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趣熙自己把左腳的鞋襪脫下來穿在右腳上,把右腳的穿在沒有受傷的左腳上,自己站起來,大聲招呼:“走吧,我可以了!”
“不用揹你嗎?那樣很辛苦的!”
“別小看人!”她笑。其實她只是不想讓阿遠以爲的男人揹她而已。在她看來背比抱這個動作更溫馨更讓她覺得可以依靠!她想依靠的人現在將來過去的十年裡一直都是阿遠,不會再有其他人。
她固執的堅持著。
然後就走了這樣的畫面:月光下,一個女子在前面慢慢的走著,一個男子在後面不遠處緊緊的跟著,靜靜的守護著。
終於在她實在走不動之前,在黎明剛剛到來不久,在小二發現他們之後,她出現在了雪兒的面前:“雪兒,讓你們擔心了!”
“死丫頭,你還知道回來???”雪兒是又氣又驚喜,淚水止不住的流,“我還以爲你在外面不回來了呢!”
“呸呸呸!不許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我不是回來了嗎?”趣熙一下子蹦到椅子上做好,大叫著,“啊,快累死我了!”
“腳怎麼了?”雪兒急問,這才發現她動作間的彆扭。
“沒事兒,紮了一下而已!上過藥了,不要緊的!”她無畏的說著,“對了,他們呢?”
“找你去了!還沒回來!估計快回來了!說來黎明在客棧碰頭的!”雪兒回答完又開始擔心她的腳,“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見到她的時候就是這樣了!”展趣見雪兒看向他,認真的說。其實他也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只是沒敢問。
“?。“⑷?,你也回去休息吧!這兒有雪兒就可以了!謝了!”趣熙笑著說,並沒有要解答她問題的意思。
“恩!不過你還是要再換一次藥的!”他拿出一瓶外傷藥交給雪兒,這才一個人出去。
雪兒小心的把她的腳放在採蓮弄來的藥水裡,看了又看,不禁問:“丫頭,不對勁兒???這扎也不應該紮成這樣兒呀?一定另有隱情吧?”
“沒有???怎麼會?”趣熙有些緊張,眼神有些閃爍。
“怎麼不會,很像被利器所傷??!”雪兒不信,特別她的眼神更讓她懷疑。
“不是!只是不小心踩在刀片上了嘛!”她繼續解釋。
“地上哪有那麼多刀片兒讓你踩呀?”雪兒白她。但她既然不想說,她也不再多問。
“到牀邊坐著吧!”雪兒扶著她半躺在牀上,給她上藥,“傷的還好不深,只是劃的很長還流這麼多血!謝謝你的鞋吧,丫頭!命真好啊!啊!睡著了----???”
趣熙實在是太累,沾著牀就睡著了。
“姐姐,你也一晚上沒睡了,去休息會兒吧!”採蓮在一邊心疼的勸。
雪兒把趣熙放平,蓋好被單,方纔笑著輕聲說:“你也沒睡好吧!也快回去睡會兒吧!”
“我沒事兒的!”採蓮低頭笑。
“聽話,去睡會兒!”雪兒推她出門回她房間,卻在門口看到臉色沉鬱的楊遠,忙高興的告訴他,“趣熙回來了!”
“真的嗎?”楊遠眼前一亮,說話就要衝進去看她。卻被雪兒笑著攔下,溫和有禮:“公子這不好吧?趣熙沒什麼事,已經睡下了!等她醒來再進去看望吧!”
楊遠心裡再急也只能點頭。他以爲自己這次真的失去熙兒了,嚇的他找了西面又衝到沒人去的北面找了很久。還好還好!她回來了!她回來了!
“那……他們兩個呢?”
“展公子找到了趣熙!趣謙公子還沒回來!”雪兒認真的說著。他們之間的關係,她再笨也能看出幾分的。
他?爲什麼是他?熙兒,熙兒。。。。。。。。
爲什麼找到你的那個人是他?爲什麼?命運?巧合?或者該說是緣分!
對不起,我不該胡思亂想的,可是,我真的好怕,好怕。。。。。。。。。
熙兒,我沒有不相信你,我只是不自信!不自信?好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我自己選的,把他帶上,解開所有人的心結,我沒有退路了,對吧?熙兒,你會怎麼想?
楊遠愣了很久,纔回了自己的房間。
雪兒關上門,等了很久都不見趣謙回來,擔心不已。
說實話對於趣謙她是好奇多於喜歡的,總覺得他好像有著一個很悲傷很悲傷的故事。
趣熙這一覺睡得很沉,再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
趣謙是在中午的時候回來的?;貋磲崧犝f趣熙已經找到,一句話沒說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直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才下樓。
趣熙也是醒來覺得很餓,由雪兒扶著下樓用餐的。本來打算讓她在樓上直接用的,可她不依,想著跟大家道個謙表達下謝意就真的下來了。
跟趣謙在門口碰上,趣熙笑問:“還好吧?昨天,不好意思啊!受累了!”
“你任趣熙什麼時候跟我客氣過?”趣謙看了她一眼,話不是好話,口氣卻很溫和。雪兒看著這樣彆扭的趣謙,心裡有些想笑,這個男人,真的好可愛哦,特別是跟別人鬧彆扭的時候,簡直像個小孩子!
“嘿嘿!”趣熙也不介意他說什麼,傻笑了下繼續下樓。
“你腳怎麼了?”他這才發現雪兒扶著她這個動作。
“沒事兒!”趣熙搖頭,慢慢跟著雪兒下樓,一邊早就等在那裡的楊遠已經聽展趣(楊遠這小子絕對行動派,他纔不管你是不是他情敵,想要了解情況照樣問你,順便告訴你我有多關心她,讓對手乖一點兒,知難而退。)講了事情的全過程,又是氣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