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伊芙等人,安雅回到二樓林少予的房間。
林少予靜坐在牀上,臉上表情太深,看不出悲喜。到是秦志憋不住話,急急的開口詢問端木安雅。
“少爺他……那個女孩說……”偏偏一急,秦志這個人越是結巴,表達不出來意思。
“還需要去伊芙他們的研究所再檢查一次?!倍四景惭糯驍嗲刂荆D而看向林少予,“明天上午九點,去伊芙他們的研究所做一次全面的檢查。你……去不去?”
林少予看向安雅,臉上的表情和狂喜激動不挨邊,平靜的理性。
“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歷經一代人的神經受體研究?!绷稚儆栎p輕說,“他們爲什麼要幫我?無償麼?”
端木安雅頓住,以伊麗莎白的性格怎麼可能無償,她對林家兄弟定是有所圖謀,可是究竟是在圖什麼她卻是一個字也沒有透露。
相處五年,不覺間和一家人也差不多了,端木安雅不想欺騙林少予,她只能輕輕地勸解到:“可是對你來說,如果能夠站起來還有什麼不可以去交換呢?”
“有不可以交換的?!绷稚儆枳旖敲虻木o緊的,透出一股凜冽的味道。
“峰峰。”
經年而逝以爲再也不會喊出的名字脫口而出,同時涌上舌尖的還有名爲哀傷的苦澀。
林少予眨下眼睛,長長的睫羽在空間中劃過暗色的弧度,他再次張口堅定的說道:“涉及到峰峰的利益,那我不會接受他們的幫助。”
一直如同大人般穩重的少年,說出了幼稚如同兒童般的話語,端木安雅卻笑不出來,林少予太聰明,也太敏感。
“不要做傻事?!卑惭裴嵬藘刹剑罢娴氖窃跔懙艿苤?,那你能再次站起來纔是對他來說最大幸福?!?
“該長大了。”端木安雅退出林少予的房間,“所以不要在像個傻瓜的一樣了?!?
愛的太深,便是這樣,一葉障目,所有的一切都爲著深愛的人著想。
可是小白兔,你給的不是他想要的。
“嘶——好疼!”
林家門口,林少鋒不滿的打開秦說一觸碰他嘴角的手。
“你沒看到我是傷殘人士麼!”
林少鋒嚴重批判秦說一不人道的行爲,秦說一這女孩上下打量的一番林少鋒,表情異常嚴肅。
“你幹嘛這種表情?”
林少鋒狐疑的看著好友,說完卻覺得不該問,他一點也不想聽到答案!
“卻是傷殘——”秦說一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覺得你腦子是挺殘的?!?
女孩這樣說著,嘴角扯出一個惡作劇成功的笑來,心情很好的三兩步走上臺階,摁響了林家的門鈴。
“來了~”小喜過來開門,看到秦說一,笑著打招呼,“好久沒見您了,秦小姐?!?
秦說一點點頭,熟門熟路的進了林家,小喜則看看站在外邊不動的小少爺。
“小少爺您怎麼不進來啊?秦小姐都進來了?!?
林少鋒撅起嘴走過來,小聲嘟嚷:“我哪裡腦殘了!竟瞎說!”
林少鋒走近了,小喜才發現這少爺臉上又是傷,估計身上也得有不少。
“小祖宗誒!”小喜急的跳腳,“你又打架了!打架很好玩麼!”
林少鋒見狀趕緊側身溜進玄關。
“沒事啦抹點碘酒就行了!”
客廳,林少鋒一走進來就看到安雅姐、秦志坐在一側,秦說一悠悠閒閒的坐在另一側,端木安雅在和秦說一聊天。
“你媽媽最近又跑哪裡去了?”
“非洲,和爸爸去非洲看野生的大象什麼的吧?!鼻卣f一瞇著眼回答道,這個端木安雅之前來林少鋒家就聊過,非常驚訝,竟然和媽媽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發小。
“秦福還真是——”端木安雅一想到秦福的身份,這會兒竟陪著老婆跑到非洲,還真是——
“爸爸是妻管嚴,沒辦法嘍?!?
秦說一說出了端木安雅的想法。
林少鋒就聽見了這一句,他走過去坐在秦說一身邊,咧嘴:“我要告訴秦叔叔,你在背後說他壞話!”
這樣說著,嘴角被扯動,疼得林少鋒又是“嘶——”的一聲。
“又捱打了?”
端木安雅瞄了一眼這小孩,故意諷刺道。
“什麼叫捱打!”林少鋒搖搖頭,“捱打的是他們纔對!只是力的相互作用下我也受到了力的作用罷了!”
“物理學的到是怪好?!?
面對這傢伙的強詞奪理,安雅似笑非笑的“誇獎”到。
“少爺,醫藥箱?!毙∠策M來打斷了對話,安雅起身接過了醫藥箱,小喜看到秦志、端木小姐都在,都是半個專業人士便也不留,去廚房給他們倒果汁了。
安雅取出碘酒,酒精,棉籤,林少鋒看了看秦志:“秦志你給我抹!”
端木安雅下手向來重,他之前可是經過血的教訓了。
“你敢?”
秦志都站起來一半了,被安雅輕輕的一問又縮了回去,林少鋒表示,看你那出息!
酒精的氣味在空氣中散開,端木安雅下手並不算輕,林少鋒疼得直抽氣。
“輕點吧?!?
秦說一小聲說,端木安雅卻是信誓旦旦的反駁:“疼得厲害,下回才知道不能打架了。”
不疼上一疼,跌的頭破血流,怎麼纔回迷途知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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