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福王差人送來了一份厚禮,咱收還是不收?”
喲,總算是看見回頭錢了,司徒星頓時眼睛晶晶亮起來,都是一個爹的孩子,你看看人家多懂事兒,你看看自己面前這倆位。哎,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做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捏。
“收,爲什麼不收。”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那。咦,怎麼感覺這麼冷,司徒星攏了攏衣服,擡頭,喲,那兄弟倆吃人的小眼神兒是要幹嘛呀,“那個紫苑你先等等,依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去傳話,就說福王的好意我心領了,無功受祿寢食不安,算了你自己斟酌怎麼說吧。”
“哼。”南宮家兄弟倆齊齊冷哼了一聲,“魏雪衣,你這是要欲蓋彌彰嗎?”南宮睿更是臉色陰沉的如同山雨欲來一般,眼看著就要電閃雷鳴的樣子,揹著手,圓睜著二目,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司徒星,“哼哼,看不出來呀,說,你是不是福王的奸細。在朕和輝第中間跳來跳去,意欲何爲?”
“冤枉啊。”
“雪兒,我這次也不幫你了。”南宮輝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雪兒,你怎麼跟那個混帳攪合在了一起,我真是看錯你了。”
什麼呀,司徒星一陣的鬱悶,“紫苑,去查查黃曆,流年不利是什麼的,怎麼這兩天不是背黑鍋就是盡跟人犯口舌之爭,真晦氣。”
“巧言吝嗇。”南宮睿一揮手,“紫苑你去把禮物帶過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朕冤枉你了。”說完大馬金刀的坐回了原先的椅子上。
“我。”
痛苦呀,司徒星一閉眼,狗皇帝怎麼什麼都管。不知道斷人財路是很不道德的嗎?
“雪兒,你怎麼這麼糊塗,那福王什麼人,笑面虎殺人的心,你久居京城,就一點兒沒有耳聞。”南宮輝氣得直跺腳,可是又拿魏雪衣無可奈何,打又打不得,罵狠了更是心疼,“你怎麼跟他還有來往。”
“夠了,夠了。”司徒星用手捂著耳朵,使勁兒晃了晃腦袋,“我不是小孩子,有自己的判斷能力,該和誰交往,不和誰交往,自有我的盤算。
我是個大夫,拿人錢財,與人治病,這有何不可?
一大家子人,數百張嘴等著吃飯穿衣,我可不想得罪這個財神爺,小門小戶的求生存,也得罪不起。
您兄弟間的恩恩怨怨,與小女子沒有任何關係,我什麼都沒聽見,也什麼都不知道。”
南宮睿不說話,只是,輕輕的用只見敲擊著桌面,瞇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司徒星的一舉一動。皇帝呀,心眼兒多呀,瞬間就跟陰謀論關聯到了一起。魏雪衣呀魏雪衣,不要怪朕無情了,寧可錯殺也不能夠放過,你要是有什麼不滿就去找福王算吧。
“夫人,禮物拿來了,這裡還有福王親筆書信一封,你可要過目。”
“過什麼目啊。”司徒星一陣的懊惱,“紫苑,你越來越不會辦事了。”
什麼時候了,咱們現在是命懸一線的時候,你知道不知道啊。拿過書信就要撕掉,讓南宮睿給攔住了。
“誒。”擡手示意南宮輝,“輝第,你來念念,信上究竟寫了什麼,免得你們家小雪不肯死心,還道我們冤枉她了。”
看了看司徒星求饒的表情,南宮輝嚥了一口唾沫,還是把信搶了過去,朗聲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雪兒,你怎麼解釋?我還從來不知道福王還有這等的好文采。”
越念聲音越小,越念司徒星的頭頂的小火苗都快實體花了,“我,誒,你別那樣看著我呀,我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兒來著。”冤枉啊,快成竇娥了有木有。司徒星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紫苑,別人不信任我,你得信我吧?”
“紫苑是下人,夫人說誰好,那自然是好的,紫苑不敢多言,更不敢忘了下人的本分。”
“你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這麼沒立場。”狠狠的敲了一下紫苑垂著的頭,“怎麼養了你們這麼多的白眼狼。”這破孩子,在關鍵時刻居然坐山觀虎鬥,垂著的輕微的顫抖,顯然都快笑破功了,司徒星感覺前途沒亮了,被人出賣,忒不幸福。
“怎麼想殺人滅口?”皇帝老兒又走了過來,將紫苑捧著的那個盒子打開,“魏雪衣,你還說你跟福王沒關係,好一個鵲橋仙那,好一段佳話,你還有什麼話說?”
看著錦盒裡的那個玉山子,司徒星差點兒沒跳起來,“這絕對是陷害。”
“陷害你,你就是一個小小的大夫而已,有什麼好陷害的。”南宮睿冷冷的看著司徒星,“如此鮮豔瑩潤的桃花凍地的壽山石,皇宮裡都沒有一塊,他值得花這麼大的力氣陷害你。
你看這雕的是什麼,鵲橋仙,你還敢說你們沒什麼?”
用心之巧,用心之妙,這還是一般的關係。”
哼,司徒星頗不以爲然,要是都像你們兄弟倆似的,白吃白拿白住,別人還都怎麼活呀。
裝死心疼的一跺腳,“哎呀,好好的一塊料,浪費了,你看這雕工多賤那,人家是雕工將就材料,他這是材料將就刀工,也沒有留皮,難道陛下,就沒看出點兒什麼來?”
“皇兄雪兒,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兒都聽不懂。”
笨蛋不學無術,這是司徒星給南宮輝的評價,無知莽夫。
“好,朕允許你再狡辯兩句,免得你死的不踏實。”
“急功近利,急於求成。”
“怎麼講?”
司徒星不緊不慢的搬了一把椅子坐好,抿了一口香茶,纔不緊不慢的開口,“正如陛下所言,我一個小小的草民大夫而已,堂堂一個王爺,如此明目張膽挖苦心思的給我送禮,還算急功近利嗎?”
剩下的她就不用解釋了,微笑著等著看熱鬧就好。
聽了司徒星的話,南宮睿不由得驚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