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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了。

誰來了？

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硬生生的生出想要保護她的感覺。大概是第一次見她如此脆弱和不堪一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輕言安慰道：“沒事的，還有我們在。”

“誰都沒有用。”顧婉緊握住衣角，悲嗆著說道。那個人一定會想盡各種辦法毀滅她。這麼多年了，她放下了仇恨，不爲外婆尋仇，那個人卻是怎麼也看不開嗎？明明她纔是應該復仇的那一個。

也是，那個人已經不能用正常人的標準來審視她，她已經瘋了。

穩了穩心緒，嘆了一口氣，才慢慢開口誠懇地詢問：“陸離，不用再擔心我的。只是也許將來有一天需要你幫忙，你願意幫我嗎？”

既然逃避不了，就唯有面對。當年她孤身在外都能逃脫，現在也一樣，而且現在她應該不算是一個人了，試探性的看向陸離，等待他的回答。

陸離深深凝視著顧婉，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前一秒是那樣的迷惘不知所措，下一秒卻如獲新生，像是突然得到一股力量讓她堅定強韌起來，這樣的女子他從未見過，矛盾又讓人憐惜，內心已是被她打動：“嗯。我會幫你的。”

“謝謝你，陸離。”顧婉從苦澀中扯出一絲微笑，從心而發。

能在這種時候，不問緣由就答應幫助她，承此情，又復何求？

只是她沒有等到那個人，卻等到了穆菲。

穆淵和穆老爺子走在前面，穆菲和穆夫人挽著手嘮著家常，真是和睦的一家。

顧婉和陸離從座位上站起來，看著他們由遠至近，顧婉不知道陸離是怎樣想的，只是此時身在此景中她覺得自己和陸離就是這樣突兀的存在。

穆菲看見站在遠處的顧婉，對身旁的穆夫人低語了兩句，提著公主裙踏著小碎步面笑如花地朝他們走來，柔柔的對顧婉說道：“嫂子，好久不見啊。”說完又朝後面的陸離揮了揮手，似笑非笑：“陸離，你也是。”

她雖然笑著，但顧婉總覺得伴有一絲寒意在最後一瞬間定格。是她多心了？

她也笑著回道：“穆菲好久不見。”兩人不分伯仲。

身旁的陸離卻是沉著臉，看了一眼站在稍遠面無表情的穆淵又將視線移回到穆菲身上，開口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陸離不希望我回來嗎？”孩子氣的嘟著小嘴，“真是討厭呢，纔不過一個月，你就移情別戀了。”

移情別戀？！陸離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移情誰？

“小菲真是說笑了，陸離可是時時都掛念著你呢。”顧婉笑著插話。

陸離聽不出，不代表她也聽不明白。男人和女人的區別有時候就在這，男人會被女人的表像所迷惑，而女人看女人卻是一眼就能看穿。

穆菲還是初見時那副清純無害的模樣，無形之中卻已不同。剛纔那句話上表面上是打趣陸離，實則眼神是落在自己身上，清清楚楚的露出厭惡。穆菲討厭她也是在情理中。

穆菲譏笑道：“嫂子什麼時候和陸離這麼好了？”

顧婉正準備反擊，就傳來一起威嚴的聲音：“夠了！”

穆老爺子手杖一觸，臉色嚴肅的看著顧婉和穆菲。

（本章完）