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夢瑩離開以後,叢聰進(jìn)入了郎紹康的辦公室,對坐在辦公椅上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郎紹康說著:“郎總,她已經(jīng)走了。”
郎紹康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手,讓他出去了。
面前的佟奕辰有些無語,這個郎紹康,就這麼不待見表妹嗎?
自己又不能告訴表妹,其實(shí)郎紹康根本就在辦公室,要不然,估計(jì)她又要鬧自己了。
“紹康,既然表妹知道錯了,你爲(wèi)什麼不能給她一次機(jī)會?”佟奕辰問著。
郎紹康反問了一句:“給她一個什麼機(jī)會?她又沒有得罪我,她得罪的人,不是已經(jīng)道歉了嗎?”
佟奕辰被郎紹康問的一愣。
是啊,表妹要的機(jī)會,他心裡清楚,就是再次接近郎紹康。
可是,那又能怎麼樣?
郎紹康已經(jīng)有了楊初夏,看樣子也不會放棄,表妹就算真的重新站在他面前了,又能改變什麼呢?
之前那麼多年,郎紹康都沒有對她表露出任何好感,自己是一清二楚的,只有自己的傻表妹,還有執(zhí)著的姑姑,以爲(wèi)只要朱彩霞同意了,這門親事就一定是板上釘釘了,可是,現(xiàn)在呢?
郎紹康跟別的富二代不一樣,他可以完全不靠家裡,就算是讓他一無所有,他也未必會按照家裡的安排去生活。
“我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麼了,總之,你也不能表現(xiàn)的太過了。”佟奕辰說著。
“我這還算過分嗎?不見她,對我們兩個都好。”郎紹康說著。
佟奕辰無語,這個郎紹康,想法和做法,就是跟正常人不一樣。
шшш⊕ Tтkд n⊕ ¢○
他不想再給表妹任何幻想的機(jī)會了,就讓她這麼死心。
“我表妹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她要是能輕易死心,就不會來道歉了。”佟奕辰有些無奈。
“所以,我就更不能見她了,給她點(diǎn)陽光,她就燦爛。”郎紹康更是振振有詞。
佟奕辰卻說著:“不然你能躲著她一輩子嗎?總要見面的吧?”
郎紹康無所謂的說著:“我儘量吧。”
佟奕辰語塞,儘量?
儘量什麼?
儘量調(diào)整自己的心態(tài),還是儘量不跟表妹見面?
恐怕,按照這個傢伙的性格,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
不知道表妹如果知道現(xiàn)在郎紹康對她,已經(jīng)避之不及,把她當(dāng)成傳染病一樣的存在,會有什麼想法。
“其實(shí)你倒是應(yīng)該想想,這幾天,如果初夏找你的話,你該怎麼辦。”郎紹康提醒著。
“找我?怎麼了?”佟奕辰有些愣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郎紹康沒有透露。
按照楊初夏和祁恩影的關(guān)係,不可能就這麼讓佟奕辰輕鬆的。
他對祁恩影到底是什麼心思,這個很重要。
不要蜻蜓點(diǎn)水,淺嘗輒止。
楊初夏這幾天也就是在忙楊紅英的事情,要不然,早就找他質(zhì)問了。
“對了,上次讓你幫我查的事情,你沒有跟廖家透露吧?”郎紹康問著。
佟奕辰說著:“放心吧,我纔沒有那麼傻,你不讓我說的事情,我是一定不會說的。”
“就算是姑姑和姑父也不行,跟不要說你那個表妹了。”郎紹康再次提醒著。
佟奕辰點(diǎn)點(diǎn)頭,說著:“都在我的心裡放著呢,你就儘管放心吧。”
“還有,幫我再查查楊紅英,這個人,我覺得不太老實(shí)。”郎紹康說著。
佟奕辰想了想,這個名字,好像是聽說過。
“你說的是初夏的姑姑?”佟奕辰問著。
“沒錯,但是不要初夏知道,她現(xiàn)在可是覺得,她這個姑姑,纔是她真正的親人呢。”
“不會吧,她不是已經(jīng)對那些親人灰心了嗎?”佟奕辰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只要對她好一點(diǎn),表現(xiàn)的弱勢一點(diǎn),再加上血緣,你覺得她真的會做的那麼狠嗎?”顯然,郎紹康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瞭解楊初夏了。
佟奕辰?jīng)]有再說什麼,直接走了出去。
楊初夏約凌彩夜出來見了一面,過幾天她就要帶著厲梓西去美國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
“初夏,恩影怎麼樣了?”凌彩夜最近一直在忙著準(zhǔn)備回國的事情。
wωw ?ttκΛ n ?CΟ
“還好,算是過去了,今天上去,廖夢瑩還特意到公司,給她道歉。”
“不會吧,那種大小姐,還會道歉?跟我開玩笑的吧?”凌彩夜顯然不信。
“你也覺得不現(xiàn)實(shí)吧?所以,我覺得她是別有用心。”楊初夏說著。
厲梓西沒有說什麼,這是女人的話題,他自然不好插嘴。
“你今天怎麼有時間出來了,你們的郎總,沒有跟著?”凌彩夜打趣著。
楊初夏往後面一靠,說著:“今天來送我姑姑。”
