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老，這兩個球，我們稱之爲聚變反應堆，可以穩定向外輸出能量，你看能用嗎？”
遞出去的夏凡突然有些奇怪的感覺，這種反應堆的原理並不複雜，而且聚變反應在宇宙中隨處可見。他要真是什麼上古大能，爲什麼會缺能量？
青冥接過之後，看都沒看，手上稍微動了下，就消失在原地。“謝城主，有此二物，此城便可緩慢恢復，實乃生靈之福。”
說完又要跪下，夏凡趕緊阻止道，“青老不必如此客氣。不如爲我介紹一下此城的情況吧。”
“是，城主。”
青冥剛說完，身邊景色又是一變。原本是在一個木質結構的小屋中，突然就變成了一大片草原，中間還擺著一些模型。
模型應該就是這座小城的縮略圖。
裡面最多的就是那些黑色的正方形柱子，中間是幾個白色光球，最大的那個，應該就是他們所處的位置。
“此城造於神祭元年，乃是諸神留給此界生靈的最後禮物。這種白色的，乃是留給聖人們的居所，每位聖人成年後都可以獲得一個。其中空間，方圓……不下百萬平方公里。”青冥頓了一下，還是換算成了夏凡熟悉的計量單位。
“那這種黑色的呢？”夏凡雖然聽到裡面這麼大也很震驚，不過早有預料，還是鎮定的問道。
“這種黑色的和外表一致，其中並沒有……空間技術。”
“那裡面是怎麼裝下600多億人的？”夏凡原以爲裡面會更大，結果就是一個普通的東西。一個聖人佔據數百萬平方公里的院子，而幾百億人卻擠在這25平方公里的土地上。
“城主請看。”
青冥指向了一個黑色的模型，這個投影迅速變大，最外層也變得透明。
夏凡看的頭皮發麻。原以爲自己設計的蜂巢，每人一個2X2X2的小房間讓他們使用系統，已經夠緊密了。
可是這些黑色建築裡面，每個人所在的房間還不到兩立方米，就像一個個棺材一樣，密密麻麻的排列著。
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相同的一點是，都不著寸縷。
好在類似的場面已經見識過不少，夏凡很快恢復了正常。
“這應該只是個休息的地方吧？”
“不是的，凡民從生至死，都在裡面。他們的所有思維都會被接駁到虛擬空間，在另一個世界過完一生。這樣不僅節約了真實世界的能源，他們也能享受到在真實世界享受不到的樂趣。所以城主提供的能源，就可以恢復他們的世界。實乃生靈之福。”
“太殘忍了吧，一輩子都沒見過真實世界。”
“殘忍？”青冥想了一下才理解這個詞。
“城主仁義。只是此界多有兇險，若是讓他們出來自行活動，則會爲疾病、紛爭等諸多因素困擾，無疾而終也很困難。所以諸神設計了這樣的結構，讓聖人在真實世界供養他們，而他們則將無病無災，在虛擬世界享受完整的一生。”
“那……”夏凡想了一下還是閉嘴了。不僅是想不到怎麼反駁，更是因爲修真界確實殘酷。動不動就是滅門滅族，甚至屠城屠國。讓這些凡人在虛擬中享受最完美的生命旅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那他們的虛擬世界是什麼樣的？”
“基礎世界與真實毫無不同之處。然後在一個世界厭倦之後，還可以選擇不同規則的其他世界。比如人界、妖界、鬼界、仙魔等等。如果真實身體壽元未盡，而虛擬世界已經死亡，還會抹除記憶，再次進入……”
青冥詳細的介紹著，夏凡聽起來卻越來越像地球上那些神話傳說。異界、輪迴、投胎……
“那就先讓這些世界正常運轉吧。其餘事情以後再說。你剛纔說諸神的最後禮物，那諸神去哪了？”
“老奴實在不知，諸神建造這裡之後，只留下一句話，便離去了。”
“什麼話？”
“翻譯成您的語言或許不準確，大意是，”青冥頓了一下，換了種滄桑的語氣，“我們的宿命將至，而你們的使命還未盡。”
“宿命？使命？你說的諸神，只有一個人嗎？就留下這一句話？”夏凡聽的一頭霧水，還以爲他們會留下什麼關鍵的東西。
“不是的，城主大人。諸神無形無質，早已超脫凡界，我們也不知道諸神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甚至在他們離去之前，我們都沒有和諸神產生任何交集。”
“行，那就不廢話了。說點別的吧。”雖然夏凡的好奇心被吊的很高，但要是繼續這個話題，恐怕又要被空口白話忽悠走。還是趕緊要點東西，或者問點關鍵的問題比較好。
“是，城主。”
“嗯。”夏凡整理了一下思路。回到自己的事情上。“青老之前說諸神建造了這裡，那青老可有此處的地圖？我們現在，到底是在一個星球上，還是什麼，嗯，建築上？”之前爲了點亮地圖，硬砸了好幾億塊靈石發衛星，結果還是隻點亮了一小塊。要是他這兒真有地圖，也算是賺了。
“城主請看。”
青冥揮了下手，地上的青冥城迅速縮小，很快就在地面上消失不見。
“這是……”夏凡看著面前的這個球，也想不到什麼詞來形容了。
原以爲生命之環已經突破自己想象力了，結果這個世界居然是個圓球型的物體。
就彷彿一個雞蛋，恆星飄在正中間蛋黃的位置，而他們，就處在這個雞蛋殼的內壁上。
“這不科學……”夏凡之前也學過高斯定理，知道這種情況下，所有引力都是朝向裡面的，在這種雞蛋殼的內壁上，根本粘不住人。而且這恆星就這麼老實，不會掉下來嗎？
不過想想也就理解了，地球人連太陽系都沒出，推斷出的宇宙定理，有些疏漏也正常。科學的進步，本身就是查漏補缺，訂正前人錯誤的。
那自己會被地球人稱爲什麼？探險家？考古學家？物理學家？
會不會有人給自己修紀念碑？或者出個什麼遊戲來緬懷？
……
青冥在旁邊靜靜的等著，直到夏凡從腦洞中出來才接著說道，“用您的語言，此界可以稱爲生命之心。諸神使用神力才建造了此處，而後來者卻難以探其分毫，就連巔峰狀態的聖人也無法掌握絲毫神力。可是，數百萬年之前，本城突遭天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