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蝙蝠俠站起來的那一瞬間阿歷克斯手中的那把手槍響了起來，那顆子彈擊中了蝙蝠俠的胸膛，看著突然間發生的這一切，無論是超人，還是蝙蝠俠本人都愣住了，他們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本來在他們的想法當中阿歷克斯多多少少會顧及一些朋友之間的情感，在得到了蝙蝠俠承認自己失敗的成果之後，他就會讓兩個人離開，或者是做些別的事情在羞辱蝙蝠下，然而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直接開槍將蝙蝠俠射殺在了這裡。

“沒有想到吧，蝙蝠俠我想你一定沒有想到，因爲從你的臉上我就可以看出來，你現在驚訝的表情，真是令我感覺到太愉悅了，”阿歷克斯擡手吹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那把手槍“必須，我可是壞人啊，如果我是一個壞人，就這麼老老實實的讓你們離開了，那要我當壞人的尊嚴不就都沒有了嗎？不過你倒是不需要太過難過。”

阿歷克斯走了上去看著躺在那裡的蝙蝠俠“拜託看看你自己，爲什麼要那麼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難道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在你的想象之中從來沒有出現過嗎？我想那是不可能的吧，你應該在很早之前就夢到過非常相似的情況吧，用殺死你父母的這把槍來殺死你，我想，這也是屬於我的獨特仁慈吧。”阿歷克斯把手槍扔到了一邊，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用了，因爲這把槍裡面只有一發子彈。

“這顆子彈，你是從哪裡弄到這顆子彈的？”蝙蝠俠說話的聲音非常輕，因爲此刻他的鮮血正在從胸口不斷地往外流著，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把這句話問了出來，因爲他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如果他不知道的話，那麼他這一輩子都會寢食難安的。

阿歷克斯這麼做絕對是有它的用意的，從剛剛所說的話和他所做的事情來看阿歷克斯迄今爲止的所作所爲都有非常強烈的儀式感，雖然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在他的行動之中加入這種有些維和的儀式感，但是蝙蝠俠相信他這麼做絕對不是無意義的。

“爲什麼你要直接問我呢，難道吃到現在你的心裡都沒有一點點猜測嗎？不過也難怪了，你之所以會問我這個問題，應該是想要證實那個猜測吧，沒有錯，這顆子彈就是我從你父母屍體裡面挖出來的，也就是說，即將會殺死你的這顆子彈，就是來自於二十多年前的那顆。”阿歷克斯拍了拍手，像是要去除掉手上不存在的灰塵一樣“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很有戲劇感嗎？你的父母用自己的生命換得一個機會，讓你從這顆子彈下可以活命，然而到了今天一切卻突然間發生，這麼多年以來，你用盡全身力氣去修煉，用盡全部的思維去思考，你想要擺脫那一場可怕的夢魘，然而你沒有想到的是你逃了這麼久，這顆子彈又一次追上了你，並且在不久之後，這顆子彈將會奪取你的生命。”

蝙蝠俠攤開了自己的手，他的手背無力的打在了地面上，他終於明白阿歷克斯迄今爲止的所作所爲是爲什麼了？他的行爲之所以會有這麼強的儀式感就是爲了殺人誅心，他這麼做是想要向自己證明蝙蝠俠從來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過，他想要證明蝙蝠俠這個人，不，是布魯斯韋恩這個人根本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過，所以他才特地從自己父母的身上拿去了那顆二十多年前的子彈，並且特地從自己那裡拿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把槍。

“我想你已經明白了吧，明白我的用意，我想要告訴所有人一件事，那就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我，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背叛我，曾經有一個叫做蝙蝠俠的傢伙背叛了我，他讓我深陷在痛苦的地獄之中，但是現在我已經將他殺死在了二十多年前，所以現在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債務已經還清了。”阿歷克斯衝著多佩瑪比劃了一個手勢讓多佩瑪放開了躺在地上的超人。

“你這個混蛋，你對他做了什麼？你怎麼真的能夠下得去手，我們是朋友，我們在一起待了那麼久，難道就因爲那種仇恨嗎？你就因爲你對他的仇恨就連我們作爲朋友之間的友情都可以忽視掉嗎！”雖然氪石被拿開了，但是超人一時之間也沒有完全恢復體力，即便如此他還是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衝了過來伸手揪住阿歷克斯的衣服領子“我不敢相信你真的會這麼做，我一直以爲你只是羞辱他，讓他明白你的痛苦就可以結束，然而你居然真的，你居然真的殺了他！你居然真的會對他開槍！”

“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就沒有時間再說這種話，作爲他的朋友，你不是應該把他儘快送到醫院裡面去看看能不能保證他的生命嗎？”阿歷克斯並沒有對超人的所作所爲感到生氣，而是輕輕伸手推開了超人揪著自己衣服的手“剛剛那一槍，我特地避開了他的心臟，雖然可能有些擦傷，但是如果你速度夠快而且那家醫院的醫療水平夠高的話，那麼他還是有可能活下來的。”

超人聽完了阿歷克斯的話之後立刻衝過去抱起了躺在地上的蝙蝠俠，這麼一會兒工夫他的力量已經恢復大半了，最起碼他又可以飛翔在空中了，抱起了蝙蝠俠的超人就要往外衝。

“等一下你忘了一樣東西。”阿歷克斯把之前從蝙蝠俠腦袋上面摘下來的頭套扔給了超人“如果你就這麼把他帶出去的話，那麼蝙蝠俠他的身份所有人都會知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蝙蝠俠它還有不少的仇家吧，最起碼哥譚市裡面的那些傢伙絕對不會說什麼對事不對人的原則，他的家人和親屬應該會死得很慘吧，而且我想你應該不想看到他出現在明天的新聞報紙上吧。”

超人看著扔在地上的那個頭頭，立刻過去撿起了他，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是阿歷克斯這句話說的絕對正確，每一個超級英雄都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