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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又開始擦地板,低著頭那馴服沉靜的樣子。和她一起搭伴的小徒弟,不由得有點耳朵發紅。
剛剛他看到蘇玉煙又一次睡著在樓梯上不由得忘了師傅說的“不要和她”說話的禁令上前去和她說了第一句話。
她卻迴避了回答,自顧自的又開始擦地。既然已經犯戒了,那麼多說兩句也沒有關係的吧!既然已經破罐子破摔,小徒弟又湊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問:“你不會是身體不舒服吧!”
蘇玉煙正在因爲這鹿鳴山上沒有人願意和她說話而煩惱,如今這個小徒弟撞了上來,她自然不會放過。
於是便擡起頭來看向那個臉蛋紅紅的小徒弟溫和的說道:“謝謝你的關心,我並沒有不舒服。”
那小徒弟看她語氣和善,面色溫和,就算是她臉上有疤但還是不能抵擋她那種溫柔的魅力,頓時更加的害羞了,嘴上彆扭的嘟囔道:“我可沒有關心你。”
“哦,那也謝謝你了。”蘇玉煙看著他紅彤彤的耳朵心裡有些鬱悶,難道這山上的徒弟都是這麼彆扭的麼?
但是她有意的引導他問道:“你可知道這山上有個叫柏溪的人?”
“當然認識,他可是我們的大師兄,大家可都仰慕他得很!”一旦打開了話頭,小徒弟的話就像是破了洞了瓶子裡的水,一股腦的都流了出來。
蘇玉煙聽到他說話,心裡一陣 激動,此事有門。便接著問道:“那天我跟你們大師兄一起上山來,你有看到吧!”就算是沒有看到,但是蘇玉煙也相信這個小徒弟都聽說了。
雖然這裡人人都不和她多說話,但是背後議論她的人哪能沒有。畢竟生活越是無聊,這八卦就越是不可或缺。
“看到的。”小徒弟有幾分警惕的看著她:“你到底和我們大師兄是什麼關係?是情人?還是。。。。。。親戚?”看著蘇玉煙的,他把心裡憋了好久的疑惑一口氣的問了出來。
這個面容姣好卻不幸毀容的女孩隨著一向嚴肅冷酷又如同冰雪般貌美的大師兄一同上山來的消息最近已經成了這個鹿鳴山上最大的八卦。
要不是大家都被自己家的師傅勒令不要和她說話,否則一個個早就忍不住衝上去問個清楚了。現在小徒弟問出口,不知道多少人在豎著耳朵想聽呢!
蘇玉煙聽到這兩種猜測也是一陣汗顏,要是是情人,是親戚還能把她帶到山上來之後三個多月不管不問扔她在這樓梯上幹活啊!
但是汗顏歸汗顏,蘇玉煙想了想回答道:“你大師兄是我的救命恩人。”
這個回答明顯的符合了小徒弟對大師兄的崇高評價,只見他一臉崇拜的說道:“我就知道大師兄到了江湖上是仗義行俠的一個好人!”
抓住了這個機會,蘇玉煙趕緊問道:“所以你知不知道你大師兄現在在哪裡,我想去向他親自道謝。”
聽到這裡,小徒弟立刻覺得這真真是他的責任了。他立刻拍著胸脯說:“知道知道,大師兄一般都在山後的楓林裡修行,每天
只有睡覺的時間除外。”
怪不得她找了這麼多天,都找不到柏溪的存在。原來這個傢伙是躲在後山上。蘇玉煙立刻把手裡的抹布一丟:“那你幫我照應一下手裡的活計,我現在就去找他道謝。”
小徒弟單純如水,聽到蘇玉煙這樣知恩圖報,心裡立刻對這個莫名出現在山上的女孩子高看了幾分,笑著說道:“你快去吧!這裡我會幫你看著的。”
說來這還是第一次有女生拜託他做事呢!他怎麼能不答應呢?
蘇玉煙丟了那抹布就往後山上走去,一邊走一邊想著自己應該怎麼和柏溪說,要說柏溪完全沒有理會她那也不是。
就在這山上,要是把她就這麼丟在這裡,她就是餓死都完全有可能。柏溪一定是託付了山上的人給她送吃送穿,還給她佈置了這麼一個勞動來補償山裡。
但是他爲什麼躲著不見她這讓蘇玉煙實在是想不明白,一路上兩個人的氣氛說不上好,但是好歹也是有商有量,這一回柏溪直接逃了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呢?
不去想了,她已經完全不想再去猜測柏溪的心思了。不管他怎麼想,她一定要儘快的離開這鹿鳴山,她已經在這山上浪費了好幾個月的時間。
如果再不走,她就永遠都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兒子了。想到自己的兒子,她又不能不想到小九,她不由得又是一陣頭痛。她這輩子遇上的男人怎麼都那麼的難纏!
