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龍菲菲，你可以叫我菲菲，很高興認識你”

“林懷民，我喜歡你”

“林懷民，帶我走吧，我懷孕了”

“我從來沒把你當做我爸爸，你也不是我爸爸”

“因爲他不是我爸”

不要不要再想了，爲什麼，老天是在和他開玩笑嗎？菲菲，那個美麗善良的女孩騙了他，龍天居然不是他兒子，這十二年來所揹負的壓力就因爲他不是他的爸爸而沒了。林懷民大笑起來，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笑著笑著林懷民發現自己已經開始嗚咽了。坐在牀邊，把頭埋在膝蓋處，手抱著自己的膝蓋，林懷民的雙肩聳動著。

葉凌拉著龍天的衣襟示意他走，龍天擔心的看了一眼，把門關上，隨著葉凌下了樓梯。兩人坐在沙發上。

“抽菸嗎？”葉凌拿出身上的煙問龍天，龍天看了一下，接過一根，放在脣邊。葉凌幫他點著，然後也給自己點了一根。

“咳咳咳。”第一次抽菸的龍天還是很不習慣的被煙嗆了。

“笨，不要那麼大口，小口，慢點，速度不要那麼快”這時的葉凌已不是平日的葉特助，而是已經化身爲葉大哥，不過是教小孩子抽菸的大哥哥。龍天接著吸了第二口，果然和**一樣煙是男人離不了的東西，很容易上手。

“你和他什麼時候開始的？”

“在去香港之前”龍天吸了一口煙，學著葉凌吐出一個圈，看著圓圈慢慢的再空氣中消失。

“你們。。。”葉凌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講了。

“不是我們，是我，當時我他來向我借錢，我逼著他在衆人面前脫衣服。後來我去香港，接過在迪士尼碰上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當時我只是想問，問清楚爲什麼要拋棄我和我媽媽，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我。。我強暴了他”

“你。。”葉凌抓過桌上的食品盒當做菸灰缸，敲去菸灰。

“他一直以爲他是我爸，他見了我會害怕會發抖，可是我卻越來越想見他，在看到你給我的韓天的名單上有他的名字，我就想把他留住，把他放在我的身邊”

“哎”葉凌嘆了一口氣，當初自己以爲是可以讓他們父子相聚，沒想到自己卻做錯了，要是知道會有今天的情況，自己當初還會傻傻的把文件親自交給龍天看嗎？

“和他呆在一起的一個月我很開心，每天吃著他給我帶著牛奶麪包，雖然我不愛吃，但我很幸福，每天那段時間是我上班以來最開心的日子，因爲我在辦公室可以看到他，看他整理東西，看他趁我不注意偷偷瞄我”龍天想起那段時間每次自己埋頭處理文件的時候都會覺得有人在看自己，等自己擡頭，那道目光就會消失。

怪不得那段時間你天天窩在辦公室，哼，葉凌在心裡小小的抱怨了一下。

“那天在工地上看著木頭砸下來，你不知道我多擔心，我怕，我怕萬一我的速度慢了點他是不是會被砸死，還好我推開了他，儘管我的腳受傷了，但他還活著”龍天感慨的說，“後來我就想到假裝受傷很嚴重，這樣我就可以讓他內疚，這樣他就會留在我身邊”

怪不得只是左腳擦傷，還要讓醫生幫你的右腳打上夾板，原來居心不良。

“我只是沒想到昨天他幫我洗澡的時候，因爲他的觸碰，我居然硬了，我原本想讓他用手幫我解決，可是他還死守著他是我爸這個狗屁東西，我吼他去拿電話，我要找王子風，你猜怎麼著。。”

還能怎麼著，親自上場幫你解決了，不然你以爲我剛纔那場戲白看的。

“我在浴室等了很久，結果他回來什麼都沒拿，而是在我面前衣服一件一件的脫掉。。”

“好了，不要講那麼詳細了，我都知道了”葉凌把手上的香菸差在披薩上，“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錯都錯了，已經回不了了，那就往前看，等他冷靜下來接受了我們不是父子的關係，之後再說”

“你外公那裡怎麼辦，他能接受他的女婿和他的外孫搞在一起”

“什麼搞在一起這麼難聽，我是真的喜歡他，但是這段時間我不想回家，你去和夏伯說一聲，還有去幫我問一下夏伯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我媽要騙他結婚”

“這個我知道”葉凌站了起來，公司還有事，還得回去處理，他本來是來給他們倆送午餐的，結果看了一場戲。

“對了，你說要是你媽知道你愛上了她曾經的男人，會不會半夜找你算賬啊”葉凌在出門前突然問了一句。

龍天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該死的葉凌。

“不知道，對了，我桌上的文件你都幫我處理好，我這幾日不回公司了”

報復，絕對是報復，葉凌在邁出門的一瞬間後悔剛纔問的話，誰知道龍天是有仇必報的人，不對，自己早就知道，只是不知道報應來得這麼快。

“啊。。我的牀，我要幾天碰不了你拉”葉凌鬼哭狼嚎的聲音在這高級公寓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