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鎮(zhèn)軒朝著陳小雷笑笑:“哈哈,練什麼的?很快你就知道了……”
雖然那個小鼎已經(jīng)煥然一新,可是歐陽鎮(zhèn)軒卻絲毫沒有停下,他雙眼緊閉,不停的朝著頂裡面輸送的靈力。那尊小鼎竟然緩緩的伸在半空中,從小鼎上連接著一條絲線,緩緩的連接在歐陽鎮(zhèn)軒的心口處。
只見從歐陽鎮(zhèn)軒的心口處,一滴鮮血順著那條絲線滑落在鼎中。
心頭血?陳小雷看在眼裡心中暗自震驚,沒想到這尊小鼎竟然是歐陽振軒的本命法寶。
就在陳小雷還在想著這法寶到底有什麼作用的時候,那尊小鼎猛然散發(fā)出一陣紅色的光芒,在頂上的那滴心頭血也被小鼎給吸收了進去。
這尊小鼎猛然變成通身的血紅色,請接受歐陽鎮(zhèn)軒似笑非笑的看著陳小雷:“你不是想知道這頂有什麼用嗎,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這點的作用不是煉丹,是煉人!”
話音剛落,陳小雷便感覺從鼎口散發(fā)出一陣強烈的吸力,以他現(xiàn)在的這個修爲,竟然完全沒有辦法抵抗這股吸力,直接便被小鼎給吸了進去。
陳小雷自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停的在縮小,然後被吸入了這個鼎中,等他進入鼎中之後,他才發(fā)現(xiàn)這鼎中原來另有空間。直接在無邊無盡的黑暗之中,他根本就摸不到邊際。這點內(nèi)的空間到底有多大?陳小雷不知道。
剛被吸進去,陳小雷就能感覺到四周的空氣都變得灼熱起來,一捧火焰在他的腳底升騰而起。
而且在他的四周也開始燃燒起熊熊火焰,這些火焰逐漸朝著他的身邊匯聚,陳小雷驚叫一聲,大聲喊叫道:“歐陽前輩,您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從小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吧?如果您只是向我展示一下這個鼎是什麼作用的話,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見識到了,趕快把我弄出去啊!”
歐陽鎮(zhèn)軒的聲音從外面響起:“小子,你就不要說話,老老實實的在裡面呆著吧。反正我這都是對你好,你就把它當作成是一場造化。”
這聲音有如風雷動,從外面?zhèn)鞯窖e面之後,朕這頂內(nèi)嗡嗡作響,這聲音形成一道道生活,刺激著陳小雷的耳膜,陳小雷實在是忍受不住,雙腿一軟跌倒在地上,而在他趴下的那一瞬間,四周的火焰好像更加猛烈了。
“啊啊啊!”陳小雷不禁發(fā)出一陣陣痛叫,這頂裡面的火焰他根本就無法忍受,這火焰好像是從他的身體內(nèi)部燃燒一般,所說的他的血肉,刺激了他的骨髓。
此時的陳小雷哪裡還相信歐陽鎮(zhèn)軒的那番鬼話?把自己放在鼎裡面燒,然後美而言之對自己好,你糊弄鬼呢。
“歐陽鎮(zhèn)軒你是個王八蛋,老子一心一意的幫你,你tmd卸磨殺驢!狗日的,有本事你就在這兒把我燒死,否則的話,等老子出去一定把你碎屍萬段抽筋拔骨,挫骨揚灰,揚名立萬!”陳小雷在裡面痛得可謂是胡言亂語,抓住什麼罵什麼,也不管罵的到底對不對。
歐陽鎮(zhèn)軒在外面冷笑一聲:“你個小兔崽子,我在這裡爲你好,你竟然還罵我?那我就再爲你更好一點吧!”
周圍的烈火再次升騰,這一次更是疼的陳小雷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就感覺著烈火灼燒著自己身上的上上下下每一個部位,從裡到外到處都是那種灼燒的感覺。
漸漸的,陳小雷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有一些模糊,可是他卻硬挺著,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就這樣昏迷過去,因爲如果一旦昏迷過去的話,那就距離被歐陽鎮(zhèn)軒練成丹不遠了。
歐陽鎮(zhèn)軒和他往日的種種接連回蕩在他的腦海之中,他實在是想不到那個一直幫助他關(guān)心他的歐陽前輩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等等……陳小雷的心中猛然醒悟,如果他的想法是把自己練成仙丹的話,那麼他以前幫助自己的那些事情,都可以得到解釋了。
將祖猿血脈融匯到他的身體裡面更好入藥,把他從生死邊緣拉出來,幫他提升修爲,讓他進入萬法宗拿鼎,這種種的一切都是爲了這一步。
“歐陽鎮(zhèn)軒……歐陽鎮(zhèn)軒!我陳小雷就算是變成一粒仙丹,也要在你的體內(nèi)攪一個天翻地覆!老子做鬼也要拉著你同歸於盡!”陳小雷用盡自己身體裡面的最後一絲力氣嘶吼著。
然而陳小雷的嘶吼,卻只換來了歐陽震軒的一聲冷笑:“哈哈哈,如果你可以的話,我隨時等你過來。我倒是想看看一粒仙丹能做什麼。”
而就在此時,闖九州正坐在法相中,他的面前擺放著一個容器,在容器裡面,幾條光線正在纏繞著。
大長老就佇立在闖九州的身邊,用一副極爲無奈的眼神看著他:“我不明白,宗主,這些血脈你自己吞了就好,又何必留這給外人?”
