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團,
“總裁,曼妮珠寶的陸總來了!”
辦公室裡,傅斯彥正在審視文件時,助理阿峰走進來稟告。
“告訴她我現在很忙,沒空接見。”傅斯彥不爲所動的道。
“是,總裁!”阿峰領命,正要轉身出去時,卻見外面等候的人已經進來了。
“我知道傅總日理萬機,我只要五分鐘把話說完就走?!辈徽堊赃M的陸曼妮直接來到了傅斯彥辦公桌前。
接到父親的電話後,她想了又想,還是決定要過來一趟。
傅斯彥這也才停下手頭工作,凌厲的眸子一擡,犀利的目光落到了陸曼妮高傲的臉龐:
“陸總想說什麼?”
“你爲什麼要跟我爸解約?”陸曼妮開口便提出了這個疑問,其實在來之前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但她還是要來親自問他。
而傅斯彥並不想爲此跟她解釋什麼,在他眼裡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便只是冷漠道:
“商場如戰場,瞬息萬變,陸總也是商人,應該明白這一點。”
“可是我不明白!之前你明明爲了挽回和我爸爸的合作親自跑去美國爭取,結果我爸好不容易同意不解約了,現在卻換做你向我爸爸提出終止合作。傅斯彥,你自己也說你是商人,可一個睿智的商人是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應該知道,你單方面決意要終止合作將造成的損失比之前要大幾倍,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並不像你傅斯彥的風格~”
“陸總!”
傅斯彥沉聲打斷了陸曼妮犀利的言辭,“我和你並不熟,所以請陸總不要自認爲很瞭解我,至於我爲什麼這麼做,其實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聞之傅斯彥後面這句提醒,陸曼妮精明的鳳眸一顫,更爲確定了來之前她心裡的那個猜測。
從接到父親的電話,得知傅斯彥要跟父親終止合作的那刻,陸曼妮就有所察覺了,作爲一個成功的精明的商人,傅斯彥是不應該做損害自己利益的事情。
他也不可能不知道他反過來要終止合作,將對他的美國分公司造成的巨大損失,可到底是什麼,能讓他甘願如此不顧一切做出這樣不理智的決定。
陸曼妮想來想去,最後想起了昨天早晨舒念回她公司上班的時候特地爲此事跟她道謝。
連舒念都知道了是她幫他挽回了這個項目,傅斯彥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加之方纔傅斯彥的提醒,更讓陸曼妮此刻認定了,他突然做出這個決定,就是因爲,她幫了他!
呵呵~
看穿了傅斯彥的心,陸曼妮不由在心底嘲笑自己,就算她無怨無求,只想默默幫他做點事,也會被人家嫌棄成這樣。
爲了跟她撇清關係,他能如此不顧自己公司的巨大損失,可見他是有多討厭她!
“陸總,”見陸曼妮還站在他面前,獨自露出嘲諷的笑意,傅斯彥再次冷漠開口道:
“與貴公司合作的項目很快就要召開記者會了,所以我勸陸總還是多把精力放在這個項目上,我不希望這個項目出現任何差錯!”
聽聞傅斯彥將話題轉到與曼妮珠寶合作的項目上,陸曼妮脣角更是不由的溢出了一抹諷刺的弧度。
她怎會不知,他這麼看中這個項目,就是因爲這個項目是他專門爲舒念打造的。
如果不是因爲舒念在她的公司,他當初也根本不會選擇跟她合作。
所以從頭到尾,他從來都沒有把她陸曼妮看在眼裡過,頂多就是一個幫他討好他心愛之人的道具!
這一切,讓陸曼妮只覺滿腔恥辱,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如此肆無忌憚將她的尊嚴踐踏的一文不值!
悲憤的想到這,陸曼妮咬著紅脣,攥緊掌心,最後下定了決心!
“傅總,”於是陸曼妮再次開口,就將自己此刻的決定說了出來:
“我們曼妮珠寶只是一家新開的小公司,還不足夠實力與貴公司合作,也不想再攀高枝,所以我決定了,放棄跟貴公司合作的項目,到此爲止!”
陸曼妮冷漠而堅決的話落下,轉身就大步離開。
爲了跟她撇清關係,他可以不顧一切損失,她又何必再委屈自己,默默把他放在某個位置自取其辱,
不就是要和她撇清關係麼?他可以損失,她也不怕一無所有!
而傅斯彥,看著陸曼妮說出解除合作的決定就轉身離開,他原本還淡定自若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於他而言這個項目跟誰合作都無所謂,但他不想看到舒唸白白努力了那麼久,畢竟他當初選擇跟曼妮珠寶合作,就是因爲舒念在那裡。
就像是美國的項目,雖然會讓他損失一大筆,甚至會導致美國公司的動盪,可是爲了她,他在所不惜。
終究,對他而言,公司利益,一切的一切,都無法跟舒念相提並論。
~
陸曼妮很快回到了自己公司。
一回來,她就將舒念叫到了辦公室裡。
將自己剛剛在傅斯彥那裡做出的決定告訴了舒念:
“舒念,我們公司和傅氏集團合作的項目取消了,所以,你現在不再是我們曼妮珠寶的首席設計師,你手上的工作也可以全部停下來了!”
陸曼妮對舒念說出這番決定的時候,態度十分冷漠堅決。
陸曼妮知道傅斯彥鉅額投資把這個項目交到她公司,全部都是因爲舒念在這裡,他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成就舒念。
可她圖什麼?她不知道,她現在只覺得自己很可笑,滿心屈辱,再也不想爲他默默做任何事,她要與和他有關的一切徹底決裂!
而相比陸曼妮的凌厲、冷漠和堅決,舒念站在那卻顯得異常平靜。
於是她什麼也沒問陸曼妮,只是淡定的將掛在身上的工作牌取了下來,放到陸曼妮面前。
“陸總,感謝公司這段日子以來對我的照顧,我辭職,再見!”
舒念淡然的說完便轉身離開,毫無留戀的樣子,就好像這一天她早有準備似的。
看著舒念灑脫的背影,陸曼妮卻默默捏緊指尖,臉色愈發難堪。
她一直以爲那個最該灑脫,不爭不搶不喜不悲的人是她自己,可究竟是什麼改變了她?讓她變得如此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