等她一路上心亂如麻的走到後山的時候,發現這裡有一片楓林,此刻正是下午時光,柔和的光線從樹林裡照射下來給周圍都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色。
柏溪正赤裸著上半身盤腿坐在地上,一陣陣白霧在他的身邊彙集,蒸騰形成了道淺淺的屏障。
他雙目緊閉,光滑的皮膚上筋肉像是蛇一樣緩緩的蠕動,原本俊美精緻的臉龐有幾分痛苦的扭曲,汗水像是下雨一般從他的身上滴落下來。
蘇玉煙不懂武功,更不懂練武人有自己的禁忌。如果是在練功的關口上被打擾很有可能氣逆經脈,導致走火入魔。
她走到這後山的時候沒有注意,這裡一個人都沒有,這是因爲這是柏溪練功專用的場所。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蘇玉煙這三個月裡已經在鹿鳴山的各處找柏溪不著,如今看到柏溪就坐在那林中,雖然赤裸著上半身,但是此刻她心中涌動的情緒已經顧忌不上許多。她直接衝了上去。。。。。。
柏溪此刻也是進入了練功的狀態當中,他已經到了破關的緊要關卡上,但是久久的難以突破。今天他打算再一次嘗試,最近三個月他都在這裡徘徊著難以真正打破節點。
他的注意力總是難以集中到一個最最關鍵的點上,有一部分心思總是在他的意識外飄蕩著。有一塊什麼心病已經在過去的幾個月裡不知不覺的纏上了他。
在自己的心靈深處拷問,他想要把這個障礙完全排除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的聲音從他的耳邊傳來:“柏溪!”隨即一個人的手就已經拍到了他的肩
膀上。
當蘇玉煙的手拍到柏溪的肩膀上的時候,她的手在感受到一陣滾燙的溫度之後就被一陣巨大的力量彈開了。
這一瞬間柏溪纔算知道了,一直一直阻礙著他通過這個關卡的東西是什麼?那就是剛纔叫他的那個人!
之前,他奉命到京城去查找處理雲陽教教中叛徒的事宜,於是就在天牢裡做了一個頭兒做事打發時間,順便了解一下這裡的情況。
青炙找他幫忙,他也想著反正自己的事情已經做完,不如就順手帶上這個女子回鹿鳴山也算是救人一命。
沒想到這回山的路上因爲多了這樣一個女人徒生出這樣多的波折。他一路嫌棄她的長相,一路嫌棄她的麻煩。但是漸漸的,卻不知什麼時候陷了進去。
可能是對方長得難看所以放鬆了警惕?還是她的笑容實在太溫暖?在看到路上的小孩的時候那種母愛的眼神?
越是告訴自己不要亂想,柏溪的思維就越亂,隨著他思維越發的混亂他體內的氣流就越發的混亂,一陣劇痛從他的丹田衝了上來。
真氣逆流了!
蘇玉煙看到他那張精緻清秀的臉上透露出痛苦的表情,一陣青一陣藍的顏色交替著在他的臉上出現。這樣可怕的場景讓她非常的害怕。
但是又不敢伸手去碰他,只有又問:“柏溪,你沒事吧!你怎麼了?”
他轉過頭去看她,看到所有的一切都是鮮紅色的色彩。就連她也是鮮紅色的,她臉上的神情是那麼的害怕,可見他此刻的姿態都多麼的不堪。
只有不斷的搖著頭,想讓她快點離開,他已經忍受不住這種痛苦了,一開口就噴出一口鮮血。
但是蘇玉煙還是不願意離開,只是驚恐的追問:“柏溪,你怎麼了?你吐血了?我改怎麼辦?”她的聲音像是蜂鳴一樣徘徊在他的耳邊,讓他更加的狂暴。
這個死女人怎麼就聽不懂他的話呢?他是在讓她快走!再過幾分鐘他就不能保證控制得住自己的理智了。
在他理智快要消失的最後一秒,他張開嘴發出一聲長嘯:“走!”
這一聲吼聲響徹了山谷,蘇玉煙看到柏溪雙目赤紅,全身的肌肉隆起,口裡全是鮮血。縱然是之前又再多的對他的不解,此刻都一筆勾銷,她只擔心他這是怎麼一回事。
喊出這個字之後,柏溪的理智就徹底的被逆流而上的真氣給全盤打亂了。他此刻就是一個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破壞機器。
之前一直努力維持著的盤腿坐姿被破壞了,他一躍而起一揮手就擊碎了身邊一顆兩人都難以環抱的松柏。
只聽到那參天大樹轟然倒下發出的巨響,蘇玉煙嚇得蹲了下來,雙手抱頭。柏溪還在繼續破壞,他一擡腿又踢斷了另外一顆大樹。
這樹倒下的方向不妙,眼看著就要正正的砸到蘇玉煙的身上。
【今天趕車回家,所以沒有網上傳。存稿君什麼的也是沒有,所以只有晚更新一天了,老爺們諒解一下!麼麼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