闖九州白眼一翻:“你懂個屁,這些血脈我真是吞了,實力能達到什麼程度?能達到天階巔峰就已經(jīng)是謝天謝地謝祖宗了,可是如果把這些血脈都交給我那兄弟的話,藉助這裡面的能量,它一舉突破神引進都不是什麼難事。”
大長老道:“可是……您的那位兄弟我也有所耳聞,他的實力非常,可是體內(nèi)卻有著一個巨型的能量吞噬封印,這些血脈之力化作能量被它吞噬的話,那體內(nèi)的封印之力,甚至能直接吞噬這些血脈之力的十分之七八,可是如果您吞食了的話,就可以完美吸收。”
“我活了那麼長時間,在法相中也呆了這麼長時間,你是我見過的,資質(zhì)最好的宗主,在接受了門派傳承之後,竟然能將實力一舉達到天階高級,距離巔峰也只差臨門一腳,這種資質(zhì)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至少在法相宗沒有。我們法相宗現(xiàn)在內(nèi)憂外患,內(nèi)有老宗主一派鬧事,外面那些服從於我們的小宗門,也是和我們面和心不和,假裝歸順而已,我們現(xiàn)在需要一個實力強大的領(lǐng)袖。”
闖九州依舊是那副你懂得屁的表情:“內(nèi)憂外患?法相宗?你的思維能不能不要這麼固化?你要明白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大妖不知道什麼時候衝破封印,臨海市與京都這兩個地方已經(jīng)淪陷了,京都還好說,有四大隱世宗門出馬,將丁長生趕出了京都。可是臨海市呢,好像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吧?”
“你覺得四大宗門都已經(jīng)把京都辦了,可能放任臨海市在外面嗎?他們現(xiàn)在都沒有對臨海市動手,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已經(jīng)動手了,可惜失敗了。”
看得出來,在當上法相宗主這段時間,闖九州還是成長了不少的,至少現(xiàn)在在這種問題上,他說的是一套一套的。
牀就站起來,將那桌子上的容器拿在手中:“如果是平時的話,就算不用你說,我也會自己吃掉這份血脈之力,可是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我們法相宗發(fā)揚光大之後,若大妖真的來襲,我們法相宗又有什麼辦法嗎?到時候依舊是要靠別人。再說了,我跟我那兄弟可是過命的交情,等到他強大了,我們法相宗能差了?”
大長老的臉上依舊是一副糾結(jié)的樣子,這些道理他都懂,可是這些血脈之力都是他們宗主辛辛苦苦的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打過去的。現(xiàn)在莫名其妙的都要交給一個外人,只要想想他的心裡就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但是最終,大長老還是無奈的說道:“宗主深謀遠慮,您怎麼想的就怎麼做就好了。我相信,法相中一定可以在您的帶領(lǐng)下走出很遠。”
與此同時,在萬法宗的宗門大殿裡面,四大宗宗主再次齊聚一堂。
歐陽詢略帶擔憂的看向血塗蝶:“血宗主,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養(yǎng)好就出來,這樣真的沒什麼問題嗎?”
血塗蝶的精神看上去有些萎靡,上一次對方給他的精神創(chuàng)傷,實在是有些嚴重。
“沒關(guān)係,反正就算是我的全盛時期,也不可能和你們一起對抗妖皇,那傢伙對我的功法有抵抗能力,所謂天生相剋。所以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去跟著宗門弟子們對付那些小妖吧。而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對付那些小妖總不會出什麼問題。而且……”
血塗蝶憂慮道:“現(xiàn)在的情況完全不容樂觀,我們給對方太多喘息的時間了,如果再給他們一段時間,我們所面對的恐怕就不是兩個狀態(tài)不佳的妖皇,而是兩個完全恢復(fù)的妖皇,甚至是三個,四個。現(xiàn)在的我們況且沒有一00%的勝率,何況到時候?”
虎嘯天道:“沒錯!上一次就是我們準備不充分,四個人傻乎乎的跑到人家領(lǐng)域裡面去跟人家打。這一次我們把各自的宗門大陣拉上,到臨海市攪他個天翻地覆!老子就不相信,他們還能跟我們四大宗族的底蘊比!這一次讓老子背上大環(huán)刀,把他的卵蛋給他砍下來!”
“噗嗤……”這粗俗的話語直接引的血塗蝶笑出聲來,雲(yún)中歌也在一邊憋著笑,只有歐陽詢依舊是保持那一副萬年不變的冰川臉。
虎嘯天的大環(huán)刀憑空出現(xiàn),他當空一立,對著虛空一砍:“事不宜遲,我們叫上那個移動血庫,聯(lián)合大軍殺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