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打過這種場面不佔優的空戰了。不過很是讓人熱血沸騰啊。”坐在bf－109k座艙中的阿道夫加蘭德感受著把最新的db605強勁引擎調到最大出力時的那種壓力感，帶著以盤旋格鬥性能見長的bf－109機羣向著英國人的機羣正面衝去，bf－109在德國空軍戰鬥機中的數量還是比較龐大的，這次的機羣中bf－109系列佔到了120架左右，不過只有15架是換裝了db605引擎的k型，其他多是1940年版的g型。

“巴爾、埃赫勒，你們兩個帶好fw－190機羣，我就顧不上你們了。”

“明白，長官，你放心打獵去就好了。”海因茨。巴爾少校埃赫勒少校在無線電通話器裡怪笑著答應，隨後把他們的fw－190d9戰鬥機猛地拉起，開始和英國人玩比拼爬升滾轉的遊戲。這是開fw－190a時候養成的職業習慣，不過自從脫胎換骨成fw－190d9之後，其實戰機的格鬥性能已經全方位完爆了噴火系列，就算不那麼謹慎也沒關係。

英國人的戰鬥機數量大概在400架以上，和德軍戰鬥機形成了大於2:1的數量比。剩餘的幾十架則是布倫瑞克轟炸機和梭魚魚雷機，而且遠遠拖後在機羣后方，不過因爲空戰戰場覆蓋的面積非常廣大，加上德國人飛機數量也非常衆多，所以英國人的轟炸機羣也沒敢託大迂迴繞路去襲擊德軍執行炮擊任務的巡洋艦。

反正150公里的海峽足夠戰艦開3個小時呢，空戰最多半小時就會決出勝負，不用急在一時。等到雙方的戰鬥機徹底絞殺糾纏在一起脫不開身後再迂迴轟炸也不遲。當然拖得太久也不行——因爲德國人轟炸南安普頓的機羣已經在十幾分鍾前返航了，半個小時後就能回到法國北部的瑟堡空軍基地，就算加上整備出擊的時間，德國人返航的另外兩股機羣中的戰鬥機也可以在2個小時內趕回戰場，如果轟炸拖延到那時候再實施的話，無疑會成爲鏡花水月。

“這麼多噴火！但願上帝站在我們這邊！”看到英軍機羣的規模和質量，一些相對菜鳥的德軍飛行員在無線電通話器裡抱怨著。

“混蛋！這叫什麼話！你們應該這麼說，”阿道夫。加蘭德訓斥了一番那些感慨敵機衆多的菜鳥，說道，“嘖嘖嘖，看看，這麼多噴火v型，最爛的也是颶風，看來英國佬之前二十年裡攢下的破爛都被我們消耗光了嘛。”

剛剛說完這句臺詞，加蘭德一擺機頭打出一串迎頭掃射，把一架猝不及防的噴火v戰鬥機打得凌空開花。在短暫地接敵之後，德軍機羣開始四散擺開，或盤旋，或俯衝，開始拉開各自的距離接戰。

言及此處，不得不說一下英國空軍在開戰初期的一些戰術失誤——在使用大機羣作戰的時候，英國空軍一貫以來習慣使用v型3機編隊作爲空戰的最小戰術單位，這種編隊在雙方作戰飛機數量較少的時候問題不大，長機和僚機（2架僚機）之間的相互援護也比較穩妥，還利於長機專門尋找攻擊機會。但是在數量變多、集羣增大後，英國人採取的是把更多的v型3機編隊編組在一起形成一個更大的v型——在法國戰役早期，編隊最大的時候，古板的英國佬把3個飛行中隊的飛機編成了一個整齊的v型編隊，結果因爲飛機之間過於密集，相撞危險太大導致各個僚機飛行員根本不敢做一些危險的動作，極大限制了空戰開始階段時候僚機的發揮，而且整個編隊在和敵人混雜切割隊形之前轉向非常緩慢。而德國空軍最後一次採用這種不夠靈活的戰術基本上可以追溯到西班牙內戰初期——在西班牙內戰中，德國人就已經總結出了更好的空戰戰術隊形，而在維勒安部長提供的空戰技戰術系統訓練課程被實施後，德國飛行員中的菜鳥即使沒有實戰經驗，其戰術素養和意識也已經不屬於英軍中久經沙場的老手了——這也是爲什麼阿登戰役第一天的時候巴克霍芬和埃裡希哈特曼這兩個初次實戰出擊的菜鳥也可以幹下來兩三架英軍飛機，而不是和歷史上那樣需要在東線掛個半年零蛋順帶俄國被人擊落那麼一兩次總結經驗舔好傷口才開始慢慢成熟。