“你姑姑?你又冒出來一個親戚?”凌彩夜有些不敢置信。
“是啊,不過她跟我叔叔不一樣,她是來還錢的。”楊初夏說著。
凌彩夜表示不明白,他們好像是不欠楊初夏的錢吧。
楊初夏把姑姑跟她聯(lián)繫的事情,從頭到尾跟她講了一遍。
“這麼說來,你這個姑姑,還真的跟叔叔不一樣,最起碼,她知道講理,而且好像還是個挺正直的人。”凌彩夜分析著。
“我也覺得,可是紹康還是覺得,我姑姑應(yīng)該有問題。”楊初夏說著。
“他是擔(dān)心你,可以理解。”凌彩夜說著。
厲梓西這個時候也開口了:“如果他不聞不問,反而不對了,畢竟上次你叔叔一家的事情,實(shí)在是讓人印象深刻。”
楊初夏對此也是不得不承認(rèn),可是,如果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似乎不太對。
只是,時間會驗(yàn)證一切,反正最後就知道誰是好人,誰不是好人了。
而且,雖然郎紹康嘴上說著不太接受自己的那些親人,可是,對於自己給了姑姑一萬塊錢的事情,不是一點(diǎn)意見都沒有。
“對了,上次恩影不是被佟奕辰邀請過去的嗎,我覺得佟奕辰對她是有意思的,怎麼現(xiàn)在沒有動靜了?”凌彩夜問著。
楊初夏嘆了口氣,說著:“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其是恩影心裡多少應(yīng)該也有些疑問吧,只是她比較自卑,不去想這種事情而已 。”
“有什麼自卑的?在感情面前,人人平等。”凌彩夜的思想明顯要先進(jìn)一些。
可是,不代表所有的人,跟她都是一樣的想法。
“其實(shí),如果恩影對佟奕辰一點(diǎn)好感都沒有,我反而更加放心,你覺得廖夢瑩如果跟她相處的話,吃虧的會是誰?”楊初夏
說著。
“恐怕你的擔(dān)心也是沒用的,我看恩影的樣子,對那個佟奕辰不是沒有意思,就是不敢而已。”凌彩夜直接說出了她的看法。
她跟佟奕辰雖然接觸的不多,不過每次見面的時候,祁恩影看著佟奕辰的眼神,她又不是瞎子。
“這種事情,還是看她自己怎麼把握吧,我們作爲(wèi)朋友的,只要她需要,就一定會站在她身邊,可是,她喜歡誰,不喜歡誰,我們也沒有辦法替她決定。”楊初夏說了一句,看著窗外的陽光。
下班時間,楊初夏又特意去了一趟祁恩影家裡。
祁奶奶雖然年紀(jì)大了,但是精神很好,而且很是歡迎楊初夏,知道這是孫女最好的朋友。
祁永林放學(xué)回來,看見楊初夏,也是熱情的打了招呼,就乖乖回到房間做作業(yè)去了。
“恩影,今天廖夢瑩道歉的事情,你怎麼看?”楊初夏問著。
廖夢瑩說著:“其實(shí)我也是嚇了一跳,我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麼說,不過她既然道歉了,而且當(dāng)著那麼多人的面,就算了吧。”
楊初夏知道,如果按照她這麼善良的性格,這麼想也無可厚非。
她也沒有必要在這裡挑撥什麼了。
“那今天你看到佟奕辰,是什麼反應(yīng)?”楊初夏問著。
祁恩影嚇了一跳,說著:“我能有什麼反應(yīng)?初夏,你別亂想。”
可是,楊初夏從她的反應(yīng)中已經(jīng)看出來,她對佟奕辰應(yīng)該是動心了。
這個佟奕辰,竟然一點(diǎn)表示都沒有。
之前她和郎紹康還覺得,佟奕辰和祁恩影還有些相配,但是,這個傢伙竟然玩失蹤。
如果祁恩影對他沒有什麼心思,那就算了,可是,偏偏祁恩影已經(jīng)動心了。
其實(shí)這也正常,祁恩影一直需要溫情,而這個時候,佟奕辰出現(xiàn)了,表現(xiàn)出來的紳士風(fēng)度,和那種舉手投足的自信,難免會吸引到還沒有談過戀愛的祁恩影。
只是,他們的感情,建立起來應(yīng)該是比較困難的,而且,有廖夢瑩那個人自,相守也不會容易。
她不會容許再有人欺負(fù)她的朋友了。
看來,她有必要找佟奕辰談一談了。
如果他不能下定決心,還是讓他離自己的朋友遠(yuǎn)一點(diǎn)吧。
楊初夏找到佟奕辰的時候,佟奕辰正在跟郎紹康在外面吃飯。
他不知道楊初夏會過來,但是郎紹康肯定清楚。
“佟奕辰,我今天有事情要問你。”果然,郎紹康之前跟佟奕辰說過的事情出現(xiàn)了。
佟奕辰想了一下,說著:“什麼事情啊?”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楊初夏問的很直接,沒有拐彎抹角。
“什麼什麼意思?”佟奕辰蒙了。
“別裝糊塗,你對恩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佟奕辰不說話了,這段時間,其實(shí)他也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麼。
自己之前喜歡的明明是楊初夏,對於祁恩影,只是因爲(wèi)處於朋友的一種保護(hù)而已。
可是,隨著接觸,她的善良,她的可憐,都讓他想要保護(hù)。
上次宴會,表妹的做法,讓他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保護(hù)好她了。
所以,他逃避,他退縮,而且有些掙扎,自己到底是喜歡她,還是在可憐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