(jié)局就是我的前車之鑑了——誰不知道玉嵐煙是作者的心頭寶,虐他的一個好下場的都沒有,我這一掌打下去,不是虐他也是虐他了。

果然不是主角的命,就不能幹主角的事。我心中一陣悲涼,伸手在袍子上擦了擦,看著百里封疆起身便往外走,便也隨了上去,想和他搭訕一番。他連理都不理我,自我身邊擦過,便往門外走去,意態(tài)十分從容,若非腳步已看得出不穩(wěn),當真有高手風(fēng)範。

後來玉嵐煙的影衛(wèi)出場,我才知道爲何這頓飯吃完了是他中了**,原來是玉嵐煙嫌他不配合,故而讓人將他從魔教綁來,還給他下了藥。

世上竟有這樣正派的反派,這樣不義的主角!我接下那影衛(wèi)的殺招,眼看著百里封疆一步三挪地出了院門,心中真覺著十分荒謬。又拆過數(shù)招,我一掌逼開影衛(wèi),翻出院去追上了百里封疆,卻見他已藥性發(fā)作,急著要往青樓去找人泄火。

我不由得扶住了他,帶著他向那裡走去,到得那間青樓中,卻又覺著十分嫌惡——我平生從不曾進過這等地方,看著那些小倌也覺著甚骯髒,一想到他會和這樣的人一度,我就覺著心中有種難言的不悅。

明明我跟他纔是官配,我也爲了他連玉嵐煙都不管了,難道還要把這人留給那些小倌?我看著他星眸半睜,目光散亂的模樣,竟覺著十分動人,狠了狠心,將他攙進一間屋裡,出門便扔了些銀子給老鴇,叫她別再安排小倌,去尋輛車送我們回中原。

卻沒想到再回到屋裡時,竟能看到一場活色生香的……他竟衣衫半褪,向著牀裡自丨瀆……雖然自外頭看不見什麼,但屋內(nèi)燭光微暗,耳邊聽得那樣細細的呻吟聲,我心裡不由得一陣陣發(fā)癢,走到牀前將他身子翻了過來。

其實我也覺著才見第一面就見到牀上是太快了點,不過反正愛都是做出來的,多做幾回應(yīng)該感情就升溫了吧?百里封疆對我的出現(xiàn)也沒表示什麼不滿,他目光迷離地盯著我,全身都泛著潮紅,身上帶著灼人的熱度,扯著我的衣服就親了上來,也不知他怎麼這麼熟諗這種套路,僅一個吻便將我的理智全數(shù)趕出了頭腦——這種時候,理智的確是不需要的。

我隨手扯了我們二人的衣服,扶著他的手摸上了自己胯丨下。那隻手粗糙有力,熱得發(fā)燙,並不如書裡寫的那些小受的手一樣柔若無骨,我卻覺著更令人。

我撫摸上他被藥力蒸騰出一片粉紅的肌膚,感受著肌膚下顫動的飽滿肌肉,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去,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個鮮明的印記。我一路吻向下方,繞著他臍下三寸之處不停舔弄,感受著他肌肉的收縮,臉頰不時在他挺立的柱丨身上蹭著,卻不肯就讓他解脫。

他身體輕輕顫動,喉間逸出一陣陣嗚咽,明明已是不勝藥力,卻猛地睜開眼推開我,眼中閃過一絲清明,要我換了小倌來給他。他說話時自以爲態(tài)度嚴峻,其實身體已完全屈從於情丨欲之下,聲音也帶著難言的曖昧沙啞,甚至雙腳還在我小腿上微微蹭著。

我若此時放開他就是傻子了!我一面輕聲哄他,一面打開他的身體,深深埋了進去。那裡十分□,我一開始進去時也幾乎疼得寸步難行,可越是這樣,越是忍不住一次次出入,一次次將自己的精華灑在他身體力,直到把他累昏過去……

他是我的人了。我輕輕抽出自己的分丨身,收拾了滿牀狼籍,緊緊摟住他。我平生第一次佔有某人,第一次有人陪在身邊整整一夜,雖然是在這麼個污濁地方,卻是足以回味一生的美好滋味。

明日就帶他回鳳凰山莊吧,到那兒再慢慢培養(yǎng)感情,等到這本書結(jié)束了,我們便在鳳凰山莊正式成親,把魔教洗白爲正道門派……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當初明明我就是頭一個遇上他的,後來我跟他也是正經(jīng)地拜過天地成了親,可怎麼現(xiàn)在這情形和我想得正顛倒呢?我倒成了上門女婿,鳳凰山莊也改營了黑道……這些我也不說了,憑什麼我這個經(jīng)夫君現(xiàn)在還要看著百里封疆挑別人?龍九和弟弟也就算了,老丈人我也不敢管,可那個破牌子是誰寫的,怎麼會有龍笏君的名字?

我聽著黎桃兒私下傳遞的消息,心中怒火難遏,提著劍便往客房去——今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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