歷史上英國人在戰爭初期之所以在空戰中遭遇了巨大損失，其他質量、技術和準備方面得以因素固然非常重要，這一點戰術上的古板落後也是不容小視的，從法國戰役一直到不列顛空戰的前半個多月，英國人一直在吃這個戰術落後的苦，直到1940年8月底道丁勳爵系統總結了這個戰術問題系統調整了戰術後，不列顛空戰中的戰術失當問題纔得到了一定的緩解。但是現在麼，真正意義上的不列顛空戰只能算剛剛開場不久罷了，從4月底以來，這纔是第二場英德之間在英國本土上空的大規模空戰，而上一次英國人把他們的失敗歸咎於局部優勢兵力不如地方、中了敵人的誘敵之計，顯然他們還沒有拿到在規模和數量上都優於對手的情況下仍然在戰鬥機羣大決戰中慘遭痛宰換來的血的經驗。

以那些bf－109k爲首的德軍109機羣向著兩翼飛快地扯出幾條迂迴的優美弧線，讓自己的活動空域更加舒展，似乎完全不擔心內線迂迴的英軍戰機切入自己的內半徑。

英國人按部就班地追擊、掩護，但是卻總是感覺要慢上一拍，換了db605發動機的109k比109g型號極速提升了70公里以上，讓一貫以高速著稱的噴火都被遠遠甩掉了——本來在和109g的戰鬥中，噴火好歹還可以在競速方面保持伯仲之間，現在一下子陷入了追又追不上，自身隊形又在切內半徑的過程中被拖得擁塞不堪，因爲減速率的不同，一些差點撞上長機的英軍僚機只能拉起減速板降低高度。

有一句空戰的格言叫做：要麼保持高度，要麼保持速度，如果你兩者都失去了，那麼你離失敗也就不遠了。

擔任主攻箭頭的fw－190d9又豈會放過這個機會，巴爾少校和埃赫勒少校猛踏升降舵進入俯衝加速，然後在快衝過頭之後一個半迴旋的逆向殷麥曼機動拉回來，出現在那兩股被扯向兩翼的英軍機羣后方，剩下的fw－190d9緊跟中隊長的戰機紛紛撲了下來。

“噠噠噠~噠噠噠噠~轟~咔咔咔~咻咻”m151厄利空機炮和7。92mm機槍彈的穿梭聲夾雜著英軍戰鬥機冒煙起火的怪叫，以及炮彈鑽透金屬蒙皮時那種牙酸的摩擦，一時之間充斥了整個空域，僅僅第一波交手，英國人就被打下來30幾架戰鬥機，剩下的機羣遭到擠壓之下不得不徹底放棄了隊形，有些英軍僚機企圖保持速度並爬升迎擊，可是這種冒險的動作居然導致了數架戰機自行相撞，於是剩下的人只好選擇了放棄——不過事實上，如果比賽爬升率英軍戰鬥機比得過fw－190系列的話，那他們早幹啥去了呢？所謂的試圖爬升，也不過是一些菜鳥的心理安慰罷了。

英國人唯一的希望是俯衝、加速、散開，各自爲戰，事實上他們也這麼做了。但是且不說自由作戰和德軍的雙機靈活編隊戰術相比仍然有多少劣勢，單說此舉在消除了一定程度上的戰術不利後，又導致了一個更加惡劣的後果——那就是他們完全無法按照“作戰計劃”來控制空戰的節奏了。

英國人取勝的一大助力是德國人油少，如果他們纏鬥20分鐘分不出勝負，相對缺油短腿的bf－109系列的機羣說不定就要撤退，這樣如果只留下六七十架的fw－190系列暫且牽制掩護的話，英國人說不定就有機會把這一股德機吃掉或者至少是重創——援護和暫時的牽制是必須的，因爲噴火式中的高速型號在直線競速上不比bf－109g差被英國人肆無忌憚銜尾追擊的話肯定會損失不小。這樣的話就算留下來斷後的fw－190a和fw－190d9再強大，如果被敵機打成了三打一或者四打一的圍毆局面的話，那也是斷然討不了好的。

英國人在徹底放棄了編隊後，雖然換取了一定的機動靈活，局部偶然形成的以多打少也確實讓少數德軍戰機感到非常難纏，但是英軍完成場控，控制戰鬥節奏以便拖延時間的計劃也就泡湯了。

英軍還沒有發明出空戰用無線電通話器那麼逆天的裝備，歷史上美軍在太平洋戰爭中也是到了1943年年初才把這種裝備投入服役的，而英軍在這種無線電設備技術方面比美軍更爲落後，所以沒能弄出這種實時指揮的通訊器材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空戰被打成了一方開了is聊天工具互相串通配合，一方則是組著不認識的臨時野隊刷“奧特蘭山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