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徐夢佳也不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被動地哭泣,覺得自己不是兒子,所以父親不喜歡她。
但陳豐隱約覺得這其中肯定有隱情,或許許文彬知道些什麼?
許文彬一愣,露出一絲尷尬之色,訕訕道:“這,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還有必要講嗎?”
陳豐也不作聲,只是冷冷地盯著他。
林笑笑脾氣爆,叱聲道:“你是嫌自己還沒償?shù)娇囝^,所以故意和我們陳大少槓著是吧?”
經(jīng)過了酒吧的那一遭,許文彬哪還敢啊,抹了一額角的汗珠,開始講述當年徐家和許家的往事。
原來,當年許家是做外貿(mào)生意的,徐夢佳的母親許靜,並不喜歡徐鴻福,許靜是許文彬的妹妹,許家的千金。
但是許家因爲經(jīng)營不善,虧了很多,必須要有外界資金注入進來,不然企業(yè)就維持不下去了。
當時徐鴻福就找到許文彬,說只要幫他牽個線,撮合他和許靜成爲一對,就承諾會注入一大筆資金到許氏,幫助許氏燃眉之急。
許文彬見有這麼好的事情,一股勁地鼓吹徐鴻福是如何好,對許靜是如何的真心。
見妹妹無動於衷,就連哄帶威脅,說是許氏再沒有外界的資金注入,就會破產(chǎn),作爲許家的一份子,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許氏破產(chǎn)吧?
況且,徐鴻福人不錯,年輕有爲,人也英俊,和許靜也算是金童玉女,門當戶對了。
在大哥的舌燦蓮花下,許靜就糊里糊塗嫁給了徐鴻福。
可是徐鴻福不僅沒有信守承諾,還利用自己是許家女婿的身份,把許家原本一些經(jīng)銷商全都攬到他那兒。
原本虧損的許氏更是雪上加霜,這一下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許靜是個很倔強的女子,她見自己上了當,並且害了自己的家族,就找徐鴻福理論,還要跟他離婚。
徐鴻福使了萬般計策,把人娶進來了,怎麼可能會輕易離婚?
不僅沒有離婚,還限制了許靜人身自由,讓她不許和許家人來往。
就這樣許靜長年累月鬱鬱寡歡,香消玉損,最後在徐夢佳小的時候就病逝了。
許靜一死,徐家和許家的關係就更加淡漠了。
徐鴻福甚至不想看到徐夢佳,就把徐夢佳扔給許家撫養(yǎng),許文彬夫婦視徐夢佳爲洪水猛獸,不祥之物,對她疾言厲色。
許家只有外婆對徐夢佳是真的疼愛,許老太太年紀大了,本來身體就欠佳,加上因爲女兒的這段不幸婚姻更是一病不起。
最後也隨女兒一起去了,那個時候的徐夢佳才十幾歲。
就這樣許家沒有一個人願意徐夢佳留下,徐夢佳便再次回到了徐家。
這麼多年來,徐家和許家也是沒有聯(lián)繫的,就是這一次才聯(lián)繫上。
陳豐基本上聽明白了,內(nèi)心一陣陣的酸楚,想不到徐夢佳外表光鮮亮麗,頂著富二代白富美的光環(huán),外人眼中的大小姐,金枝玉葉,過的生活是如此悽惶。
如今,人又再一次被他弄丟了,陳豐懷著深深的內(nèi)疚和自責。
林笑笑一直在一旁註視著陳豐,見他微蹙的眉頭,擔憂的神情,是些都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她不禁有些吃味,有一個事實在她心中,只是自己一直不願意承認,就是她和徐夢佳兩人比起來,陳豐永遠是把徐夢佳擺在第一位。
“許家呢,那麼大的家業(yè),難道是被你敗完的嗎?”陳豐斂了斂心神,繼續(xù)向許文彬問道。
已經(jīng)是初冬時節(jié),上江市四季溫差分明,此時幾人在車外,陣陣的寒風掠過,帶著絲絲涼意,許文彬卻滿頭大汗,衣襟快汗溼了。
許文彬向自己甩了一耳光,痛罵自己:“都怪我不好,染上了這要不得的毛病,把本來就搖搖欲墜的許家給徹底敗完了。”
“如不是爲了還債,也不去跑去當楓葉國際的校長,這一次也不會聽了姓徐的讒言,把外甥女的信息告訴姓徐的,讓他剛徐夢佳給擄走了。”
陳豐這一次倒沒有怪罪許文彬,他心裡清楚的很,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徐鴻福早就鐵了心,要把徐夢佳擄走,即使沒有許文彬這一場,他也會想別的辦法。
只怪自己疏忽大意了,早該想到徐鴻福會有如此一舉。
“你先回去,若是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是是。”許文彬忙點頭作揖,滿口應下。
許文彬離開後,林笑笑忙問道:“我們現(xiàn)在該怎麼辦?”
“上帝都,去找徐鴻福。”陳豐眼神冰冷,不容置喙。
就在這時,陸醫(yī)師的電話打來: “主人你快點回來,徐小姐已經(jīng)回來了。”
“什麼?你說夢佳自己回來了?”
“是的,徐小姐一個人回來的,而且她……”
陸醫(yī)師在電話裡欲言又止,只是催他趕緊回去。
陳豐也不廢話,掛了電話後,和林笑笑迅速上車,向杏寧縣奔去!
淡定如陳豐,也覺得這事有些不可思議,更是透著蹊蹺。
兩個小時後,陳豐見到了徐夢佳。
“晴,你終於回來了。”陳豐再也忍不住,衝上前去一把將徐夢佳抱在懷裡。
“你去哪兒了,嚇死我們了,爲什麼不打個招呼就走?”
陳豐一連串說了許多的話,可懷裡的人無動於衷,就像一塊大石頭一樣被他抱著,一點反應都沒有。
陳豐稍稍鬆開了兩人,定睛看著徐夢佳的雙眸,徐夢佳的眼珠一動不動,只是虛空地望著前方的某一處。
怎麼形容,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機器人。
“陸醫(yī)師,她怎麼了?”陳豐大聲吼道?
“主人你先別急,聽我慢慢的說與你聽,徐小姐應該是被施了降頭。”
雖然有徐紫的經(jīng)歷在前,陳豐已經(jīng)有了心理防備,但真的聽到這徐夢佳也被施了降頭,他還是驚愕不已。
“到底怎麼回事?”笑笑也是驚愕不已,看著像木乃伊的徐夢佳,目瞪口呆。
陸醫(yī)師繼續(xù)說道:“這種降頭術非常的隱蔽,不是正常人能夠看出來的,我也只是猜測,卻不能肯定。”
“什麼?”
陳豐和林笑笑同時一驚,沒想到連陸醫(yī)師也不能百分百地確定,徐夢佳是不是中了降頭術?
“那徐紫之前,爲何你一眼就看出她中了降頭術?”陳豐不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